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陛下心头宠[古代架空]——BY:旧酿

作者:旧酿  录入:10-11

  不得不说,那治寒疾的药样样价值千金,效用却出奇的好。
  小祖宗起先吐完血偶尔半夜还咳嗽两声,打从第三日起就彻底恢复常态。只是蔺衡怕日子太短回头复发,仍旧叫御药房三顿定点的熬好送来。
  苦得作呕的汤汁从每日六碗降到每日三碗,少了受罪不说,更令人欣慰的是数量和慕裎的不满渐成正比,纷纷呈出下降趋势。
  可缓解口腹之罪是一方面。
  新的问题,它莫名其妙的又!来!了!
  服用太多热性药物的结果,就是多余燥感根本消散不去。
  偏生喜欢的人还无时无刻不在眼前晃悠,这让一个未及弱冠的妙龄少男如何忍得住。
  于是慕裎在连续两个午觉都梦见不可描述的东西后,遣词委婉的对国君大人提出了他的想法。
  “我就抱抱你。”
  然后手悄咪咪伸进了蔺衡的衣襟。
  细软如柔荑的手在胸前抚弄,换做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格外是他们有过肌肤之亲,而且不止一次,这越发让做皇帝的那个心神不宁。
  “今日的药喝了吗?”
  ...................论破坏氛围,蔺衡绝对是一把好手。
  他佯装没瞧见小祖宗带着倒刺的眼刀,一个错身稳稳挪开七八丈远。
  “静养期间,杜绝一切有可能加重病情的行为。”
  “那你昨晚干啥趁我睡着偷亲我?”慕裎朗声顶回去,顺便胡乱扒下自个儿的外袍。“一次,应该没事儿罢?”
  “不行。”
  蔺衡摇头:“千分之一的概率也算在‘有可能’的因素里。”
  义正言辞。
  正气凛然。
  但恕慕裎直言,他有点想打人。
  “我以后再也不骂你狗皇帝了,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你不配。”
  “噢?那我是不忠诚?还是不算朋友?”
  绝不拿‘在你面前无需隐藏自己’当空口白话的蔺衡放飞自我,全然暴露出他纯情外表下切开黑的一面。
  “没用的,殿下。除非御医首肯,不然这个月,下个月,下下个月,我都不会越雷池半步。”
  国君大人笑眯眯的望着慕裎,其神情在小祖宗看来与挑衅威严等同无异。
  “............行!”
  太子殿下狠狠咬牙。
  “这可是你说的!”
  -
  -
  蔺衡原以为慕裎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不曾想到大年初四日子过得还是风平浪静。
  除却晚间慕裎用棉被在床榻上划出楚河汉界外,其余时刻该吃吃该睡睡,一丁点儿没有要作妖的意思。
  “明日家宴,正赶上送财神,照惯例是要吃饺子的。明儿我给你包几个糖芯饺子一起煮,咱们共同祈愿好不好?”
  晚膳用毕,国君大人闲来无事便找了张字帖临摹,做太子的那个也靠在灯盏旁翻看话册作陪。
  雪苔明月,倚窗拨烛,真真是个适合谈及家常闲话的好时光。
  慕裎未抬头,只含含糊糊应了声。“我想要副会转动的银环,拿来逗那两只刚下生的黄雀儿。”
  挂在廊檐处的黄雀最近借由地龙温暖孵出两只小崽崽,羽翼未开的翅膀成天扑楸扑楸,叽喳叫着要食吃。
  太子殿下见了很是欢喜,不仅亲手给搭上窝,还用缀刀磨出个袖珍水碗。
  哄人高兴的事蔺衡一向乐得其成,便颔首应允他:“不若再搭个长架?等雀儿大些你可以教它们如何放风。”
  “随便。”慕裎揉揉眼眸,在听见窗外响起声细微动静后,立即起身撑了个懒腰道:“有点困,我要去沐浴了。”
  沐浴?
  国君大人玩味咬嚼这被刻意加重的两个字眼,眉宇含笑:“要不要陪你?”
  鸳鸯戏水嘛。
  听上倒像是个不错的建议。
  慕裎站定思忖片刻,就在蔺衡以为他要出言嘲讽的时候,耳垂间陡然传来阵湿润温软的触感。
  蜻蜓点水的一碰。
  没吻脸颊或唇瓣,而是落在耳垂上。
  却比其他所有地方的效果都要来得更妙。
  “不行。”
  慕裎轻轻抿唇,火上浇油般冲心上人一眨桃花眼。
  “等我回来。”
  “夫君。”


第71章
  蔺衡觉得自己受到了暴击。
  直到慕裎离开近一炷香,他都没有从剧烈的心神荡漾中缓过神来。
  一个男人。
  最能让他兴奋的除了手握万里江山还有什么?
  当然是心上人贴在耳畔,含羞带俏的一声夫君了。
  他连做梦都没有想到,酒醉后的旖旎期盼,竟真的会在如此恬淡平静的场合中变为现实。
  这不免让做皇帝的那个有些难以自控。
  可转念一想又..............
  唉。
  要不.....还是算了罢?
  慕裎的身子要紧呐。
  蔺衡几经纠结,最终苦兮兮闭上眼。
  终于在历经一系列深呼吸、默念道德经、反复回忆太子殿下憔悴模样的垂死挣扎后,短暂平复下内心的澎湃热潮。
  等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熬过去,后面怎么着都成。
  国君大人是这么劝说自个儿的。
  但推门而入的太子殿下却不答应。
  慕裎施施然走近,穿着整齐的对襟长衫早已替换,取而代之的是一席纯素薄纱。
  飘杳如细柳扶风,摄人心魄。
  那腕子上不知何时还多了串坠铜铃的金链子,行步间叮咛作响,端有无限风姿。
  “阿衡。”他缓缓启唇。“我后背的绳结是不是松了,你替我系一系罢?”
  蔺衡下意识抬眸,仅一眼,面庞便瞬间由白到赤。
  果真不出他所料,小祖宗后背哪有什么绳结。稀松的飘带压根遮不住莹润肌肤,再遭汤池泉水一浸,呈出大片惹人遐想的浅粉。
  “你脸好红呀。”
  慕裎轻声调笑,似是对蔺衡的无措毫不知情。落座取茶盏时还微微侧颈,使得泼墨长发顺利从锁骨落至肩头。
  “殿下...........”
  唯二能让国君大人这样唤的,一是铺陈心迹,二则是示软。
  毋庸置疑,此时此刻当属后者。
  蔺衡从未觉得有哪一刻像眼前这般难过。
  他已经无暇去顾及衣裳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了,满心都只剩冰肌玉骨的心上人,以及那声回荡不止的‘夫君’。
  慕裎莞尔一笑,茶香和殿内熏香交混,无疑又是一记重击攻向极力克制的国君大人。
  “狗皇帝,感觉如何?”
  蔺衡咬牙:“...........明知故问。”
  闻言小祖宗笑得愈加灿烂,拖着薄到透明的素纱往床榻内一滚,字正腔圆的下达出今晚最残忍且没有之一的指令。
  “不许要楚河汉界了,你,抱着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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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睡个屁。
  整整一夜未眠的国君大人暗自腹诽。
  他之前是想过慕裎会有某些丧心病狂的举动,但没想到小祖宗居然真的能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其行径简直是和把一个几乎渴死的人丢到火坑里烤等同恶劣。
  不。
  应该说比那更过分!
  毕竟口渴只是生理上的不适,而蔺衡还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心理创伤。
  “楞着干嘛呀,鞋丢这么远,我够得着?”
  慕裎昨晚好梦一场,这会儿正无比惬意的歪在榻旁,一边欣赏晨初朝阳一边使唤着贴身近侍干活。
  “小舅舅他们都快来了还瞎拾掇,要有这细致功夫,用在本太子身上该多好。那样的话,就不会每次都弄疼我了。”
  “哎哟哟瞧我这记性,当皇帝的人嘛,清心寡欲,不越雷池,没经验那也是应该的。您瞧我说得在理么,陛下?”
  棒极。
  连嘲带讽还狠命戳心窝子。
  惹得蔺衡差点没忍住给人按进怀里教训。
  事实上............
  他也确实没忍住。
  国君大人三步并作两步,在慕裎反应过来前一把将他圈紧,而后唇瓣相覆,攻城略地般贪婪索取。
  这吻切实来得太突然,小祖宗刚开始还象征性的抗拒一番,可逐渐理智随着真实想法跑偏。最后倒变得像是他对始作俑者依依不舍,眷恋不放似的。
  半晌嬉闹结束,做太子的那个顶着张蕴绯脸颊抬眸一瞪。“呸!臭流氓!”
  蔺衡气极反笑,索性大大方方把罪名认下来。
  “孤今日就想做个昏君。”
  “色令智昏的昏?”
  慕裎牙尖嘴利,堵回话的同时还不忘往某国君伤口上撒盐。
  “那陛下可得做好准备了,千万别再像昨晚那样,大冬日里爬起来冲三四回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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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舅舅和纪大将军的新年贺礼,比他俩出现的时间要早上半个时辰。
  一袋济林斋的点心是给慕裎的,剩下两副胭脂鳢纹砚台归了蔺衡。
  “不至于罢,才休五日年假而已,身子就虚得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廉溪琢啧啧有声,颇为惋惜的撇了自家大侄儿一眼。“唉,壮年不举几多愁啊。”
  蔺衡:“.............”谁不举?
  有凑热闹的事自然少不了太子殿下,慕裎含笑,一手一个拉人入席就座。“小舅舅,怀尘哥哥,新年好呀。”
  怀、尘、哥、哥?!
  慕裎话音将落,长明殿内陡然多了三张凝固僵硬的脸。
  国君大人那张尤其。
  “嗯?不妥吗?那.......叔叔?”
  按理来说纪怀尘已过而立之年,若要当个叔叔也是能够的。
  ——但关键是给谁当。
  给慕裎..........还是别了罢。
  他可不想没战死沙场,反而大年初五折在做皇帝的那个手里了。
  “殿下莫要玩笑,纪某愚笨不堪大用,怎配殿下如此抬爱。”
  “怀尘哥哥谦虚啦。”慕裎咬唇,笑得那叫一个娇羞。“早就听闻你武力超群、带兵有方,让我很是敬仰呢。”
  “呃............”
  纪怀尘精准察觉到来自身侧的一束寒光,忙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殿下谬赞。”
  行。
  举止得当。
  进退有度。
  弄的蔺衡一肚子邪火完全没地儿撒。
  “家宴家宴,饭还吃不吃啦!”
  小心眼的国君大人随机开炮,方向选择了距离最近的廉溪琢。
  正在菜碟里夹花生米的小舅舅:“...............”我就该死?!
  “吼什么?”慕裎闻言一扬脑袋。
  “聚在一块是为了讨喜气的,这么凶把怀尘哥哥吓着怎么办?算了,反正你坐在这里也没用,要不去煮饺子罢。”
  要不去煮饺子罢。
  去煮饺子罢。
  煮饺子罢。
  蔺衡:是谁的拳头硬了,噢,是我。
  “小厨房里没有。”
  国君大人还想据理力争,结果被小祖宗一句‘没有不会包?’给堵得无语凝噎。
  “哎好了好了,正月里吵哪门子的架呀。”
  和事佬一号出面劝解。
  “殿下年岁小,陛下应当多加担待才是。”
  和事佬二号步伐紧跟。
  “听听!”慕裎白眼几差翻到后脑勺去,好不容易眸子落回来,没往蔺衡跟前儿转,却直勾勾粘到了纪怀尘身上。
  “多谢将军伸张正义,否则我今日还不知要受多少委屈呢。”
  您受委屈了吗?!
  受委屈的难道不是孤吗?!
  蔺衡很想质问个究竟,但终究是当着其余两人的面,总不好把小祖宗欲求不满遂借机恶意报复的事儿给抖露出来。
  闹成这副模样,即便是一门心思在琢磨菜品的廉溪琢也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了。
  以防大侄子和侄媳妇儿真动起干戈,他便找了个话题来转移注意力。
  “等恢复朝纲,我想到南方戍卫。”
  一言出,不光是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就连蔺衡想和小祖宗掰扯的闲情都立即消散下去。
  南方是南憧国界里比较特殊的一部分,新帝登基将满三年,旧朝势力错综复杂。看着国泰民安,实则暗潮汹涌。
  蔺衡过去曾派遣去了很多人手密切打探,原先廉溪琢也在派遣人员的名单里。只是他登基突然,身边不能缺少心腹。加之国君大人威望颇高,整顿朝野的手段又凌厉,南方一群乌合之众暂且成不了气候。
  在这个节骨眼廉溪琢突然提出要戍卫南方,他打的什么主意,蔺衡不用想都知道。
  纪怀尘本想出言阻止,给人当大侄儿的那个倒先开口了。
  “南方下设三城,安亭适宜闲居,桐陵繁华最盛,芜苇多产醇酒和美人。嗯...........孤的左相,当真是会挑地方。”
  “左相?”
  莫名其妙被升官的廉溪琢露出更加莫名其妙的表情。
  “南憧何时有左相一职了?”
  “刚有的啊。”蔺衡往嘴里递进一根炒豆芽。“官印跟文书晚饭前就会送到将军府。”
  眼下还不到午时,升官一说显然是皇帝陛下才编出来的,旨在于要把人给留在皇城。
  廉溪琢不觉好笑,没像以往那般叫嚣着骂咧,而是静静坐定。
  “我不是要逃,在将军府呆得太久,都忘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长则三五年,短则三五月,我一定回来。”
  “隅清...........”
  纪怀尘深深拧眉,就在几天前,他也对蔺衡说出过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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