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翟耀好奇了,他干脆下马走到马车前,推开那不知好歹企图阻拦的车夫一手撩起马车的帘子。
一张动人心魄的脸便撞入视线,见那人目光闪烁有些慌张的样子,翟耀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想笑,然后他就真的笑了。
他轻声道:“捉到你了……”
第三十九章 从前种种譬如从前死,一切又都回到起点,他想着重新开始。
梁国边境黑山大营附近军镇的一座富人院落室内。
“你当初怎么没一箭射死他?!”
萧长林崩溃的看着翟耀将睡得昏昏沉沉的柏长溪摆成卧在自己怀里的姿势,而柏长溪从衣领露出细而长的脖颈上都是细密的吻痕,意识到柏长溪这幅样子会发生什么的萧长林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伤到了。
“我听我的兵说看见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抢良家子,我以为你走出来了,没想到你带回来的竟然是他。”
翟耀摇了摇头温情脉脉的眼神像是陷进去似的落在柏长溪的脸上。
“我决定原谅他了……”从前种种譬如从前死,一切又都回到起点,他想着重新开始。
翟耀怀里饱受摧残的柏长溪似乎梦见一些不好的事蹙着眉头,虚弱不堪。
他那艷丽又颓靡的样子连已经成婚的萧长林都不敢直视,心里倒也隐约明白过来翟耀为什么喜欢柏长溪。
萧长林谆谆告诫:“他可不是一朵娇弱的花,他是天下最锋利的一柄剑。”这柄剑杀梁国使者,杀单于,杀楼兰王,杀得整个北方都兵荒马乱,况且那柄剑还握在殷帝手中。
翟耀指腹摩挲着柏长溪眼睑上有些失色的朱砂痣面上满是爱怜:“我想把他藏起来……”
翟耀一捉到柏长溪就把他关进这处戒备森严的院落里,每日强行灌给柏长溪喝一些令人神智不清浑身无力的药水。
萧长林被翟耀的话噎个半死:“你疯了吗?你玩了都几天了还没玩够?!还想玩一辈子吗?”
他也觉得翟耀所作之事并不像话,柏长溪虽然是敌人固然可恨,但萧长林敬佩柏长溪才智无双,捉到柏长溪会想着如何让柏长溪臣服于他,为他所用。
而翟耀呢,却耽于美色将一个大好男儿喂那种药囚禁起来充当脔宠,萧长林也知道翟耀很喜欢柏长溪,却不能够理解翟耀为什么会那么喜欢。
萧长林无奈道:“你跟我说他是我母妃的哥哥谢公的子嗣,但是你别忘了他也是你父亲妹妹王夫人的子嗣,我本来想让他加入我们共举大事,重振王谢两家门楣……”翟耀的确是长乐公主在王家怀上的,因为她来匈奴时肚子不显怀。很少人有人知道,而就算知道的老单于太喜欢长乐了,所以后来爱屋及乌给了翟耀银顶鹰冠。
一想到大梁王谢两家的子嗣流入殷国成为对付梁国的利器,萧长林想想心里都呕得要死。
“大梁实在亏待他太多,也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过什么样的折磨,如今你这么折辱他,你觉得他还有心思回来了吗?”
不能理解翟耀的做法,萧长林都让翟耀气死了。
翟耀抱怀里的柏长溪更紧了失魂落魄道:“我知道他不会离开那个殷国国君,也不会喜欢我,我只能用这种法子留住他,不管他愿不愿意,哪怕他恨我,我都不在乎,我只要看着他我就开心,我就什么都愿意做。”
这话说得其实挺卑微的,让萧长林都忍不住可怜翟耀。
他又实在厌烦翟耀和柏长溪这种病态的相处模式,摔门回黑山大营了。
翟耀恶劣得很,有时候没有喂柏长溪喝药而是把他关在书房里陪自己办公,看着他抑郁的样子来了兴致的翟耀就把他压在案几上强/暴他,动作粗暴得令柏长溪哭出声来,还逼得柏长溪说出自己永远不会离开他这样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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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怕是要笑死我,上章评论我看了笑得打滚 o(*≧▽≦)ツ ~ ┴┴。
再盘点一下我们的主角,母亲取幼名“玉”,父亲姓谢,他本名应该是谢玉,但一般没人会叫他谢玉,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而殷帝赐姓柏给他,他立足在殷的姓名是柏玉,二十而冠,亲师赐字“长溪”,他又可以是柏长溪。
他朋友长辈可以喊他的字“长溪”
喜欢他的人可以喊他“柏郎”
下属或者同事就唤他“柏君”,也可以在姓后面加官职爵位“柏令君”
第四十章 他甚至是无辜的,他只是莫名其妙的被自己大爱一场。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离开我。”翟耀双手抚摸着柏长溪光裸的背有些怅然。
伏在翟耀怀里神色恹恹的柏长溪冷淡道:“我不但会离开你,以后还会想办法会杀了你。”
翟耀埋柏长溪身体里粗长的勃物又狠狠顶撞起来。
听着柏长溪抑制不住发出苦闷的喘息声和细微的呜咽,翟耀表情才缓和下来他低头温情的亲了亲柏长溪的脸颊:“你总是不听话。”
敏感处被蛮力顶撞的柏长溪,身体不停地颤抖,润白如玉的肌肤上逼出一层薄薄的汗,染上如桃花汁水似的薄粉,一眼看去仿佛泛着诱人的光晕。
翟耀壮硕结实的身体紧紧贴着柏长溪,翟耀有些享受地看着怀里身体不住颤抖的柏长溪神情脆弱无助的样子。
他在柏长溪耳边亲昵而甜蜜道:“你的身体热得要把我融化了……”
柏长溪被逼到极致的无力感折磨得泪水从眼角溢出,翟耀便伸出舌头舔舐将泪水卷走,就像蛇一样。
“不……轻些……饶了我……”
翟耀就是喜欢听他这样不堪云雨的哀求,愈发性起将柏长溪推倒在床榻上承受自己的挞伐。
被侵犯的柏长溪大腿根都在发抖,他的腰肢软得像蛇一样被翟耀用手狠狠掐着。
他被肏得烂熟,柔嫩的脚趾都蜷缩着,雪白细腻的身躯都是密密麻麻紫红的吻痕,淫绯至极,色气得令人不敢直视。
放松警惕的翟耀以一种心醉神迷的状态沉迷在柏长溪柔顺又不甘、拒绝又迎合的模样中。
直到胸口的冰凉又尖锐的痛把翟耀从令人恍惚的快感中惊醒。
柏长溪手中握着一只锋利的簪子,一截尖锐的簪棍没入翟耀赤裸的胸膛,鲜血顺着簪棍都流淌到柏长溪的手指上。
翟耀一低头,身下的柏长溪笑得妖气横生,艷丽的眼角眉梢都透着阴狠。
只是那簪棍似乎卡在肋骨上了柏长溪手上怎么使力都难进半寸,翟耀一眯眼拔出胸口上的簪子,不顾流血的伤口,将惊慌失措的柏长溪翻个面从背后继续后入侵犯他。
血腥气在床帏之内荡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柏长溪被臀部火辣辣的疼痛刺激得呜咽不已。
翟耀沉着脸一边狠狠操干柏长溪,一边毫不留情掌掴柏长溪浑圆的臀肉,打得那雪白细腻的臀肉肿了一圈泛着粉红。
羞耻难堪的柏长溪崩溃地啜泣,翟耀寒着声音:“你这个骗子,你就该被我操死在床上。”
直到柏长溪被肏得失神,翟耀才敢小声叫唤道:“玉儿……”声音卑微又可怜,听得令人难过。
神智有些迷迷糊糊的柏长溪听到了有些泛恶心虚弱道:“滚……”
其实翟耀也明白柏长溪并没有做错什么,因为柏长溪是别人的臣子,不可不为主君谋。
他甚至是无辜的,他只是莫名其妙的被自己大爱一场。
第四十一章 唯余几斤几两的刻薄还包裹着所剩无几的他。
“你竟然要放了我?”柏长溪诧异不已。
萧长林烦躁得不行:“昨天他回了营地医师说他失血过多,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看上去挺难过的,还叫我来安置你……”
翟耀说的安置肯定不是放走他,注意到翟耀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柏长溪心一动:“你们是要做什么吗?”
是要和匈奴的单于交战,还如同他意料的翟耀和萧长林要对付那个很可能会逼宫的三皇子?
萧长林被柏长溪话噎住了颇为头痛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一下他吗?他流了好多血,医师说那伤口再深一点就扎到心脏里了……”
柏长溪面上浮现的冷淡及其不悦之色,萧长林都说不下去了。
萧长林无奈道:“他是真的喜欢你,希望一切事情都结束后娶你为妻……
“我私自放你,是因为我既不能让翟耀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想杀了你,因为你是我的亲人,我们血脉相连,我始终希望你能同我匡扶大梁,共兴社稷……”
柏长溪抿唇:“你可以选择不放掉我,我不喜欢挟恩图报。”
他能立足于这世间,全靠陛下赏识提拔,否则他在幼年时就死在阴暗的渠沟里。
亲情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他将所有的爱给了游清漪,又将所有的忠诚献给陛下。
唯余几斤几两的刻薄还包裹着所剩无几的他。
萧长林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你好自为之……”
柏长溪不想和他再多聊径直上了马车,萧长林站在院子门口看着车里的柏长溪又笑道:“你可不要再扮女子,虽然能躲避官兵的搜捕但难免招惹狂蜂浪蝶……”
柏长溪也知道自己的运气不好偏偏就那么巧被翟耀看到,而萧长林的调侃让柏长溪感觉被冒犯到,于是瞪了萧长林一眼,只是久经欢爱后的眉梢眼角都有一种惑人的风情,芙蓉泣露,海棠春睡。
看着马车从城门口的方向驶去,萧长林脸都还有些发热,他悻悻道:“真绝了,这人的眉眼怎么这么撩人。”
萧长林搓了搓脸:“幸亏我有卿卿,不然如何得了………”
第四十二章 “朕不管,朕要你听朕的!”
“你回来得稍迟,清瘦了些”姚韶仔细端详柏长溪的脸叹息道,自柏长溪离开大殷京都起,他没有一夜是睡得踏实的,心绪烦乱到连在梦中都会惊醒。
柏长溪看着姚韶苍白病弱的脸摇了摇头:“臣无碍,没有受伤……”他心中有些担忧姚韶的身体,好像每次他外出回来姚韶的身体状态总是比他在的时候要差许多。
眉眼温和的姚韶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以后不要再出去了,就留在朕的身边。”
战事将起,柏长溪身为局中人怎么会不离开姚韶身边,他犹豫一下不知道怎么反驳陛下不合理的要求。
见空气连沉寂下来,姚韶咳嗽一声以袖掩唇声音有些含糊道:“朕不愿再看见你以身试险。”
他宁愿柏长溪贪生怕死做个依附他肆意妄为的佞臣,可柏长溪始终是一身风骨都浸在忠君尽职的热血中,从来没有看穿他的内心,读懂他的欲/望。
柏长溪被他这样温情的话怔愣到了:“陛下……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呀……”他甚至肢体都没有残缺就顺利的完成使命。
使者的使命远远高于一切乃至生命。因为使者本身就背负着整个国家的未来。
比起大殷曾经无数的使者都客死在异国他乡,尸骨无存,在大义和国家面前,又不是女子的他仅仅只是被折辱几次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是深恨那些践踏过他尊严的人,但他知道孰轻孰重,也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为大殷谋求最大的利益,他走的每一步路都是权衡利弊下的考量。
而且他是士,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的士。
姚韶真的是恨死了教柏长溪诗书的游太傅,教得柏长溪这般顽固不化,气得他几乎要吐血。
耐心所剩无几的他粗暴道:“朕不管,朕要你听朕的!”
这倒让柏长溪不知所措起来,他很少见温和的姚韶在他面前生气。
姚韶见自己的话把柏长溪吓住了又有些后悔,但又不肯退步。
心一横的姚韶咬牙道:“柏长溪!你要忤逆朕吗?!”
陛下怎么就生那么大的气,柏长溪惊慌不已连忙跪伏在地:“臣不敢!愿听从陛下旨意!”他的内心有些悲凉,莫非是他最近做的大事太多了,功高震主引起陛下忌惮。
见柏长溪终于听话,姚韶如释重负心中压抑已久的大石终于落地,转头高兴道:“你杀楼兰王威慑西域立了大功,朕欲封你为侯!”
王侯、王侯,王后面就是侯,是仕途的终点,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柏长溪神情一下子恍惚了。
既然要封侯,自然少不了封地,姚韶给了柏长溪一个富裕的万人县为封地,其封地的子民为邑户,给他招募曲部附庸私兵的权利。这样一来柏长溪终于有了自己的势力不再是一个孤臣。
只是这并没有让柏长溪受宠若惊多久,隔天他就知道临川王妻室游氏殁了的消息。
第四十三章 他握着柏长溪汗湿的手,轻轻哼着这支戒了多年的歌。
游清漪是在柏长溪出使西域没多久后就淹死在临川王王府的池塘里。
姚韶知道柏长溪得知游清漪逝世的消息会难过,但没想到这会要去柏长溪的半条命。
医者们齐集一堂低声议论,重重幔帐遮掩床榻,姚韶则坐在榻沿看着双眼紧闭,病容憔悴不堪的柏长溪。
平时的柏长溪就像玉一样温润昭秀,如今却失了这种光泽和神采,虽面容无改,但看着这样的柏长溪,姚韶就想到苍山负雪那种寒冷和孤独及其蕴含着的深长的悲恸。
而柏长溪迷迷糊糊间又梦到初遇游清漪的场景,那人提着花灯缓缓走来,留给他一张明艳的面孔。
而一转眼又看见游清漪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水中,但柏长溪想尽一切办法使出所有力气都捞不起她,绝望的柏长溪就眼睁睁望着游清漪不断下沉却只能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