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思长欢[古代架空]——BY:黄昏后的梦

作者:黄昏后的梦  录入:05-12

  号角声吹响,出发的时间到了,谢厚远不得不上马离开。他的身后不止是家还有国,他的将士还等着他带领,他的万民还等着他诛敌卫民。
  他似是留恋着,又是在期待什么,看了眼后面空空如也的街道。这天才将将亮,还没有人出门,是以除了出征的军队和送别的家眷,没有其他人了,可长欢知道,谢厚远等的是郡主,那个他挂念了一辈子的人。
  自古有情人伤离别,见面凄婉不如不见,不见却又翘首以盼。
  或许看不到了,昨夜已是最后的道别。这一去,生死难料,若能平安归来,皆大欢喜,若马革裹尸,抱憾终身。
  谢厚远转身上马,打马而去。
  寒风如刺外游客,马上士儿铠甲冷。
  抱憾不见心上人,落寞转身别经年。
  号角如雷声震耳,千军万马一心齐。
  此去死生凭天意,血染沙场有不还。
  军队出城北上,安阳郡主才匆匆而来。
  “母亲!”长欢看见仪容不整的郡主,有些惊愕,想要叫住她,可她不管不顾地径直冲向城楼。
  这是长欢第一次见到郡主仪容不整的样子,那个矜贵而傲娇的金枝玉叶,在世人面前一向伪装的雍容华贵,不过在谢厚远这里不顾形象,随心所欲。
  她一袭白衣,披散着头发冲在街上,试图追上军队,可跑到了城门口,都没有赶上。
  她急登上城楼,才得见,军队的缩影,绵延百里。
  她看不清属于谢厚远的身形,只昨夜里她都没有好好再多看他一眼。
  “阿远!”
  长欢没有上楼,守在楼下,不消一会就听见郡主凄厉的声音。
  没有动容是骗人的,这世间难能可贵的就是情有所钟,情有所许,情有所待。如今夫妻分别,咫尺天涯,天各一方,前途难料,怕是整日都不得心安了。
  这一别,或是一辈子。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实,或许,每一次郡主送别谢厚远后,都是这份焦灼的心情。
  谢厚远走后,郡主府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欢声笑语,连仆人都自觉的屏声敛气,生怕闹了郡主。
  大宛强军力士,这一战不好打。所幸谢厚远身经百战,用兵之道运筹帷幄之中。此去行军北上,最多半月就可抵达青峡关,谢家军就将投入战斗,谋取胜利。
  驱外敌,护家国,是他们每一个将士的责任,历史会记得他们。
  朝中的大事,宫里人多少也是听说了点,众口流传,阖宫上下皆知。
  “听说,开战了。”秦颂致问宫人。得到肯定的回复。
  “是。”
  “陛下,应该有的忙了,这几日都不会来了吧。”她也不过是随意说说,宫人以为她是担忧失宠,赶紧宽慰她。
  “娘娘且宽心,政务要紧,可陛下疼惜娘娘,说不得一得了空就过来毓秀宫了。”
  宫人都是期望自家主子能得宠的,不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后宫已入新人,旧人自然是会有危机感的,固然秦颂致是代后理宫,可那些个嫔妃们,皆是朝中贵门之女,无不才貌双全,就数门第,秦颂致可能稍稍逊色一点。
  秦颂致笑而不语,翟聿来不来,她,不做说法。
  他愿来,她奉陪,他不来,她也不分心。更何况,他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从她口里听另外一个人的名字罢了。


第93章 内乱外敌
  谢家军抵达青峡后,就与当地守备军一同制敌,不敢懈怠。原青峡关大将军侯坼,与谢厚远是同门师兄弟,两人皆是大晋护国大将,一人高娶郡主,得陛下青睐,一人守关多年,鞠躬尽瘁。
  此次大宛的来犯,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大晋与周边列国相安无事几十年,且有商贸来往,虽说不曾签订何条约,可两国均有养兵蓄锐之心,如今大宛却强势来敌,怕是早有预谋。
  边关的战报一日一报,尽管如此,翟聿也不能放心。可是对于谢厚远,他是放心的,此人善谋兵法,武艺卓绝,早已身经百战,谢家军属他亲兵,亲自训练,部下皆是能兵巧将,有谢家军这一支主力军在,驱北敌,有望。
  然谢家军在边关与敌军血拼,大晋内部,异心之人却妄想谋私欲。
  有人试图利用战事让翟霄趁乱夺位。
  “王爷,如今正是大好时机,举兵皇城,成败在此一举。”
  这些话要是搁翟霄是姓别的,他还指不定会趁火打劫,可惜,他们都低估了他的远见卓识与家国一心。
  翟霄尽管眼馋皇位也始终明白一致对外的道理。皇位他不会放弃,但不是这时候,他要光明正大的抢,而不是趁火打劫。
  边关告急,或许会是大宛铁骑践踏大晋河山,这时候不该是他们大晋子民万众一心共御外敌的时候么。如果大晋不再是大晋,他当了天子又有什么意思。
  “国难当头,岂能为一己私欲置大晋于危难!”
  他要那个宝座,也要拥有完完整整的大晋江山!而不是支离破碎的河山。如果说,此时动手的确是千载难逢,可惜,人言可畏、丧尽天良。
  尽管翟霄没有动心思,可当初雍南卖女换粮的遗留的问题成为了如今的祸害。
  肖君德快刀斩乱麻,却只是斩了皮毛,对于雍南的隐患他半分未涉及,以至于在如今爆发。
  雍南匪患暴动,天怒人怨,激怒民众,民间自成一股反动势力,打着除昏君、开盛世的口号,在多地□□,威胁朝廷。
  “王爷,这是天意啊!”江算子激动不已,他昨夜里想了一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此时夺位,还可以说是顺应天意。若是翟霄登基,平内乱,治理有方,那谁会说他是谋权篡位,不过是为民登基,顺应天意。
  翟霄感慨翟聿,他总是想尽办法铲除异己,却不知他的位置已经岌岌可危,真是随了他爹,连家国都治理不好,谈何独揽大权,开辟盛世。
  “翟聿小儿和他那个太子爹一样,无治世之才,若是换个有谋略的君王何必有现在的局面。”
  翟聿治国无方,国不成国,外有强敌,内有□□,试图动摇大晋江山。雍南百姓苦不堪言,白日里都要闭门锁户,反贼如星星之火,逐渐壮大,所到之处,煽动当地百姓抗议朝廷,如不违者,杀,闹得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在看翟聿的反应,一派静观其变,一派虚张声势施加压力,翟聿每每坐在龙椅之上都觉得如坐针毡。
  天子御书房内,近臣议事,中心,雍南□□。
  “陛下,雍南□□肯定是早有预谋!有不轨之徒妄想趁机作乱,与朝廷分庭抗礼!”肖君德自然不会认为是自己当初处理不当的原因,直接甩锅给他口中的不轨之徒。
  当初李怀玉走得也早,没有交代清楚,他也不了解具体情况,又妄想早日解决好回去复命是以才会出现纰漏。
  这朝堂里,谁有这个能力掀起腥风血雨,除了那几位还能有谁。此时此刻,无人不把嫌疑对向翟霄,因为,他的谋权篡位之心早已昭然若揭,或许,这就是他布下的惊天大局,试图动摇大晋江山,趁机篡位。
  御使大夫孙正庭如是说。
  “陛下,为保大晋江山,是时候铲除异己了。”
  “摄政王握有兵权,对于朝廷来说,是心腹大患,不如趁此机会夺回兵权,制服摄政王。”
  翟聿何曾不是这样想的,只是,师出无名。“他未与朕公然叫板,朕如何不明就里的打压他,到时候叫世人如何看朕。”
  肖君德不以为意,“此事肯定是摄政王所为,只要查明真相,平定□□,谋反之名他是无论如何都脱不掉了。”只要摄政王一倒,他们这帮人离飞黄腾达就不远了,他立志取代摄政王,成为皇室宗亲里最具影响的宗氏。如今摄政王专权,逼得他们亲皇派无路可走,要不是身份有别,他如何会成为皇室的笑话。
  “朕之前把雍南的事交与郡公,可惜郡公拖泥带水的回来了。”今日所发之事,翟聿心气不平,理所当然的指责肖君德办事不利。他当初就是想着,后续让自己人去办,好叫他们有名利,自己也好为他们争个一官半爵的,可惜,有的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肖君德慌了神,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下去双膝磕在地上,高呼息怒。
  “陛下息怒微臣愿将功补过。”
  翟聿转着手中的朱笔笑而不语,肖君德,一个骄奢淫逸的侯爵世家,肖氏百年来都是帝王的辅助,曾经的肖氏与帝王称兄道弟,而如今,一代不如一代。要说他才智过人不过是有点花花肠子罢了,还比不上他儿子呢。他并无重用他的心思,不过是因着某些关系才不得任用他罢了。
  “朕并无责怪郡公爷的意思。”翟聿心思绕了一圈回来,假意敬重的亲自扶起肖君德,面色无半点不悦。
  “谢陛下。”肖君德受宠若惊,顺势站起来。被翟聿亲手扶起来,说明翟聿对他是没有看法的,那他也就放心了。得了翟聿的示意才重新坐回椅子上,由于被先前的事影响,心里打鼓,正襟危坐不敢再像之前一样随意。
  “朕会派可靠的人下雍南的,你们盯紧摄政王就好了。”
  此时的翟霄不知,他已经被冠以欲加之罪,他还在尽心竭力的挽救外强中干的大晋。
  他受先帝所托,辅政幼帝,直到他能撑得起大晋这一片万里江山。翟聿忌惮他专权,想要在自己羽毛都还没有长齐的时候就除掉他,真是自不量力。
  他翟霄敢说,这大晋,要是没有他翟霄撑起来,现在的大晋不姓翟!
  翟霄这个人,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青年时不被父亲认可,想要"出人头地"罢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雍南□□,危及江山,百姓疾苦,动摇皇权,特使钦差下雍南查办,捉逆贼,护百姓太平。
  陛下钦点太常寺少卿包左乙任命钦差大臣赴雍南平逆贼,赐金令,如朕亲临。
  另。
  前有一甲进士当任翰林院,各司其职,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以逾半载。朕见诸位任重道远,年青有为,深许朕心,特有嘉奖,望其不负皇恩浩荡,为国尽心,为君分忧。
  兹有翰林院修撰王鹤维迁通政司参议。
  翰林院编修刘逢恩迁翰林院侍讲。
  翰林院编修赵文途迁礼部员外郎,并特遣随包大人下雍南平乱。钦此。”
  翟聿无故升迁那翰林院的三人,引起了众多朝臣的反对,要说升个一级半级的还好说,可是这一升就是连跨好几品,让那些兢兢业业混了大半辈子才有所成就的老臣来说如何信服。可是那三个人代表朝廷中的三股势力,也有各方面的鼎力支持,这省去了翟聿很大的麻烦。
  翟聿本意升调赵文途,他是他选入雍南的最佳人选,只是只迁升他一人过于显眼,于是,为朝廷注入新鲜血液的托词跨级升调翰林院储备官员。
  赵文途临危受命,身负皇恩下雍南平乱,外人只道,得见天子恩遇。
  长欢知道,赵文途定是喜不自胜,跨级升迁又被派入雍南历练,跟着的还是有能力显著的包左乙,离他平步青云不过转瞬之间。这是赵文途多年以来梦想的得偿所愿,可是,长欢却并不为他开心,相反,过于担心。
  他觉着,翟聿并没有那么看重赵文途,似乎是在拿他当出头鸟,可是他没有证据,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说白了,他不该猜忌翟聿,毕竟,他能让赵文途走到今天都是因为他的信任。长欢不该揣测翟聿的。
  “文途,现在的你,得天子看重并不是好事。”长欢还是过多相信自己的感觉,这朝廷里比赵文途能力出众的大有人在,何必要一个初出茅庐的翰林院编修去蹚浑水。这雍南如今□□,说不定有什么危险,上次李怀玉他们去,就是几次的死里逃生,赵文途能行吗。
  “长欢担心什么,你不是该替我高兴么。”赵文途做了官,心境也变了不少,学会了察言观色,长欢的疑虑他看得出来,只是,他面前突然开辟出了一条康庄大道,令籍籍无名的他喜出望外,这是他向往的生活,是他多年来拼尽努力得来的,他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不接受任何质疑。如今他升至从五品员外郎,陛下赐青龙街官邸一座,邻里还是谢氏府邸。如今他彻底迈进了官场,还被人称一声‘大人’,那种满足感让他沾沾自喜,有些飘飘然了。
  长欢知赵文途现在听不进劝告,无奈一笑,“高兴。”
  如果说这是赵文途的平步青云的一步,他无条件为他开心,但愿吧,但愿赵文途能心想事成,一路顺遂。
  “此去雍南,保重。”
  这条路哪里会好走,总得磕磕碰碰才能沉淀自己,张大人,叫的可不是现在的赵文途,能担得起大人,得有人上人之量、人上人之气、人上人之识。
  长欢道完别便离开白马巷,李怀玉今天又不在,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留下去。
  这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的感觉,他已经深有体会,就像是一块蜜饯,不过是一颗酸梅子,外面过了厚厚的糖衣,入口的时候,糖衣退化,变成了味蕾上的享受。能用多甜,笑得多深就有多甜,越是贪婪就有多甜。尽管最后吃完,舌头上才留有酸味,那也是回味无穷。
  长欢想起李怀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李……”赵文途看着长欢的背影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长欢听见声音停下来回头看着他等他说完。
  他听见他说‘你’什么,觉着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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