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宠[古代架空]——BY:香芋奶茶

作者:香芋奶茶  录入:10-26

  等等。
  常宣是怎么知道误会那件事的?
  常宣见姜声声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呃了一声,眼神躲闪道:“我问了小环。”
  小环是姜声声的丫环,是他刚进李家门的时候,是他的婆婆李夫人特意给他安排的丫环,处事细心。
  但是姜声声却万万没想到小环居然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常宣,他的心一沉。
  渝安看戏的兴致彻底被打乱了,他有些不开心,眼眸低垂,稍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情绪,这一幕落在旁人的眼里不像是在发脾气,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可怜,招人心生怜惜。
  席辞墨看到了,眸光也一沉,周身都散发着冷气。
  渝安伸手要去牵席辞墨,对方的手却更快一步的一把握住了渝安的手,席辞墨的手很大,指腹还有一层薄茧,应该是以前练武的时候留下的。
  渝安起身,走过姜声声身边的时候,脚步停了一下,“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我希望你能礼尚往来,也牢牢记住我说了什么。”
  姜声声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现在更是后悔之前不管不顾的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也后悔刚刚跟常宣许离两人说太多,更后悔刚刚居然默许了常宣跟许离过来挑事。
  ……这下好了,他跟渝安之间怕是不能再做朋友了。
  “等等。”姜声声正走神,见渝安抬脚要走,连忙喊停对方,涨红了脸道:“……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们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醒时梦》跟《浮云楼记》被李星文他们拿去当了送礼,我们一家都很感谢你。”
  渝安楞了一下,他的病还没有彻底好,脑瓜子有点煳,隔了一会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事。
  姜声声咬了咬牙,又继续道:“父亲想感谢你,递了三次的拜帖都被拒了,听说是因为你生病了,你,你现在病好了吗,能否抽个空见一面呢?”
  渝安并不知道姜家递了三次拜帖过来的事,神色有些迷茫,“等过两天吧,我会设宴请先生过来。”
  姜声声一听这话就松了一口气,目送渝安跟席辞墨离开之后,又回头去看常宣,咬了咬下唇,脸上难得的浮现了怒意。
  而常宣眼神闪躲不去看他。
  ……
  待渝安跟席辞墨回了席府,刚进门就得知他们有客人,是张皓井。
  张皓井从小也是个娇生惯养的,而且胆子也小,渡口那天之后他也生了一场大病,前两天才悠悠好转,本来想找渝安辞别的,但因为临时收到从大景城的张家送来的信,张皓井又放弃了立刻回家的念头。
  而且还打算在金亭江定居。
  渝安觉得他在开玩笑,根本没当真。张皓井刚来金亭江,看什么都新鲜,可金亭江跟大景城的饮食习惯不同,等过了新鲜劲肯定就后悔了。
  张皓井见他不信自己的决心,一时间着急了,把张家给他寄的信拿出来,“我家里给我安排了婚事,让我年底就成婚,但是我……”
  但是张皓井不想成亲。
  “你还没放下温以谦?”
  听到这熟悉的三个字,张皓井下意识的抿了抿唇,过了一会才道:“没有,我放下了。”
  可他这幅一提到温以谦就黯然神伤的样子可不像是还没放下的。
  渝安没有戳穿张皓井这可怜兮兮的自尊心,而是转移话题,“我过两天也要回宫了,你要是不想在金亭江这边待了,就干脆去蜀地吧,之前不是还嚷嚷着要去蜀地看戏吗,小侯爷应该也在蜀地,正好让他带你一块玩。”
  张皓井有些犹豫:“……你也要走了?”
  “都已经出来两个多月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张皓井随口道:“确实,总感觉大景城的渝府才是你的家,你待在这边总是束手束脚的,整个人都沉闷了。”
  渝安脸色一变。
  本是无心之语,但是却精准无比的戳中了要害。
  确实,自从渝安会到金亭江之后就一直都没开心过,没有一点回到家乡的喜悦——先是渝家的族亲们对待他的态度毕恭毕敬的,太过疏离;记忆中的店铺基本都换了店家,儿时的伙伴们都各奔前程,了无音讯,而余下的那一个还亲口说出从来都没把他当过朋友的话……
  坐在一边的席辞墨也拧着眉。
  张皓井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连忙补救道:“其实也没什么,你在大景城这些年多开心啊,每天快快乐乐的,对吧,现在又跟陛下有了皇子,多美滋滋啊。”
  渝安下意识扭头,看到席辞墨那张俊美的脸,心情好了一些,正要说什么,突然皱了皱眉,突然开始咳嗽,他咳的厉害,脸色也瞬间通红。
  席辞墨走到渝安旁边替他轻拍着后背,过了一会,渝安才勉强止住了咳嗽,他一边缓过来,一边去抓席辞墨的手腕,示意他可以停下了。
  不过虽然停止了咳嗽,渝安的脸还是很红,眼角也因为咳嗽而挤出了几滴泪。
  一边的钱宝很有眼见力的递上了温水,席辞墨接过,亲自递到渝安唇边,低声哄道:“喝一口。”
  渝安乖乖喝水。
  旁边的张皓井还是第一次看到帝后的相处方式,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一些,心道这也太甜了,席辞墨也太宠着渝安了吧。
  他酸熘熘的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找到可以同甘共苦的爱侣啊。
  只是,张皓井刚想到了爱侣这两个字,就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某个乘着船离他而去的某人,张皓井的目光黯淡,心情莫名的苦涩。
  


第124章 怕打雷
  常府——
  回到常家之后的常宣忍不住跟他的母亲常夫人提起了刚刚在戏楼里碰见的两个人,不过常宣只知道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叫做渝安,而另一个的人不知道,只知道两人的关系很亲密,应该是成亲了。
  常宣还没说完就注意到母亲的神色复杂,好像是认识这两个人,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母亲知道他们?”
  常夫人当然是点头,她不认识渝安,但是却也知道渝安在金亭江里的名气很大。而除此之外,她前几天才绘声绘色的跟人在后面编排了渝安,结果不知道渝安的母亲苏琳琅就在旁边,因此还被揍了一顿,在众多名门夫人面前出了大丑。
  所以她现在怎么都不可能忘了这个名字。
  常夫人飞速的说了一遍渝安是谁。
  一听到渝安就是君后,常宣眼睛噔的一下就亮了,就像是漆黑的海面上倒映着的明月那样,闪闪发着光,眼里满是算计,“母亲,我,我可能看到……当今皇上了!”
  常夫人先是一愣,又立即抓着常宣的手腕,“此话当真!?”
  常宣将刚刚在戏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他笃定道:“渝安既然是君后,那能牵着他的手的,除了皇帝还能有谁。更何况,那个人一看就贵气非凡,非池中之物,他,他肯定是皇帝!”
  常宣越说越是激动。
  常夫人觉得常宣说得有道理,但是她没听说过皇帝亲临金亭江的消息,因此又不太敢相信。
  常宣眼睛亮亮的,“母亲,这可是我常家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大好时机,只要孩儿能入了陛下的眼,一旦进了宫里,从此咱们常家就再也没必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活,更不需要在这金亭江里缩手缩脚的了!”
  或许是太过激动也或许是太过自信,以至于常宣现在完全忘了刚刚在戏楼的时候,席辞墨自始至终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常夫人听到常宣的话之后也隐隐动心了,但姜还是老的辣,她想了想,道:“先确定一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陛下。”
  常宣急不可耐,“去渝将军府打听一下消息不就行了。”
  他想事情想的太过简单跟理所当然,毕竟,要是真这么容易打听到的话,金亭江也不会到现在都没几个人知道皇帝亲临金亭江。
  常夫人不想去渝将军府,她现在是怕了苏琳琅这个女人了,她想了想,道:“渝将军府怕是进不去,但……有个人或许能帮我们。”
  常宣:?
  常夫人卖了一个小关子,她带着常宣去了一家首饰铺子,私下给了掌柜的两锭银锭子,让掌柜的派店小二去渝将军府,告诉那经常来这家首饰铺子买珠钗首饰的丁姨娘传话,就说店里进了一些现在最时兴的珠钗,进的货少,但有不少富家小姐夫人都挺感兴趣的,如果丁姨娘想要的话,就赶紧过来。
  掌柜眼珠子转了转,手里还捏着银锭,“可咱们店铺还没进时兴的珠钗首饰啊,这要是让她白跑一趟也说不过去,不如常夫人再换个说法?”
  常夫人心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于是颇为肉疼的把自己戴在手腕上的玉镯给拿下来,把手镯往掌柜的手里一拍,别过脸,眼不见心不烦:“快去,慢一步我饶不了你。”
  掌柜一看到这玉镯的成色就知道是个价值不菲的好东西,美滋滋的一手玉镯一手银锭的出去。
  不多时,一得知首饰铺进了一些时兴的珠钗首饰之后,丁姨娘果真没坐住,很快就匆匆赶来了。她一到,早有所准备的掌柜立即拿出刚刚常夫人的玉镯。
  这玉镯的成色品相都格外的好,丁姨娘一看到它就动心了。
  丁姨娘美美的戴上手镯,“去结账吧。”
  丫环拿出荷包正要付账,但是掌柜却摇摇手,压低声音道:“丁夫人,这玉镯一个人送您的……”
  掌柜说着,将丁姨娘引到了首饰铺后面的隔间,轻轻掀开布帘一看,常夫人跟常宣早就在隔间里面等的不耐烦了。
  常夫人眼神尖,一眼就看到刚刚还是自己的玉镯现在已经被戴在丁姨娘的手上,她有些心疼,又觉得可惜,更是打心眼里觉得丁姨娘一个妾室根本配不上用这么好的玉镯。
  丁姨娘可是除了苏琳琅以外,第一个在渝将军府的后宅站稳了脚跟的女人,她别的都不够聪明,但是在察言观色这方面可是早就修炼的炉火纯青,她一眼就发现了常夫人眼里对自己的鄙夷,心里稍微不爽。
  掌柜连忙打圆场。
  丁姨娘选了一个空椅坐下,戴在手腕的玉镯若隐若现,“你们是何人?费这么大周章将本夫人骗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
  ……
  或许是因为看到别人夫夫恩爱,而自己却形影单只的,张皓井也没待多久,很快就出了席府。
  张家的马车就在席府的门口等着,车夫跟小厮在聊的开心,张皓井站在府门口,一脸茫然无措的左右看看,突然有些落寞,天大地大,自己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心里话也不知道到底去跟谁说。
  张皓井站在府门口黯然神伤了半天之后,这时小厮注意到了他,连忙从马车旁边走过来,“七少爷,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去酒楼吧。”张皓井不想回张家在金亭江的住处,但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于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去酒楼。
  小厮啊了一声,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七少爷刚病好就喝酒?难道您又有伤心事了啊?”
  张皓井没答话,自顾自的朝着马车走去,见状小厮也不敢再多嘴,等上了马车之后,小厮刚要也进去,但张皓井又一把掀开了马车的门帘,探头出来,满脸怀疑的反手指着自己,“我这样子看起来像是有伤心事的?”
  小厮点头。
  张皓井一脸的不可置信,“荒唐,本,本少爷就是贪杯爱喝酒,哪有什么伤心事。”
  小厮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七少爷确实爱喝酒,以前在大景城就总是贪杯喝醉,只是最近喝醉的次数多了一些而已。”
  张皓井拿着车帘的手紧了紧,指节都微微泛白,他的脸色也有些不自在,“……算了。”
  “去酒楼。”
  说完,张皓井就松开了车帘,扭头回了车厢。
  张皓井爱喝酒,以前在大景城的时候就总是贪杯喝醉,因此,他还经常被他父亲叫到书房去噼头盖脸的痛骂一顿,张皓井每次挨骂之后都觉得郁闷又委屈,可没过几天又忍不住跑出去喝酒。
  而张皓井来到金亭江之后,因为多了些烦心事,所以喝酒喝的比以前还勤了些,以至于连金亭江的几家酒楼掌柜跟店小二都认得他是谁了。
  张皓井一个人在酒楼的厢房里闷头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地上倒了几个空的酒坛子,张皓井坐在地上,昏昏欲睡的靠着椅脚,一身的酒气。
  忽的,外面几声闷雷响起,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大雨。
  豆大的雨珠拍打着屋檐,而厢房的窗户开了半扇,一阵风吹来,雨水倾斜着从窗外飘进来,打湿了窗户周围的摆件。
  张皓井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是睡熟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的雨总算是停了,而这时,有人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进来看到坐在地上睡着的张皓井,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又走去将窗户关上。
  张皓井迷迷煳煳间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他正要睁眼,却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就被人稳稳的背了起来。
  “……土豆?”张皓井的下巴搭在这人的肩上,困得眼睛都没睁开,声音轻的仿佛让人听不到。
  来人背着张皓井,听到这名字,沉默了一下,本不想回答,可张皓井明明都又醉又困的认不清人了,却还是固执的又喊了一声“土豆,是你吗?”
  来人声音低哑,像是刻意在隐藏了原本的声音,“是,少爷。”
  听到对方应答了,张皓井却似乎是安心了,乖乖伸手搂紧了来人的脖子,“回,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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