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这个心理准备,当威昱鎏攀上来时,厉景杭还是忍不住恶心了一番。好在,他是千年的狐狸,虽然心里快吐了,表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只是轻轻一拨,便将他给推了出去。
上一世其实他跟这个威昱鎏也并没有亲近到什么程度,威昱鎏对自己一直是有所图谋,所以,即便是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情意,也被那些宫谋伐略给搅得丝毫不剩了,还如何会有所谓的真心?
想到这里,厉景杭淡淡说了一句:“陛下请自重,臣,已经大婚。”
被拒绝的威昱鎏没想到厉景杭会这么决绝,立马咬紧下唇、脸色幽怨说:“你在埋怨朕在你病重时没去看你。”
厉景杭不置可否、面无表情,深邃的脸上闪着一丝如刀削般刻骨的凌厉。
原本,这算是一个破绽。
可惜,平日里威昱鎏把厉景杭当成傻子,看傻子,自然就看不出什么来。而厉景杭刚刚脸色中一闪而过的凌厉,恰恰,是杀气!
第19章 继续昨夜未完成的事
待厉景杭回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进了寝屋,看见陆楚箫还在酣睡中。
昨夜走的时候陆楚箫刚脱了一半,里头的衣服都没脱。虽然,他穿着这红色罗衣也挺好看,可是在他看来,睡在他的床上,这衣服实在是碍眼!
如此一想,他坐到床上,手伸到陆楚箫的领口便是一扯!
这一扯,那罗衣也不经拉扯,嘶啦一声,从领口撕到了胸口!
自然,那大片的白皙便露了出来。
看着那精致的身子,厉景杭的眼都红了,血脉上涌,手登时用力捏在了陆楚箫白皙精致的肩头!
“嗯哼......”陆楚箫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尤其是刚刚,一直在做各种梦,梦里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梦见自己最后那两年天天跑到酒楼上看着厉景杭从楼下经过,还有他在父亲书房门口不小心听到了他和威帝的谈话,密谋如何置厉景杭于死地!
这一切的一切,都仿在昨日,不想,经历生死之后,竟然又回到了十年前!
一切都还没发生,可偏偏,自己,竟然嫁给我厉景杭!
如此荒谬之事,真的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现实,哪个才是梦境了......
结果,就在他这梦中缥缈之际,没想到竟然被生生疼醒了!
“哎呦!”他几乎是打了个激灵就跳了起来,跪在床上,整个人发懵地看着面前眉眼灼灼的厉景杭,还有自己身上被半褪了的衣衫,露出的大片的肩膀和胸口......
虽说是男子,按理说露点皮肉没有什么,可偏偏面前就是这个让人闻风丧胆且自己还莫名其妙被迫嫁给他的厉景杭!这、这就别扭了.....
几乎就是一瞬,陆楚箫打了个趔趄,快速往后退了几步,直到人抵住了床尾的柱子,这才被迫停了下来!
“你!你.....你做什么!”他一边合拢了破碎的衣服,一边提着裤子,警惕地看着厉景杭。
而厉景杭则好整以暇地盯着他这害羞的样子瞧,怎么看,怎么喜欢!
就这样,他能逗他一年!
继续逗,多有意思!
厉景杭眉眼含笑,环胸抱臂,勾唇挑眉:“干什么?当然是继续昨夜未完成的事了。”
“未、未完成的事?什么事?”陆楚箫结结巴巴,手脚发抖,说起昨晚的事情,那不就是杀人?还担心杀他的时候弄脏了衣服,要他脱衣服!
难不成......他苦着脸,一脸哀戚戚弟弟瞧着厉景杭说:“王、王爷....能不能,不杀我?我虽然替婚有失体统,无法履行女子的那些义务,但是我可以干其他的呀!我可以劈柴、烧水!也可以给您捶肩揉背!真的!我什么都会,什么都听您的!行不行?”
厉景杭很满足他的乖顺,点了点头,斜靠在床头冲着他招了招手。
陆楚箫见他似乎没有什么怒气,怯生生地又爬回来了。
当爬到厉景杭面前时,忽然厉景杭的手伸了过来,将他整个人提到了他的怀里!
“呃!”陆楚箫吓得惊叫一声,因为被人提起来失去了平衡,自然是下意识就要去抓住一样东西保持平衡,而他抓住的,就是厉景杭的脖子。
呵呵,老虎头上拔毛,拔的,还是胡子。
陆楚箫吓得急忙松手,而他自己则彻底失去平衡,一个失重,倒在了厉景杭的怀里!
......两个身体紧密接触时,陆楚箫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以及,他贴近的这具身体里,剧烈的心跳!
......
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20章 该脱到什么程度,自己心里很该有些数
要说陆楚箫本人平日里虽然出入烟花柳巷已是常态,却还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昵之举!他不太懂,这个厉王爷不是要杀自己,此刻将自己搂在怀里,又是作何?
难不成,是给个甜枣打一巴掌?亦或者是说,他.....被自己气糊涂了?
可是,无论怎样,他都不能接受与一男子如此紧密贴在一块,况且,他还有一种极为特别的感觉,让他心里很慌!
感觉到了陆楚箫的颤颤巍巍,厉景杭打算继续看破不说破,将手在他的腰间摩挲,趁着他大惊失色之际,又将手从衣物的缝隙中探入,接触到他软软细腻的皮肤,这才道:“不是说本王做什么都可以么?如今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又是做什么?难不成,你反悔了?是想让本王.....”他的眼略略一动,落在一旁床头的那把虎头剑上。
陆楚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周身一寒,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啊不!不反悔了!王爷.....请、请继续......”
成功套路了。
很好。
厉景杭很满意怀里人儿的反应,乖乖地靠在自己身上,连动都不动一下。
他勾了勾唇,将他身上的衣服悉数脱下,裤子,亦同。然后,撩起被子,搂住他,一同躺下!
被窝里热乎乎的,还带着陆楚箫身上的香气。
厉景杭闻了闻,似乎懂了点什么,不过却没说什么,而是抱着他,闭目睡着了。
不动,就让他搂着,这么乖巧听话,多好!
厉景杭临睡前的心理活动还挺多的。
这一睡,可怜了陆楚箫,他刚刚醒过来全无睡意,却要被迫一动不动地赤条条被一个跟自己一样的老爷们搂着,要多羞惭有多羞惭!
他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让他今生有如此燥人的遭遇!
这一觉,睡了大约三四个时辰。厉景杭本来就睡意浅,再加上前几日他中毒颇深,卧床休息了整整五日,三四个时辰已经补了昨夜的觉了。
醒来后,他感觉到了怀里光溜溜的触感。
上面、下面、中间,还有面前这张粉红的娇滴滴的脸。
他勾起了唇,作恶似的手在被窝里摸了一圈,最后抓住了一个东西,弄了弄。
面前这张脸更红了。
不过还好,他没叫出声来,只是轻咬下唇,看似是强忍着受辱,不敢发出一言。
这么听话?
他做恶似的动的更加凶了,逼得眼前的人儿滴落两滴泪出来。
他有些于心不忍了,收了手,拿过旁边的一个帕子擦了擦手,这才勾唇道:“胆子不小,敢冒充女子入府为妃。既敢如此,就该对此刻这种境地有所准备,而不是如此刻这般惊惧。好了,本王也累了,自今日起,你记得,亥时一到自己上床等着本王,陪本王睡觉。睡不好,你全家都要死!记住,是全家,包括那些管家和小厮!”
陆楚箫咬唇红眸,楚楚看着厉景杭,心道,果然是厉阎王,好狠!
厉景杭仿若知道他在想什么,补充了一句:“记住下次就别让本王动手了,该脱到什么程度,自己心里很该有些数!”
陆楚箫:......我前世到底造了什么孽?不就是撞破了你的一个棺材板吗?置于如此报复于我???
第21章 除了厉景杭,其他人谁都杀不了他
起床后,陆楚箫第一时间去找了蒋奕,抱住他久久没说出话来。不过是一夜半日罢了,他就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清纯无两的陆楚箫了!
不过....为了蒋奕,为了忠老头,自己的这些付出...值了!
临了临了,他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从被杀变成了被‘羞辱’的!
而厉景杭醒来后,第一时间叫来了管家,对他这样那样耳语了一番后,管家大惊失色,急忙退下了。
而他走后,古月也从梁上下来,汇报了昨夜厉景杭走后那两个人差点要杀了陆楚箫的举动。
厉景杭听了,思忖了片刻后,眯了眯眼,周身危险道:“主公?”
古月点头:“不错!属下确实听到他们称呼他们的主人为主公。”
厉景杭薄唇抿紧,略略抬起头,棱角分明的下巴上还有淡淡的青色,衬托着他更是凌狠。
“主公可是炽国的密探组织的头领自称。上一世,我并未察觉威国有炽国的组织,看起来,威国的势力并非我想的那般简单,如今本王娶了陆楚箫,竟然牵动了这一关卡,实在是有趣!”
很好,他重活一世,本就无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前世勤勤恳恳十几年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此刻重活一世,自然是不会犯傻了。本想着除了报仇没什么可做的了,谁知道,竟然塞给他这么多好玩的,他如果不玩,岂不是太对不起老天爷的厚爱了???
此刻,陆太师府的一个密室内,陆鼎河负手而立,站在书桌后面,他的身后,两个小厮打扮的人一脸认真地单膝跪地,抱拳回禀:“主公!昨日依照主公的吩咐将陆楚箫迷晕了,原本以为厉景杭会在撞破他是男儿身之后一剑杀了他,谁知.....”二人昨晚和今晨都躲在门口偷听,响起厉景杭对陆楚箫做的说的那些,就.....两个大老爷们差点都弯了。
“如何?”陆鼎河略显不耐地回身,厉声问。
两个小厮红着脸,大概把前前后后见到听到的说了一遍。
陆鼎河皱了皱眉,低喝了一句:“荒淫!”之后,便让这二人下去了。
这二人走后,从后面的墙内翻开一道小门,陆楚尧从后头走出来,蹙眉对陆鼎河说:“爹,计划失败,还把那个孽种给送出去了,怎么办?要不要儿子....亲手去把他杀了?”
“不可!”陆鼎河抬手,面色阴阴说,“他不能死在我们手上,在整个威国,除了厉景杭,其他人谁都杀不了他!”
“那怎么办?”陆楚尧显然对陆楚箫的存在很是忌惮,脸上带着惊惧。
陆鼎河也同样不轻松,思忖了片刻后,说:“静观其变吧!说不定,这个厉景杭不过是贪图他的美色,一时新鲜罢了!毕竟,他和威帝的情谊.....并不寻常,我们且边走边看吧!”
陆楚尧如此一听,也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对了,说到威帝,过几日便是威帝十六岁的生辰,你我一定要为他准备一份大礼,让陛下好好欢心欢心,这事就由你来准备吧!”陆鼎河说。
陆楚尧一听这事交代给自己来做,当下脸上欣欣然,毕恭毕敬拱手弯腰:“是!孩儿一定竭尽全力,做好此事!”
第22章 你到底为何要嫁给厉阎王?
要说这个厉摄政王府其实说起来还不如陆太师府气派,外观景观和楼宇殿阁确实不错,高大气派,但是里面的陈设和家具却并不多,而且大都比较陈旧了。
而陆楚箫在前世的时候对厉景杭的了解并不多,顶多就是当时的一抱之恩,还有之后他偶尔在酒楼上看着他从当街经过时的骁勇神姿,以及,后面他无意间撞见的父亲和威帝的阴谋,他想要给他报信儿而已。
所以,当住进这个摄政王府后,他才发现,原来厉景杭如此简朴!不但府内护卫不多,丫鬟和小厮就更是少之又少!有时候,他在府内走半日,也顶多撞见一两个打扫的仆役罢了!
这不,晚上睡了一宿,上午又躺了一上午的陆楚箫在吃了午饭之后就带着蒋奕在府内闲逛,走了一圈,便有此心得。
他找到一个凉亭处坐下,对蒋奕说:“这摄政王府也太简朴了些,跟外面传得厉府奢靡日啖百金完全不符啊!”
一身黑色小厮衣衫,头上扎着黑布的蒋奕撇撇嘴道:“是啊,看着小厮的衣裳,都是些早些年的粗麻布,这在陆府,连看门的老铁头也不会穿的。”
陆楚箫托腮叹息,两眼茫茫:“哎!如今我们既已经入了这王府,便是王府的人了,吃喝用度便随着王府的安排来吧!只是.....”他苦恼的是这每日夜里该如何度过啊!那个厉景杭,实在是有点.....有点、一言难尽!
看着自己主子一脸愁容密布,蒋奕略一思忖,忽然双目一瞪,狡黠道:“少爷,既然您不痛快也无聊,不妨我们继续去卿月楼找媚儿和莎莎姑娘如何?”
一听又可以去前世自己常年留恋的秦楼楚馆了,陆楚箫登时来了精神,急忙站起来,抖了抖衣袍说:“走!随小爷去痛快痛快去!”
......
这一主一仆一前一后摇摇晃晃走出府之后,厉府的护卫已经告诉了管家了。管家听了以后,让阿旦和阿武暗地里护卫着他,便没有再说,而是低着头继续看着手上的人事簿子,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府内的各处小厮护卫的来历出处,详详细细,连祖宗八代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再说陆楚箫带着蒋奕去了卿月楼,几日不见,老鸨格外热络,加上才刚过中午,便将二楼最好的屋子腾出来给他们,媚儿和莎莎也都盛装打扮来作陪,酒席也摆上来了,小曲儿也唱起来了,可是陆楚箫还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