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草原之主和亲后[古代架空]——BY:卿洱

作者:卿洱  录入:08-27

  就这么好不容易熬过了半个月,拓跋泓实在是躺不住了,躺在明珩的腿上拽了拽他的衣袖,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我已经躺了半个月了,孩子如今也活蹦乱跳的,我是不是能下地了?”
  彼时,明珩正在帮他舒展四肢。因为拓跋泓说躺了半个月躺得腰酸背痛手脚都软了。他抬起拓跋泓的一条胳膊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按着,还是不放心地问道:“真的没事了?肚子没有不舒服?”
  “没有。”拓跋泓赶忙道,“我天天给自己把脉,孩子很健康,我也很健康,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了,甚至能骑上马出去跑一圈。”
  “你还想骑马!”明珩本来都要松口了,见拓跋泓贼心不死又立马改变了心意,一口回绝,“不行!你竟然还想去骑马!继续躺半个月,最好一直躺到孩子出生。”
  “那你还不如杀了我!”拓跋泓闷闷不乐,十分有眼力见地开始装乖卖惨,他又拽了拽明珩的衣袖,语气软绵绵得叫他的名字,“明珩~”
  明珩心头猛地一颤。拓跋泓叫他的名字时总喜欢把尾音上扬,听着就像是在撒娇。那娇娇软软的语气再配上他叫自己时那副懒洋洋的表情,就像一只温驯的家猫在跟自己撒娇,把他迷的晕头转向,心襟荡漾。
  放在平时,明珩根本招架不住拓跋泓的撒娇,但今天,出于对拓跋泓以及孩子的关心,他竟神奇地扛住了,轻咳了一声,收敛心神冷静道:“做什么,撒娇也没用!我是为了你和孩子好。”
  “……”拓跋泓一声不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鼓着腮帮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明珩心头猛跳,却强忍镇定与他对视,咬了咬牙,狠心道:“威胁也没用!我软硬都不吃!”
  “……噗。”拓跋泓本来还有些生气的,此刻见明珩一副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却还死撑着装出一副我不怕你的样子哪还生得起半点气,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夫夫俩用眼神对峙许久,谁也不肯让步。
  就在明珩以为拓跋泓要服软时,对方却突然倾身伸手揽住了自己的脖子,嘴角挑起一抹浅笑与他蹭了蹭鼻尖,而后一偏头,含住了自己的耳垂,又用尖利的牙齿轻轻磨了磨。
  “你说你软硬都不吃,那我呢,吃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珩:居然跟我来这一套!(抹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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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拓跋泓用牙齿轻磨明珩的耳垂, 暧昧呢喃:“软硬不吃?那我呢?吃吗?”
  明珩:“……”
  见他不回答,拓跋泓放重了些力度,轻咬了一口, 催促:“说啊, 想不想吃我?”
  明珩微红的面颊上是复杂的神色, 在理智与欲.望之间艰难挣扎, 最终理智战胜了一切。闭了闭眼收起所有□□不堪的想法, 扶着拓跋泓的肩膀将人轻轻推开了一些。
  拓跋泓被推离明珩怀抱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讶然,然而当他看到对方憋红的脸又很快释然了。挑起嘴角轻轻一笑, 他用食指挑起明珩的下巴,像个风流浪荡客似的挑声问:“仔细算起来,咱们也好长时间没同房了,你, 不想吗?”
  明珩:“……”
  想啊!明珩怎么会不想!说起来,当初在京都的时候,他和拓跋泓能欢好的机会就不多,一个身处深宫高墙之中,出入不易;一个只有在夜深之时才能借着兄长的身份短暂地现身。两个人见个面都困难,更别提做其他事了, 简直比牛郎织女还辛酸。
  明珩那时跟冒名顶替兄长身份的拓跋泓正浓情蜜意,结果就被父皇一道秘旨发配到了西北。一对有情人被迫分隔两地,使得明珩饱受相思之苦。之后好不容易事成回到了京都,还来不及与心上人一解相思之苦, 却先听闻贺泽玺成亲的事, 明珩当场相思梦碎,少年一颗春心碎成了渣,别说是欢好了, 他恨不得拖着贺泽玺跳河殉情。
  后来,明珩前脚刚被心上人伤透了心,后脚却又莫名其妙被千里之外的草原霸主看上,晕头转向地就被乾元帝塞进了前往掖揉和亲的婚车。至于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哎,不提也罢!
  细数这短短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惊心动魄的程度却抵得上明珩前二十年的人生。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拓跋泓竟然就是曾经与自己夜夜缠绵,让自己念念不忘的“贺泽玺”。不管怎么说,这门亲事明珩总算是不再抗拒了,甚至还挺怡然自得的。若说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欲求不满!
  与拓跋泓成亲也半月有余了,但由于拓跋泓正怀着孕,他们两个至今没有圆房!拓跋泓一直以来胎息都不太稳定,再加上又动了胎气,明珩愈发不敢轻举妄动,宁可自己辛苦忍一忍也不敢碰拓跋泓一下。
  不过,明珩如今血气方刚,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日日美人在怀又如何真的能坐怀不乱。偏偏拓跋泓还不是个安分的主,时不时就要出言挑逗一番,可想而知忍得有多辛苦了。
  明珩强忍着心内翻涌的欲念,闭上眼默念了几句心经,冷静地把人摁回了床上,粗声粗气地嘱咐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端碗羊肉汤。”说完便逃也似的出了帐。
  拓跋泓看着明珩落荒而逃的背影,缓缓勾起了嘴角,躺在床上心情愉悦地揉了揉肚子。
  很快,明珩端着碗羊肉汤回来了。刚刚还吵着要下地的拓跋泓此刻竟也乖乖躺回了床上,随手拿起了明珩放在床头的话本看了起来。
  明珩对此很满意,也不计较拓跋泓刚刚欺负自己的事了,端着羊肉汤坐到床边,舀了一勺吹凉送到了拓跋泓的嘴边:“我一早命人给你熬的,你尝尝。这几日天冷,喝些羊肉汤御寒。”
  拓跋泓之前害喜严重,这些日子倒是缓解了许多,羊肉的膻味虽说有些难闻,但不至于恶心反胃,他也不忍弗了明珩的意便屏住气喝下了。不过,他不敢多喝,喝了几口就停下了。明珩也不强求,替他擦了擦嘴,顺势将把拓跋泓喝剩下的大半碗羊肉汤喝进了自己的肚子。
  目睹了这一幕的拓跋泓深深一笑,望向明珩的眉眼愈发温柔。
  明珩第一次当爹,加之孩子的娘又是个男人,愈发不敢掉以轻心,对于拓跋泓的照顾谨慎到了几乎疯魔的程度,除了吃饭睡觉什么事都不让他干。
  就这么被明珩体贴入微地照顾了一个月,拓跋泓的胎息总算稳定了下来,之前因为劳累而亏损的身子也终于补了回来,除了肚子又大了一圈之外没有任何毛病。
  拓跋泓生无可恋地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总算被允许下地走动。
  解禁的那一天,拓跋泓满面红光,望着帐外的蓝天白云激动得眼睛都一闪一闪发着亮,只觉得眼前的青草地,远处的群马、雪山都是如此的亲切,十分有跃上马背跑一跑的冲动。
  然而明珩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死死拉着他的手不放,又在耳边小声警告:“你要是敢上马,我就让你再躺一个月。”
  拓跋泓:“……”
  明珩寸步不离地守了拓跋泓一个月,对他还是很了解的,轻而易举掌握了他的软肋。拓跋泓在禁足的威胁下总算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鎏金面具下,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透着一丝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明珩得逞地笑了笑,在宽大的袖子的遮掩下捏了捏他的指尖,小声问:“想不想去附近走走?”
  拓跋泓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生怕他反悔,赶忙点头应下。
  因为只是在王廷附近随便走走,明珩没让人跟着,牵起拓跋泓慢悠悠离开了王帐。
  拓跋泓一个月没露面,路过之处都有将士向他们行礼,态度和往常一样。
  明珩有些纳闷,走远后问拓跋泓:“为什么你消失了一个月,将士们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拓跋泓淡淡一笑,道:“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明珩问,“你以前经常消失?”
  拓跋泓点点头,解释道:“这些年天下太平,掖揉百姓安居乐业,不需要我日日坐镇王廷,因此常常偷跑出去。反正王廷里有阿史那罕和乌蒙,出不了事。”
  明珩听完解释就很快释然了,以拓跋泓这不安分的性子,让他一年到头待在那个小小的蒙古包里,也确实是难为他了。
  明珩又好奇问:“那你平时都跑去哪儿?去做什么?”
  “没有特定的目的,往往是心血来潮,”拓跋泓解释道,“基本是去京都看哥哥,余下的就是去周边小国体验当地的风俗人情了。”
  明珩失笑道:“你怎么这么喜欢乱跑,这性子还真不像个帝王。”
  拓跋泓反问:“那像什么?\"
  明珩不假思索道:“像个逍遥四方的侠客。”
  拓跋泓微微一笑,没有否认。静默须臾,他缓缓道:“其实,当初父汗本意是想让哥哥继承草原。”
  明珩一愣,扭头看向拓跋泓,意识到他似乎是在告诉自己一桩陈年秘事。
  果不其然,他就听拓跋泓接下去道:“哥哥自小聪慧过人,性子也稳重,父汗觉得他适合做草原的君主,因此在哥哥三岁时就将他带在身边教他治国平天下的本事。倒是我,幼年时特别顽皮捣蛋,用我……娘的话来说,就是只野猴子,无从管束。我不爱读书,就爱舞刀弄剑,天天琢磨着怎么才能把父汗的宝刀偷出来过过瘾。后来,父汗看我在武学上有天分便亲自教我武功。哥哥脑子好,过目不忘,不过身子弱,不适合练武。而我脑子笨,但身子强健,在武学上有天赋。娘常常说,我们兄弟俩一文一武,相辅相成,待哥哥继位后,有我在一旁护着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其实一开始,拓跋泓并无意做一国之君。他生性旷达、狂放不羁,最大的心愿就是策马看遍天下美景,喝遍天下好酒,做了逍遥自在的独行客。拓跋戎煜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选择了沉稳可靠长子继承王位。
  然而事实无常。
  当初左贤王拓跋戎成的一杯毒酒彻底改变了兄弟俩的命运。
  拓跋戎煜和贺瑾年死后,兄弟俩被舅舅接到安陵生活。但兄弟俩无法放下仇恨,在安陵的那几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到草原报仇。然而彼时的草原早已在拓跋戎成的掌控之中,他们势单力薄,根本不是对手。
  贺泽玺出生时遭了罪,身子骨不是很好,不适合练武,于是手刃仇敌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到了拓跋泓的肩上。在安陵的五年间,拓跋泓刻苦练功,一刻不敢松懈,而贺骁以及贺老将军也是倾囊相授。在十岁那年,天资聪殷的拓跋泓在武学上已小有成就,于是不顾家人的阻挠,背负着血海深仇回到了草原伺机报仇。之后,经历的五年的蛰伏,他终于亲自手刃了叔父,为父亲们报了仇,也夺回了草原。
  拓跋戎成死后,草原群龙无首,拓跋泓在父汗旧部的拥护下成为了新的君主。这本是哥哥的位置,但是那时候的草原尚有大量拓跋戎成的余孽,而王廷里的官员也都心思各异,真心拥护这位少年帝王的人很少。拓跋泓心知兄长虽有谋略,但毫无自保能力,若是让他坐上这个位置无异于羊落入狼口。恰逢安陵那边,皇帝封了贺昶为卫国公,贺泽玺身为贺家长孙日后可继承爵位,兄弟俩一合计,贺泽玺便留在了安陵,而拓跋泓只得赶鸭子上架,成为了草原新王。
  拓跋泓没学过一天的帝王之术,但那时的草原正处于一片混乱之中,需要的并不是仁君而是“暴君”。凭借着武力压制,铁拳重击,拓跋泓竟阴差阳错地获得了群臣的认可,用了仅仅一个月就在草原站稳了脚跟。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拓跋泓即便不喜,也只能压抑着性子将这个掖揉王老老实实继续做了下去。
  这其中的原委曲折,拓跋泓暂时还无法告诉明珩。幸好明珩也无心深挖,见他脸色有些落寞赶忙转了话头。
  “你这些年都去过那些地方?”明珩问。
  说起这事,拓跋泓的神色就显得轻松许多明珩,开始跟他细数:“周边的一些小国像波斯、万佛国、玄元、吴钺城都去了个遍,还有南洋的一些岛国也曾暗中走访,每个国家的风土人情都很不一样,挺有趣的,以后有机会带你去走一遍。”
  明珩见他越说越开心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爽快应下:“好啊,你说的这些地方我都没去过,就连掖揉我都还没好好看过。”
  明珩本只是随口一提,谁知拓跋泓对他道:“再过些天就是掖揉的新年了,到时在慕达草原会很热闹,想不想去瞧瞧?”
  “掖揉新年?”明珩望着已经草长莺飞的季节,纳闷道,“你们的新年难道不在元月?”
  拓跋泓摇头解释道:“元月是你们安陵的新年,我们的新年在每年的五月初八。到时整片草原载歌载舞,还有许多有趣的比赛,会持续五天五夜,很是热闹,想去吗?”
  明珩还没见识过掖揉的新年,听拓跋泓讲述跟安陵的新年很不一样,但好像很热闹的样子,不禁有些心动,点点头道:“想去。”
  拓跋泓笑了笑,拉着明珩走上一片山坡,指着西北方的广阔草原说:“在那个山坡的后面就是慕达草原,慕达草原上居住着掖揉半成的百姓,新年那几天,附近草原上的牧民也会过来,会是人山人海的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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