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找人□□了他一番那些春色功夫,就为了他来到大兴后可以左右皇帝的后宫,让西陈的日子可以安稳些,起码大兴的周边不要动不动的就搞个小偷袭,以及变着法子像他们索要物资。
可他是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洛凌在西陈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到了这里就突然贸然行动竟然干起刺杀大兴国皇帝的这样的蠢事来,这是个人都知道不会成功啊。
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洛凌献出去了他又不能见到。
这会心中急的要死。
他们绝无二心啊。
“你们确实忠心,难怪要送洛凌这么个武功高手过来。”时奕臣不咸不淡的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翡翠戒指,一派散漫,说道忠心时他特地加了重音。
使臣哪里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吓得魂都飞了:“不不不,公公,您误解了,我们是真的想要归和啊......不然,您让我见见洛凌,我当面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时奕臣嗤笑:“人都送出去了,还想着见面?”
“你们一起去阴曹地府里间阎王还行,单独见,恐怕是没有机会了。”时奕臣讥笑,看着使臣哆哆嗦嗦的样子,不像在演戏撒谎,那这里是不是有些别的事情?
难道这一出戏是那个洛凌自己搞出来的,事先没有跟使臣通过气?
要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洛凌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目的何在?
时奕臣心胸本就不大,有仇必报型的,这会功夫他奈何不了洛凌,但是敲打敲打使臣供他撒气还是可以做到的。
“行了,早就听闻你们西陈民风不行,刁蛮任性没想到今次见了还喜欢撒谎撒泼,今儿,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大兴对待这些人的态度。”
说着他睨了眼听风:“好好款待他,直到他说出真相为止。”
听风立刻明白此意,便上前示意左右拉了使臣就往架子上绑,使臣挣扎中时奕臣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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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殿。
“皇上。”时奕臣恭敬弯腰行礼。
“怎么样了?”年轻的皇帝一身红缂丝十二章万寿如意衮服,头戴双龙戏珠乌纱翼善冠立于华庭之内,一手拿着鱼食一手轻轻洒落在清明池子里,毫不惬意悠闲,他不看时奕臣,只是声音出来幽幽然飘进对方耳中。
时奕臣自然知晓他问的是什么,略微一笑;“一切按照皇上的意思,那位暂且无事。”
“暂且?”皇上声音带着疑问,扭头瞥了他一眼。
“皇上放心,洛公子并无大碍,只是脾气有些个性,皇上让他在我这里多住几天不也正是想磨磨他的性子吗?”时奕臣低声道。
“就你敢这么直白的将朕的心思猜出还说出来。”皇上看着他,露出淡淡一笑,把剩下的鱼食放在旁边的大理石桌子上,走了两步;“他确实该磨一磨,太犟。”
想起那张绝美的脸,皇上心中松了一下。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时奕臣躬身,无比尊敬。
“你怎么看?”
时奕臣略微思索,他知道皇上在问他这次行刺之事,他想了下,把地牢内使臣的话给说了一遍,而后轻声道:“臣觉得,使臣的话未必不可信。”
皇帝眼眸一凛,没有言语。
他也觉得奇怪,大兴的国力比西陈不知道要好强多少辈,一个小小的西陈已经议和了还想中途早饭?亦或是他们议和是假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想给自己的族人争上一争,洛凌要是得手,那他西陈就此翻身也说不定。
“臣也想过对方可能诈降。”时奕臣说出心中疑虑,很快他又否决:“但是西陈国力太弱,他们应该不至于也不敢冒这个险,琅月应该不至于这么愚钝不灵。”
“嗯,你说的有理。”皇帝点头,这正是他心中所想,琅月想给族人给自己争一口气,冒险一战这个理由不是没有,但是想归想,他敢不敢这么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相信这种以卵击石的做法,有议和这个诱惑在前,他还不至于破釜沉舟。
那就只有一个理由:这次刺杀是洛凌自己发起的。
一想到这个,皇帝心中就无比恼怒,他就这么厌恶他?
不过是才见了一面,就迫不及待的想他死?
第24章
皇帝眼神须臾就变得阴寒, 时奕臣敏锐的捕捉皇上不悦的气息,他低头不语,圣上不开心, 最为下属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语, 他不问就不语, 保持沉默这是最好的明哲保身。
那怒气来的快, 也消得快。
皇上很快恢复以往的风轻云淡,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这事最终要怎么解决的好?”
时奕臣看着皇上, 一字一句道;“那要看皇上现在是想和还是想——为大兴再添土地了。”
“哦?说来听听。”皇帝扬眉似乎有了兴趣,示意他接着说。
“皇上, 原本没有洛凌这一出,西陈和了也就和了,他们每年像大兴进贡那也是国库里一笔不小的收获, 在者两国之间交好对百姓也是有利无弊, 大家各自休养生息也未必不好,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时奕臣顿了下:“西陈的使臣砸大兴皇室里挥枪弄剑虽然没有直接导致皇上受伤,但是这使得皇室的颜面大大受损, 往小了说是皇上龙颜无光连个美人都不拿您放在眼中,往大了说就是西陈对大兴不敬, 对皇上不敬, 一个国家心中即便臣服那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这对大兴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语毕, 他唇畔微微扬起,看着皇上。
皇上瞅他一会,忽然哈哈大笑:“公公,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 你说的很合朕的心意。”
议和虽好,但是如果拿下一个番邦纳为大兴的国土之中,那这个好处可不是年年获得几个进贡可比拟的。
洛凌不管是何种用意,他这么做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他的族人都推到了火炕上,而这把火他到底是烧还是不烧,全凭他自己。
想起地牢内他散漫的态度,似乎完全不把西陈安危放在眼中,皇上心中忽然生出一抹冷笑来,不在意吗?
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打一场不就知晓。
“你的伤势如何了?”皇上看他心口一眼,他记得那日他跟洛凌缠/斗间,身上被刺了几剑。
“谢皇上关心,臣,已无大碍。”时奕臣受宠若惊,低身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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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
宁琮正在想着法子提升自己的厨艺,自从上次的鱼汤熬过后,他就几天没烧鱼了,那腥味还在鼻尖上荡漾回巡。
今次闲逛园子看见仆人买着菜回来,厨房李婆子跟几个年轻小厮推着一个两脚小车,上面都是一包包新鲜的蔬菜瓜果以及各种肉类。
一股刺鼻的鱼腥,飘进他的鼻腔,他忍不住走上去:“买鱼啦?”
“回世子,今天我看菜场里的鲤鱼很新鲜便拿了一条回来,又肥又大,可新鲜了!”
李婆子一边说一边把木桶盖子打开,平常百姓家里买鱼都是用纸袋子包裹着带回来,有的到家就已经死了,但是时奕臣这样的权宦,仆人们出去采购活物比如买鱼,他们都会带着一个木桶里面装满水,挑选最新鲜的鱼把它们放进去,一路推回来,这样到家鱼也是新鲜的,厨子做出来吃在嘴里肉质也是鲜嫩爽口,不同一般。
宁琮走过去看着那鱼桶,一条大鲤鱼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游着,那扇形的尾巴,鱼肚子上网格清晰的鳞片,一下让他想到了t台上那些身着性/感服装的嫩/模。
他记得看过国外某组模特拍摄大片,好像代言的是某内衣品牌,那一米八的大长腿上穿着漏洞黑丝鱼网袜,那破洞大小就好像这鲤鱼身上的鱼鳞格子。蓦然他脑海里又有了另外一组画面。
如果他跟时奕臣在一起时,有一个穿着那性/感的鱼网黑丝袜,那该是怎样衣服喷鼻血的劲爆场面啊,时奕臣身材绝妙,给他设计一个穿穿?
可上次做的夜店装,最后落到自己的身上,他又有些犹豫,那条鱼灵活的样子身上的网格鳞片一点点的刺入他的眼,仿佛有个人穿着漏洞渔网袜在他面前起舞那般轻盈。
待到回过神来发现,李婆子等人看他眼神充满了担忧,他后背一凉,天!
他也太不要脸了吧,对着一条鱼都可以想到那么羞/耻的画面,他怎么进了书中后越来越过分了。
于是收回心中那污/秽的想法,对李婆子等人道:“那你们快弄下去吧,没准今天公公就回来了。”
李婆子等人应声而下。
宁琮看着几人下去后,轻轻呼出一口气,那鱼网形象再也挥之不去了。
已然没了其他的心情。
他回到房间,拿来纸笔又开始当他的宁大设计师,他要把丝袜这东西设计出来,一边画一边想着那薄如蝉翼的布料穿在时奕臣身上时,那双经验的大床腿,事实上,时奕臣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有把握,或许最后他会逼着他自己把他穿上。
就像当初他给他送夜店装那样,可是,宁琮就是控制不住心中那澎湃激动的心情,一想到鱼网袜会在这园子里出现,他就莫名期待,他穿时奕臣穿?
最后,他退一步,他穿也不是不可,反正他对时奕臣早就不是以前那种躲着的心情了,如果穿上袜子可以勾到他,那他设计出来也不算亏了。
只不过,这里都是丝织绫罗等料子,没有现代那种工艺制作手段。
在选料子上,他还要好好的考虑下,用什么料子什么技艺才能做出最像现代化的黑丝鱼网来。
门外脚步声渐进。
宁琮早已经习惯了时奕臣,知晓这是他会来了。
时奕臣走路很轻,但他就是可以第一时间分辨出他来。
于是,宁琮赶紧把宣纸给压在案几的下面用别的书本盖起来,这东西是个宝贝,可不能轻易让时奕臣看见,等到做好了在呈给他看。
手上动作完毕,时奕臣进来。
宁琮笑着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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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功夫。
房内。
“什么,真要打仗?”宁琮忍不住从凳子上跳起看着时奕臣,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脑子里迅速回忆他看的书里情节,他穿来之前,书里,没有这一段啊,难道是自己意外到来后,很多东西都暗自里改变了原有的轨迹。
他进时奕臣的园子书里原本就是没有的,这么一想,那这打仗就不意外了。
之前时奕臣受伤时给他提过一句,当时他心系时奕臣的伤情,对双方开战也没什么兴趣,可现在在冷静下来细想,发现这打仗还是让人头皮发麻 。
好端端的发动战争,周边百姓肯定糟了秧。
“皇上有这意思,那自然开战的几率要大。”时奕臣结果宁琮给他倒的水,轻抿了一口。
“可是这里,我觉得有很多疑惑之处,难道皇上都不仔细询问就贸然开战?”宁琮看着时奕臣一脸不解。
这打仗可不是儿戏,哪能说打就打。
时奕臣看着杯子里的倒影,笑了:“皇上哪是一时兴起?他其实早就有拿下西陈的心,只不过之前议和时,百官尤其是那帮子文官都极力劝阻皇上,以和为贵,且打起来边疆战士也有损耗。”
“那为何现在打?”
“你不懂皇上的心,他虽然答应了议和,但是不代表他灭西陈的心没了,议和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过几年,在议和他都会找机会打一仗的,只不过是,那个洛凌让他把计划提前了罢了。”时奕臣心中冷笑,他们这位皇帝年少登位,斗败了他的兄弟,硬生生从嫡长子手里夺过了江山,可不是什么软绵绵的主。
时奕臣跟着皇上良久,知晓他的一切心意,可是那帮文官却不懂他想扩版图添功勋的意思,他们那帮老顽固,尤其是以宁安为主的那一派,天天就想着和和和。
想起宁安,时奕臣看着宁琮,带着考究:“你最近都没回过家,不想他们?”
难道还真不认他那个爹了。
宁琮听了,面色不自然,他跟宁安又不是亲父子,他取代了原身,对宁安其实没有多少感情,不过终究是借着原身的身份,他见了宁安还是要喊一身爹的。
“他不是不认我了吗?我回去他万一把我打死了,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公公了?”宁琮说着小脸上带着委顿,似乎很怕见不到时奕臣。
时奕臣笑了,宁安确实当初放话不认宁琮这个儿子,且宁琮与他结为对食后,宁安在朝堂上见了他就像见了仇人,他的所有言论,宁安都会出来反驳,比之前更甚。
而他的人也向他禀报,自从宁琮来了园子后,跟郢王府里真就没了联系。
他心中到没有多少惋惜,其实宁琮跟宁安断绝关系他只有高兴,宁安那种人,他本就打算时间长了对他动手,现在隔着宁琮,只要他不害到他根本,他倒是愿意在朝堂上放他一马。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宁琮:“你就在这里,回不回都随你,反正你已经是我这里的人了,不回,也不愁没地方去。”
宁琮听了,开心起来,走过去从身后环住时奕臣的脖子,把脑子抵在他脖颈处摩/擦:“公公说的对,如今这里是我们俩的家,我从王府出来,早就做好不回去的准备了。”
时奕臣听见他说家这个字,有些动容,多少年,他都一个人,如今宁琮说这里是他们的家,不在是冷冰冰的园子,是有温度的家,他心里因他的话泛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