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重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浅无心

作者:浅无心  录入:09-16

  重照说:“别哭了,没事了,我说京城里罩着你可不是什么大话,无论钱家怎么欺负的你,我都能给你把公道讨回来。”
  少年哭得打嗝,两颊泛红,蒙蒙嚅嚅的声音从他胸口传出来:“我们是一家人吗?”
  “嗯?”
  重照低头看他,隔着朦胧月色和发黄的烛光,怀里的少年身形小小的,眼里都是水雾,毫无防备地看着他,前襟敞开,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和大片白嫩的胸膛。
  重照搭在对方细瘦腰肢上的手指尖一抖,无端想起深夜狐狸精爬上书生床的话本来,头皮一炸,作势就要往后退。
  小长延眼里的厉色一闪而过,他猛地扑上去环住重照的腰,尖利的下巴砸在重照的胸膛上,重照疼的一抽气,小长延把脑袋埋在他胸口,哭着说:“你是骗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重照靠着枕头,一只手撑着身子,一只手掰住长延的肩膀,这个姿势有点危险,他顶着一脑门的虚汗,低声哄道:“没骗你没骗你,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我们不是好兄弟吗?也算一家人……一家人。”
  长延低着头,很想反驳,京城里你有这么多兄弟,哪个才是你心里的?
  折腾了一天,天蒙蒙亮,重照累的没把少年从身上扒下来,就倒头睡了过去。
  而每日凌晨早起干活的长延睡不着,他看了京城贵公子安静俊秀的睡颜好片刻,目光落在被他扒掉前襟的胸口。
  一朵梅花胎记红的妖艳欲滴。
  长延在上面舔了舔,又赶忙抬头去看睡着的人。
  没反应。
  长延慢慢地撑起身,看着胎记周围留下的一片津液,有些不满意,低着头忽然咬了上去。
  重照疼的发出了一声呻|吟,翻身又睡了过去。
  胎记上却留了个牙印,长延摸了摸,把人紧紧地圈在手臂间,心满意足地睡了。
  中午,李正业带着他们登门丞相府。
  丞相万般无奈之下,说:“容我去向皇上请旨。”
  幼年的这句话此时却清晰无比从脑海里冒出来。
  从大理寺回了国公府,重照派去查许长延的易宁回来了,易宁灰头土脸:“恕属下办事不力,只打听到一件事。”
  重照:“说。”
  易宁:“许大人离京前曾和丞相吵过一架。”
  重照皱眉:“长延一向敬重丞相大人,怎么可能与他吵架?”
  易宁:“属下不知,吵架后丞相连夜入宫见皇上,第二天许大人不告而别,就此在京城消失了多年。”
  丞相从钱家把义子许长延领回来都要衡帝亲口同意,连义父子吵架都跟国家大事似的连夜入宫惊扰衡帝……难道真是皇帝私生子?!
  重照脑中混乱,连喝了几口水,才缓过来,说:“这些你什么也别说出去。你帮我找几个下手狠的,去堵在钱家门口,见一个钱家人就打一个。打到他们不敢出门为止……被发现?被发现又怎么样,我国公府,仗势欺人,没见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
  长延:狐狸……精???


第9章
  九龙卫大牢潮湿阴寒,泛着一股腐烂的腥味。
  九龙卫使恭恭敬敬地站在一人面前,语调平静地说:“吴氏死了。”
  许长延低头看着脚下的妇人:“还不肯招吗?”
  黄氏被折磨了整整一日,衣不蔽体满身是伤,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你……要答应我……”
  长延:“本官还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黄氏:“……那晚,我听到老爷和一个神秘人说话,听不清楚,只能隐约听见五皇子、保密和青楼几个字眼。”
  许长延挥袖离开:“彻查城内所有青楼。给她一笔银两,送人出城。”
  大齐当今皇上膝下皇子不少,但成年的寥寥几个。嫡子十二皇子允琮如今才九岁,他在世最大的哥哥三皇子双腿残疾,往后算,五皇子身体健全聪慧机敏,虽然至今没什么建树,但对比后面一群不学无术的皇子们,还算是上道能入眼的。
  嫡子年幼,衡帝却已年迈,难免有坏心之人蠢蠢欲动歹念丛生,五皇子野心颇大,但衡帝手中牢牢把持着朝政,又多疑独断,没人敢轻举妄动。
  于是五皇子举办了个宴会,以邀请京城众公子小姐交流互动为由,暗中探查消息和人心所向,意图笼络获取声望。
  重照重生后还没来得及好好会会自己那些狐朋狗友,这封邀请函就递到了案头。
  信中还指名道姓然他带他妹妹一同去,还说他哥也会来。
  京城势力错综复杂,他哥当初就栽在了这件事上,他得去探一探。
  重照换了衣服,淡青色长袍颜色素雅,衬着青年容色俊秀,气质儒雅,眉角一弯,年轻人的活力和朝气尽显,重照对他娘说:“娘,我今日和重琴可能会晚些回来,放心,我会照看好重琴的。”
  钟氏吹了吹手中的补养汤,又觉得烫嘴放下了,道:“好,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别净想着和你那些朋友胡闹,做事稳重谨慎些。来,先把银耳羹吃了垫垫肚子。”
  钟氏把补身子的营养汤喝了,重照喝了银耳羹,磨蹭着换衣服的重琴终于走了出来。小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妆容清新,笑起来的时候显得俏皮又可爱。
  重琴亲昵地拉着重照的胳膊,重照摸了摸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头,看着她单纯明亮的眼,和嘴角真诚的笑容,佯装生气说:“你怎么这么磨蹭?”
  重琴笑着说:“女孩子出门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况且我也是为了哥哥能和娘多说会儿话呀。”
  春和日丽,国公府的马车载着两人,一路往庆和园而去。
  重照近几日都在大理寺忙,看似事儿不多,上手也不容易,他幼时在太傅上官老先生那里学的那些东西,全部还给了老师,近几日痛补治国齐家的经书,看的他眼酸头疼又犯困。
  马车颠簸,不多时便到了庆和园门口。重照理了理衣襟和袖口,出了马车。
  庆和园已经来了不少人,李重兴有自己人脉需要打理,一时没能赶过来陪同。
  重琴拉着他哥的手,望了望,说:“大哥不在,我有点怕。”
  重照说:“女诫内训没背过?仪表仪态没学过?怕什么,你是国公府出来的千金大小姐,可别给咱们国公府丢了面子。”
  重琴偏着头,嘟囔说:“我是庶出,没你那么金贵着。”
  周围声音嘈杂,重照一时没听清,侧着头问她说了什么,重琴却怎么也不愿重复了,重照见一人走过来,便没再问。
  那人锦衣玉冠,袖口和领变秀着细密的云纹,容貌英俊,气质不凡,身后簇拥着不少敬仰的京城名士,宛如上位者的架势。
  重照瞳孔微缩,双手一抬,“见过五殿下。”
  五皇子允漳,贵妃所出,在京城皇子中是最有名望的那个。
  众人看到五皇子亲自过来迎接之人,都是一怔。
  国公府二公子李重照,不,现在他还有另外两层身份,昭侯侯爵兼任大理寺少卿。侯爵且不提,大理寺少卿是个有实权的职位,也就是说,看你一个不顺眼,转头可以带大理寺人来,以涉嫌罪案为由把你抓走。
  允漳方才在几位白衣读书人面前的冷脸一扫而空,嘴角带着亲切的笑意,“小昭侯不必多礼,能请到小侯爷,是本王的荣幸。”
  这里有不少贵公子身上一点功名都没有、全靠祖上荫蔽、就等着亲爹逝世承袭爵位,还有不少一事无成什么也得不到的,还有更多是白衣出身、自命不凡的读书人,见着李重照上来就受五皇子重视,不少红了眼睛。
  有人酸酸的说:“不愧是国公府出来的,排场就是大呀。”
  允漳冷眼扫过来,道:“本宫和小昭侯先行一步。来人,带着重琴小姐下去休息。”
  重照摸了摸重琴的头,让人带着重琴先去吃东西。
  春日的柳絮飘的满院都是,温度适宜,春花盛开,景色宜人,五皇子带着他绕着湖畔逛了一圈,直至身边什么人也没有,允漳说:“小昭侯对储君之位有何看法?”
  重照回答:“按照礼法,嫡长子应当立为储君,不过一切还是得由皇上决断。”
  允漳道:“本宫不想听这些,只想知道国公府对立储有什么想法。”
  这是在问国公府的立场,前世因为十二皇子允琮为嫡出,皇上对一路扶持的皇后感情深厚,便立了允琮为储君,之后是否顺利继位重照倒是没活到那时候。
  重照笑了一下,道:“殿下,立储乃是国家大事,恕臣不敢诽议,皇上英明果决,臣相信皇上不会辜负天下。”
  允漳眉头一挑,转身看着他:“你这是怀疑本宫有不臣之心?”
  他们走到了一座亭子下面,后面就是深红色围墙,周围树木茂盛,春花盛宴,允漳看着面前人温顺的眉眼,淡青色长袍勾勒出匀称修长的身材,他双眼微微眯起,仿佛豹狼看见食物。
  重照刚说并非有此意,不远处有下人通报,说陆家和韩家的公子都到了。
  陆韩两家都是京城名门望族,允漳不敢轻怠,忙告辞离去。
  步伐有点急,重照从绕到假山前,只能看见他们的背影了,正要抬脚追上去,后头有人一人勾住他的脖子,后背靠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胆子越发大了,和五皇子在幽深无人的小径里密谈,嗯?”
  作者有话要说:
  重照:咦,你们闻到醋味了吗??


第10章
  重照头皮一炸,三年的战场生涯没白过,抬脚掣肘,电光火石间和身后那人过了五招,他招招没有留情面,一拳砸在那人胸口,那人疼的直抽气。
  重照眉头皱着,冷道:“首尊使大人翻墙本事倒是不错?”
  等会还有晚宴,重照被许长延扯着自己的袖子,为了不扯出皱痕,身子微微前倾,两人的距离近到许长延的呼吸都能扑到他脸上。
  长延忍着胸口的疼,怒道:“你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危险?敌友不分就跟着人到这种私密的地方来?”
  昭侯侯爵连带着大理寺少卿,对普通人来说是权力越大越好,对于重照却是完全相反。若是图谋不轨之人,很有可能利用重照的特殊体质强迫人就范!
  重照拯救着他那快要撕裂的袖子,心里暗叹了下对方的武功高强,恼怒道:“首尊使可有请帖,若有的话请从大门进,不然我就喊人捉贼了!喂……我的袖子!”
  重照被人抱着转了个圈,一抬头长延手臂擦着他的耳边按在身后的假山上,紫藤花盛开在长延背后,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冷香花香交缠,长延容貌生的昳丽俊美,眸色比春色更深,薄唇微微抿起,带着一丝不自然。
  重照无来由觉得一丝古怪和紧张。
  手心一重,长延塞了个东西给他。
  长延说:“没给过你什么生辰礼物……这个你拿着……如果、如果……你想想我,想想我……”
  重照垂头,手上的暖玉还带着被攥在手心的炙|热温度,重照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熟悉的青色玉佩仿若隔世般让他回忆起前世的噩梦,他以为拿着的这个是对方的真心,到头来不过只是他的多想而已。
  重照害怕一切都重蹈覆辙,他什么也没听见,就把手里的东西塞回长延手里,看也没看对方一眼就把人猛地推开,“不、我不要,你拿走。”
  他深深喘了口气,袖口被枯枝带过,撕开了一条裂缝,脚步凌乱,觉得自己仿佛是落荒而逃,连回头也不敢。
  等到落座,重照面色仍有些仓皇。
  重琴看着身边的兄长,道:“哥,你去哪里了?脸色这么难看。”
  重照不动声色把袖子掩着,淡笑着摇了摇头。
  熟悉的纹路和熟悉的温度,自新婚那一夜长延送给他作为诚意,他就贴身佩戴至死。之后把它丢掷在地上砸碎,本以为就此一刀两断,长延却把这东西捡起来一点点拼凑好,又把东西给他送回来了。
  而现在……现在就给他了是个什么意思?他曾经以为这是情定终生,成亲后与长延过的还算和睦,后来却是决裂和无疾而终。
  长延心思难测城府极深,性格更是阴晴不定,温和微笑的时候能哄得他顺从服帖,冰冷淡漠的时候又满是暴虐戾气。
  重照回过神,与兄长李重兴碰了面,李重兴说:“殿下请我过去,你和重琴呆在这里,行事妥帖些,别胡闹,传出去让娘不放心。”
  重照说:“我记着呢,哥。”
  重兴眉头一挑,嘴角弯着笑说:“爹这三年没少在边疆历练你啊重照,行事倒是稳重了不少,最近表现越来越好了,哥信你,走了。”
  重照望着李重兴和五皇子的背影,目光落在旁边的一位男子上,问:“那位样貌出众的,是何人?”
  重琴摇头表示不知。
  背后一人说:“那是丞相大人独子许鸿义,小昭侯三年未回,怎么连这位许大人都给忘了?好吧,贵人多忘事,还记得我么?本公子也样貌出众呀。”
  说话的人手里拿着一蛊酒,眉目俊朗,嘴角带笑,眼角微微上挑,有那么一丝桃花眼的味道,气质风流潇洒,样貌也是出众。
  重照惊喜说:“韩浩阳?”
  韩家的公子韩浩阳,京城出了名的风流人物,被他爹丢到学堂后和重照结识。前世李家蒙难,韩浩阳顶着他爹的压力,暗中偷偷给他帮过忙。
  重照心目中一直把对方当作靠谱的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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