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面首被各路攻强制爱了[古代架空]——BY:baicai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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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欢仰着头,一字一句又说了一遍,末了还又加一句,“陛下,你不相信,可以问问我至今关押在废宫中的太子哥哥,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你说,他长的这么个样子,怎么还敢妄想干干净净地站在这个肮脏的地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祁凤霄猛地倒退两步,易欢奄奄一息,却好像一字一句都带着针尖,受刑的也不知到底是谁。
  阴暗的牢笼里火焰映着易欢漂亮得有些奇异的脸,“温姝死啦,他就算活着,也一辈子和你没有可能了。”
  易欢的杏眼转了转,“更何况,那日先帝出事的时候,隆庆王说的每一句话,温姝都在后头听的一清二楚,你说他是荡妇,骂他人尽可夫,他都听见了,先帝安顿过我兄长,如果你不肯作交易,就杀了温姝和谢卓,我和哥哥一起做了这件事,他们因为你的野心死了。你现在去,兴许还能挖到一捧骨灰,跪着赎自己的罪,也不知道温姝是否会嫌弃你脏了他轮回的路。”
  祁凤霄盯着易欢开开合合的嘴,终于道,“易欢,在朕剁了你的下半身之前,朕发现应该先撕烂你这张嘴。”
  易欢哈哈大笑,“陛下,求之不得。”
  他这一辈子生在高门富贵人家,却不是做了纨绔就是做了傻子,左右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死便死了。
  他若是死了,他的哥哥定然会为他报仇。
  易欢始终如此相信。
  “易欢,温姝害你疯傻,又与易家作对,你何故如此费心隐瞒他的行踪?”
  易欢面无表情,“我是他的仇人,我杀了他,又可以夺你所爱,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我为何不做?”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肩膀上,那里有温姝命人烙下的烙印,他轻轻碰了碰,神情竟有些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
  易欢油盐不进,祁凤霄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当夜牢里的守卫始终记得,那个似乎疯傻的易家二少爷不知如何得罪了新帝,被新帝抽的像一团腐烂的软肉,根本看不出人形,那一夜囚牢中的惨叫声伴着抽打一声接着一声没有停过,满墙都是溅起来的血,那易家的二公子没吃过苦,那里是忍的住疼痛的主儿。听说,当夜新帝抽断了四根鞭子。
  那鞭子直到第二天凌晨血迹才微微干涸。
  而打开牢门处理伤口的大夫刚一推门,便捂着鼻子吐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四章
  人终有一死。
  易欢死了。
  他死前想的人全是温姝。
  他不清楚这是不是爱,但他知道自己恨温姝恨的刻骨铭心。
  恨他恨到不肯让他安宁赴死,甚至用自己的命来换。
  温姝是他广袤人生中遇到的一朵漂亮的野花,在他将死的时候这朵野花大放异彩。
  易家的二公子死前饱受了新帝的虐待,浑身上下都是鞭痕和淤青,十根手指悉数尽断了,两侧膝盖骨被剜,险些被做成了人彘,而唯一完好的嗓子却始终吐不出新帝爱听到的话,身上的伤口日复一日地被抠烂,发脓,再度用刀割开,他这一生都没有受到过如此大的苦楚,终于在有一日新帝再次审问之后断了气。
  死的时候还很年轻,没有娶妻生女,没有什么心上人。
  他不承认温姝是他的心上人。
  到死都欺骗自己温姝是他要一同带进地狱的人。
  可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仇人。
  新帝审过他之后,仅剩下的双腿也被残忍地打断了,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而他唇瓣却始终带着笑意,和死去的皇帝一样嘲讽着毁了易家的祁凤霄,似乎在说,你看,你永远也得不到他。
  新帝扔下鞭子,踉踉跄跄地逃开了。
  易欢死的那天天上下着大雪,易钊似有所感,回头看着京城的方向落下了眼泪。
  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这辈子都没有流过眼泪。
  而祁凤霄始终没有得到温姝的下落。
  他将易欢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折磨至死,易欢却始终一字一句告诉他,温姝死了。
  先帝和易家人一起让他永远失去了温姝。
  祁凤霄闭着眼睛,仿佛回到了长公主府中,温姝正在他的榻上与他沉沉安睡。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舒适的时刻。
  他终于做了皇帝,十几年的夙愿就此得偿,却没有想到自己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到处找温姝的下落。他能坐稳这个皇位,林奉儒功不可没。
  他问过林奉儒为何帮助他,林奉儒说是为了温姝。
  他如此直言倒是令祁凤霄刮目相看了。
  他派人日夜盯着林奉儒的府邸,却没有发现林奉儒有半点联系过温姝的迹象。
  他从来没有想过温姝会死。
  即便易欢口口声声说温姝死了,他也从来没有相信。
  温姝的身边有谢卓,谢卓武功盖世,又怎么能让温姝这样屈辱地去死。
  新帝身边靠得住的人都知道新君在找一个被钉上耻辱柱的男人,却没有人见过他,也有臣子不满,温姝已经被祁凛州钉在了耻辱柱上,祁凤霄又怎么能和他再有牵扯?
  如果再有牵扯,只怕他要被口沫人言淹死,从此遗臭万年。
  这是祁凛州对祁凤霄最恶毒的报复。
  而温姝必然憎恨祁凤霄,在祁凛州看来,以温姝的性子说不定能一刀捅死祁凤霄。
  如今祁凛州自己已经先死了,他是一个不差的皇帝,百姓在他的治理下曾经确实过的和平安乐,只是后来迷上了一个外人眼里的奸佞,一生毁灭在了刚愎自用之上,史书会对他的做法有所公论。
  而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仍旧要饱受折磨。
  祁凤霄开始一场又一场地做噩梦,总是能在梦里看到冲天的大火和温姝一双流泪的眼睛。
  他从未没有觉得温姝是个荡妇。
  他只是当时为了不被祁凛州要胁,可祁凛州这样狡猾,当时他辱骂温姝的话一定被温姝听到了。
  如今做了皇帝,人人山呼万岁,他并不开心。因为自己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也明白了祁凛州的险恶用心,只要想继续做这个皇帝,就永远得不到温姝,甚至是温姝即便死了,他也没有办法给这个人一个名分。
  祁凤霄在宫中死一般的寂静中几乎发了疯。
  他明明做回了隆庆,却忽然觉得甚至不如长公主府的日子过的畅快。
  曾经长公主府那个豢养面首,臭名昭著的女人死了,时至今日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唯独满腔复仇的恨意和对权势的渴望推动着这具躯壳一路走到了现在,于是他开始尝试着找回自己的人性。
  可他找不到温姝了。
  他将保护的好好的母亲重新接回了宫中,而他的母亲已经疯了。
  他的母亲质问他为什么他还活着?
  质问他隆裕去了哪里,质问他祁凛州去了哪里?
  他面对自己已经记忆错乱的母亲什么都回答不上来,他的母亲只有在见到祁康的时候才会有所触动,而祁康每每入宫,甚至不敢在祁凤霄面前为太子多求一句情。
  即便无法和温姝真正在一起,至少让他知道温姝的下落,知道他好好活在这世上的某一个角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座吃人的皇宫吃掉了他的童年时光,吃掉了他的青年时光,也将要吃掉他未来的每一刻。
  祁凤霄觉得被扼住了咽喉,他每日像行尸走肉一样批改着各处而来的奏折,无比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得到那个人的消息,最终抱着遗憾和失望入眠,日子就这样周而复始地过下去,尽管群臣建议他选妃,却始终没有遂了他们的愿望。他被后悔和痛苦的情绪包裹,面上却始终维持着帝王的威严。
  他越来越像祁凛州的时候,终于感受到了这个位置的可怕。
  而祁凛州的第三个儿子到现在都没有下落,他交代给林奉儒去找。
  寻找温姝的重任放在了祁康的身上。
  他知道祁康必然不会伤害温姝。
  剩下来的大部分时间他都用来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登基半年的时间已经比起往常老了许多,谢重远在苗疆曾经嘱咐过,如果他的儿子还活着,请将他送回来,如果他的儿子已经死了,请在中原寻找一处好山好水的地方将他埋葬。
  而谢卓始终不知音信。


第二百一十五章
  皇宫深处的一座废院荒无人烟,杂草丛生,间或几声鸟雀哀叫。
  一个年轻的男人被囚禁在这里足有半年。
  他每日以发霉的糠食为生,身边无人伺候,脚腕上铐着沉沉的锁链,深可见骨的疤痕盘梗在两条手臂上,长久的幽禁让他面容如同死人一般惨白,由于长久没有与人说话,只能从嗓子里发出咕咕的声响。他身边跟着一名太监,这太监生着一张嚣张阴狠的面容,若细细看过去,会发现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显然是被人活生生打断的。
  祁睿落到如今的地步,顾翊却顾不上拍手称快。
  他被祁凤霄打断了一条腿,像一条狗一样。
  顾翊恨祁睿,但他不能杀了祁睿,祁睿也不能杀了他,否则他们都会被长久的寂静逼疯。
  直到有一天,当今的皇帝亲自打开了废院中已经生锈的锁,新的阳光透进来,照亮了腐朽腥臭的院落,新帝立在光影中,衣袖上的金龙张牙舞爪,吞云吐雾。
  “你们还活着呢。”
  这是新帝说的第一句话。
  顾翊战战兢兢地跪下来。
  新帝看着顾翊,就像看着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于是没有任何同情心地一脚踹了过去,顾翊脸贴在地面上,像被一脚踩进了棺材。
  新帝身后的宫人都惊诧于旧太子还活着的事,面上却不露分毫,新帝的性情比他的前任更加难以捉摸。
  祁凤霄在他的侄子面前弯下了腰,掐住他的下巴与之对视,在他的侄子漆黑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面目全非的倒影,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淡淡道,“祁睿,这里的日子过的可还开心?”
  祁睿几乎扑上来想要掐死他。
  祁凤霄后退两步,啧啧道,“曾经的太子怎么落魄到如今的模样?”
  祁睿很久没有开口说话,如今一开口,声音又沙又哑,像一把破旧的铜锣被重新敲响,“没想到有一天赢的人是姑姑。”
  他故意说了姑姑两个字,祁凤霄面上风云涌动他却恍若不觉,“可惜了,温姝那贱人始终没有找到,这天下的好事不能全都便宜了姑姑,是吧?”
  祁凤霄的一双凤眼像盯着死人,“祁睿,你这张嘴,朕不喜欢。”
  祁睿笑了起来,“姑姑不喜欢我身上的什么地方,尽管拿去就好,嗓子,眼睛,腿。听说温姝死了?不知道黄泉路上能不能等等我。”
  祁凤霄咽了口血沫。
  这些人一个个都知道拿温姝来捅他的心窝子。
  隆庆王年少的时候尚武,使得一手好鞭,他照着当年的手感用昂贵的料子重新做了一条软鞭,却没有找回当年的自己,如今用这条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抽在自己侄子的身上,边抽边说,“这条鞭子,半年前还带了一条人命,祁睿,你觉得你还能活?”
  祁睿知道祁凤霄说的人是易欢。
  他们这些人一个个去死,谈什么恩恩怨怨都没有意思,成王败寇都是如此,他自幼在多疑的父亲和功利的母亲教导下过的小心翼翼,为了让自己的父亲放心活的不敢越雷池一步,伪装一个不谙世事的纨绔子弟,到最后害了自己的亲弟弟,给自己的生父下毒,争权夺利的最后竟然便宜了别人,他的父亲死了,死前亲手掐死了自己的母亲,于是所有的后宫争斗戛然而止在血腥的夜里,山河已覆,故国不在,旧人渐亡,陪着他的竟然是一个他当初根本不放在眼中的太监,他们之间互相憎恨却又不能杀死对方。
  而他在刺耳的鞭子声中听到了祁凤霄吐出惊天的秘密,“你以为你伪装纨绔伪装的很成功?你的父亲早就发现你的心思,像看戏一样看你,根本没有想过把皇位传给你。”
  祁睿双目血红,“不!我不信!”
  祁凤霄哈哈大笑,“你的父亲借温姝曾经陷害你的机会除了祁宁,你失去了一个兄弟,而祁宁根本就是蜀中王和薛妃的孽种,后来你接着监国的机会伤了祁清的眼睛,最后更是对祁清痛下杀手,却不知道这个祁清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一个玩意,他根本不是真正的三皇子。”
  祁睿咬牙切齿,“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
  祁凤霄叹息,“真正的三皇子朕还在找,找到了自然会杀了他,但是祁睿,你认为你的父亲为什么这么做?”
  祁睿脑海中电光火石,已经想到了父亲这样做的原因。
  三皇子是真正的储君,所以放在了民间保护。
  那他这个太子算什么?难道是一个用来吸引火力的幌子,位置竟然比那个假的祁清更加不堪!若注定是无用功,他这一辈子究竟争来夺去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两手空空,从来没有什么东西属于他。
  太子之位也是,温姝也是。
  祁睿漆红的眼睛几乎要流出了血泪。
  祁凤霄依然在说,“你猜对了,你和易家都是个幌子,易家被祁凛州用来揽财,等到新帝登基,易家的所有钱财都是新帝整顿江山的国库,你和易家都是祁凛州手里的棋子,每行一步都是在为真正的三皇子铺路,你们这么多年可笑浑然不知。你的父亲对你早有戒心,你对他下毒他根本没有吃,真正让你的父亲死去的是温姝给他下的毒,可惜在历史上,祁凛州却是死在你那碗被倒掉的食物中,太子爷,朕这是否算是物尽其用?祁睿,你这可怜的一生都是在为他人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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