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宠[古代架空]——BY:香芋奶茶

作者:香芋奶茶  录入:10-26

  莫副将随口一问,“门外那辆马车是谁的,你们府里还有别的客人?”
  门房撇撇嘴,“还不是幽州刘家的四小姐,肃王都回绝了她家的提亲,她还是隔三差五的就来缠着肃王,肃王都被缠着的没办法了……”说到这里,门房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脸色一白,连忙闭上嘴,不敢再在背后议论主子。
  席辞墨却若有所思的,“老二的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成家了。”
  渝安很好奇,在席辞墨耳边小声道,“也不知道那位幽州刘家的四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胆子挺大的,敢缠着一个男子,连肃王都拿她没办法。”
  席辞墨一脸漠然,对此事并不好奇,但是却默默的牵住了渝安的手掌。
  渝安一愣,然后也回握。
  刘四小姐容貌秀丽,但勇敢示爱,举止大胆,她一早就来了南宫府,等了大半天都没有看到肃王,就开始发脾气了,“肃王呢?怎么还不来见本小姐?”
  “有客人来了,肃王在忙着招待客人。”回话的小厮苦不堪言,这刘家四小姐的脾气他也是领教过的,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他生怕一句话说的不对,这位刘家四小姐的鞭子就要打到自己身上。
  刘四小姐蹙着秀眉,“本小姐一大早就过来了,凭什么肃王不先来见我?领本小姐去看看肃王的客人到底是谁。”
  她这理所当然的态度,俨然是把自己当做这家的女主人了。
  小厮呃了一声,当然不敢听她的话。
  刘四小姐见状,冷哼一声,一把抽出腰间的鞭子,朝前面挡路的小厮打去,小厮们手忙脚乱的闪到一边去,留了空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刘四小姐已经甩下他们都出去了。
  刘四小姐熟门熟路的走进了另一个南宫府用来待客的偏厅,刚一走进去,没看到她满心满眼记挂着的肃王,而是看到一个披着白色大氅的青年站在一幅字画前看。
  刘四小姐没看到肃王,气劲一上来,提着长鞭冲上去,“肃王呢?”
  正在看字画的渝安移开目光,看向刘四小姐,“我不知道。”
  刘四小姐狐疑道:“不可能,我刚刚明明听说肃王来这边招待客人了,这里就你一个。本小姐问你,肃王是不是藏起来了?”
  渝安吐槽道,“好好的在自己家藏起来作甚?”
  “关你什么事!”刘四小姐又一气,手里的长鞭狠狠朝前面甩去,被鞭尾甩到的一套桌椅都摔到了地上。
  渝安淡淡地瞥一眼,稳如泰山。
  “肃王呢!”刘四小姐冲着旁边的小厮侍女发火。
  她虽然脾气不好,但还是有点脑子的,知道渝安是南宫府的客人,也不敢冲他发火,就找府里的下人的麻烦。
  下人们缄口不言。
  刘四小姐发了一通火,看出这帮下人都不打算告诉自己,于是盯着渝安,“你知道肃王去哪里了吗?”
  渝安的目光扫视着挂在墙上的字画,“不知道。”
  “你不是客人吗,肃王怎么可能会把客人丢在这里不管。”刘四小姐说完,见渝安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心里一恼,手里的长鞭就朝墙上的那幅字画甩去。
  她是存了心要把那幅字画给毁掉的,因此力道是用了十成力的。
  下人们见状,脸色刹那一变,“使不得啊!这可是肃王送给老爷的六十五大寿的贺礼!”
  渝安将桌上的果盘拿起来,在鞭子扫到字画之前,果盘先一步将鞭尾给击歪。
  鞭尾擦着字画的边飞过去。
  果盘掉在地上碎了一地,里面的果子也都掉在了地上,滚的到处都是。
  但是南宫府的下人们却齐齐的松口气,一脸庆幸。
  刘四小姐瞪着渝安,“你干什么!”
  渝安反问道:“不理你的是人,碍着字画什么事?”
  “一幅字画而已,本小姐又不是赔不起。”刘四小姐神情倨傲,挑起的眉尾都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渝安的语气很重:“对于文人墨客而言,一幅字画的意义比千金还重。”
  刘四小姐的脸上挂不住,重复了一次:“只是一幅画而已。”
  闻言,渝安不赞同的道:“就算求而不得,也不能殃及无辜。即便只是一幅画。”
  刘四小姐捏紧了拳头,“你这哥儿好生奇怪,不过是一幅画而已,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吗。”
  “……你不懂。”
  对牛弹琴,大概就是这样吧。
  刘四小姐的满腔怨气都被这句话给堵的死死的,她气得不轻,扬起手又要朝那幅字画甩去,眼里满是气愤,“肃王不肯出来是不是?那本小姐今日就要把这幅画给毁了,看以后这府里谁还敢怠慢本小姐!”
  说完,她就扬起手里的鞭。
  但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人抓住,动弹不得,她瞪圆眼睛,“你!……”
  渝安比她高,居高临下的垂眸,眸光透着不悦,“这位姑娘,在别人家里,还是收敛些脾气为好。”
  “懂吗?”
  刘四小姐下意识的点头,随后又面色铁青。
  渝安松手,自顾自的走到一旁坐下,翘起二郎腿,下巴朝旁边点了点,漫不经心道:“倒茶。”
  一边的下人立即上前的斟茶。
  刘四小姐得了自由,也不敢放肆了,但嘴上却又不饶人,“你当你是谁,还敢指使本小姐。”
  渝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随意道:“提醒而已。”
  说完他露齿一笑,满不在乎的:“你若是不信,就尽管毁了那副画。但怕是以后,你就很难再踏进南宫府的大门了。”
  这可是肃王送给他外祖父六十五大寿的贺礼,岂是别人说毁就毁的?
  刘四小姐想明白了,有些后怕的看了那副画一眼,把鞭子往旁边一丢,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斟茶。”
  喝了第一杯茶之后,肃王跟席辞墨这两兄弟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肃王的手里还拿着几卷书,远远的一看到刘四小姐也在,顿时一脸头疼:“……她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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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哭哭啼啼
  刘四小姐眼尖,提着裙摆就朝肃王走去,刚刚还挂在脸上的骄纵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女儿家的娇俏:“肃王殿下,曼儿今日来见您,您怎么迟迟没现身?害的我好等。”
  肃王很无奈,若是以前,他甩手就能走人,可现在兄长跟哥夫都在一边看着,他走也走不掉,只能耐着性子跟刘四小姐讲道理:“刘曼姑娘,本王之前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本王对你并无男女之意,还请你回去吧。”
  席辞墨瞥了一眼弟弟,视而不见的抬脚离开。
  瑾轩从小到大就心肠软,若是他能狠狠心,这事早早就解决了,哪至于拖到现在,左右为难。
  刘曼听而不闻,自顾自的上前揽着肃王的手臂,娇嗔道:“不过,我知道您贵为王爷,手里事情杂多,也都推不掉,所以也不怪您了,但是您下回可不许晾着我这么久,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肃王冷汗津津,抽出自己的手臂,不准刘曼靠近自己,“男女授受不亲,刘姑娘请自重。”然后又重复道:“本王对你真的无意,还请姑娘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刘曼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再固执地上前靠近他,只是道:“我七弟昨日在鉴宝阁得了一个宝物,听闻是宋家的传家宝昆仑玉佩,玉的品质跟雕工都是上等的好。我知道你喜欢收藏玉石,特意送来给你。”
  说完,刘曼扭过脸,对贴身丫环道:“把锦盒拿来。”
  肃王:“……”
  肃王直接抬脚进了偏厅,一边走一边摇头,他可不想要刘曼送的东西,狠了狠心肠,道:“来人,送刘四姑娘出去。”
  他顿了顿,又道:“下回别再放她进院了。”
  下人们领命,连忙去照办了,动作都麻利的很,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刘曼不甘心的离开。
  肃王进了偏厅,看到皇哥夫正凑到皇兄的耳边说悄悄话,而一向清清冷冷,从不与人近身的皇兄还很体贴的低了低头,让皇哥夫好方便贴近。
  “……”
  见状,肃王酸的牙都要倒了,但又有些羡慕。
  都说皇家人凉薄,可从小生在尔虞我诈的皇宫中,谁又能生出一副轻易对人坦诚相待的热心肠?
  而皇兄以前寡言、浅眠、疑心重又心思缜密,与人相交从来都是点到为止,而现在皇兄虽看起来还是一副冷傲的模样,但只要与渝安在一块,皇兄都会格外的好说话。
  肃王一边想一边进来,不忘对渝安问好,“皇哥夫,马车都已经备好了,您跟皇兄现在就能回宫了。”
  但肃王又有些不舍,“怎么刚来幽州一日就要走,就这么着急吗?”
  “这次特意出宫本来就是为了去蜀地的药王谷要解药,途经幽州,才特意来看看你们。”渝安顿了顿,道:“对了,你皇兄刚刚说,你也该成家立业了。所以,你现在可有心仪的姑娘?”
  肃王温润的脸上顿时涨红,“此,此事,言之尚早。”
  渝安好心提醒道:“你比我年长两岁。”
  肃王:“……”
  肃王二十三,至今未曾娶妻,但他以前是有过几房妾室,但自从肃王喜欢上四处游山玩水之后,又不愿带着妾室随行,就都放她们另觅良人去了。
  肃王僵硬的转移话题,“你们待会出城,肯定是要走北城门的,臣弟昨日才从北城门口回来,城外的山路不太好走,而且昨晚又下了雨,但你们要是急着走的话,只要马车的速度慢一些倒也无碍。”
  说完,肃王又把刚刚递来的几卷书递给了渝安,“你们急着走,臣弟也没有提前备好礼物,听闻您爱看书,这几卷书都是我前段时间在民间搜罗的,都是些民间趣闻怪谈,您可能会喜欢。”
  “不过,这都是些普通玩意,比不得宫里的东西金贵,还请您别嫌弃。”肃王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渝安一愣,接过之后道谢。
  说来他才尴尬,专程过来一趟,却忘了备见面礼。
  他哪里倒是有一把焦尾琴,是昨天在鉴宝阁的拍卖会刚买的,但送礼要投其所好,不能随便敷衍。
  渝安想了想,还是等回去之后再问问席辞墨,问清楚了肃王的爱好,然后再让人送来幽州。
  钱宝把渝安手里的几卷书拿过来,又退回一边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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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王亲自送席辞墨跟渝安出南宫府,满眼羡慕道,“从阿恒出生到现在,臣弟都没见过他,还有阿乖。等明年春节,臣弟一定会赶回宫里过年。”
  席辞墨淡淡道:“你也知道你已经有好几年都没回去了?”
  肃王无话可说,陪着笑脸:“是臣弟的错,臣弟明年一定回去。”
  话音刚落,那边还没走的马车里,刘四姑娘刘曼从马车里跳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锦盒,“肃王殿下!”
  肃王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就停了,无奈的转过身,“刘姑娘你怎么还没走?”
  刘曼怀里抱着锦盒,闻言撇嘴道,“我刚刚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是特意给你送一个好东西的,你怎么连看都没看就赶我走。”
  肃王正色道:“你我非亲非故的,这东西我不能收,免得旁人说闲话。”
  刘曼一意孤行,“我巴不得他们说我们的闲话呢。”
  肃王眼底渐渐浮出一抹不耐:“……”
  都说好男怕缠女,但肃王是最讨厌这些的,他喜欢潇洒自在的游山玩水,不喜欢被人束缚。
  而刘曼三番五次的对他死缠烂打,还不肯听劝阻,这已经完完全全让肃王对她生了厌恶之意。
  刘曼却不会看人眼色,她美滋滋的从锦盒里拿出一个玉佩,得意道:“这便是我七弟昨日在鉴宝阁拍下的宝贝,好看吗?我打算送你了,你喜欢吗?”
  另一边的渝安见状,微微摇头,道:“这哪行,一个劲的往上贴,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了,而且肃王对她也无意,何必这样呢。”
  席辞墨漠然的收回目光,他对别人的事情一直都不太感兴趣,道:“走吧。”
  渝安迟疑的指着肃王的方向,“你弟弟还被人缠着呢。”
  “他自己的事情,我们又帮不上什么忙,”席辞墨置之不理,一手揽着渝安的肩膀,示意他上马车,“走吧。”
  渝安还想再多看一会热闹,依依不舍的转身,手指还抓着席辞墨的衣角,正要说什么,眼角的余光瞥到南宫府的门口出来了几个人,是一个老妇人,老妇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手里抓着一块糕点,吃的正香。
  渝安没在意,刚收回目光,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于是停下来。
  老妇人远远的一看到刘曼拿在手里的昆仑玉佩之后,眼睛倏地瞪大,不可置信的小跑着过来,吓得跟在后面的两个丫环也连忙追了上来。
  老妇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把抢过了刘曼手里的昆仑玉佩,背过身去,仔细的辨认之后,又转过来,噼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怒斥,“刘家的姑娘,你偷拿我宋家的传家宝是什么意思!?”
  刘曼秀眉一横,叉着腰道:“这是我七弟昨日在鉴宝阁拍下来的,已经跟你宋家没关系了,快点还给我,宋老夫人!”
  “不可能!”宋老夫人想起昨日小儿子宋崇南的反常,她心里咯噔一声,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但她一口咬定这玉佩是宋家的,不肯给:“这是我宋家的!”
  刘曼气极反笑,“可以啊,玉佩还给你,但是钱你可得还给我们呢,也不多,六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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