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面首被各路攻强制爱了[古代架空]——BY:baicai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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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大理寺的人唯他马首是瞻,倒是可以值得信任。
  事已至此,朝廷朝不保夕,祁睿仍然算计着皇位,祁凛州知道祁睿或许等不了多久,他早就决定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先下手为强,只是如今打仗还需要易家,易家不能按照原计划动,但废太子,立新君得提到明面上,所以他才在两年前将云歧从旧居中接到了京城,这才给了温姝可乘之机,导致两难的局面。
  皇帝的目光落在自己手心的扳指上,风掠过了他枯黄的发稍。尽管他已经老去,不久后会死去,依然保有自己最后的尊崇和威严。
  皇城中响起了大理寺的钟声。
  昌巳躬身道,“陛下,想必何大人那处,已经要开始审了。”
  皇帝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极度疲惫。
  这些日子他总是梦到死去的冤魂,他们从无数有孔的地方钻出来,血淋淋地前来索命。
  他这一生不敬天地不敬鬼神,临了终于受到了报应。
  皇帝摆了摆手,众多宫侍垂首退下,昌巳关上了门,正殿中只剩下了龙椅上那道影子。
  大理寺的灯一盏一盏亮了起来。
  这是温姝又一次被剥夺了所有权力。
  上一次他在长公主府中做了奴才,这一次他回到了自己父亲灭亡的地方,而他心中已经知道,自己出事的消息只怕此刻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他的仇人们将闻风而至一一这世上或许大半的人都视他为仇人,另外一半在拍手称快。
  可惜这大理寺处处铜墙铁壁,皇帝为了云歧的下落还得想尽办法保住他的性命。
  温姝盯着眼前的一盏灯,身后的白墙就像他没有血色的脸。牢狱中都是哭嚎受刑的可怜人,而那大理寺的官员正襟危坐在他的对面,行剥皮拆骨之差事,面容却慈和如悲悯的菩萨。


第一百九十三章
  “何大人,许久不见。”
  温姝笑了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大理寺俨然落在了曾经与温姝同期的状元郎何非身上。
  温姝依然记得当年何家的状元郎骑着五花马游街时候,他只能在人群中远远观望,如果没有林奉儒的帮助,他又怎么会留在京城,如今想来时也命也,半点不由人。这许多年过去,当年一并登科及第的人有人卷入大案满门抄斩,有人身兼数职万人之上,这位何大人显然是平步青云的佼佼者。
  何非目光落在温姝身上,似乎也回忆起了当年。
  他们这些人都从寒门及第,他虽是状元,官职却始终不如温姝,他对温姝抱有和世人一般无二的偏见,即便曾经卑躬屈膝也不过表面恭敬,知道这海市蜃楼总有坍塌的一天。这一天来的很快,于是闻名朝野的两省长官落到他大理寺手中了。
  何非长长叹息一一“温大人,陛下要的是真正的三皇子下落,你若是不肯说,难免受折磨,你我共事一场,我始终不肯对旧日的同僚用刑。”
  温姝抬起脸直视何非,“何大人,我若说出了三皇子的下落,这才保不住命。”
  何非摇头,“大理寺的手段,温大人只怕应付不来。”
  温姝眼珠漆黑,昏黄的灯光落在里面仿佛被吞噬。
  “何大人可以试试。”
  何非缓慢道,“温大人,大理寺的日子还长着,咱们可以慢慢耗。”
  温姝目光始终落在忽明忽暗的灯火上,没有多看何非一眼。
  何非甩袖离开,而温姝知道,这将是他最后一个安稳之夜。
  铁窗外风声呼啸,如山岳倾塌入耳内,他发稍微微拂动,神情冰冷似雪。
  到第五日的时候,何非照旧例询问,“他可有交代?”
  大理寺的官差摇头。
  何非焦头烂额,皇帝逼迫的紧,他若是不能从温姝嘴里问出事实,丢乌纱帽事小,丢命事大,何非手重重捶在了案前,“是你们没有好好用刑?”
  官差为自己开解,“大人,许多年都没见过这么硬骨头的人,能用的手段也都用了,他一句话也不说怎么办?这人身子骨弱,用刑太重只怕当时连命都没了。”
  何非闭了闭眼睛,“不,是人都有弱点。”
  温姝的弱点是什么?
  到了第八日的时候,何非将一个女子扔到了温姝面前。
  赫然是许久未见的锦珠。
  她被温姝连累至此,成为何非手中要胁温姝的利器。
  何非所做的一切都经过了皇帝的允许。
  温姝的十指血迹斑斑,一看便能知道经历了什么。
  他用这样的手指扶起了泪水涟涟的锦珠,在她的面颊上轻轻抚摸,留下了一道道红色的血迹。
  “我放你走了,怎么还被人找到了?”
  锦珠哭着摇头,“我还是放心不下公子,又偷偷回来。”
  却中了猎人捕猎的圈套。
  就在何非以为温姝要将这可怜的女人揽入怀中的时候,温姝却将女人推到了地上笑了声,“何大人,你想用这个女人威胁我不成?”
  灯火映着他冰冷的眉眼,仿佛地上的女人性命不值一提。
  何非眯着眼睛,盯着温姝脚下的镣铐道,“大人若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这女人被千人枕万人骑,还是把真相说出来罢。”
  温姝歪着头,漆黑的眼珠子有些妖异,“何大人以为我会为了这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大计?”
  何非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卫将锦珠围了起来,他仔细端详着温姝的脸色,只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中冷笑,看你还能装到几时。
  若不是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必要将这一个弱女子拉进来。
  “那温大人且看着罢一一”何非眨了眨眼,“锦珠姑娘,你做牛做马的主子,似乎也不把你当回事。”
  温姝沉默且僵硬,没有半分动作。
  这些守卫还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的女子,有人撕拉一声扯开了锦珠胸前的衣物,露出杏色的肚兜,男人们猥亵的笑声如同针尖一般传入温姝的耳中,其中还夹杂着锦珠绝望的哭喊,有人开始悉悉索索地褪下自己的衣物,而其他人则衣冠楚楚地注视着这一场暴行的发生,没有人多说一句话。
  温姝猛地后退了一步。
  眼前这一幕何其相似,他的兰姨也是在这样的绝望中死去,如今还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锦珠受到同样的痛苦,藏在袖中的手指扎穿了血肉,猩红的血沿着囚服的边沿淌下来,而这痛苦仿佛永无止息。
  温姝闭了闭眼睛,终于开口道,“放了她,杀了这些人,我告诉你真相。”
  何非大喜,刚想下令放了锦珠,却听到他的手下惊慌的声音,“大人!这女人咬舌了!”
  何非踹开了几个衣衫不整的守卫,看到横陈玉体的锦珠半歪着头,唇角有一丝血迹。
  温姝从他们说“这个女人咬舌自尽”的时候就已经石化成了一尊雕像。
  他红着眼睛快步上前,将外套披在了锦珠的身上,紧紧将她抱在怀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底阴翳的没有一滴泪。
  锦珠手慢慢抬起来,艰难地开口,“公子,是锦珠命不好……锦珠这一辈子,唯二的主人便是您和殿下。他们用锦珠威胁您,必然会坏了……您和殿下的大计……无须自责,锦珠是为了殿下而死……本便是残花败柳之身,也没什么贞洁可言。只要能替死去的公主报仇,锦珠即便不能活又何妨?”
  锦珠回忆起了她在长公主府的日子,前尘往事恍然如梦,她的殿下即将成为天下的共主,而那曾让她一见倾心的少年如今身陷囹圄,如果知道这是最后一面,至少她来的时候还能带些他在府中常喜吃的甜糕。
  她伤了舌头,说话断续,声如蚊蚋,大口大口的血从她的口中涌出来。
  “公子,这辈子锦珠为了公主,为了殿下活着,下辈子想为自己活。”
  温姝搂着锦珠,贴着她逐渐冰冷的脸,“你想怎么活?”
  “不用和不同的男人上床,将自己的第一次留给喜欢的人。”
  温姝低低应了声,“一定会的。”
  锦珠笑了声,慢慢喘息着,气息如游丝。
  “公子,亲亲锦珠罢。”
  温姝在锦珠的额头落下一个吻,锦珠手死死抓着温姝,眼中蓄满了泪,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男人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他叫温沐之。
  他除了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还有一个叫做桑柔的心上人。
  她喜欢他比桑柔晚,却比桑柔深。
  她看着他走入歧路,看着他万劫不复,她救不了他,也救不了自己。
  如今她先他而去,但愿殿下能照顾好她的公子。
  她的公子太苦了。
  她的家乡有一个流传很广的传说,听闻死前吻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你下辈子遇到的第一个人。
  她抱着最后一个卑微的愿望,渐渐沉入了邈远的黑暗中。
  她的手从温姝的怀中落了下来,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她死的太过惨烈,死的时候还没有人真正爱过她。
  她的公子正搂着她,搂的很紧。
  许多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公主府中蔷薇花正盛开,阳光落在少女的裙摆上,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你就是温家送来的温姝啊?”
  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少女小声嘀咕,“要不是你是公主的人,我定向公主要你做郎君。”
  做不成郎君,佛祖慈悲,求一个下辈子也很好。


第一百九十四章
  没有人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何非喝退了众人,直到幽暗的囚室中只剩下了他和温姝两个活人。
  曾经依靠美貌位及人臣的男人怀中轻轻拥着一具死去不久的女尸,她身上披着玄色的罩袍,黑发垂落到男人的肩膀,珠钗坠落到地面发出声音的时候,温姝才似乎有了反应,他将怀中的女人轻轻放了下来,最后一次揉了揉她的发,弯腰将坠落的发钗握在手心。
  何非从眼前人古井无波的神情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好像汹涌的江流被掩盖于平静的表面之下。
  “本官会好好葬了她。”
  温姝挑眉,“葬了她?”
  这个世界这么脏,不配沾染她分毫。
  温姝脚上铐着铁链,每走一步都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但他没有止住步伐。这个可怜的女孩尸体落在那些人手中,只怕死后都保不住清白。
  温姝的手里端着煤油点起的灯,他一步步走到锦珠的身边,火光映出女人温软的轮廓,他的心脏没有一丝波澜,在何非错愕的注视下那煤灯落在了锦珠的身上,倾刻间火焰冲天而起,火光照亮了温姝惨白的面容。
  别了,锦珠。
  下辈子不要遇到我,也不要遇到祁凤霄,去做一个平凡家庭的掌上明珠。
  火舌燎烧肉体的声音撕拉撕拉地响起,女人的尸体在红色的火中即将化成一捧青灰,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你疯了!”
  温姝笑了起来,“我没有疯。”
  何非气急败坏,“温姝!你简直不可理喻!”
  温姝仿佛没有看到不断从锦珠身上蔓延的火舌一般,惋惜道,“不知今日有没有东南风。”若有东南风,火乘风势,今夜大理寺烧死些什么人,也好陪着锦珠去地下做个伴。
  何非被烟雾呛到,边咳嗽边喊,“来人!走水了!来人!走水了!”
  温姝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浓郁的烟雾已经模糊了他的面容。
  一阵风过去,锦珠身上燃起的火星溅落在了隔壁的稻草铺上,稻草铺也跟着燃了起来。
  谢卓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温姝的时候,是这样的情形。
  朝局风云跌宕,温姝又入牢狱,祁凤霄命他快马加鞭潜入京城将温姝救出,一路带着温姝南下与明家军会合,于是他来了。
  他穿着狱卒的衣裳,正看到忙忙碌碌的人群,略一打听,说是哪里着了火,一看方向真是他的情报中关押温姝的地方。
  谢卓心中猛地一跳,知出了事,连忙往温姝处寻过去,便正看到了那大理寺的官员何非号令众人在一片浓烟中灭火。
  谢卓心中微微一动,道一声天赐良机。
  又听身边几人道,“这关押那奸臣的地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突然着了火,大人也不能让他被烧死,连拖带拽地把那疯子拉出来,那疯子竟还不知感恩。”
  “能有什么办法?听说这位可是重要人物,也不能就这么死了。要真这么死了,咱们何大人的乌纱帽也到头了。”
  “转移到了什么地方?”
  “听说是到西边。”
  谢卓来之前已经踩好了点,知道西边只有一处暂时安置点,如今这大部分的人都在东边灭火,他若是过去说不定能一举将温姝带出来。
  于是谢卓便压低帽沿趁乱往西行去,他本事不轻,功夫卓绝,只怕只有当年的常雁尚能比肩,可惜常雁已经消失江湖已久,眼下守着温姝的人他倒不放在眼中。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成堆的守卫倒在了他的脚下,谢卓用力推开了门。
  昏暗的灯火下,他看清楚了温姝的模样。
  他受了不少折磨,身形越发纤瘦,抬头惊愕看过来的模样让谢卓心中微微一跳,连嗓子都干涩起来,“别来无恙。”
  温姝认出了他。
  谢卓叹息,“我来救你。”
  温姝挑眉,“祁凤霄?”
  谢卓点头,“是。”
  温姝看着谢卓,神情有些恍惚,
  他一直在扛着,就是在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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