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太孙怀崽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谢霜华

作者:谢霜华  录入:10-13

  应天府是陪都,这样的地方最是养尸位素餐之人,平日里不明显,灾情一来才将他们的恶行撕开摊到明面上。这种时候季茗笙打眼一瞧便是一片儿的苍蝇,一打一个准。
  顾涔观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可季茗笙看不惯,抓了也就抓了。
  左右过些时日便是秋闱,秋闱后又有春闱,到时候正好能填上这些空缺。
  抓了人又安顿好灾民,季茗笙与顾涔观也好带着人回去复命。
  回京复命之前,季茗笙想起先前绑架自己的人,顺嘴问了顾涔观是如何处置的。可顾涔观回答得却很模糊,似乎并不太想让他知道那些人是如何处理的。
  只让季茗笙知道人是死了的,旁的便没肯再多说。
  季茗笙信任自家伴读,也真的没有多问,就这样让这事儿过去。
  回去的路上走得没有来时急,季茗笙也没再与顾涔观同骑,而是好好儿坐在马车里。
  顾涔观有些遗憾,但也没说什么,只偶尔寻了机会便摸进马车里与季茗笙说说话。
  不过每一回季茗笙都没有留顾涔观在马车里。
  他明白自己来时与顾涔观同骑已是十分惹眼,若回去再共乘一辆马车,怕是外边要骂他们没有主仆之分了。
  虽说顾涔观是朝廷官员,但也是他的伴读。
  太孙与伴读,自然是一个主一个仆,若越了界,外头怕是要将他们的脊梁骨戳坏掉。
  到时候季茗笙顶多被骂几句,顾涔观怕是要出大问题。
  季茗笙明白这一点,又怕远着对方让人误会,趁着一回顾涔观进马车里与他说事儿的功夫,将自己的意思告知了对方。
  顾涔观原本见季茗笙几次没留自己有些闷闷不乐,听到这话眼睛亮了亮,觉得他于季茗笙是十分不同的,也不再想对方不留自己的事。
  可二人不黏在一处,终究是出了事。
  回京路上走得慢,穿过山谷的时候正好遇到一大伙蒙面人袭击。顾涔观已经是下意识赶到季茗笙身边,却还是晚了一步,看着蒙面人杀了车夫驾着车跑走。
  顾涔观连忙策马追上去,却被无数蒙面人围住,厮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却已经看不见季茗笙的身影。
  此时蒙面人已经散去,没受伤的官员战战兢兢地过来问顾涔观的意思,却见对方红着眼睛如同一尊杀神坐在马上,凝视着方才马车消失的方向不言语。
  “世子……”官员喊了一声。
  其实顾涔观并没有固定的官职,只不过作为太孙伴读,时常领各种各样的差事,也得了机会站在朝堂上跟随太孙罢了。
  所以大家伙也没有什么好称呼顾涔观的,多数时候便称其为世子。
  听见那官员的呼唤,顾涔观回过神来,凉凉瞥了他一眼,说:“你们先回去,我去找太孙。”
  弄丢太孙,他们这些人都得脱一层皮。
  官员一听便不同意,想着一一块儿去找。
  可还没开口便被顾涔观冷冷睨了一眼:“别来拖后腿。”
  被顾涔观这么一看,官员整个人哆嗦一下,等回过神来发现顾涔观已经见不着人影。
  季茗笙被一名蒙面人用刀架住脖子,打量着对方的模样,瞧着应该不是底下那些没胆子更没脑子的苍蝇派来的。
  既然如此,会胆子大到半路上劫持太孙,估计就是自己那几位叔叔了。
  季茗笙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夹在脖子上的刀,发现刀上刻了鲁王最喜欢的飞鹤纹。
  那蒙面人见季茗笙瞧见那飞鹤纹了,冷笑一声:“占了鲁王殿下要的位子,你也只能去死了。”
  这般简单便将幕后之人告诉他,不是蠢便是有诈。
  季茗笙抬了抬眼皮,没有接话,只是听着外边的动静分辨自己到了何处。
  但因着这段路他也不熟悉,一时竟是有些迷茫。
  直到马车一阵剧烈颠簸,而那蒙面人也在此时用刀穿透季茗笙身体的时候,马车竟然就这样突兀地停了下来。
  马车内的蒙面人眉一拧,对着外边骂道:“停下做什么?若是被那姓顾的抓到,仔细殿下活活扒了你的皮。”
  “嗯,你们殿下怕是没法活活扒掉他的皮了。”
  一个陌生的男声从帘子外传来,听着有些吊儿郎当,季茗笙猜测该是行走江湖的侠客之类的人。
  蒙面人额头冒出冷汗,不明白怎么就是瞬息之间不仅同伴没了性命,原先狂奔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而让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还没出手制住对方,只是对方这样一掀开帘子,他的脖颈便喷出血来,不声不响地死在了这里。
  季茗笙痛得厉害,但还是强打精神打眼看向来人。
  瞧着是二十岁的模样,一双星眸带着痞气,右边眉毛是断眉,眉眼间瞧着比他的声音还要吊儿郎当。
  一身石青布衣,腰间挂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手上的剑并未出鞘,却也能瞧出并非凡品。
  “还看?你都快死了。”男人勾唇轻笑,嘴上这般说,可还是上前来帮他处理伤口,又不知给他吃了什么。
  “你……”季茗笙刚吐出一个字,便感到一阵困意涌了上来,撑着想睁眼,却实在扛不住困意,身子一歪便睡了过去。
  等季茗笙睁开眼的时候,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
  屋里只有一盏跳动着微弱烛火的灯,他略一打量,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房间内。
  简陋却干净,还带着淡淡的药味,想来是刚才那男人的住处。
  只是不知这人去了哪里,季茗笙眉头微皱,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但他并没有多想,只躺在床上等自己缓过来,听觉与视觉更加清晰之后,才发现外边有低低的说话声。
  原本季茗笙并没打算多管,只以为是那男人与他的家人。
  可他听着听着却发现与男人说话的另一人是顾涔观。
  季茗笙心头一动,连忙就要翻身下床,却因为扯到身上伤口倒吸一口凉气,还差点儿从床上掉下去。
  这床小得可怜,睡惯了大床的季茗笙没注意到差点儿翻下去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这般动静吓坏了外边的人,几乎是瞬息之间,季茗笙看见顾涔观用极快的速度从外边冲到床边来,不情不愿地喊男人过来帮他看伤口。
  “别动,我看看。”男人这会儿换了一身铜绿衣袍,吊儿郎当地走过来瞥了顾涔观一眼示意他让开。
  顾涔观眉头微皱,明显不大愿意,但念及季茗笙扯到了伤口,只能暂时将他身旁的位置让给对方。
  季茗笙观察着二人的相处,总觉得顾涔观对那人的表现十分敌意。
  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是那个男人从蒙面人手中救下他还帮他治伤。
  既如此,那该是救命恩人才是,为何要对那个男人有敌意呢?
  “算你命好,不是什么大事。比起你身上的弱症,这伤也是不算什么了。”男人瞥了季茗笙一眼,眼中不知为何带了浓浓的兴趣。
  “先生救命大恩,茗笙定当涌泉相报。不知先生如何称呼?瞧先生对我这娘胎里带来的弱症颇有见解,不知可愿到东宫来?金银玉石或是别的什么,只要我给得起,一定将先生想要的都送到先生眼前。”季茗笙听着对方的话便知道是行走江湖的医者,瞧着该还是个厉害的,思及前世,他心中一急便想将人请到东宫来。
  男人听了季茗笙的话,有些奇怪地看了顾涔观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惹得顾涔观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季茗笙自然也发现不对,刚要问顾涔观是不是因为自己受伤不高兴,便听得男人吐出两个字 :“华远。”
  华远?
  季茗笙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对方说回答自己方才的问题。
  刚要说点什么,便见顾涔观拦在二人中间,垂眸对季茗笙说:“茗笙累了吧,不若早些休息,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季茗笙刚想说自己才醒,可瞧着顾涔观透着几分委屈的模样,猜测对方是有心事,顿时心中不忍,开口说自己困了。
  如此明显的赶人,华远也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二人,转身离开了这里。
  “涔观,过来。”
  季茗笙见华远走后顾涔观还是很不高兴,招招手让他坐过来,哄了对方几句还见他半点笑容没有,心中逐渐有些着急。
  着急起来,季茗笙也没管太多,想着对方比自己大一岁,想着小时候因为君臣主仆之别没得不能喊的那个称呼。
  “好哥哥,你笑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好兄弟之间称兄道弟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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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耽预收《万人嫌死后太子追悔莫及》文案:
  当了十六年皇子,纪云川才知道自己并非皇室血脉。
  原本宠冠六宫的母妃被赐了毒酒,而被拿来混淆皇室血脉的他跪在父皇面前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念及这么多年情分,他只是被关进了冷宫。
  可父皇留他一条命,却让他比死了都难受。
  从前矜贵皇子跌落云端,往后待在冷宫人人都能踩一脚。
  于是,
  一向与他不对付的太子来了——
  逼他穿着宫女的衣服跪在脚边为奴为婢,
  逼他穿着夏衫跪在雪地里直到晕厥,
  逼他每夜为自己暖好被窝,
  逼他与自己同床共枕,
  逼他穿上大红嫁衣悄悄与自己唱拜堂的戏……
  最后他死在除夕夜的大雪里,一睁眼成了受尽宠爱的荣国府世子魏云川。
  ***
  纪羽曾经视宠妃之子纪云川为眼中钉肉中刺,认为是这对母子夺走父皇的所有宠爱才会让母后状似疯魔。
  突然有一天宠妃被赐死,假皇子纪云川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冷宫。
  他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没想父皇一蹶不振,母后也更加疯魔,一声声骂着父皇还念着她。
  于是,纪羽将心中愤懑发泄在了纪云川身上。
  当纪羽抓着纪云川瘦得两指能轻松圈住的手腕,瞧着他那貌若西施的脸,心中有了恶劣的主意。
  起先,
  纪羽只是逼他穿着宫女的衣服伺候自己,想以此羞辱曾经受尽宠爱的高贵皇子。
  后来,
  纪羽开始逼他为自己温暖被窝,甚至在无数个夜晚留住对方不肯放人。
  纪羽越发觉得不对劲,但只能告诉自己那是在羞辱纪云川。
  直到有一天,纪云川死了。
  纪羽才发现自己早就将这个人放进了心里,追悔莫及之下他满天下寻找活死人的法子。
  经历了数次失败之后他心灰意冷,以为只能抱着对方的骨灰走过此生时,却在荣国府发现了那个与纪云川生得一模一样的世子。


第7章 遇刺(二)
  这般称呼,听在顾涔观耳朵里仿佛是一声惊雷。
  那雷电让他全身都像是过了电,瞪大一双眼怔怔看着眼前的人。
  季茗笙只当是个让对方占占便宜的称呼,并未多想。
  见顾涔观这般过激的反应,他嘴唇翕动着想说点什么,可什么都还没说出声便被对方抱了个满怀。
  隔日一大早,华远进来看了看他的情况,便收拾好东西准备与他们一同上路。
  “华先生真要跟着太孙去京城?”顾涔观趁着季茗笙在屋外走走的功夫,皱着眉带了浓浓敌意看向华远。
  “太孙相邀,怎能不去呢。”华远笑着与顾涔观对视,瞧着对方那警惕的模样,脸上笑容愈发痞气,“顾世子放心,在下对太孙毫无兴趣。只是好活死人,而太孙这样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在我眼里与死人没有区别。”
  原本听着前边的话,顾涔观还松了口气,可听到后边却是火气上涌,当即便与华远过起招来。
  季茗笙回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二人在那过招,虽是顾涔观更胜一筹,但华远灵活异常,竟是一时半会决不出胜负来。
  虽说他也对二人的武功颇为好奇,但现在根本不是将时间拿来决胜负的时候。
  他失踪了一天,外边定然是急坏了。
  便是有顾涔观来找他,但一晚上没找回去,估计外边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制止了顾涔观和华远之后,季茗笙便与二人一同离开这处幽静院子,到了外边官道上,正好遇上来找他们的官兵。
  瞧见季茗笙好好儿站在那儿,领头的将军明显松了口气。
  可松了口气之余,那将军看向季茗笙的眼神却是不大好,颇有些这个病秧子太孙给旁人添了麻烦的感觉。
  季茗笙打眼一瞧,发现是前世与自己十分不对付的将军屈子骞。
  知道屈子骞一向瞧自己不顺眼,季茗笙也没多管,只礼貌地朝对方一颔首,便在顾涔观的搀扶下上了马。
  屈子骞知道季茗笙因为身子不好一直没学骑射,瞧见对方上马嗤笑一声打算看人笑话。
  可还没说什么,便见顾涔观随后一同上了马,双手从季茗笙腋下穿过抓住缰绳,颇有种将人搂在怀里的感觉。
  屈子骞的眉毛瞬间紧紧皱了起来,眯了眯眼打量着二人同骑的模样,冷笑一声,心底骂了一声。
  靠伴读的废物。
  也许是前世对屈子骞有几分了解,季茗笙瞧着屈子骞那神情便知道对方心中在骂什么。
  他也没想多管,只淡淡瞥了屈子骞一眼,示意顾涔观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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