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奕臣的肩膀忍不住颤/抖合着深衣都跟着晃动,宁琮心里忽然想到了别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的手依旧按摩着,没有因为时奕臣的话而退开。
玉色皮肤上透着红色的长长伤痕,在烛光的映衬下,诡异又妖冶,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况且时奕臣的姿/势也很...宁琮觉得嘴里泛着渴意,手上劲道跟着大了些,但那些伤痕划的并不浅,这几天连着上药早就成愈合状态,皮肉相互衔接长新肉期间,这个过程最让人难捱,那种麻痒又不能随心挠,此刻宁琮的手在他身上动作反而很好的解决了时奕臣身体上的极端不适,力气似乎越大,他心口那伤痕处就觉得越舒服。
可这感觉,太陌生了,以往受伤没人这样对他,都是大夫匆匆换了药,换完就走,而他只是面无表情的承受,如今,宁琮时而轻缓时而用力的给他额外疏松,时奕臣有股心跳蹦出胸腔的感觉。
明明才洗过澡,房间内窗户敞开,夜风吹进,并不是很燥/热,但他额头就是生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随着宁琮手上的轻重缓急,他哑着嗓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放平;“可以了。”他觉得自己像在一间蒸汽蓬勃的澡房内,一股道不明的气压将他整个人都充斥的窒息不已,可他却不讨厌这感觉。
宁琮终于停手,把旁边的药箱里的纱布拿出来 ,又把李大夫开的那特殊草药膏打开,开始细细上药,最终将他上身换好。
时奕臣暗自调整气息,拉开被子,躺了进去,看着宁琮放置药箱的背影,发现他的腰际那么纤细,似乎他一只手就可以轻轻环住,宁琮身材很好,上下比例匀称,尤其下半身在腰带的束缚下,走路时,他的腿显得格外修长,以往看着没什么,但现在时奕臣瞥着,总觉得那优美的身姿令他有片刻晕眩。
“公公,往后每次换药我都给你揉揉好不好?这样你就好的快些了。”宁琮走过来就开始宽衣,他们自从在一起同居后,早就不在意当着对方穿衣换衣这件事。
时奕臣瞧他一连串利落的动作,转过眼睛看着床前面的帘子,想着方才他的手指划过皮肤带来的一样触感,令他心惊,也让他回味。
宁琮半天听不到他的反应,凑过来不满道:“公公,你不喜欢我给你揉?”
时奕臣惊醒,瞅着他身子向后挪了下,笑了下:“没。”
“那就这么说定了,后面我给你一天捏一次。”宁琮露出欢喜的笑脸。
时奕臣点点头,而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答应的太快了,揉一次就让他老命失了半条,要是天天按摩那他.......
这么想着,宁琮已经滚进了他的被/子,一把抱住他,一脸满足,时奕臣比别的男人少了那么点儿东西,这会宁琮侧着身子一把抱住他的腰,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那比他多出来的一块直直磕在他的身上,没有想像中的软和,反而带着些叫/嚣,他低头看宁琮,宁琮一头乌黑秀发垂散在他身边,像溪水畔的浣纱布,轻盈美妙,属于宁琮特有的香气又在他鼻腔内飘摇,他的身子跟着紧绷起来,他觉得现在比让他处理最艰难的案子还让他头疼。
他公事处理不好可以找下人撒火出气,可现在,自己一腔内火无处发()泄,他又不能把宁琮怎么了,只好自己承受这从未有过的异样。
“公公,你身体怎么那么烫?”宁琮忽然抬头满是关切。
那星眸太纯粹,没有一点杂质,时奕臣暗沉了眸子,一把将他两换了个他士宰他的姿势,自上而下的窥视他,宁琮吓了一跳,忍不住叫出一声。
“公公。”
“叫什么叫?”他有些愠怒,二十多年还未曾有过如此让他难看的时候,他瞪着他,语气不善:“你是不是故意的?觉得本公比你少了点东西,你就肆无忌惮的对着我毫不检点?”
宁琮:“ ... ...”这人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哎——”一声惊叫,时奕臣突然出手,他觉得这力道比他上次在澡房内时奕臣握的还要重,他又怎么得罪他了?
“公公。”宁琮立即示弱,眼泪巴拉的看着头顶之人,希望他可以手下留情。
时奕臣面色冷沉,一言不发,要不是那里传出的感觉,现在整个屋内就是无人的状态,万籁俱寂,一根针掉下来都可以听见的状态。
“本公同你见过的那些男人不同,但是要想对你做什么,你觉得我会不能?”时奕臣贴他进了许多,一双眼眸熠熠,观察着宁琮的每一个举动,他把他的心给搅乱了,现在他并不想要手下留情,所以自然的,宁琮眉头就蹙了起来,额头也被他逼出汗来:“难受。”
宁琮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他心头那股不知名火烧的更加茂盛:“你不是说喜欢本公吗?你说那么多做那么多,是不是想要现在这样?”
宁琮呜咽,时奕臣忽然这样对他,难道刚才真的是他猜想的那样,上药时,他就敏锐的发现时奕臣的不对劲,故意在他心口受伤处流连,没想到被他猜对了,其实被时奕臣对待身体并无多大的排斥,他也不想矫情推搡,茶里茶气的说着什么不要,别,之类的虚语。
素颜的时奕臣真是绝了,特别是现在带着伤,一身飘逸中衣翩跹,红艳的唇畔透着丝苍白就像吐了果色唇膏,配合他本就清冷淡漠的气质,与内在那股喧/嚣着要破壁而出的隐忍y念结为一体,让他此刻散发出任何人见了都不忍移开目光的别致诱//惑,宁琮哪里经受的住,他直直勾着他的脖子,把自己送进他的颈子,也不装了,覆在他耳畔低语:“是。”
... ...
西厂地牢内。
洛凌一人置身偌大的牢房,里面只关着他一人,隔着墙壁,他似乎可以隐约听见隔壁鞭笞的声音,一声声落下又一条条扬起在抽下,合着关押犯人的凄厉叫喊,洛凌皱着眉头,鼻腔内似乎都充满血腥味。
他此番前来的目的达到了,自己没本事动摇大兴皇室的根基,但是大兴的皇帝可以,没想到自己一张脸也还是有点用处的。
这会同他来的使臣也不知被关押在哪,估计是回不去了,八成会被腰斩再此,一想到这里,洛凌那张妖娆的脸上就忍不住绽放笑容,所有跟西陈皇室有关的人与事,他都痛恨,死吧,死吧,把那些使臣连着西陈都给灭了,虽然他不喜欢这个狗皇帝,但是要他选,他宁可让西陈都落与方才那个男人之手。
洛凌瞧着墙上的铁窗,那么大的地牢窗子就那么小一点,光亮几乎都折射不进来,这里又冷又潮湿,呆久了身体居然感觉不大舒服,他的身上还有伤,那个太监武功高强,虽然他自诩不差,可在大兴皇宫里作乱,以少敌多,拜下阵来几乎是可以遇见的事实。
他并未想过要赢,只是借着自己是西陈使臣的身份行刺,让大兴皇室把怒火牵扯道西陈皇室罢了。
“当啷”他的脚上带着镣铐,镣铐的另一端牵扯着墙壁,他只可以在固定的小范围内活动,要想离开这里,恐怕是难如登天。
他看过了,这铁链都是用精铁炼制,就算他不受伤面对这种级别的捆绑,多半也是难以脱身。
这次估计要折在这里了,洛凌眉眼里几不可见的闪过一抹凄凉,须臾,他又抿唇轻笑:死在这里也比整天看着琅月统治西陈统治的风生水起的好。
如果她母亲不死,如果他还住在那个小院子里,他是不是就不会是今天,他是不是就可以跟琅月一争高下?
第23章
再次醒来。
时奕臣已经离开, 宁琮觉得身体发空,昨晚种种,让他脑子里一团浆糊, 自己怎么就没忍住的一把抱了上去, 这一抱简直把他的睡眠全部都给抱没了, 一宿, 天色即将清明时,他才昏沉睡去。
时奕臣没那玩意儿, 可他那晚差点没把他捏爆,想着时奕臣的手上劲道, 宁琮瑟缩一下,耳根子没来由发热,心中甜感荡漾开来, 来这里已经很久了, 每天清心寡欲的, 活的就像寺庙里的和尚,他都要忘了自己的性取向,没想到时奕臣真向他自己说的那样, 只要想就真的能把他怎样。
玩的太嗨,昏昏睡去, 这会子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傍晚了, 他身上黏的要死, 下床, 他找了衣服,要赶紧去泡澡,个人卫生还是要讲究的,不然容易生病啊。
门外, 小风跟小川他们,一早见到公公神清气爽脸色宜人的从屋内出来,看到他们甚至笑了一下,几人都跟着一脸懵逼。
待到时奕臣走后,他们几人对看一眼:“公公似乎很开心?”
“自从世子来到这里,公公就变得跟以往不一样了。”小川回忆,眼中都是对宁琮的崇拜。
公公开心,他们日子就好过,所以他们就开心。
不管如何,他们希望公公每天早上都这么神清气爽,平易近人。
另一边。
时奕臣心中还在想着宁琮,他第一次尝到了属于他的禁果,摊开手掌在空中,昨晚,就是这只手让宁琮哭的嗓子都哑了,他一会竖起一根食指,一会又把食指跟中指并排竖立,一会又握成拳头状,似乎在丈量什么,身后听风见状,一脸不解,最近他已经不在时奕臣的别院里休息了,他改去了隔壁的一个小厢房,所以并不知道昨晚如何。
“公公,您怎么了?”
时奕臣看着那只手很久,回过神,自言自语道:“你说,要几根才是极限?”
听风一头雾水,时奕臣的话让他不懂啊 ,什么意思?什么几根?
他又不敢乱说,只好低头:“属下愚钝。”
时奕臣失笑,收回手指:“你确实愚钝,我怎么会问你这个
听风是他救的,跟着他这么多年,除了公事几乎没有机会尝试那些事情,而他本人因为他的影响,男女都不接受,所以,听风即便已经成年,面对情爱这些却还是个稚子。
他问他这些,又能有什么用
听风见时奕臣如此说他,更加惶恐了,他确实愚钝,跟在时奕臣身边这么多年进来连他问的话都不知晓何意,他岂止愚钝简直该死。
听风头低的更甚。
时奕臣已经不看他,收回手,昨夜宁琮那东西就是被他这只手给……似乎还能感受到那里传递给他的硬质触感,那奇妙的感觉笼罩全身,他脑子全是昨天宁琮给他换药时之间温柔的触碰以及晚间,他抱着自己脖子,攀着他的身轻飘飘的一句:是。
时奕臣收回那些疯癫记忆,向里面走去。
皇上给他的任务还没完成,他得去地牢里看看那个冷美人。
不许用刑,不能让他死,这是皇上的意思,真是难为他,一般到了他这里的人不是大刑就是大刑致死,这二者都不许发生那可真难。
“咔嚓”牢房大门打开。
洛凌抬头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看见是时奕臣,便又转过去,就是因为这个太监,他才会被关进这里。
“洛美人,近来休息可好 ”时奕臣居高临下,带着幸灾乐祸,这个洛凌长得还好看,但是脾气不对他的胃,且他身上的伤全是拜他所赐,能砍他两剑的人很少,洛凌算一个,他对他从之前的无感到现在的有些厌恶。
要不是皇上下令,他定把洛凌那张俏脸给弄成猪头。
“好不好,你自己不会看 还是你眼睛压根就没长 ”洛凌本不想搭理他,可时奕臣那散漫的不屑的态度,深深激怒了他,他最恨别人用不屑的眼神看他,那会让他想起以前很多难熬的时光。
“我看你挺好的,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看来,你的早饭是不用吃了。”时奕臣已经很久都没被人噎过,现在被洛凌一个白眼一句冷话怼过来,他心中满是不吃味。
皇上说了不能死不用刑,那他饿他两顿总没什么吧?
他转而吩咐听风:“这人早饭不用吃了,一天两顿,助他保持这完美的身材。”
“是,公公。”听风领命。
说完,时奕臣又看看洛凌,面上客气:“我们大兴的美人为了保持身材都一天只食两餐,看来洛美人也是为了身材肯牺牲食相的人啊,正好。”
洛凌咬牙切齿只想骂他,这个太监得寸进尺了,故意拿捏他,可他现在被关在这里,做阶下囚,就是想反抗也不能,他扬着脸,一脸嘲弄的转过去,不在与他做谈话。
时奕臣见他憋屈的样子,终于出了心口的恶气,身上的伤每每走在隐痛,这会看到始作俑者被他欺负,他就分外开心。
“公公,那些人带来了。”听风在他耳边低语。
时奕臣眸子一亮:“走。”
那些使臣也被关押进来,皇上下令不许伤了洛凌,可没说要对那些使臣也手下留情。
死牢内。
使臣哭天抢地:“公公,我们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啊,我们大王诚心归顺,怎么会排除杀手来暗杀皇帝呢?”
使臣使出浑身解数为自己跟国家辩解,满脸沧桑,来时风风光光,一夜之间因为洛凌顿时苍老十岁,时奕臣见他满眼恐惧,跪在那里浑身似筛糠,心中没什么情感欺负,尖着嗓子:“跟你们无关?那洛凌难道不是坐着你们抬着的轿子进的京城大门?”
“洛凌难道不是你们西陈的人?”时奕臣句句诛心,使臣张嘴难辨。
榜上哭丧着脸:“公公明鉴,我们为了表示自己的归顺忠心”
我家大王特地挑选的洛凌送过来——”
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脸上都是汗水加泪水的看着时奕臣,他们本来找洛凌那是看他中他是西陈第一美男子的称号,特地找他的,而他当时态度是能为西陈效力那是他的荣幸,所以当他一口答应下来时 ,大王还很高兴,难得见他真么识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