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宠[古代架空]——BY:香芋奶茶

作者:香芋奶茶  录入:10-26

  这对小夫夫几日不见如隔春秋,从在马车上就开始手牵着手互诉衷肠,一直回到了他们在李府的院子时都没有放手。
  姜声声甜蜜的靠在李星文的身前,语气思念,还有着掩不住的爱恋,“夫君,我这两日一直在想你,怕我这么拿乔几次之后,你就真的不来找我了。”
  闻言,李星文的眼底掠过了一丝得意,他就知道姜声声虽然面上不显,但骨子里肯定是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
  李星文正要说好听的话哄一哄姜声声,最好能哄得姜声声能心甘情愿帮他们李家跟渝府搭桥牵线,让他们李府能抱上君后的大腿。
  可话还没说出口,一个小厮却急哄哄的闯了进来,见状李星文脸一黑,呵斥道:“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居然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
  小厮连忙解释道:“婉婉姨娘说是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还说一定要看到少爷她才肯吃些东西,奴才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来打扰少爷跟少君的。”
  姜声声听了心里就不太高兴,一个妾室而已,不吃就不吃,凭什么惊动了这大半个院子的人哄着她吃饭,她有什么可娇贵的?
  “告诉她,少爷在陪我,她不吃就不吃,等饿狠了自然就知道乖乖吃饭了。”一向温柔的姜声声现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做事都强硬不少。
  李星文却迟钝的没察觉到,他甚至没有在意姜声声都说了什么,李星文紧张的上前了两步,追问小厮:“你刚刚说什么?婉婉她闹脾气不肯吃饭?真,真是胡闹!”
  说罢,李星文就火急火燎的朝屋外走去,这期间根本就没顾得上看一眼姜声声,甚至都没有解释一句。
  姜声声看着李星文心急如焚的离开的背影,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小厮看到了这一幕,蹑手蹑脚的就要离开,却在差不多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姜声声叫住了,“站住!李,李星文他为什么会这么担心那个妾室,我不在府里的这几天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小厮权衡利弊之后,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原来就在两天前,妾室婉婉突然被诊出怀有一个月的身孕,得知此事,李星文顿时大喜,还让人连夜去打了金锁,第二天就送给妾室婉婉,说是给孩子准备的。
  姜声声眼前一黑,幸亏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椅子,否则就得一头栽在地上了。
  小厮看到了,但是又不敢上去扶。
  姜声声勉强稳住心神之后才道,“她,她刚刚才进府一个月,居然就怀上了孩子?大夫没诊错?”
  “千真万确,”小厮肯定地点点头,又喋喋不休道:“老爷跟夫人也担心有错,特意去济心堂跟怀仁堂的彭大夫跟程大夫请过来了,这两位大夫都说是喜脉,一个月左右。”
  姜声声如遭雷击,许久未曾有反应,等他再回过神,刚刚答话的小厮已经趁机熘之大吉了。
  姜声声没在意,他浑浑噩噩的坐到矮榻上,他连鞋子都没脱,鞋子踩着矮榻,双手抱着腿。
  他心想,难怪了。难怪自从自己从李家离家出走之后,李星文最初每天都会来姜家找自己,就算自己不开门,李星文也会隔着一扇门说尽了好话哄自己。可就在两天前开始,李星文却莫名其妙的没有再出现。
  原本姜声声还在怀疑是不是真的如小环所说,是自己太拿乔摆谱了,让李星文下不了台,所以才一气之下不来姜家找自己了,亦或者是李家出了什么事?
  结果没想到,原因居然是那个刚来了一个月有余的妾室婉婉怀上了身孕,所以李星文就顾不上自己了。
  难道李星文这么快就忘了自己才刚刚失去了跟他的孩子?
  姜声声苦涩一笑,他在矮榻上呆坐了许久,直到天边暮色渐暗,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四周有蚊子在盘旋飞舞,嗡嗡嗡的叫着吵的人心烦躁。
  下人们进屋点起了灯,姜声声这才抬起有些僵硬的脖颈,他环顾四周,发现天都已经黑了,但是李星文却还是没有出现。
  “少爷呢?”
  进来点灯的下人们对视一眼,硬着头皮答道,“少爷还在春意苑。”
  ——妾室婉婉住的院子叫做春意苑。
  闻言,姜声声内心最后一点的期待被彻底粉碎的干净。
  渝将军府——
  丁姨娘从首饰铺里满载而归,跟在她后面的丫环侍从们手里都提着她今天出府买的东西。
  丁姨娘红光满面的,喜滋滋的往府里走。
  结果却在拐弯的地方碰见了往这边走来的苏琳琅,丁姨娘一看到她,下意识的脚就拐了一个方向,正要熘之大吉,结果却被眼尖的苏琳琅看到了,喊了她一声。
  丁姨娘只得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唿,“主母。”
  苏琳琅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本来还想着去厨房给渝峰准备一碗甜汤,但因为心神恍惚,错把盐看错成了糖,又没有及时发现,直接送给了正在伏案处理军中事宜的渝峰。
  渝峰喜欢甜食,更喜欢他夫人苏琳琅亲自下厨煮的甜汤,于是满心欢喜的喝了一大口,结果脸色一变,又尽数都喷出来。
  ……真是造孽。
  苏琳琅扶了扶额,不再去想刚刚在书房的尴尬事,但她注意到跟在丁姨娘后面的几个随仆的手里都提着几个盒子,好像都是出自皖灵阁的首饰。
  皖灵阁的首饰可都不便宜,就算将军府每个月支给各个院子的例银都不少,可也不够丁姨娘在皖灵阁买这么多的东西。
  “你哪来这么多的钱买这些?”苏琳琅盯着心虚的丁姨娘,“说话!”
  丁姨娘哪敢告诉苏琳琅实情,吞吞吐吐道:“都,都是我平日里一点点的攒下来的,还有我娘家也给了我一点。”
  苏琳琅半信半疑,其实她也看不出丁姨娘这番话到底是骗自己的还是真心实意的。
  少顷,苏琳琅才松了口,“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以后别逛到这么晚才回来,不安全。”
  丁姨娘重新扬起笑容,习惯性的摸一下左手腕,露出半个玉镯,“不碍事的,多谢主母关心。”
  苏琳琅看着她的手腕,电光石火间,她突然想起这玉镯她曾经在另一个人的手腕上戴过。
  苏琳琅疾步冲过去,一把抓起丁姨娘的手腕,把玉镯给露出来,厉声道:“这玉镯是常夫人给你的,是不是!”
  ——苏琳琅那天跟常夫人吵打起来的时候,苏琳琅看到了常夫人手里的玉镯,跟丁姨娘戴着的这个非常相似。不过,丁姨娘攒的那点钱,根本买不起这么好的成色的玉镯。
  所以这玉镯肯定不是丁姨娘自己买的!
  丁姨娘死不承认,但又心虚的眼神飘忽,“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我自己买的!”
  苏琳琅怒火冲天的抓着她就往渝峰的书房走去,“不肯说实话是吧,那就跟我去见将军。”
  丁姨娘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手往外抽,但苏琳琅的力气比她大,她吃奶的劲都用上了,结果还是挣不开。
  丁姨娘顿时就怕了,连连示弱求饶道:“我说,我说,我都说,你别拉我去见将军,我都说。”
  ……
  最后,丁姨娘被罚禁足半年不得踏出自己的院子。
  渝严得知消息之后匆匆赶回来想求饶,但一听说丁姨娘都做了什么之后,话都不说,直接转身就走。
  常府连夜打包好行李,火急火燎的搬出了金亭江。
  ……
  茫茫夜幕中,一艘船停在距离金亭江不远的一个海面上,船上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仿佛与深海融为一体。
  而船头上站着一个老者,老者的身上带着伤,眼神浑浊而狠厉,手里还拿着一把不知沾上了多少鲜血的长刀。
  而在老者的身后,约莫有十五六个人坐在船上,这些人的坐姿都很随意,歪七扭八的,但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些人都绷成一条弦,即便四周只有他们一条船,但他们都异常警惕,蓄势待发。
  良久,老者盯着金亭江的方向,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恨意,几乎都要溢出来了:“就这几天了,渝家的船一定会离开金亭江,一旦离开金亭江的范围,立即动手。”
  那十六个人刻意压低了声音,“是!”
  席府——
  “什么?”渝安一脸惊愕,“龙海逃了?”
  席辞墨坐在榻边,一如既往的擦着剑,道:“潘成杰等人找到了无边盗船的老巢,但是在交战的时候,还是被龙海给逃走了。不过,他们找回了朝廷丢失的那三十艘船。”
  ——龙海就是无边盗船上的真正大海寇,他在几个月之前跟渝峰交锋之后重伤,长子龙逐水在这一战中死于渝至惟的刀下,所以龙海暂时躲起来养伤,把无边盗船暂时交由龙四方来管。
  而前段时间潘成杰等人终于找到无边盗船的老巢,双方兵戎相见,一段恶战之后,龙海逃跑了,还带了十几个海寇,至今下落不明。
  渝安心里隐隐有些担忧,“龙海此人狡猾恶毒,就这样让他逃跑了,想必以后更难找到他的踪迹了。”
  “他就算跑了也不可能再成气候。”席辞墨擦剑的动作一顿,又道,“只是担心他会狗急跳墙。”
  渝安疑惑:“什么?”
  席辞墨怕他害怕,没有再说太多。


第130章 解决谣言
  次日一早,李星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科举考试在即,他继续待在家里也无心备考,不如提前启程去大景城,在大景城遇到了同样要参加科举的考生之后,或许会比现在更勤快一些也说不定。
  但李星文拿不定主意,于是跟父母一商量,于是当即拍板决定,立即启程。
  姜声声刚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还处于昨天晚上对李星文失望透顶的情绪当中没恢复过来,因此并不想过多理会。
  但是李夫人却主动提起要让姜声声去陪考。
  姜声声下意识就想拒绝,“婆婆,我……声声从来都没有出过远门,更何况夫君这一次出门是要参加科举,我怕我在夫君身边的话会打扰到他。”
  谁知道李夫人却并不听他的,自顾自道:“我已经打听到了,陛下跟君后这两天也准备这两天就回大景城了,你跟君后是朋友,到了大景城,你就经常跟君后多走动走动,可别生疏了。”
  一听她这么说,姜声声就明白李家为什么要自己也去大景城了。
  姜声声心里有着很大的怨气,以前他一直怀不上孩子的时候,李家对他的态度忽冷忽热的,还阴阳怪气的暗讽他连孩子都怀不上。后来他孩子没了,李家的态度除了惋惜就没有一句关心他的话。
  李家人冷血的程度让姜声声心都凉了。
  可姜声声却没有当场撕破脸皮,他垂着眼,温顺道:“婆婆说的极是,但声声得先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
  闻言,李夫人的眼珠子转了转,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我就赔你回一趟姜家吧,正好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过姜家了,这要是传出去了,难免会被人说咱们李家对亲家太疏离了。”
  姜声声抿唇笑笑,并不做声。
  ……
  一早,渝安就被叫到了渝将军府。
  渝安还没睡醒,歪坐在椅子上,两条腿也没个规矩的伸出去,脚后跟撑着地,鞋尖朝上,一副坐没坐相的纨绔子弟的懒散样。
  苏琳琅刚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气的眉头狠狠一跳,走过来,一把抢过渝安拿在手里的折扇,朝渝安的腿打了几下,“好好一个哥儿,怎么这么没坐相,你以为你是男子吗,赶紧坐好了。”
  渝安不情不愿的坐好,眯着一条缝,看着没精打采的:“母亲这么早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苏琳琅忍不住帮他理了理今早没束好的头发,又操心的叮嘱,“你这幅样子可别让陛下瞧见了,这么懒散的,哪有君后的样子。”
  渝安满不在乎道:“同在一个屋檐下住这么久,他早就看到了。”
  苏琳琅一脸恨铁不成钢:“……算了,早知道你这样,为娘就该早早给你请个叫礼仪的嬷嬷。”
  “我学过了啊。”渝安还没发觉苏琳琅的言外之意。
  苏琳琅没理他,朝管家使了使眼色,后者连忙拿出一个食盒,将食盒里的桃酥、荷花酥、海棠酥几样糕点都端出来,“五少爷,这都是主母刚刚亲自下厨给您准备的,您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渝安楞了一下,看着种类齐全的几样酥点,又看看一脸希冀的苏琳琅跟管家,犹豫着拿起了一块桃酥,咔嚓一口咬下去。
  渝安说味道还不错。
  苏琳琅松口气,刚刚还紧绷的脸色有些缓和,她给管家又使了使眼色,等管家拿着空食盒出去之后,苏琳琅才道:“安安,母亲有件事想告诉你。”
  渝安拿起了第二块桃酥,边吃边道:“母亲请讲。”
  于是苏琳琅说——自从渝安一个多月之前刚回金亭江带兵打的那一场胜战之后,有很多人都在赞叹渝严的勇敢无畏,但同样也有人在说渝安敢上战场,那肯定就是悍哥儿,粗鲁野蛮,性格彪悍。
  后来传着传着就越演越烈,以至于现在还有人在说渝五这位君后不仅性格彪悍,连容貌肯定也是极为丑陋。否则陛下为什么至今都不纳妃?肯定是因为君后觉得自己不好看,怕自己争不过。
  “……?”
  渝安气笑了。
  苏琳琅自顾自道:“所以母亲想,既然要止住那些谣言,那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跟着母亲一起去见见这金亭江的世家贵族的夫人们,只有亲眼所见,那些谣言才能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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