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监那些年[古代架空]——BY:绿茶茶香

作者:绿茶茶香  录入:08-04

  “坏东西。”李轩声音哑到像是野兽低吼。
  撩拨够了,初七把被子一卷,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张小脸,满脸期待地看着李轩。
  坏东西,李轩看的意犹未尽,就像一场好戏在高/潮时戛然而止,然而李轩却又什么都不能做。
  李轩将一小碗泛着琥珀色泽的蜂蜜水端了过来,初七没有伸手接,撑着身子,像猫儿一样伸出粉嫩的舌舔了一下。
  水面泛起涟漪,荡漾在李轩的心尖。
  初七尝到了甜头,就着李轩的手将那碗蜂蜜水喝了个干净,末了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缩回的指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拂过李轩的手背。
  李轩小腹一紧。
  “皇上......”未尽的话被封在嘴里,李轩扼着初七纤细的脖颈,将人抵在床上吻了上去。
  好甜,不是蜂蜜的甜,而是这个人自己的甜味。
  李轩将那甜生吞入腹。
  “皇上......”初七被吻得头昏脑胀,揪着李轩的衣襟气喘连连。
  李轩的吻太过凶狠。
  “再这般撩拨,饶不了你。”李轩拇指轻轻磨着初七的喉结,在他耳边咬着牙说。
  初七嗤嗤地笑了起来。
  初七一夜好眠,李轩在偏殿批了一夜奏折。
  清辰,李轩穿着朝服刚刚踏出偏殿的门,便看见一个穿着楼兰服饰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包袱低头走来。
  “奴婢见过皇上。”阿偌用中原话说道。
  李轩打量了阿偌一眼,“大清早的来养心殿做什么?”李轩原本不想搭理这小小奴婢,可阿偌怀里那土黄色包袱引起了他的兴趣。
  “奴婢前来给初七公公送贴身物件儿。”阿偌低着头说道。
  她起了个大早就是掐着皇上上早朝的时间,想避开皇上,谁知能在偏殿碰上皇上,莫不成皇上昨日留宿在偏殿,这初七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初七的贴身物品,李轩兴趣更浓,向阿偌伸出手。
  阿偌紧紧抱着包袱,王上嘱咐过,这包袱不准自己打开,阿偌觉得里面肯定有什么要紧物件儿,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拿来。”皇上冷声道。
  “姑娘,既是初七公公的贴身物件儿,那便得先交由皇上过目,这是宫里的规矩。”赵元禄伸手去拿阿偌的包袱。
  “自然。”阿偌将包袱双手奉上。
  “既如此,姑娘东西送到了,请回吧。”赵元禄说道。
  “赵公公,奴婢先前一直侍奉初七公公,从未分开过如此之久,况且听闻初七公公身子...身子不大爽利,奴婢很是担心。”阿偌说道。
  赵元禄刚想拒绝,皇上说道:“初七还没醒,你便在这等着,只不过不知要等多久了,赵元禄,你陪这位小姑娘说会儿话,解解闷。”
  “喏。”
  赵元禄便挎着个土黄色的包袱站在门口,和阿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气极冷,阿偌又没吃早饭,站在门口又冷又饿,可皇上说让她等,她便只能等着了。
  这初七可真能睡啊,早晨听徐大人说喝了一碗药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皇上都散了早朝,又与一众大人在御书房议完事了,才听宫人说初七醒了。
  这可都快晌午了。
  赵元禄亲自将阿偌带到了初七屋子里,屋里炭火烧的旺,阿偌冻得麻木的手脚渐渐地恢复了知觉,而初七裹着锦被半躺在床上,端着一碗莲子羹认认真真地喝着。
  脸色虽有些憔悴,但却没有一点疲态,他果然是得宠了。
  初七将一碗莲子羹喝完,朝阿偌笑了笑,赵元禄站在房门外守着。
  “初七,身体怎么?”阿偌上前握住初七的手,被初七不动声色地抽回了。
  “有劳你挂心了。”初七笑的有些疏离。
  “听说你被净了身,王上知道了虽然痛心,但想到你是为了侍奉皇上,便也释然,毕竟,在御前伺候,理应如此。”阿偌说道。
  初七看着阿偌,微微笑着。
  “初七,能在御前伺候,是你莫大的荣幸,几世修来的福分,你可一定要尽心尽力地侍奉皇上,你永远都是我们楼兰的好儿郎。”阿偌说道。
  初七极力地控制着内心的厌恶。
  “阿偌不如你也留下,侍奉王上,你的一片赤诚之心,皇上知道了一定会感动的。”初七笑的一脸纯真。
  阿偌浑身一僵,在初七知道自己要被送到姜国时便不再与她亲近,她原本只是觉得初七只是孩子心性,别扭几日就想开了,可这初七,分明是记恨上了自己,可自己又能左右什么呢。
  自己三年后便到了年龄就可以出宫嫁人了,夫家是楼王军队的一个守卫,三年后自己便可摆脱奴籍,做个普通平民过幸福平淡的一生,阿偌断然不愿留在皇宫。
  “初七,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是奴,我又能改变什么呢?”阿偌俯身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初七,你能受宠一时,难道还能能受宠一世吗?现在你背后站着的是皇上,可几年后呢?你背后的便只能是楼兰国。”阿偌小声说道。
  初七面色怔了怔,他从知道自己要被送进王宫至今,满脑子都是怎么在这深宫中活下去,他从未想过他会是楼兰王的一颗棋子,如今他知道了,他也不想做这颗棋子,棋子与弃子只在别人的一念之差中。
  “初七,你好好养身子,我先走了。”阿偌说道。
  初七点了点头,目送阿偌离开。
  御书房中没有掌灯,昏暗中李轩坐在龙椅上把玩着手里的香膏,在他面前放着一个土黄色的包袱,包袱被摊开,里面那点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主子,属下查过了,这的确是初七公公的贴身物品,楼兰国的侍从亲口说这包袱初七公公一直贴身带着,从未离身。”影卫跪在黑暗里说道。
  这包袱李轩自拿到手便打开了,一直被礼数约束的李轩直接被惊了个跟头,玉势,香膏,图册,好家伙,简直□□不堪。
  他甚至不愿相信这些个污秽之物是那美人的贴身物品,可心里又隐隐觉得那就应该是初七的。
  影卫查了三日,李轩方才确定了下来。
  那惊讶的心情也被新奇所代替,初七会用这些东西做什么呢?李轩光是想想就兴奋不已了。
  “有意思,你若远离家乡,或许此生不会再踏入故土,你会带着什么离开呢?”皇上问道。
  “或许是对属下极为重要的东西亦或是能给属下安全感的东西。”影卫沉思了片刻道。
  “没错。”所以,这些东西便是能让初七觉得有安全感的了?
  李轩:“带一小队人马去边境查一查,朕要知道初七所有的消息,对了,向将军在北疆,莫要惊动他。”
  “属下遵守。”影卫再次没入黑暗中。
  

  ☆、紫薇星相


  李轩已经三天没有来了,初七躺在床上有些惴惴不安,按理说李轩现在对自己应当是兴趣正浓时,这么多天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正当初七疑惑时房门被人从外侧推开,被初七记挂多日的人就走了进来。
  初七撑着身子一脸欣喜地看着李轩,眼底有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光。
  李轩被那光灼了一下,第一次有人用这般直白而又灼热的眼光看过自己。
  “是我的包袱,你这些日子没来是去寻我的包袱了吗?”初七见着李轩手里提着的包袱,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李轩自然不是来送包袱的,他只是等不及想从初七嘴里撬出点什么了,初七身上的疑点太多,让他有些寝食难安,他必须要确定自己身边的人是否存有二心。
  “这包袱是你的,确定无误?”李轩提着包袱问道。
  初七:“是我的。”
  他就这么坦率的认了?“你可知这里面是何物?”
  “皇上,您可别说没有拆开看过。”初七笑道,可发觉李轩脸色有异时顿时紧张起来,他突然想起这宫里的人为了争圣宠时常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莫非自己的东西被什么人换了?
  初七艰难地探出身子,伸出手抓着李轩手里的包袱,李轩没有撒手,两人僵持了片刻。
  “皇上,包袱是我的没错,可内里的东西有没有被人替换我不看一眼如何得知?”初七说道。
  李轩松开手,初七抱着包袱往榻上一滚,便披着被子打开了包袱。
  李轩看着两腿分开坐在床上的人,觉得有些好笑,很久没有人在自己面前这般没有规矩了,就连被宠幸后的妃嫔,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畏惧。这小奴才,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呢。
  初七打开包袱,翻了翻几本图册,拿起香膏盒子,打开后指尖蘸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最后他拿起那个长条形的盒子,打开后,那根翠绿的玉势安然无恙地躺在锦盒中,初七微微舒了口气。
  “是我的东西皇上,没多也没少,奴才从小带到大的物件儿,不会认错。”初七抱着锦盒说道。
  一个绝色美人,抱着一根玉势,双腿大张地坐在凌乱的床上跟自己讲话,任谁都不会无动于衷的,李轩甚至有种立即用那包袱里的东西好生招待他一番的冲动。
  “你自小带到大?你可知这些是什么东西?”李轩捏着初七的下巴问道。
  (小段删文......)
  妖孽,李轩心里暗骂一句。
  “你可知欺君的下场?”初七的话李轩并不尽信。但他又是如此坦诚,这人若真是何人派来细作,那当真是危险了,毕竟,李轩现在十分地不想杀他。
  初七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朕现在可舍不得杀你。”李轩拍拍初七的脸说道,“今日楼兰王离宫,想不想出去送送,与他好好告个别。”
  “不...不必了,总归不会再见,奴才今后便是皇上的人了。”初七说道。
  李轩似笑非笑地看了初七一眼,转身离开了。
  楼兰王看着送行的人群中,没有初七的身影,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确定初七听懂你话里的意思了?”楼兰王小声问着阿偌。
  “自然,初七此番没来,多数是为了避嫌。”阿偌说道。
  楼兰王看向养心殿的方向,总觉得不慎放心,毕竟初七是自己半路捡的,他对楼兰几分忠心谁也说不准。
  “走吧。”楼兰王叹了口气,向李轩拜别,那立于长阶上的年轻帝王,犹如神邸一般,但愿,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朝堂上李轩捏着眉角看着底下的朝臣们,乔思贤与梁靖忠一左一右地站在朝堂两侧,他们身后的官员正在就粮草一事吵的不可方休。
  李轩忍不住想笑,但抿着嘴角忍着笑意一脸威严的看着喋喋不休的人。
  “年关刚过,还未开春,便要将数额如此之大的粮草运往北离,况且东西方皆在打仗,皇上为何如此厚此薄彼?”乔思贤突然开口道。
  又是乔思贤最先绷不住。
  “乔相,东西方的确皆在打仗,但东西方以守为主,而北离战事紧迫,一则,东西方土地水源肥沃,两方皆可自足一段时间,与北离荒漠不同。粮草不急于一时。二则,北离路途遥远,此时粮草出发,开春前都未必能到达北离。可东西方离京城较近,半月就可抵达。这三嘛,皇上可从未说过这东西方粮草开春前就不送了。”梁靖忠说道。
  “这第一批粮先给北离送去,那国库还剩多少粮,给东西方战场再送去,国库岂不是空了,祖上打下的基业岂不在这毫无意义的战争中消耗殆尽。”乔思贤振臂说道。
  “丞相言重了。”李轩端坐着说道,言语间并没有因为乔思贤激进的言辞有着丝毫不悦,“北方平定之后,姜国近三分之一的百姓将会过上安定的生活,此举也是为了姜国基业考虑。”
  “乔相,国库之事你不必多虑,陛下登基后,国泰民安,国库充盈,您考虑的钱粮之事,实属多虑了。”户部侍郎陆承颐说道。
  乔思贤咬了咬牙,“釜底抽薪岂能长久!”
  乔思贤心疼钱啊,这些粮草送去出去,便是送出去上百万辆白花花的银子啊,花钱倒先不说,到时真让这李轩做出这平定北方的大功绩,那等待寻到紫微星庇佑的人,再让李轩禅位就难上加难了。
  “乔爱卿一心为国朕甚是感动,此事无需再议,梁太傅此事交由您与陆大人了,就这几日尽快将粮草送过去,万万不可耽误,决不能让前方将士饿着肚子打仗。”李轩说道。
  “皇上圣明。”以梁太傅为首的官员齐齐跪下谢恩,乔思贤捏紧拳头,跟着跪下后,他身后的一众官员才跟着乔思贤跪下。
  粮草之事已板上钉钉,乔思贤又就李轩两国宴会之时,李轩讹诈楼兰王一事,对李轩一顿训斥,说李轩身为一国之君此举失了风范,若楼兰王回了边疆将此事说了出去,折辱的便是姜国的脸。
  因粮草一事,乔思贤窝火,此举多为发泄,李轩便没再多吭声。
  “乔相所言有理,但事已至此,结果总归是好的,况且,那楼兰王折了面子,估计不会大肆宣扬自取其辱,待北方平定,楼兰王得了好处,自然回对姜国忠心耿耿。”乔思贤言辞激烈,梁太傅听得刺耳,忍不住开口道。
  “两位大人所言极是,朕日后行事前定会思虑再三,今日乔相一番话朕受教了。”李轩道。
  梁太傅闻言摸着胡子看着李轩满意地点点头。
  散了朝,文武百官涌出朝堂,不乏有人窃窃私语,“皇上当真仁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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