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演技成了死对头的心尖宠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一只阿袋袋

作者:一只阿袋袋  录入:07-04

  提到纪阕鸢, 白承珏眸光一滞,缓缓将挟制住手臂的铁钳扒开:“她死了。”
  直至最后,她都没忍心背弃自己。
  白承珏面露疲色, 无力罢手道:“本王身体不适,今夜晚膳便免了。”
  “那给薛公子的回信……”
  “吾如今一切安好,望君珍重。”
  叶归道:“主子……”
  话音未落, 白承珏先一步打断叶归本欲说得话:“你想忤逆我?”
  叶归紧了紧后牙,欠身道:“……属下遵命。”
  见叶归离开,白承珏拿起放在桌上的信件,还是和平日一样,与他分享谋夺帝位的进程, 剩下的全是白承珏早已烂熟于心的叮嘱。
  信封内还夹着一朵已被晒干的小白花, 信件的末尾处是薛北望的期望, 期望来年入春,可携白承珏一同赏陈国春花。
  他两指捻着白花, 疲惫地合上双眼。
  原来哪怕相隔千里,薛北望也可以成为他的一记良药……
  翌日, 昭王妃以身殉情传开, 梳妆柜上放着一封纪阕鸢写得绝笔信,信上字字泣血,责诉这场屠亲惨案, 这封信传得皇城内人尽皆知,白彦丘在信中全然成了一个罔顾人伦的昏君。
  一封信激得昭王、燕王党羽群情激奋,奏折压得白彦丘难以喘息,半月后,白彦丘破罐子破摔朝堂上下令以车裂之刑赐死带头党羽,白承珏借机以为白彦丘分忧之名,将民间谈论白彦丘弑亲之人强行关押处以重刑拷打。
  白彦丘暴君之名于民间更甚,本还算安稳的吴国,在昭王余党暗中失力与白承珏的顺水推舟下民声怨载。
  书房内,白承珏研究着车马路线,沾染上朱砂的笔尖于图纸上勾勒。
  屋外传来敲门声,叶归道:“主子该用晚膳了。”
  “放下便可。”
  不多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主子,晚膳都凉了,属下帮你送入屋内可好?”
  “不必。”
  叶归轻声道:“回去吧,今夜主子的不知何时会出来,有什么事往后再说。”
  “叶归,还有谁在外面。”
  香莲道:“爷,是我。”
  “进来吧……”
  不多时,香莲端着晚膳进屋,见白承珏看着桌上图纸若有所思,香莲将盛有吃食的托盘放在桌边。
  白承珏沉声道:“鸢儿怎会知道我之后的打算。”
  “是我与纪姐姐说的。”
  毛笔搁上笔架发出一声脆响,在白承珏冷若冰霜的眼眸下,香莲紧抿着双唇不敢抬头:“我现在都分不清,她究竟是为了昭王死的,还是为了我。”
  那封绝笔人尽皆知后,白承珏手段一改常态,为激起民愤,无所不用其极。
  他怕若有一步去事事顾忌,枉费了纪阕鸢的一条命。
  如今就连那件沾有纪阕鸢血迹的衣服仍藏在柜重,在绝笔信后,这血衣每一次见,都是落在心口的刺。
  “为了谁重要吗?”香莲将粥饭端到白承珏跟前,“听叶归说爷已经一连几日没好好用膳,若还这样我可要一封信告到薛公子那去,薛公子的嘱咐定比我们都有用。”
  白承珏看着桌上粥水不语,一时也找不到向香莲发作的理由。
  香莲抱着托盘,倾身看向白承珏道:“爷,明日我便要入宫选秀了,你都不与我说两句吗?”
  “……取氅衣来,我与你去陈家将此事推诿。”
  “爷,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我进了宫,就能里应外合帮你把长公主从宫里偷出来,”
  香莲深吸了一口气,笑容甜美:“爷,你看不止有纪姐姐聪明能干,香莲现在长大了,也能为爷出一份力。”
  白承珏沉声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我一直都没有遇到心上人,入宫选秀于我而言再合适不过,只可惜往后就不能陪同在爷左右,叶归嘴笨,平日也不知如何才能讨爷欢心,有时话说多了还惹得爷懊恼,可对爷的心是真的,”
  说罢,香莲握住白承珏手背:“你身子骨不好,莫要晚睡,一日三餐已不可落下,要是薛公子来接你时瘦了,他定又说我二人照顾不好你。”
  话已至此,白承珏心知他劝不了香莲什么。
  待香莲离开,白承珏身着氅衣,备马赶往轩王府,白承止坐在栏边,抓起一把细碎的鱼食抛向水面,看水中锦鲤争先恐后的夺食傻乐。
  白承珏大步走到白承止更前,将人拽起,铁盔遮掩住阴沉的神色。
  “小十七你这是作甚?”说着,白承止一把甩开白承珏的手。
  白承珏道:“香莲要入宫选秀,为今只有你劝得了她。”
  闻言,白承止目光一滞,不多时掩上笑意:“有趣,你的手下,你自己劝不了,倒把麻烦推给我。”
  “白承止,我知道你看得出来她心悦于你。”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十七你若闲来无事便与薛北望写信,我池中鱼还未吃饱,没时间被你逗趣。”
  白承珏道:“她进宫就回不了头了。”
  “进宫有什么不好,香莲那妮子聪明着呢,往后小皇帝说不定被她哄得巴不得将她捧在掌心里疼惜,”
  白承止看向水中游弋的锦鲤,笑意不改:“我们又何必去断了她的大好前程。”
  白承珏一愣,终是轻笑欠身:“今日是我唐突。”
  说罢,白承珏转身离开,望着其背影一刹间白承止笑容淡去,回到凭栏边,看着湖中鱼儿,深吸了一口寒气,自语道:“既是无心,又何必给她期待,对吧……”
  这句话如今再问自己,终了却未有答案。
  香莲入宫,如同纪阕鸢的死一般,白承珏都无力阻拦。
  第二年春,薛北望已拿下多座城池,厉王被逼自缢,离最后的胜利越来越近。
  眼看时机已到,白承珏以伴白彦丘为名入宫,开始策划白青璃离宫一事。
  春末,白承珏在香莲暗中协助下,顺利将白青璃送出宫外,交予叶归送往陈国,白承珏仍滞留于宫中周旋,为白青璃逃离吴国留下充足的时限。
  前朝昭王余党,依旧咄咄逼人,白彦丘忙于应付,全然无暇顾及后宫变化。
  寝室内,白承珏为白彦丘轻轻揉捏着额角。
  白彦丘舒服的合上眼道:“这几月多亏有皇叔在我身旁为我分忧,如若不然,这些事恐会将孤硬生生给压死。”
  “头还疼吗?”
  “疼,小皇叔再给我好好揉揉。”
  白承珏点头:“这几日睡不安稳吗?寝殿内为何换了新香。”
  “李公公为我备得,说这香有安神助眠之用。”
  白承珏故作自责:“因皇叔一时疏忽,竟令你这般辛苦。”
  “不苦,此事皇叔不必再介怀,若他们一直要恶心孤,孤便将他们统统杀了,既然忘不了昭王,那都与昭王陪葬好了!”
  “你呀……怎还是这般孩子心性。”
  白彦丘呼出一声鼻息:“机会我已经给过他们了,一个个若还不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死了更好,免得让孤上朝时看着也心烦,”
  说罢,白彦丘握住白承珏手腕,止住白承珏揉捏额角的动作:“你还未与我说,好端端为何姑母突然不肯与安小将军成婚?”
  “我不喜安小将军为人太过傻愣偏执,总觉得并非良人。”
  “小皇叔总是这样,皇姑母何时能觅得良人?”
  白承珏抬手轻敲白彦丘额心:“怎么?已经开始担心你姑母赖在宫中不走了?”
  “自然不是,姑母若真遇不到心上人,彦丘养姑母一辈子也甘愿,”
  说罢,白彦丘转头看向白承珏,复言:“只要皇叔肯留在彦丘身旁,彦丘什么都可以去做。”
  “又说什么胡话?”白承珏浅笑着抽回手,“先去把奏折批了,我在这寝宫内等你。”
  “好,那小皇叔与彦丘拉钩,彦丘一回来第一眼便要见到皇叔。”
  白承珏点头,与白彦丘拉钩作数后,白彦丘才念念不舍的离开。
  待白彦丘走后,他扶着桌案慢慢入座,脑袋昏昏沉沉,身体不适已经半月有余,平日都有好好服药。
  原本好转的身子,这些日子竟易累、疲乏,一时间却不知是不是这药所带来的反应。
  御书房内。
  李公公带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进屋,女子拉开帽檐后向白彦丘行礼。
  “这便是闵王安插于圣上身旁之人苏家庶女苏芷柔。”
  白彦丘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娴妃便与孤好好说说闵王为何将你安插在孤身旁?”
  “臣妾是以父亲之命,成为先帝留在圣上身旁的刀,后被闵王诓骗差点背离先帝旨意,闵王酒后曾与臣妾说过他这一生恨极了先帝,也恨极了害他受尽苦楚的圣上,
  “他想利用臣妾伤害陛下,可为父乃当朝宰执,哪怕闵王有恩于臣妾,臣妾亦不能背弃圣上!”
  白彦丘道:“那你知不知道皇叔想做什么?”
  “臣妾侍女撞见闵王曾送人出宫,以臣妾愚见,那人极有可能是长公主。”
  从香莲进宫起,这双眼睛就无时无刻都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虽很多事情白承珏已不让其参与,可她仍是抓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老太监道:“回禀殿下,老奴派人查证过长公主确实已不在行宫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已捉虫,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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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牢笼
  入夜, 白承珏一睁眼,见白彦丘的脸近乎快与他贴到一起,他愕然起身, 微弱的烛光下,白彦丘痴迷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他:“今夜细细端详, 孤的后宫倒无一人姿色可与皇叔媲美。”
  轻薄言语下白承珏面色一沉, 低声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白彦丘笑意不改,起身缓步贴近白承珏身旁:“真是越看越迷人,皇叔当真是皇爷爷为孤圈养的尤物。”
  叔侄二人之间的颜面, 已然在白彦丘过激的言语下撕个粉碎。
  白承珏上前一把掐住白彦丘咽喉,将人按倒于桌案边,看着白彦丘在窒息感下那眼神依旧令人不适, 他目光淡漠指尖不断逐渐加力,感知白彦丘挣扎渐弱,才放轻力度,随即一把将瘫软的白彦丘拽起,挟制于臂弯间。
  白彦丘无力的倚在白承珏怀中, 痴笑道:“原来小皇叔这幅模样也好看。”
  他全然无视白彦丘令人作呕的言语, 手臂死死卡在白彦丘颈部, 渐渐施力,薄唇靠近白彦丘耳边低语:“传令下去, 就说你有要事需与本王出宫一趟,让宫人尽快备马。”
  一呼一吸间, 白彦丘衣服上的熏香掺杂着香炉内的安魂香, 闻的白承珏脑袋昏沉。
  白彦丘刚在胁迫下传唤宫人,在香味的促使下,体内仿若针扎, 他呕出一口朱红,艳色浸湿白彦丘肩匣,一时间白承珏挟制住白彦丘脖颈的臂弯在疼痛下微微发颤。
  “这次才是皇叔真正毒发呕血,比往昔诓孤时更好看。”白彦丘侧头看着铜镜内白承珏朱唇红得艳丽。
  平日吃穿住行一直小心谨慎,体内毒素也以在调养下逐渐压制,却忘了先皇对他无父子之情,亦无信任可言,用来掌握他生死的药又何止一种。
  毕竟先皇当年作了那么多恶事,定然早料到他会反咬一口,早做准备。
  他指尖拭去唇边血红,嗅着殿内浓香,胸腔内隐隐作痛,眼前的所见之物,逐渐分出层层重影,却仍强撑着身子站立于原地。
  白彦丘道:“皇叔怎么不杀了孤?看着孤长大,还是狠不下心来吗?”
  白承珏浅笑不语。
  扼断白彦丘脖颈轻易而举,小皇帝一死,他自无法全身而退。
  可他答应了会等薛北望来接他,不能食言:
  “你想如何?”
  白彦丘道:“李公公将药端进来。”
  门被推开,隐约能看见屋外驻守的侍卫不再少数。
  白彦丘接过李公公手中的药碗,缓步走到白承珏跟前:“这么多年孤待你不好吗?”
  白承珏反问,说话声微微发颤:“那我待你不好吗?”
  “好,所以哪怕小皇叔做了那么多对不住孤的事,孤仍舍不得皇叔,”
  说罢白彦丘将药递到白承珏跟前:“孤再给皇叔一次机会,往后皇叔乖乖喝药,你谋害孤一事,孤既往不咎,若不然我就让安小将军亲自领兵把被乱党劫走的姑母请回来,对外宣称你伙同轩王、与陈美人一同谋害孤,以假死之名让你成为孤的禁、脔。”
  白承珏低声道:“白彦丘,你我可是血亲。”
  “皇爷爷说了,你只不过是昭仪与琴师偷情而生的野种!”白彦丘单手攥住白承珏衣襟,“孤宠你纵你,你别不识抬举。”
  “野种?原来从你知事起,我在眼中便是已是野种。”
  现下才知道先皇早就为他找好了无数条死路,才知道在他当自己是小皇帝叔叔时,小皇帝眼中他不过只是野种。
  他拿过白彦丘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片刻,体内如有一把巨刃搅得肺腑生疼,无力再支撑的身体,倒入白彦丘怀中,恢复痛感□□内在余毒的激发下犹如千刀万剐,竟连将白彦丘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剧痛下,已无法思索,身体卷缩于白彦丘怀中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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