戒谭[古代架空]——BY:压扁了的红烧肉

作者:压扁了的红烧肉  录入:05-09

  “到底是喝完还是没喝完啊?”幽罗被逗笑道。
  “喝完了。”陆渊回道。
  “一坛全喝完了?好歹给我留一点呀。”幽罗哭诉道。
  “说吧,你查到了什么?”陆渊知道幽罗肯定是查到了什么,才这样不看人眼色。
  “南王在回京都前就与孟灵嫄有联系。”
  “不可能,”荣琪道,“南王驻守在南边封地,无君主召令不可与京都内任何人私交,若被发现视同谋逆。”
  “小小的一个艺伎与南王私交,谁会在意?”幽罗道。
  “所以……为何?”荣琪问道。
  “当然是为了谋逆,孟灵嫄将所得情报传给南王,南王借此知晓百官把柄,打通关系,如此,在他回朝时,虽有反对的声音,但是更多的是默认的态度。”
  “他们通过什么互通?”陆渊问道。
  “书信,我在南王的书房中,查到来往的书信,里面全是朝中百官的一些把柄,我都誊写下来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名册,“我特地带来,给你们看看,都是一些害群之马,你们看着怎么除吧。”
  荣琪接过名册,打开一一细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些都是一些能臣啊。
  他疑惑地望着陆渊,陆渊接过名册,看了一眼后便收了起来。
  “可还有查到其他?”陆渊问道。
  “其他倒也没什么?南王送孟灵嫄入宫,怕就是为了魅惑君上,想要祸国殃民吧,总之,南王觊觎皇位,有谋逆之心,你们小心,另外,孟灵嫄是否是煞,我不得知,她明明看上去是个人,可是给我的感觉又不太对,说不上来,皆不可掉以轻心。”
  “我知道了。”陆渊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幽罗问道。
  “若真是觊觎皇位,倒是好办……幽罗,这几日你就待在皇宫,守在悦阁,帮我盯着孟灵嫄,她绝对不简单。”
  “没问题,不过,我瞧着她也没有煞的味道,看着也干干净净,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应该不是煞也不是鬼,最多就跟欢娘一样,也许与煞做了交易。”
  “也有这种可能,你先观察,她不是想要入宫么,近段时间,她肯定会有所动作,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就好。”
  “我听你的,你们也要小心。”幽罗道。
  “嗯。”
  

  ☆、第四十六章 完劫

  皇帝生病了,无法上朝,将所有事物全权交给了南王去处理。
  阆乾宫内,幻作荣琪的陆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躺在床上,太医诊了脉后皱了皱眉,一旁伺候的宫人们着急问道:“陛下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生病了,昨日瞧着还好好的呢。”
  太医回道:“陛下日理万机,劳累所致,需好好休养休养。”
  说完便开了几副方子,吩咐宫人们每日按时煎好给陛下服下。
  就这样病了几日,在第三日时,悦阁掌史孟灵嫄求见面圣。
  孟灵嫄这几日在宫中很不受待见,虽在宫外名声赫赫,有着三十二州第一美人之称,可是入了宫后,这个美人就只知道花着心思见陛下,“勾引”陛下,而完全忘了自己悦阁掌史的身份,也不教导小舞姬们,就只顾着独自美丽了,这样的人,在宫中很不讨喜,宫人们皆说她是个狐狸精,留在宫中真是个祸害。
  所以她来到了阆乾宫,宫人们见到她也不愿意进去通报,只说:“陛下近日身体不太好,受不了过浓的脂粉味,也受不了有人咿咿呀呀地聒噪。”
  话说得难听,阿嫄从自己的腕处摘下玉镯,奈何小宫女是个刚正不阿的主,就是拦着不让进。
  阿嫄没了耐心,一双眼睛突然像是蒙了一层冰一般,眼瞳如同野兽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线,小宫女一时楞怔。
  阿嫄挑了挑眉,将玉镯戴在了小宫女身上,而后施施然踏进了阆乾宫中。
  荣琪正待在鸟笼子里喝着水,陆渊则躺在床上翻着由玉泽殿搬进来的奏章,南王事务处理得都不错,不过他发现突然有很多新官员上表的奏章。虽是新官员,但是奏章上的内容也都很有想法,而有些一直辅佐荣琪的老臣,奏章上的言语越来越少,也没什么观点和意见,内容乏味。
  “陛下真是为国为民,病得这样严重了,还放不下国事,这样操劳。”阿嫄行了个礼,语气里满满的关心与心疼。
  陆渊侧首,一脸病容,看着真真是我见犹怜,他放下奏章,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奴婢担心陛下。”阿嫄坦然道。
  陆渊嘴角轻笑。
  “陛下不信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认真道,“这个灵丹是奴婢十四岁那年,一位高人送的,说有医治百病之效,陛下吃下这个就好了。”
  陆渊笑道:“这么贵重,你自己留着吧,我只是偶得了风寒,不是什么大病,休息几日便好了。”
  “风寒可不是小病,不及时治疗,也会演化成大病,据说先皇后……”
  “你拿过来给朕看看。”
  荣琪在鸟笼子里扑扇着翅膀,自己打开了鸟笼飞了出来,飞到阿嫄跟前,将药瓶打翻。在药瓶即将触地时,阿嫄及时捞起。
  “好险,”阿嫄笑道,“这只鹦鹉真有灵性,它是怕奴婢给的药是毒药么?”
  陆渊面无表情。
  阿嫄尴尬道:“陛下不会真的以为奴婢会……奴婢入宫,是因为花茗楼一见倾心,玉春楼选美费了好大功夫才夺了魁,而后终有机会在陛下生辰宫宴上献舞一支,本以为陛下任命奴婢悦阁掌史是信任奴婢,现下想来,是自作多情了。”
  说完便将灵丹收了起来。
  就在这时,宫人端进药来,阿嫄上前接过,委屈道:“陛下若不想吃奴婢送的灵丹,那奴婢伺候您喝药可好?”
  “宫人伺候就可以了。”陆渊道。
  此时阆乾宫内,居然响起低低的泣声,“陛下是讨厌奴婢么?”
  “没有。”
  “那就让奴婢伺候您喝药吧。”说完便坐到床沿边上,一勺一勺仔细喂着。
  药喝完了,阿嫄捻着帕子擦了擦陆渊的嘴角。
  陆渊望着阿嫄,他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五官精致,是一副艳丽绝美的相貌。陆渊仔细感受着,却未从阿嫄身上感受到任何煞的气息,可是眼前这个人所有的行为都如此的怪异。
  阿嫄见陆渊一直盯着他看,便娇羞地低着头,欲往陆渊怀里靠去,荣琪在一旁翅膀都快要拍断了,陆渊轻轻握住荣琪,食指抚了抚,似乎是在安抚。
  陆渊没有躲,阿嫄靠在陆渊的怀抱里,娇声道:“陛下~”
  “朕身体不适,你下去吧。”陆渊冷声道。
  阿嫄却未起身,抬手抚上陆渊的胸口,手微顿,随即更是放肆地将手伸进了衣襟里,此时荣琪再也忍不住,挣脱了陆渊的掌握,扑扇着翅膀在阿嫄的手背上使劲啄了一口,阿嫄吃痛,正欲握住鹦鹉,陆渊却率先将鹦鹉抓住,捧在掌心。
  “朕乏了,你先下去吧。”陆渊轻声道。
  阿嫄起身,理了理衣衫,“陛下,注意休息,奴婢告退。”
  在最后打开门时,阿嫄突然转身,目光冷冽地望了一眼正卧在陆渊掌心的鹦鹉,四目相对,荣琪一时心脏像是停止了一般,阿嫄嘴角轻笑,便关上了门退下了。
  “师父,她……她……她那样看着我!”荣琪惊慌道。
  “她看出来了。”陆渊轻声道。
  “看出来什么?”
  “看出你我的身份。”说完便各自恢复原身。
  荣琪不解地望着陆渊,也没特别发生什么啊?怎么就看出来了?
  “刚刚她摸了我的胸口。”
  荣琪皱了皱眉,抬手摸上刚刚阿嫄摸过的位置,还来回摩挲了几下,“没什么啊?”
  陆渊将荣琪的手放下,轻声道:“刚刚她一直是在试探。”
  “我不明白。”
  “是我刚刚心急,漏出了破绽,也无妨。”
  片刻后,陆渊唤来幽罗。
  “这几日,孟灵嫄可有什么异常。”陆渊问道。
  “最大的异常就是整日一个人独来独往,悦阁里好多事务需要她来处理,她也从不过问,悦阁里的舞姬已经很久没有练习了,整个悦阁安安静静的,很没意思。”
  “独来独往?她从不与人接触么?若不与人接触,她可接触过其他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我观察了几日,觉得她最大的怪异便是不与人接触,是否与其他什么东西接触过我就不知道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很奇怪,我总觉得她看得到我……
  目前,我们可以确认的是孟灵嫄不是煞,其次她不是鬼,也不是鬼附身,如果是鬼附身的话,我也能看得出,又不是妖,通灵镜也照不出其原形,若说她是人,又过于邪气,总不能是神吧~”幽罗无奈道。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献祭给煞。”
  “的确有这种可能,可是凡人之躯若要容纳煞,不可能维持多久,而且也掩盖不了煞的味道,孟灵嫄身上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一开始我也以为她是煞,不过不合常理,不合规律。”
  “她有灵魂。”陆渊轻声道。
  幽罗一时反应不过来,细想以后,一种诡异的情绪涌了上来,幽罗睁大了眼睛望着陆渊,惊恐道:“不会吧~”
  “如果真的如我所想,其背后目的可能不仅仅是简单的祸乱人间了。”
  “你别说了,我去找魏仙人,你一个人搞不定的。”说完,幽罗不见了踪影。
  荣琪在一旁听着这段对话,听得胆战心惊,拉着陆渊,紧张道:“师父~”
  “不用担心,一切都只是猜想而已。”
  “师父,你跟我说清楚好不好,不然我总是担心。”
  陆渊沉默了一会儿,而后道:“煞是超脱于三界之外的存在,可是她是由怨念而生,一旦出世便会报复,扰乱世间,也正是因为她由怨念而生,所以心思简单,只会纯粹的泄愤报复,可是这次却不一样,这个煞若有似无,她明明有目的,却不现身,而是通过其他,引人一步步进入她布置好的陷进,而且蓄谋已久,这不像是一个煞会有的心思,所以一开始我曾经怀疑过孟灵嫄不是煞,可是后来……无论如何,她与煞肯定有某种关系。
  一旦煞有了这些心思,其报复的对象就不会那么简单,按理讲煞只要吞噬恶鬼即可,可是煞却特地选了欢娘,让她以灵魂为筹码做了交易,孟灵嫄有可能也与煞做了此番交易,她有了灵魂,便可隐匿煞的味道,藏匿在人间,明明已经是煞了,可是却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有两种可能:一种,她想要的报复大到需要她这般细心筹谋,可什么样的报复需要她这般筹谋?另外一种,她在受什么东西制约,需如此这般小心。若是第二种,就还好,若是第一种……”
  “所以……孟灵嫄是煞么?”听了这么多,荣琪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今晚便可知。”陆渊沉声道。
  “师父,你打算怎么做?”荣琪紧张道。
  陆渊握住荣琪的左手,轻轻抚了抚无名指上的血戒,良久柔声道:“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不。”
  “你不用担心,我会和幽罗以及魏闵一起,不会有什么危险。”
  “是不是我在,事情会变得很糟糕。”
  “不是,你现在是凡人之躯,我怕你会有危险,我与你不同。”
  “有何不同,你也会受伤啊。”炎谷还有古楼血池,那满身的伤,也是切切实实会痛的啊。
  “你不用担心,你要知道,我永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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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升在正上方,午夜子时。
  悦阁内只有几个守门的小宫女,还有星星两两的宫灯,一切都很安静。
  陆渊与魏闵各守东西两角,幽罗与叶欢则守在南北两角,魏闵铺下织魂网,网将整个悦阁兜住,若悦阁内有非人类之物,必然难逃织魂网,四人同时口念咒诀,织魂网却无任何反应。
  陆渊唤出玄剑,划开掌心,血滴落在织魂网上,织魂网突然有了反应,陆渊与魏闵相视一眼,默契地将织魂网收起,可却发现织魂网已然破裂,没有网住任何精魂。
  织魂网乃是冥府中收魂的最高法器,能将织魂网毫不费力扯破的只有——人。至于煞能不能弄破?没在煞身上用过,所以也就不可知了。
  此时,阿嫄伸着懒腰,推开门,将裹在自己身上的网一片一片地扯下,她睡意模糊囔囔道:“我睡到一半的时候,为什么会有蜘蛛网掉了下来。”
  守门的小宫女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收拾。
  “你们进去收拾一下吧。”说完阿嫄便又伸了伸懒腰,一副睡醒准备散散步的架势。
  魏闵一脸疑惑地望了望幽罗,幽罗又望了望陆渊,陆渊盯着阿嫄的背影皱着眉。
  这时魏闵突然从怀中拿了一只小小的药瓶,递到陆渊跟前。
  陆渊疑惑地望了一眼魏闵。
  “也许只有凤凰血可验得其身份。”说完便将药瓶递到了陆渊手中。
  “这是宁梧的?”陆渊问道。
  “嗯。”
  陆渊握在掌心,胸口处的箭疤突然隐隐作痛。
  陆渊打开药瓶使出法力将一滴凤凰血引出向阿嫄袭去,此时阿嫄正好转身,凤凰血正击眉心,幽罗见此场景,忍不住屏住气息,紧张到不敢呼吸。
  阿嫄突然一动不动,眉心的皮肤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在静谧的黑夜里闪着类似于星火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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