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面首被各路攻强制爱了[古代架空]——BY:baicai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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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姝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温暖的阳光落满他的双肩,窗外鸟声啼啾,万物鲜活可爱。


第一百九十八章
  温姝醒来后注意到了狼牙,谢卓没有说,他便也没有问。
  弯弯的狼牙坠在他脖颈间,像坠了一轮弯弯的月亮。
  温姝不是习惯伺候人的,天底下能让他伺候着更衣的人恐怕只有当今陛下,谢卓伤了胳臂,便死皮赖脸地享用了几日殊荣,偶尔温姝不小心用了力气,便装作牵动了伤口叫唤,企图博几分可怜,好趁机握一握青葱玉腕。
  温姝不知他心里的弯弯绕绕,每每都被骗过去,看着温姝虽然不言不语却为他忙前忙后的模样,谢卓的心软成了水,纵然知道眼前洗手作羹汤的美人也能杀人不眨眼,还是义无反顾地陷进去。
  谢卓伤了胳膊,于是做饭的人变成了温姝。
  温姝纵然受了许多的苦,却很少做下等人的活计,所谓洗手作羹汤仅仅不过勉强能入口的地步,谢卓的伤病不能见大夫,好再村子里的男人们有些急救的土方。
  温姝第一次煎药,在灶房烧了半天的柴火,一阵风吹过来烟灰满地跑。
  谢卓在屋里喝着茶都被呛了一嘴黑。
  跑出院子里一看,温大人如玉般洁白的面颊上有几抹黑色的污渍,发丝凌乱,面无表情,额头上还有亮晶晶的汗珠,垂落下来的几缕发还嘶嘶冒着灶房烧出来的火星,看起来好不狼狈。
  谢卓见人没怎么伤着,便放心出来嘲笑,“温大人好本事,煎药没煎着,倒是把自己煎了。”
  温姝站的笔直,仿佛被烧的不是自己的头发似的,狠狠瞪了谢卓一眼。
  谢卓也知道自己过分,轻轻咳嗽了一声,“你莫生气,你煎的药在哪里,我喝了就是。”
  温姝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卓,谢卓手里捧着被炸的漆黑的罐子,看着里头一坨乌漆麻黑的酱状物,尴尬地抬头看了温姝一眼,心中却道,这可比他苗疆的蛊虫难吃多了。
  谢卓伤重不敢见医,村子里的猎户常年与野兽打交道,有许多治疗兽伤的土方,土方本便腥臭难吃,据说蚯蚓蛇胆不等,村里男人们凑出八副药引交代过来,正好一日两服,四日见效,这第一副便煎成了这般,到底倒了有些浪费,又见温姝在身边盯着他吃,头脑一热便想着交代便交代了,这会温姝给他的是毒药也便吃进肚里又有何妨。
  谢卓闭着眼睛将那团漆黑的浆糊送进口中,仿佛吃进了许多七手八脚的虫子,忍着没有吐出来,过了许久才睁开了眼睛。温姝一旁盯着他吃完,忽然站起来退后了两步,“你好臭啊。”
  谢卓头上蹭蹭地冒火,但凡是个正常人煎出来的能这么臭吗,也不知道是拜谁所赐。
  但他火气不能发出来,只能闷着头不言不语自己消化。
  温姝将手里的罐子扔在了地上,心中想着不就是煎药,从小到大他想学着做的事还没有学不会的,于是谢卓又接连受了四日荼毒,直到八副方子全部进了肚,整个人萎靡不振,叫苦不迭,险些交代在温大人的手里,谢卓这时候又开始庆幸这药方只有八副。什么是美人窝英雄冢,这几日他算是领略的淋漓尽致了。
  温姝生的聪明,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他认真努力却又学不会的事,实属煎药做饭无疑。到了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做这种活计也需要天赋,没有天赋的努力全是无用功。谢卓随手烤的兔肉都带着香味,他烤出来却总是奇形怪状,狰狞无比,本是随便做做,如今却吊起了他的好胜心,温姝不信邪,做了一盘又一盘,一盘更比一盘黑,谢卓晃着大脚丫子看着他做,啧啧跟前跟后地点评。
  “盐放少了。”
  “火太大了。”
  “味太难闻了。”
  “咱要不然去外面下馆子?”
  谢卓就像个烦人的讨厌鬼。
  即便有谢卓这样自称大师的教导,温姝这个学生做出来的食物却始终不尽如意。
  谢卓养伤手不能动弹的这几日邻居总是能看见那户外乡人院子里的火和烟此起彼伏。
  有村里的男人们路过便指着那边说,“小谢家的婆娘又做饭了。”
  另一个男人便笑道,“给那两口子送几顿饭过去,别小谢几日动弹不了,两口子活生生饿死了。”
  邻居家新鲜的饭菜送过来的时候,谢卓差点感激涕零。
  如此过了几日,谢卓的伤口渐好,胳膊渐渐能动弹了。
  谢卓胳膊能动弹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做了一顿烤肉,一边吃一边想,这个人这么笨,没他可怎么活。
  温姝在做饭和煎药这两件事上自负过了头,等谢卓伤好后便再也不做这些活计了,美名其曰“君子远庖厨。”谢卓挑眉靠过去,“你是君子我是什么?”
  温姝冷笑,“你是流氓地痞。”
  谢卓展颜一笑,“君子和流氓,天生一对。”
  温姝对他的没皮没脸无言以对。


第一百九十九章
  京城的风头过了没几日,谢卓决定带温姝从村子里出发南下。
  谢卓准备下山看看情况,如果山下没什么异常,他们今夜就走。
  等到与祁凤霄会合,他会亲自向他请罪。
  他从山里出门的时候和温姝说让他收拾好财物,温姝立在门槛上目送他。
  谢卓心里想着,他好像一个把城里好人家的姑娘拐带进深山老林的人贩子。
  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他这一走,就把千辛万苦救回来的人丢了。
  谢卓回来的时候,院门大敞,屋外有血和打斗的痕迹,他往进走了两步,心中猛跳,喊了声“温姝”却没有人应答,一脚踹开门进去,内里空空如也。谢卓感觉自己脚下踩了什么东西,正看到一枚断裂的黑线上系着的狼牙,狼牙坠在手心,就像手心里的月亮,这月亮上有血迹。
  谢卓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他很少有这样痛苦的时刻。
  温姝不见了,于是他铺排好的一切消失了。
  谢卓像一头困兽,直到邻居家目睹一切的人告诉他,来的人不像是官兵,个个都是高手。
  不是朝廷的人马,温姝落在了什么人的手里?
  他得罪的人太多,究竟是哪一路人马下的手,意欲为何?
  谢卓点头道谢,用帽沿掩住了面容,步伐很快,快到没有人追上的地步。
  而这座山上的村庄,自从那对外乡人夫妇离开后,便有了各种各样的传言,有人说这对外乡人是来逃难,也有人说因为妇人的天姿国色惹来祸端,他们从此之后再没有见过这二人。
  温姝永远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天。
  谢卓刚刚离开山里,村子里进来一队人马,挨家挨户地搜查,他们做着和官兵一样的事,却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个个都是高手,甚至还带着狼犬。
  村子里与这群人交过手的猎户都没有讨到好处。温姝藏在了床下,本来就要逃出生天,谁知道那几只狼犬像是嗅到了气味,径直往温姝所在的地方走过来,尖利的牙齿撕咬到了他的袍摆。
  为首的黑衣人劈开了木床,提着头发将人拽起来按在墙壁上,男人粗粝的手指拂开他凌乱的发丝,把脸露了出来,手下递过来画像,男人哑着声音笑,“果然没错。”
  温姝被蒙住了眼睛,捆住了手脚,扔到了一辆马车上。
  这群人太过聪明,没有在地面上留下任何能看出走向的痕迹,也没有给温姝这样的机会。
  马车颠簸,似乎在走崎岖不平的山路。没过了多久,似乎走在了平整的大道上。
  温姝什么都看不到,黑暗放大了五感。
  他不禁想着,到底是什么人会有这样的本事,在朝廷之前找到他?这个人一定恨他入骨,并对他比其他人都要了解,甚至为了找到他专门训练了一批熟悉他味道的犬,在他身上下的功夫可比朝廷多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姝被粗暴地从马车里扯了下来。
  有个人扛着他走了很久,在一处地方停下脚步,将他狠狠扔了下来。
  这些人不言不语,像在演一出无声的默戏。
  温姝狠狠摔在了地上,伸手处抓到了一把稻草。
  他依然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锁链被打开的声音,一个人厚重的脚步渐渐像他靠近。
  温姝咬牙,跌跌撞撞从软稻上爬了起来。


第二百章
  温姝没有爬起来。
  他被人踩住了脚。
  易钊弯着腰,居高临下。
  有时候想起来会觉得人生实在奇妙。
  那时候温姝一身是伤地被驼在马上从密林中穿出来,被他捞在了怀中瑟瑟发抖。
  那时候的易钊没有想到这个叫做温姝的少年会与他有今后的纠葛,那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却是他第一次听到了自己跳动的心脏,易钊虽然狠毒却头脑清明,他知道自己没有任性的权力。
  他看着温姝得到一切,看着他失去一切。
  这个过程长达数年。
  易钊年岁渐长,早已不似当年一样冲动,发现温姝的行踪实属偶然,易父被人刺杀,没什么大碍,凶手逃窜入温姝附近所在的村落,易钊的人暗中找到了这个刺客,这刺客不过是易国舅以前为晋国征地留下的旧怨,如今以易钊手起刀落作为结果,就要离开的时候得知这村落里除了那刺客之外还新搬来了一对夫妻,易钊手下的人便留了一个心眼,给狼犬嗅了温姝的衣物,没想到发现了温姝。
  整个朝廷为了找他发了疯,却没有想到他躲在天子脚下,近在咫尺地过着荆钗布裙的日子。
  “温大人,当初你叫我跪下来求你的时候,是否想过会有今日?”
  温姝抬头,目光与易钊直视。
  “易钊,你以为我会怕?”
  易钊忽然叹息,“我找到你本是机缘巧合,你自然不怕我,却不怕我将你送入宫中交给陛下吗?”
  温姝冷笑,“你会吗?”
  易钊深深盯着温姝许久,终于道,“当然会,不过不是现在。”
  如今的温姝在他易家外宅的地牢里,这世上除了他没有任何人知道温姝在什么地方。
  他迟早要将温姝交给皇帝,然而不是现在。
  至少要在他出够了气之后。
  这时候的易钊还不知道皇帝急切想寻找到温姝的原因,温姝将他们真正的储君藏了起来。这样的惊天秘密即便是皇帝也不愿意让易家和东宫知道,如果易家和东宫知道,势必要铲除这位真正的皇子。所以皇帝一直以来宁愿让温姝死在外头,也不肯让温姝落在易家人手中。
  温姝落在易家人手中,究竟能否保守住这个秘密?
  一切都是未知数。
  然而阴差阳错之下温姝还是落在易家人手里。
  而只有温姝自己清楚地知道,无论他落在什么人的手中,真正三皇子的秘密他不能和任何人说。
  说出三皇子下落的一天,便是他死无葬身之地的一天。
  皇帝不容他,易家又怎么会容他?
  如今唯一能救他的只有祁凤霄。
  只要祁凤霄攻入京师,无论是易家还是东宫,甚至是皇帝都不再是威胁,他们自身难保,又怎么会顾及别人。
  温姝对易钊道,“你待如何?”
  易钊放下了自己腰间的剑,抬起了温姝的下巴。
  他忽然想起了那日跪在温姝脚下时候,温姝说让他陪他的神情。
  这个男人已经从皎洁的明月堕落成血红的罂粟,他擅长利用自己的身体和美貌,而被勾引的人往往甘之如饴。
  “想做什么?”
  易钊笑了。
  想把这个人踩在脚下。温姝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月亮透过铁做的窗子披在肩膀上,还是半跪地面的姿态。


第二百零一章
  温姝的手里还抓着一缕枯黄的稻草。
  而那一缕稻草也终于坠到空中,随风跌落。
  易钊嗅着鼻尖的发香味,如同一匹凶煞的野兽,他的本能驱使他伸出猎爪将猎物撕的粉身碎骨。
  茫茫黑夜中的剪影光怪陆离,映照得像鲜红的血水。
  无端想起了长公主府中初夏的时候,红墙下一丛又一丛的蔷薇花灼灼盛开,花丛中跪着一个少年人,比蔷薇还要艳上三分。
  那少年人后来身陷名利的漩涡中,如今已变的面目可憎,成为一只鬼。
  这世上丑陋的人太多,他们见了光鲜亮丽的皮囊生出占有之心,希望揭开皮囊后是满肚和他们一般无二的虱子。
  易钊被温姝咬住了脖颈,易钊被温姝传递而来的疯狂恨意所震惊。
  他捂着流血的脖颈,看到温姝舔了舔唇瓣上的红色歪着坐了起来问他,“你怎么不去死?”
  易钊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看向温姝的目光已没有半分温情。
  易欢知道易钊出了门。
  易钊出去抓捕刺杀父亲的凶手了。
  听说易钊回来的时候神神秘秘地似乎带了什么人。
  凶手已经死了,易钊还能带什么人?
  易欢有些好奇。
  于是他一路跟着易钊,看着易钊的马车停在了易家的外宅。
  他跟着易钊进了外宅,兜兜转转竟跟丢了人。
  易欢对外宅并不熟悉,但他是易家的人,知道易家宅子的构造,翻遍院子里每一寸土地之后都没有找到人,便猜度着或许易钊将人带到了暗牢中。
  易家每一栋宅邸都有暗牢。
  易欢走了暗道,一路没有见到任何下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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