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古代架空]——BY:东陵玉

作者:东陵玉  录入:07-20

  “陛下勤政爱民,百姓之福,等多久都是微臣应该的。”
  谢才卿踟蹰几秒,身前交叠的手紧握起来,低声道:“来找陛下……谢恩。”
  萧昀故作疑惑道:“哦?”
  谢才卿嘴唇翕动,脸色微红,道:“……微臣带了点薄礼。”
  他说话向来温温和和、不紧不慢的,或许是出于紧张,声音有些打颤。
  薄礼。
  下首人缓带素衣,亭亭玉立,眉目如画,比初见还惊艳三分,萧昀见过不少乍看惊艳过后无味失色的美人,偏偏谢才卿还挺耐看,越瞧越漂亮,他忍不住多瞧了两眼,心下越发满意,敛去笑容,不动声色道:“什么?”
  谢才卿第一时间没吭声。
  萧昀也不催他,前所未有的耐心,和颜悦色地等着。
  谢才卿咬咬牙,红着脸,声如蚊呐:“……微臣可以过去吗?微臣想亲手送给陛下。”
  萧昀怔了下,笑要藏不住了,手遮了下鼻梁以下掩饰,咳了一声,欣然摆手,眼里是恰到好处的好奇和疑惑。
  状元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慢吞吞走到皇帝身前,最后立在那儿了。
  萧昀舒舒服服倚靠在太师椅上,微仰头看他。
  这个角度和距离,谢才卿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谢才卿向来沉静如水的眼眸第一次失去了平静,眼帘低垂,丝毫不敢和他对视,每次他瞧过去,谢才卿长长的睫毛都会颤一下,遮下来,侧翼一样掩护主帅撤退。
  身前的两只手越攥越紧,都攥出红印了。
  萧昀心道怎么会有人这么有意思,故意逗他:“状元郎?”
  “……微臣在。”
  萧昀淡道:“快些吧,朕待会儿还约了指挥使散步。”
  萧昀已经想好了,他也不至于为难个这么点大估计什么都不懂的乖孩子,谢才卿只要敢乖乖坐过来,他就不逗他了,剩下的全换他来,他非但不会弄疼他,还会叫他舒服。
  谢才卿抿了抿唇,又靠近了些,从宽大的袖口掏出一个黑金色的香囊,火中探栗一般飞速放进了萧昀的手里。
  手指一触即分,萧昀甚至来不及握。
  萧昀低头看着腿上的东西,满脸难以置信。
  谢才卿仿佛并未注意到他神情,眼底仍有昨夜余悸,羞得手指发抖,颤声道:“天气渐热,这香能驱百虫,是微臣自己调的,多谢陛下昨日救命之恩,陛下……君子,若不是陛下,微臣早已……微臣出身低微,无以为报,只能聊表心意……日后若有驱驰,定当效犬马之劳……微臣告退。”
  “……回来!”萧昀斥道。
  谢才卿已经急匆匆、心神不属地跑出去了。
  殿内,萧昀握着那个和他衣袍颜色般配的鼓胀香囊,好半天没说一句话。
  他猛地反应过来什么,拉开香囊上的金色拉绳,将香囊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纸条。
  指上是细而香的粉末,和谢才卿身上的味道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谢才卿身上是温中带冷,他是凛烈中透冰,闻上去更馥郁,余韵也更绵长。
  是极好闻的味道。
  萧昀坐在那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
  出去后,江怀楚忍了又忍,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眨眼又恢复了波澜不惊。
  ……
  第二日早朝前一个时辰,谢遮来到陛下寝宫外。
  外头是尹贤守夜,这个点了,是最难熬最困的时候,尹贤撑着个笤帚站着,连连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皮,迷迷糊糊想着过会儿伺候完陛下早点吃什么好。
  谢遮凑上去,摇了摇他,低声问:“陛下和状元郎起了吗?”
  “没起。”
  过了几秒,陡然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陛下和——”谢遮意识到一丝不对劲,道,“……没什么,有消息要汇报给陛下,陛下可起了?”
  尹贤以为自己是困迷糊了,出现幻听了,也没太在意:“你等我去瞧瞧。”
  谢遮点头,在外面等着。
  尹贤轻轻推门进去,轻手轻脚走到龙床前,慢慢掀起帐幔,往床上裸睡那人瞧了一眼,表情一滞。
  “陛下,大喜啊!大喜啊!”
  尹贤的嗓子又尖又细,嚎起来像个鸡,本就彻夜未眠假寐不起的萧昀冷不丁给吓厥了,一个激灵坐起来。
  “陛下今日尤其龙精虎猛、一柱擎天,大宁之——”
  在他说完前,萧昀面无表情暴吼道:“滚!给老子滚!滚远点!有多远滚多远!”
  尹贤吓得魂飞魄散,怎么出去的都不知道。
  谢遮在门外都被吓得一精神,一把扶住腿软的尹贤。
  尹贤慌不择路,脸色煞白,颤声道:“指挥使,奴才……奴才是不是要……”
  谢遮安抚着,想着事儿,憋笑敷衍几句,就不再管他,侧身进了门内,走到萧昀跟前。
  尹贤被吼了一通,剩下的太监也都个个噤若寒蝉,颤颤巍巍地服侍萧昀起身。
  谢遮往帐幔后瞧了好几眼,收回视线时,冷不丁和皇帝对上眼。
  皇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谢遮心里咯噔一声,“陛下恕罪。”
  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没端稳洗脸水,水溅到皇帝亵裤上了,登时跪下来连声求饶。
  萧昀不耐烦道:“都给朕滚!”
  宫人们如蒙大赦,鱼贯而出。
  萧昀还是知晓轻重的,沉声问:“什么事?”
  谢遮说:“长公主府上的眼线来报,说祁王忍无可忍准备对谢才卿下杀手了。”
  萧昀:“什么时候?”
  “谢才卿今日去翰林院报道,按理说就是这两日。”
  “昨夜祁王身边的书童找到了张宁翰,张宁翰连夜去了长公主府,一个时辰后才出来,还是笑着出来的,除了张宁翰,祁王的人还找了当初逸仙楼那个被谢才卿骂的抬不起头的书生,同时私下收买了不少那日在逸仙楼的百姓。”
  萧昀一哂:“倒是想的挺齐全,也是豁出去了,朕这个当舅舅的,可不得再助他一臂之力。”
  “你给老张带句话,叫他以他的名义私底下给祁王写封信,大致意思是求祁王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不是正愁找不到奸夫么,朕把奸夫送到他手上。”
  “……”谢遮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萧昀一笑,谑道:“看朕作甚?朕可真是个好舅舅。”
  谢遮:“……张公都七十多了,陛下要不换一个稍年轻点的?”
  萧昀耸耸肩:“可以啊,指挥使如何?反正对朕没差。”
  “……那还是张公吧。”
  正事儿说完了,谢遮又往龙床上瞧了眼,咳了下,低声问:“……小白兔呢?”
  萧昀转头瞪他,冷冷道:“谁让你喊的?”“……微臣失言!”谢遮面色不改,“陛下的小白兔呢?”
  萧昀嗤笑:“他可不是朕的。”
  谢遮一愣,轻声道:“昨夜他……他没有……”
  “有啊,”萧昀皮笑肉不笑,“在榻上呢,你去找找。”
  谢遮吓了一大跳:“他在啊?!”
  谢遮看向乱糟糟宫人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被褥,那里说不定还真藏个人,毕竟谢才卿这么瘦。
  “在。”萧昀欣然点头,用眼神鼓励他去,“还没起呢,你顺便可以叫它起来。”
  “……”谢遮搞不懂什么情况,只能遵命慢吞吞地走到龙榻边,僵着手指掀了点被子,生怕看到个浑身赤裸的状元郎。
  萧昀在背后面无表情。
  谢遮做好心理建树,提心吊胆地将被褥翻了一整遍,都没瞧见人,一头雾水地回头看皇帝。
  “看不见么?就在你手边,陪了朕一夜了。”
  谢遮又转回头,看向空空如也的床铺,目光最后缓缓落向了枕头边躺着的那个黑金色的香囊。
  “…………”谢遮表情有几秒凝固了,麻溜地转身,单膝跪下了,“微臣有罪!微臣昨日不该胡言乱语多加揣测!”
  “起来起来。”萧昀也就跟他开个玩笑,不至于迁怒他,在一边儿不耐烦地套着朝服。
  谢遮两手托着“谢才卿”磨磨蹭蹭来到了萧昀身边,憋着笑:“他……他怎么说的啊?”
  怎么会这样?
  这和他猜的差的可不只十万八千里。
  萧昀“呵”了一声:“他夸朕是君子,坐怀不乱,不仅没趁人之危,还慷慨施药相救,是他的救命恩人,天气渐热,他怕朕被蚊虫咬了,亲手做了个香囊送给朕。”
  “礼轻情意重,他主要想说,他感激万分,日后也会想方设法一点点报答朕的恩情。”
  “朕刚吼他要问呢,他自己先羞羞答答地跑了,送个香囊,屁大点事,羞得跟要献身似的,老子也是醉了,误会了这能怪朕么?”
  “……”谢遮目瞪口呆。
  这不仅没顺水推舟,还莫名其妙把话说死了,把所有的可能都掐没了,他是一点儿这意都没。
  谢遮憋笑,摸摸鼻子:“陛下君子。”
  “滚你妈的!”萧昀笑骂,一脚踹了过去。
  谢遮躲了躲:“那陛下打算如何?”
  “什么如何?”萧昀没好气道,“朕就稀罕他?图个乐子罢了,他没这意,朕还要强迫他不成?朕要真好这口,比他听话懂事的多得是,用得着犯贱?他以为他是谁?随他去。”
  “陛下圣明!”谢遮想了想,过了一会儿说,“他也不是像是个傻的,可能还是太小,脸皮太薄,羞得慌,也没往这边想过,不过他不走这捷径,他准备如何对付祁王?总不会自己一个——”
  “谁想知道?”萧昀穿好龙袍,甩袖风驰电掣地出去。
  谢遮脑子里飘着尹贤那句“陛下龙精虎猛、一柱擎天”,憋着笑,是挺难忍的。


第26章
  第二天,江怀楚到翰林院报道,一起的还有新科榜眼和探花,官职是正七品翰林院编修。
  江怀楚翰林院修撰,六品官,官太小,除非皇帝特召,平时用不着上朝。
  前辈领着三人在各个馆和房里走了走,介绍熟悉了下,将三人领到事先已分配好的差使上。
  江怀楚是修撰,按理来说初来乍到只能修修实录,阅览旧人草拟文稿学习,却未承想直接被翰林大学士刘韫带在身边,给他打下手。
  一路寒暄下来,对谢才卿,翰林们基本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俨然是准备先观望一段,也有不少世家出身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屑。
  榜眼和探花瞧着谢才卿被人笑着引进了刘韫一人独占的清风馆,对视一眼,各自不忿地低下了头。
  刘韫见谢才卿跨进来,心道了声光风霁月,朗笑道:“别拘谨别拘谨!”
  谢才卿含着三分淡笑点头,尊敬而不失亲昵道:“师傅。”
  刘韫心下一暖:“好好好!”
  “你这一个月帮衬着我点儿就行,你那么聪明,也不肖我教什么,多看多做,不懂直接问,别不好意思,我去哪儿你跟着就行,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见没?”
  谢才卿点点头。
  “咱们是清水衙门,捞不到什么银钱,但日子好混,不过我不许你混,每天要检查你进度,你还要多读书,我会给你布置任务,完不成还有罚,能接受吗?”刘韫暗中打量着他,刻板道。
  谢才卿乖巧地点点头,暗中有些疑惑为什么刘韫对他那么好且严格。
  刘韫满意地捋了捋胡子,果真不是个急功近利、傲气凌人的,好好打磨,日后必成大器,又端方矜守,外头并无丝毫浪荡行迹,规矩得很,仔细观察一两月,若无问题,入赘做他的乘龙快婿再好不过。
  刘韫指着桌上的一摞书和文稿:“今日值房那边我当差,你待会儿抱着这堆东西跟我一道去便是。”
  翰林院离皇帝寝宫很远,翰林是天子近臣,为了方便皇帝用人,寝宫边上不远设了值房,翰林轮流去值房当差,随时听候皇帝命令。
  谢才卿没想到这么顺利,微笑点头。
  ……
  午间,萧昀和张公谋往值房去,一个和颜悦色,一个面有难色。
  面有难色的张公不停抹汗:“陛下,这……老臣,这……”
  “朕还能忽悠你不成!”
  “不……不是……只是……状元郎和老臣……”
  萧昀不耐烦道:“别可是但是的了,办好了朕许你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张公眼睛一亮,沉默片刻,依然有些慌张:“陛下,你且给老臣透个底,那玉到底是谁的啊,老臣也好安……安个心啊。”
  萧昀脸上笑意一闪而过:“你管呢,让你办你就给朕办,哪那么多废话,好处少不了你的,别猴精猴精的。”
  “……是。”张公硬着头皮应下。
  萧昀打老远还没进去,一眼就瞧见了犄角旮旯里端坐着写字的谢才卿。
  明明是同旁人一模一样的官服,仍是扎眼得紧。
  萧昀有点不高兴见他,想想他也没什么错,皱了下眉,正要无视他进去,值房门口的小太监瞧见皇帝,朝里头喊道:“陛下驾到!”
  状元郎手中狼毫抖了一下,倏然站起,因为太急,毛笔在他白皙的手背上划了黑乎乎的一道。
  旁人都往门边迎去,他疾走两步,躲到了值房一排又一排的藏书后,整个人消失不见。
  萧昀满脸难以置信,他都还没不待见他,他都开始躲着他了?
  脸皮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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