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太孙怀崽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谢霜华

作者:谢霜华  录入:10-13

  除却自己亲爹,太子最听太子妃的话,对方都这么说了,自然也不可能再说这个,立时便聊起了赈灾时候的事。
  说起赈灾不免要说起一次绑架和一次刺杀,一提起来便叫平日里泼辣的太子妃眼泪直掉,太子想说男孩子皮糙肉厚都被她捶了一下。
  但太子也身子不好,太子妃下手也知道轻重没敢下太重的手,那力道在旁人眼中就跟夫妻调情差不多。
  季茗笙原本的那点担忧也在太子与太子妃的嬉笑怒骂中消散不少。
  等他见到顾涔观,已经是半月之后。
  季茗笙刚好将这几年会发生的一些大事在纸上顺了一遍,心中稍微理清思路,便打算将那纸烧去。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说不让太监宫女进来的,但顾涔观在东宫自由惯了,进来的时候也没打招呼,加上心中存了给季茗笙一个惊喜的意思,便悄悄到了季茗笙身后。
  季茗笙从小身体不好,自是比不得武人敏锐,等他发现身后动静,顾涔观在他身后站了许久。
  这时间完全足够让顾涔观看清那纸上写了什么,只是看清纸上写了什么东西,却让顾涔观一时丢了给对方一个惊喜的念头,
  他还没给季茗笙惊喜,季茗笙便给了他这样的惊吓。
  重生回来之后他很是庆幸,庆幸如今的季茗笙干干净净还没被一些乱七八糟事儿缠上,更没有死在那一日。
  他知道季茗笙从小便怕疼怕苦,所以他不想要季茗笙再承受那般痛苦。
  可他的愿望还没如何计划实施,便发现眼前的季茗笙有可能也是重生回来的。
  重生回来,说明季茗笙不再承受那般痛苦的愿望就此破灭。
  季茗笙瞧见顾涔观站在身后的时候脸色一白,匆忙便要将手中的纸藏起来。
  他不知道顾涔观看到了多少,但他为了梳理时间,将年份也写了进去。顾涔观自小聪明,总不能跟他说这是自己猜测的吧。
  顾涔观不会相信的。
  季茗笙刚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想毁掉,便被顾涔观从身后抓住了手。
  顾涔观比他大一岁,从不疏于锻炼不说,骨架也比他大,手这般握住他的手,直接将他的手与手中的纸团都包住了。
  而且他们这样的姿势,瞧着像是顾涔观从身后环住他,若是从门口看来,几乎是二人胸膛贴着背在那耳鬓厮磨。
  被人瞧见定然是说不清的。
  季茗笙有些崩溃,他一边要想自己如何向顾涔观解释这张纸上的东西,一边还要担心有人进来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明明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却没来由的紧张起来,连季茗笙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怪异。
  这两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冲撞得季茗笙要喘不上气来。
  他突然有些想逃避。
  但顾涔观明显不打算让他逃避。
  只见顾涔观俯下身,如季茗笙担心的那般姿势,与他耳鬓厮磨。
  “季茗笙,你那时候……疼不疼?”


第9章 秘密(二)
  季茗笙的脑袋仿佛轰的一下炸开,他回过头愣愣地看着顾涔观,看着对方眼中几乎要溢出的难过,心中有了某个猜测。
  呼之欲出,却又不敢十分确定。
  “涔观……”
  季茗笙瞪大了眼看他,微微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是你想的那般,我也回来了。”
  顾涔观彻彻底底从身后抱住季茗笙,就这般贴住他,脸颊贴在他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要确定对方确确实实活着。
  季茗笙倒吸一口凉气,脑袋里想了许多顾涔观回到这个时候的原因,猜测对方是不是也遭到什么袭击,是不是因为自己才被牵连了。
  他不想顾涔观因为自己被牵连。
  季茗笙有许多许多话想问顾涔观,他用空着的手抓住对方的手臂,喉结滚动着,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
  他抿了抿唇,示意顾涔观与自己到床边去,他二人坐到了床上,将那帘子全都放下去。
  遮光的帘子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开来,这样的隔绝让季茗笙多了几分安全感,让他更加能够与顾涔观说些不能与他人说道的话。
  顾涔观该是没想到季茗笙会放下帘子,会这般与他处于一个阴暗的空间里,这般与他面对面坐着。
  而这个阴暗的空间,是季茗笙的床上。
  这让顾涔观不免有些多想,但此时此刻正是说起前世的时候,并不能让他去想这些,更何况这些本不该他去想的。
  顾涔观定了定心神,让自己冷静稍稍冷静下来,牵起季茗笙的手安抚地拍了拍,说:“不是你害死我的。”
  季茗笙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松了口气,想着对方该是瞧出自己担心什么,脑海中浮现起前世种种,心中郁结之下伸出手抱住对方。
  这里有人与他一样是回来的,这个人还是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伴读。
  这让季茗笙很是高兴,也很想比从前更加亲近对方。
  这样的经历让他有一种只有顾涔观与自己是一样的,是可以信任的,可以待在一起的感觉。
  且有了这个原因,倒是让顾涔观这段时日的奇怪之处都有了解释。
  无缘无故地与他亲近,亲近到了有些暧昧,不想让他接近陌生人。
  这许多许多的奇怪,在这个时候都有了解释。
  想来不过是失去过一便格外珍惜与他待在一起的机会,是生怕前世那般的暗杀再来一次,怕陌生人不明来历加害与他罢了。
  季茗笙想着这些,也没打算再过问这段时日顾涔观的怪异之处。
  他紧紧抱着对方,闭了闭眼,终于缓过劲来后,方才将前世的许多事说了一说。
  说着说着,不免说到临死之前,说到那桩婚事。
  “你不许再与她成亲。”顾涔观冷下脸来,眼中带了几分狠厉。
  若非季茗笙与顾涔观从小一起长大,是最亲密无间的,哪里能遭得住对方这般的脸色。
  “好,好不容易捡来的命,我还不想死呢。”季茗笙知道对方说关心自己,笑着答应下来。
  他们的手从刚才开始便牵着没有放,顾涔观牵着他的手,心中想着这辈子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季茗笙却是纯粹的觉得只有顾涔观是与他一样知道前世的人,他抓住对方就仿佛那带着痛的过往并非自己一人承担一般。
  季茗笙写下来的那张纸最后还是烧掉了,只不过烧掉之前二人还对着将前世的事回忆了一番,好叫他们能够更早为之后的困难做准备。
  顾涔观知道的比季茗笙多,但他想要季茗笙好好养病,并不想叫他知道太多琐事劳心劳神,便只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补充进去。
  至于危险这种事情,顾涔观不会放开季茗笙的手,自然也不能让对方陷入前世相同的危险当中。
  就这样,这事儿仿佛在二人心中都翻了篇。
  直到渐渐入冬,季茗笙与顾涔观都没有人提起前世这件事,又为了先前的传言避嫌,见面的时间也少之又少。
  直到除夕这日的第一场雪时,季茗笙穿着厚厚的冬衣,捧了手炉坐在窗边看雪,正好瞧见许久不来的顾涔观撑着伞走进来。
  东宫的宫女太监与顾涔观也是熟悉,瞧见他来了纷纷挂起笑脸打招呼,互相道一声过年的吉祥话。
  顾涔观对下人还算和善,但平时应付同僚和世家贵族的笑脸很少摆上,只冷着脸应付一番,便进屋去见季茗笙。
  季茗笙坐在窗边看着他一路被拦下来说话,等着对方进了屋,没等人绕过屏风过来,便笑着说:“我瞧着宫女们都挺喜欢你。”
  顾涔观脸上笑容一僵,但此时尚未绕过屏风,倒是没叫季茗笙瞧见如此神情。
  等到他绕过屏风与季茗笙见上面,脸上已经换上温和笑意,在季茗笙看来仿佛冬日里的暖玉。
  既然是冬日里的暖玉,季茗笙便多了几分逗逗对方的心思,招手让人过来,像小孩儿玩乐一般将冷着的手伸进对方的毛领内。
  毛领下是暖得不行的脖颈,季茗笙的手一向冷,冬日里贴住脖颈更是因为差距过大冻得顾涔观一哆嗦。
  但比起哆嗦,更让顾涔观有些僵硬的是对方根本不忌讳与自己肌肤相贴,这般贴着里边的肌肤,让顾涔观眼睛一眯,便想抓住对方的手将人拥入怀中。
  可上一回二人相拥是因为谈起前世,说到些许令人难过之处方才抱到了一处,如今什么理由都没有,他们也不是那种关系,顾涔观也不能轻举妄动。
  季茗笙没有顾涔观这种烦恼,他只想着欺负欺负顾涔观。
  不过他也不是小孩儿,这般滋一下对方已是极限,再闹下去便是有些过了。所以他也没有如何,没一会便将手缩回来,感叹了一句:“真好,你暖得跟这手炉似的,我就不行了,怎么都觉得身上没那么暖。”
  顾涔观本是想就方才的玩闹与他说一些玩笑话,可听见对方这样的感叹,临到嘴边却又将话收了回去,换成了对他的安慰。
  季茗笙倒也不是那般多愁伤感的人,不过是感叹一句,倒也没想那么多。
  但他也知道顾涔观是担心自己,应了几句自己不会难过,便笑着转移了话题。
  今夜有除夕宴,顾涔观身为季茗笙的伴读,也是得了机会一块儿过去。
  至于华远,他前两天过来替季茗笙看了看,开了过年这段时间的药便离开了京城。
  大过年的,总是要回去看看亲人的,季茗笙倒也没说什么,更没有过问华远家中亲人的事儿,只赏了好多东西叫他带回去。
  想起华远,季茗笙看了顾涔观一眼,随口问了一句:“我死之后,你在京城见过华远吗?”
  顾涔观没想到季茗笙会问起这个,略一回想,说:“没有,不过那时候也听说过神医有个徒弟很是厉害。”
  “从前我也听过,不过不知道他叫华远,只知道与神医一般神出鬼没、居无定所的,很难寻着人。”季茗笙说着,刚想再说些前世的事儿,却听见外边传来脚步声,明显是朝这边来的。
  顾涔观也没接话,只等着人进来瞧瞧是什么事。
  来人是朱利,脸上挂着笑容,是带着喜气的,也不知究竟是因为过年还是在皇上那讨到了赏。
  “你来了,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季茗笙抬手示意宫女给朱利上茶,笑着说了这话。
  “皇上传太孙过去,说是有好事,不许奴婢告诉您呢。”朱利这话一出,也叫季茗笙明白他脸上的喜气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季茗笙。
  前世朱利也是这般笑着告诉他有好事,到了皇上那儿却发现是一桩婚事。
  婚事有什么好的……
  这婚事催命呢。
  季茗笙脸上的笑容几乎要立刻消失,但想着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年纪定下亲事也是再寻常不过了,觉得欣喜更是正常,不必与他们摆什么不好的脸色。
  只是季茗笙心中仍旧不高兴,好好的除夕被这样的事搅了,实在难让人继续挂着真心的笑容。
  一旁的顾涔观安抚地勾了勾季茗笙藏在袖子里的手,朝他眨眨眼,又催促他赶紧去见皇上。
  季茗笙看他一眼,见他一副在东宫等自己回来的样子,一下有些泄了气。
  朱利不明白二人为何如此,神色古怪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在想问点什么的时候,却被季茗笙拽着袖子一块儿出门去。
  这般一出门,后边的宫女太监连忙追来,要给他换新手炉,还要他多穿一件。
  季茗笙不喜欢穿那般多,但他的身子实在受不得寒,这会子华远又不在,更是不好生病,只好乖乖任由宫人们摆弄。
  一旁的朱利瞧着也是心疼,别过头微微叹了口气,才领着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季茗笙一块儿去了皇上那里。
  皇上这会子在养心殿西暖阁,季茗笙进去的时候瞧见他不知在看什么,看得入神,却也能立刻发现他来了。
  “乖孙儿,到爷爷这儿来。”皇上眼中本也带着几分笑意,抬起头瞧见他来了,更是一改平日严肃神色,招手让他过来。
  季茗笙规规矩矩问了安才过去,一接近便被皇上牵着手拉到了身边去,低头一瞧,正好瞧见那桌上放着的画像。
  画像正是那位书中的女主角,生得娇俏艳丽,画像的右边用小楷写了家世。
  宣明雅,魏国公家的三姑娘。
  而前世的季茗笙,正是死在去魏国府接亲的路上。


第10章 婚事(一)
  季茗笙看到宣明雅,立时便明白皇上的意思。
  他略一抬眼,露出一个笑容,问:“这姑娘瞧着标志,家世也好,孙儿记得九叔尚未婚配,爷爷这是给九叔挑的吗?”
  皇上听了这话,笑得更欢,但还是瞬间板起脸来,佯怒道:“臭小子,这是爷爷给你挑的太孙妃。”
  季茗笙露出苦恼的神情,略一犹豫,装作不好驳了爷爷的意思,但还是得直言的模样,说:“孙儿哪能先成亲,这九叔、十二叔、十三叔,还有六姑姑、十一姑姑,他们都没有成亲,孙儿怎么好先长辈一步。”
  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皇上打量着他,心里暗道一句果然长大了,还知道想着长辈。
  但这样的事,如果皇上想,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若你喜欢这姑娘,爷爷可以先下旨赐婚,将她定为太孙妃,等过几年你那几个叔叔姑姑都成亲了,再轮到你。”皇上想了这个法子,但季茗笙知道,等他及冠之后,爷爷一定会让他与宣明雅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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