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古代架空]——BY:东陵玉

作者:东陵玉  录入:07-20

  “奴才开始滚了哦!”
  皇帝看着地上慢悠悠蠕动一圈圈往外滚的玩意儿,脸似乎更青了。
  他当初是怎么挑上这么个玩意儿的?
  ……
  一整个早朝,皇帝点了不少人的疏漏,小惩大诫打了一顿屁股。
  在一堆白花花的屁股和“哎呦”的哀嚎声里,终于舒坦了。
  下了朝,萧昀在净手,手突然顿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揉了半天脑门儿也没想起来,烦躁地看向尹贤:“去叫指挥使过来。”
  谢遮来了以后,萧昀问:“朕昨夜可有遗漏了什么?”
  谢遮:“谢才卿?”
  萧昀说:“不是。”
  陛下事忙,不重要的事一向容易忘,谢遮想了半天,这才跟着想起什么,脸色微变,语气不确定道:“……祁王?”
  “对!就是他!”萧昀也脸色微变:“他人呢?后来怎么着了?”
  “……”谢遮居然也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还是去问了长翎卫,过了片刻后才回话道,“两个属下把他扛着送回府了。”
  “怎么解释的?”萧昀随口问。
  谢遮身后的长翎卫恭敬道:“属下怕言多必失,所以没解释,只是将人送到府上便走了。”
  萧昀摆摆手,长翎卫下去了。
  萧昀笑骂:“你这记性被朕传染了不是?”
  谢遮咳了声:“陛下打算如何交代?”
  这事儿就算不给交代,长公主府也不敢说什么的,毕竟自家儿子什么货色,长公主比谁都清楚,吃了个哑巴亏,他们也不敢声张。
  谢遮就是例行公事问上一问。
  萧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唇角微挑,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你现在派人去长公主府,带点儿补品什么的,说是朕送的,他们问起昨夜的事,你就说状元郎带了迷药防身,把人扎晕了。”
  谢遮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帝:“……”
  “愣着干嘛,”萧昀说,“还不快去!”
  “陛下……”谢遮越发心疼那个小东西,踟蹰几秒,“这么说,长公主和祁王不是要对——”
  “朕就是要这个,乖,听话,不聪明不可怕,非要问自己不擅长的,就是蠢了。”
  “……是。”顶着一个“蠢”字的谢遮表情一言难尽地下去了。


第24章
  状元府上。
  昨夜琼林宴上发生的事并未传出去一点风声,今日府上依旧是宾客不绝。
  江怀楚实在是疲于应酬,好容易临晚抽身了,刚呷了口雪雾茶,太妃就风风火火冲进来,一见着人,瞬间磨蹭:“老爷,那个……送来的官、官服我给您洗、洗好了,你要不要……那个,先试试?明……明天要报报到了,别不合身。”
  江怀楚慢条斯理地端着茶:“不就试个官服么,怎么话都说——”
  茶盏里的茶抖了两抖。
  太妃拎着一件墨色底,靛蓝、碧青色袖口袍边腰带的官服,眨巴眼瞧着一身水墨诗意的江怀楚。
  小王爷沉默了好久没说话,攥着茶托,另一只手扶着桌沿,悄悄后退了一步。
  太妃知道他极度爱美,怕他临阵脱逃,立马上去逮住他:“呆着。”
  江怀楚的手被她揪住,身子微微后仰,强颜欢笑:“……官服这种东西,合不合身其实不打紧的。”
  太妃目露不赞同:“给我试试,万一长度不合适绊着了怎么办?现在试有问题我还好给你改改。”
  江怀楚细细的唇角抿了抿。
  “快点!”太妃熊道。
  江怀楚缴械投降,放下茶托,慢吞吞解了外袍,像个木桩子一样立着,由太妃随意摆弄。
  “我说你,人不能太要求完美要求细节处处到位!丑是丑了点儿,料子还是蛮厚实的。”
  江怀楚慢悠悠道:“事情没法尽如人愿,衣服还是可以的——”
  “就你歪理多!”太妃瞪他一眼,“皇帝说了算,别说像孔雀了,像个山鸡你也得穿!”
  江怀楚低头:“知道了知道了。”
  “你就敷衍我,”太妃给他扯着腰带,比划了下,蹙起了眉头,“怎么又瘦了!你是不是嫌难喝,又把我辛辛苦苦给你熬的补汤偷偷从窗户倒掉了?”
  “……没有,全喝了的。”
  “真的?”太妃狐疑地盯着他。
  江怀楚脸不红心不跳地点点头。
  “我下回盯着你喝。”太妃逼视他。
  江怀楚嘴角微僵,乖巧点点头。
  门边如矢进来:“老爷,长公——”
  他的目光落到江怀楚的衣服上,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江怀楚转头看他,微恹道:“……真的有这么难看吗?”
  如矢:“……还好。”
  江怀楚说:“那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如矢从不撒谎,脱口而出道:“鸽子变成乌骨鸡的感觉。”
  江怀楚:“……”
  太妃疯狂给如矢使眼色。
  小王爷有点喜欢钻牛角尖,大事上好得很,没这毛病,细枝末节上尤其容易过不去,这再提,衣服的事他能难受一整天。
  太妃转移话题:“啊那个啊——如矢你进来干吗啊?”
  江怀楚也看向他。
  屋子里并无旁人,事实上整个状元府不少人明面儿上是奴仆,其实是弥罗的人,如矢放心道:“长翎卫刚带着不少赏赐去长公主府了。”
  他瞥了眼江怀楚,继续说:“……长公主问祁王到底是怎么回事,长翎卫说,是您怕偷藏迷药扎了他。”
  江怀楚微微瞪大了眼睛。
  脑海里,一根银针从身后擦过他脸颊、扎进祁王颈侧的画面再度浮现。
  他脸色悄然黑了下去,一声不吭。
  太妃又笑又气:“他扎的他怎么好意思说是你!他几岁啊!一个皇帝,这点担当都没有,跟你皇兄比差远了!”
  “要不是长公主府有咱们的人,咱们都不知道!”太妃越想越气,“长公主和祁王跟咱现在梁子现在结深了,他倒好,屁事儿没有,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如矢稳重道:“长公主和祁王估计会找老爷麻烦,老爷有何打算?”
  江怀楚淡道:“就当不知道。萧昀要的就是这个。”
  太妃一惊:“他想害你?”江怀楚摇头,微微一笑:“他想悄无声息利用我达到目的,然后还要欺负我不懂,卖我个好,让我对他感恩戴德。”
  太妃虽然听不太懂权谋诡计,却依旧气得七窍生烟:“他怎么好意思的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她心下不忿,又叽叽歪歪了一遍。
  江怀楚眉眼一弯:“那我当然要成全他了。正好昨夜的事,我还没找他谢恩呢。”
  ……
  皇宫里,谢遮和萧昀坐在一道用晚膳。
  萧昀夹了块八宝酥鸭:“明儿是不是小白兔就去翰林院报道了?”
  谢遮筷子一顿:“……小白兔?”
  “不像么?”萧昀笑说。
  “……穿了官服可能不太像。”
  “去你妈的。”萧昀笑骂。
  敢几次三番说官服不好看的,也就谢遮了,不过他是皇帝,他说了算,他看着就挺顺眼挺好看的。
  谢遮见他心情挺好,踟蹰几秒,问:“他……陛下准备如何?”
  “什么如何?”萧昀似笑非笑。
  谢遮咳了声:“陛下不打算……”
  谢遮没往下说。
  “先看看他什么态度吧,”萧昀语气模棱两可,过后玩味地看着谢遮,“怎么,指挥使要撺掇朕狎玩臣子?”
  谢遮义正言辞道:“陛下想要什么人都行。”
  “是么,”萧昀嚼着饭,“朕瞧你也挺满意的,模样好,还熟,知根知底。”
  谢遮吓得筷子一抖:“……微臣先前胡言乱语。”
  萧昀笑得欢,随意道:“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态度?”
  谢遮道:“主要是不知道他记着多少,厢房里是断然不记得的。”
  谢遮瞥了眼萧昀,显然是又想到了昨晚。
  萧昀眼带威胁,笑而不语。
  谢遮咳了声,心照不宣地往下说:“前头就不清楚了,总也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我瞧他被长翎卫找着的时候,多半还没完全迷糊,可能醒了还能记起来些。”
  “他若是觉得陛下对他有意,照他的性子,也说不准会……顺水推舟。”
  萧昀筷子一顿。
  谢遮觉着好玩,昨夜也琢磨过这问题。
  谢才卿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人,十五岁那年纪,旁人都还是个愣头青呢,他倒好,已经通透玲珑到能写个奏折哄一国之君开心了。
  还是个拒不入朝的奏折。
  奏折可没那么好写,学问深着呢,皇帝日理万机,哪有空面见那么多臣子,绝大多数臣子只能通过奏折和皇帝交流。
  大到奏折内容、字迹、排版,小到用词,都能影响皇帝对上奏折之人的观感,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此人是升还是贬。
  奏折的每个词臣子都得反复推敲。
  他自己观摩学仿了少说千份奏折,才勉强入得了陛下的眼。
  马屁也不是说拍就能拍的,又要揣摩对方心思,又不能叫对方觉得居心叵测,尺度极难把握。
  谢才卿十五岁时,就把这两门很多朝臣一辈子都弄不好的学问修到炉火纯青了,所以他当时才格外看好他。
  这人聪明绝顶,心思活络,善于变通,又能说会道,尤其会哄人开心,还精于钻营,擅长走捷径,瞧着乖巧,其实野心勃勃,不然当初也不可能胆大妄为求到他府上了,胃口大着呢。
  俨然不是什么淡泊名利之辈,又是这贫寒出身,不可能不想出人头地,位极人臣。
  而现在最好的捷径,就摆在眼前,他会不动心思么?
  萧昀一边嘴角挑了下,面无表情:“朕可不信,他那么点大,做不出来。”
  谢遮笑说:“他又不傻,清楚祁王肯定不会放过他,定是要最快寻个靠山庇佑他的,朝中能让祁王忌惮收手的,左不过就那几个,还都一把年纪了,人家下有小的,再赏识他,凭什么为他舍了一家老小和祁王作对?不值当的,他一个刚入朝的,压根没什么能让人为他掏心掏肺的东西呀。”
  “继续说。”萧昀眼底笑意更甚,面上不露声色。
  谢遮道:“他寒门出身还天天衣服配饰不带重样的,他能不知道自己模样如何?臭美着呢,这事儿他自己这么一琢磨,很容易就明白自己在达官显贵眼里头,最值当最能快速给人带来回报的就是他这一身皮相了。”
  “他知道陛下对他有意,陛下是一国之君,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还不吝宠爱,”谢遮瞥了眼萧昀,咳了下,“……长公主和祁王还步步紧逼,他自是很快就清楚该怎么选了。”
  萧昀似笑非笑:“你又知道了。”
  “……陛下英明。”谢遮一笑,他白日想通了,皇帝把祁王昏厥的事栽赃到谢才卿身上,可不就是逼他一把。
  毕竟兔子逼急了还会投怀送抱呢。
  萧昀慵懒一笑,倒也没解释他其实并非全出于此意,只是欣然由他说。
  谢遮心骂了一声老狐狸,忍笑道:“到时候他顺水推舟送上门求陛下爱怜庇佑,陛下也顺水推舟,抱得美人归。”
  萧昀大笑指着他:“你觉得他真的会?”
  谢遮心道自己真成了毫无贞操拉皮条的了,脸不红心不跳道:“这有什么?微臣虽不好男子,但这事京城多得是,朝臣间也不少,青年才俊间尤其多,有什么丢人的,他又不是个女子,私底下同男子如何如何,又无妨他日后娶妻生子,他要是个女子……说不定能生下太子,自是更愿意了。”
  “陛下若是玩腻了,好聚好散,他还能谋个好差事,再好不过了。”
  萧昀笑容愈深,从尹贤手里接过巾帕揩了揩手,懒散道:“其实还有一点。”
  谢遮一愣。
  萧昀说:“他若是敌国奸细,他一定会顺水推舟巴上朕。”
  谢遮:“陛下英明!”
  萧昀由衷感叹道:“朕真是越发聪明了。”
  谢遮:“……”
  膳用完了,宫人上来收拾,萧昀起身,刚要和谢遮去散散步,外头小太监跑进来:“陛下,状元郎在外头求见。”
  皇帝一怔,和谢遮对视一眼,纷纷有些不可思议。
  居然这么快。
  萧昀努力绷住嘴角,面无表情道:“让他进来。”


第25章
  江怀楚被人领了进去。
  萧昀正坐在案前批奏折,姿势随意,却处处透着帝王威严,架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动,似乎凝神在为奏折事思忖烦恼,丝毫没注意到来人。
  江怀楚静立在一边,低头垂眼,不急不躁地候着,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俨然是怕打搅了皇帝办公务。
  “……”萧昀换奏折的间隙,微不可察地瞥了他一眼。
  谢才卿乖巧得很,眼也不抬,一动不动,怕分散他一点注意力似的。
  “……”萧昀立即收回视线,翻起下一本奏折。
  谢才卿唇角翘了一下,眨眼面色不改。
  眨眼一炷香时间过去,谢才卿依旧怕打扰皇帝一般,谨小慎微。
  顶上翻奏折的声音渐大,一本本奏折扔到桌上的声音从“哒哒哒”变成了“啪啪啪”。
  底下人依然无动于衷,只是似乎有点被吓到了,战战兢兢的,越发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终于萧昀在他的体贴下,爱国爱民地批完了所有奏折,心甘情愿地放下最后一本奏折,和颜悦色地瞧向他,“倒是批忘了,状元郎等久了吧,来找朕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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