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面首被各路攻强制爱了[古代架空]——BY:baicaitang

作者:baicaitang  录入:11-29

  后世的人们谈起来百年前的往事唏嘘不已,可见有时候美貌实在不是好事。但温姝此人除了一身皮囊实在恶贯满盈,也便没什么可说。
  而他们不知道,那个史书上如此悲惨的人,他的人生在那一场大火之后,才刚刚开始。
  凤凰总需浴火才能重生。


第二百一十八章
  祁凤霄始终没有找到真正的三皇子。
  他派出去寻找温姝的祁康没有回来。
  某一天林奉儒提出了辞官,祁凤霄问他为何,林奉儒笑着说,“我为大晋鞠躬尽瘁,大晋今日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如今也该为自己活一回。至于陛下命我去寻的那个孩子,直到现在都没有音信,微臣愧对陛下的托付。”
  祁凤霄允了。
  林奉儒位高权重,交接后的新尚书令是一个年轻的状元。
  这位年轻的状元对林奉儒颇为敬畏,他不知道林奉儒为何要走,于是便问,“大人如此年轻,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功名利禄如今于我如浮云,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他这一辈子一直遵守礼教,也曾娶过妻子,可惜妻子早已病逝,留下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这个孩子便是日后林家全部的希望。他享受过人人可望不可求的终点,也该回到自己的起点去找回年少丢失的那一瓣霜花。
  林奉儒是个读书人,身上有读书人的雅致却没有读书人的迂腐,能从宫变的大风大浪中保住林家的荣华富贵,已经是极有手腕的人,他前半辈子为了林家活着,后半辈子也该为自己活着。
  启程的那一天,他带着自己一个名字叫做云歧的养子一路往南而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们大晋的小王爷祁康在南行的路上发现他的踪迹,并且一路跟着他,甚至将这件事书信与宫中的皇帝。
  祁凤霄勃然大怒。
  林奉儒的老家在北方,却偏偏往南行,存的什么心。
  他在盛怒之后心跳却在加快。
  或许一一
  或许一一
  他不敢想这万分之一的可能,只是传书于祁康,盯紧了林奉儒。
  林奉儒还没有发现自己多了一条尾巴。
  他们一路到了江南扬州的一个小镇,这里的小镇上人人淳朴善良,满城尽是桃花,所以小镇又名桃花镇。大晋国土之内的花种尽数从这小镇而来。
  他们来的时候在新帝登基第二年一个百花盛开的春日。
  这里两年前搬来了一户人家,主人的名字叫沐青。
  温老板开了一家酒楼,酒楼日日客满。
  但这叫做沐青的老板并没有几个人见过,反而是那个叫谢敏行的店小二广为人知。
  他是小镇里最英俊的店小二。
  酒楼平日也是靠着他,他虽然是个店小二却取代了老板的职位,将酒楼经营有道。
  这一日谢卓刚刚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
  天色微凉,满肩都是桃花,他甩了甩肩膀上的桃花,准备打烊的时候又来了人敲门,“今日天色已晚,不见客。”
  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我乃故人,来见温沐之。”
  谢卓打开了门,便见林奉儒站在室外,衣袍被飒飒的风声拂起。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少年。
  少年长高了不少,蹦出来弯了弯眼睛,“我要见沐青。”
  这少年正是云歧。
  谢卓脸色不好,林奉儒某种意义上是他的情敌,温姝对这个人的信赖更甚于他,否则不会把云歧留在他身边。
  “这里没有温沐之,也没有沐青。”
  谢卓撇撇嘴。
  林奉儒笑了,“我有他的书信,我说要带云歧来看看他,他同意了。”
  谢卓终于将林奉儒放入了门。
  林奉儒猜测看谢卓的神情似乎不像和温姝有什么实质进展的样子,因为谢卓实在是太紧张温姝了,若真的和温姝有什么,反而不会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心里有了底,便笑着说,“那就让我见见他。”
  谢卓坐在一侧冷淡说,“他一会就来。”
  然后开始擦拭手中的刀。
  林奉儒是个书生,却也不怕武人,老神在在地坐下来,云歧在旁边焦心等待。
  温姝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十分诡异的这一幕。


第二百一十九章
  他不过出去打了两坛酒的功夫,竟来了客人。
  待看清楚林奉儒身后的瘦高少年终于低声叹息,“云歧长高了。”
  云歧撇嘴,“总是要比当初一言不发就绑架我的人要高。”
  可见他还是对当初温姝所为耿耿于怀。
  云歧身世离奇坎坷,自幼年起便被送入民间,对祁凛州和已故去的母亲感情尚不如民间养大他的那对夫妻深刻,他憎恨自己的父亲,明明可以将他养在身边,却偏偏将他放任自流,这个孩子自幼聪明绝顶,光明磊落,即便知道这是祁凛州对自己的保护,也瞧不起父亲阴险的手段,他宁愿光明正大地死在争权夺利的斗争中,也不肯莫名其妙死于一场身份暴露后的刺杀,每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他的母亲与父亲的弟弟偷情,甚至生了一个祁宁,而这几个人最终死在了父亲的手中,皇室的富丽之下暗藏着如此龌龊的丑事,而他就是这些丑事的牺牲品。祁凛州纵然知道云歧是自己的亲子,看到他也会想起来他的母亲,或许送他出宫也有这样的原因。
  云歧在健康和善的家中长大,对自己真正畸形的家充满排斥感,对祁凛州也没有什么感情,这个人一生杀兄弑父害子,最终无论什么下场都是他应该得到的。
  他长到现在唯一亲近过的朋友就是沐青。
  可沐青骗了他,在争权夺利的过程中利用他。
  但沐青并没有伤害他的性命,而是将他送到了林奉儒的手中,时日长久,云歧对温姝的憎恨渐渐被消弭,听到他死在大火中的消息时候还是不免心脏抽疼,而这个时候林奉儒告诉他,温姝还活着。
  于是他便跟着来了。
  温姝想揉一揉他的脑袋,却发现已够不到这少年的头顶。
  云歧口是心非,“你没死又不知道有什么人被祸害了。”
  林奉儒拿折扇敲打他的脑袋,“出门的时候说了什么来着?也不知道谁在知道温姝出事的时候痛哭流涕眼泪鼻涕一大把?”
  云歧被揭了老底,脸涨的通红,有意无意地看向温姝,见他面带微笑,一身白衣胜雪,正如当年初见模样,垂睫扭头不语。
  温姝总不能和一个孩子一般计较。
  “怎么会想起来这里?”
  林奉儒问。
  温姝向他解释,“当年从易家逃出来后便一路南下,见此处风景宜人,便来此定居,后来回了京城一趟,见风声稳了下来,也便放了心。”
  他咳嗽了两声,林奉儒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肩膀上,“身体还是老样子。”
  温姝笑,“余毒虽解,到底伤了根本,大夫说日后要好好静养,也不知说的什么鬼话。”
  他这时候又似乎有了当年的影子,林奉儒微微一滞,脑海中浮现那道在登闻鼓院赤脚踩过砧钉的少年。
  缘分奇妙,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追随这那少年的步伐,直到抛弃一切。
  林奉儒想抱一抱他。
  到底在谢卓虎视眈眈的视线中没有动手。
  “你这次来……”
  “我已经辞官。”
  温姝蓦然睁大了眼睛。
  他给林奉儒去信,无非是想接走云歧,却没有想到买一送一,买小送大。
  林奉儒苦笑,“这么多年,我看似什么都有了,却什么都没有。我是林家光耀门楣的傀儡,想要的不敢要,不想要的偏偏要握紧,如今林家有了交代,我想为自己活一回。”
  他这一辈子循规蹈矩,温姝是他唯一的出格之作。
  他来到他身边,却不敢告诉他他是为他而来。
  只是温姝这样聪明,又怎么会猜不到。
  “林大人,温姝不值得,如今的沐青更加不值得,这桃花镇风光正好,林大人小住几日,便寻自己的将来去罢。”
  “你便是我的将来。”
  他目光灼灼,情意悉堆眼角,温姝仿似见曾经那一身朱袍的司谏陪着他从一条血路走过来,向他伸出了手。
  若不是温姝信任他,并笃定他会为了自己善待云歧,又怎么会把云歧交在他手里。
  他善于观察和利用人心,林奉儒一向赤诚单薄。过去种种作为在今天的温姝看来不过是欺负老实人罢了。
  温姝为自己过去招惹的情债有些头疼。
  林奉儒不只是个老实人,还是个聪明的老实人。
  三言两语怎么能打发走当今的尚书令。
  前尚书令微微一笑,宽宏大量,“无妨,我在隔壁买了一处宅邸,日后你我便是邻居,都是从京城而来,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温姝这时候才发现清风朗月的林大人腹黑的一面。
  谢卓终于没有忍住将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放在桌上。
  云歧啧啧叹道,“某些人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要钱没有,要房没有,还想讨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
  谢卓怎么想这厮形容的都是他自己。
  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淡淡道,“某些人抛家弃子带着不知哪里来的野种就想登堂入室,滑天下之大稽。”
  云歧怒,“你说谁呢?”
  谢卓冷笑,“我说你了?”
  林奉儒老神在在,仿佛没有听见。
  温姝被他们吵的头疼,又不能朝着云歧发火,只能怒目对谢卓说,“你闭嘴。”
  云歧得意地挑眉。
  谢卓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将云歧拉出去蒙着头揍一顿而不被温姝发现。
  农历说,今日不宜开张。
  果真不宜开张。
  这时候又有人敲门,谢卓愤怒地打开,见当朝的小王爷手里提着金色的鸟笼,一边逗着笼中的鸟一边进来,身后还有不少兵。
  他穿的随和,看起来不像个王爷,倒像个寻花看柳的浪荡客,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来,满座的人中目光只看着温姝,就像这一幕已在梦中出现千百回。
  他指着云歧啧啧道,“巧了,皇叔要找的人都在这儿了,本王可立大功劳了。”
  谢卓将温姝挡在了身后,“你想做什么?”
  祁康将鸟笼放下来,装作惊讶道,“你不是死了吗,这里哪有死人说话的份?”
  这群人嘴一个比一个厉害,谢卓武功盖世,却在口舌方面吃了亏。
  “林大人年纪轻轻告老还乡,我怎么记得林大人的家在北方?”
  “本官在南方也有产业。”
  “你既然辞官,缘何自称本官,见了本王竟不行礼,本王现在治你不敬皇室,欺君罔上,窝藏钦犯的罪名,你可有话说?”


第二百二十章
  林奉儒被这一顶一顶帽子扣下来,恍惚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恶贯满盈。
  云歧在旁边叫,“一个小破王爷拽什么?”
  祁康不悦地皱眉,“闭嘴,按照伦理你得叫我一声哥哥,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子?”
  祁康一个人靠着一张嘴大杀四方,硕果累累,以至于没有人再开口说话,气氛死寂之极。
  “你怎么不说话?”
  他对着温姝语气温柔,哪里有方才牙尖嘴利的模样。
  温姝看了他一眼,“王爷不是说死人不能说话。”
  祁康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连忙开始找补,“本王可没说过这种话,呸呸呸,你这不是好好活着呢。”
  温姝笑了,“那谢卓也能说话了?”
  祁康咬牙,“当然能。”
  温姝看了林奉儒一眼,又对祁康道,“云歧是我窝藏的,与林大人无关,欺君罔上窝藏钦犯的罪名,小王爷要治便治我罢。将我二人捆起来,兴许入了宫陛下一开心,小王爷又能加封了。”
  祁康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全然不见方才从容,慌慌张张地解释,“我不是想把你们绑回去的。我在路上遇到林大人,便一路跟着,这才找到了你,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我过得很好,小王爷既不是来绑人,便可以回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温姝,祁康怎么可能会走。
  “本王见这桃花镇风景宜人,想多留几日。”
  等皇帝来了,把温姝带回京城。
  他才不做这个恶人。
  温姝铁青着脸,“小王爷想留在什么地方自然无权干涉。”
  祁康点点头,识相道,“我自然不会打扰你,但是你们也别想着再跑,谢卓纵然武功盖世,如今有你们拖累也走不了多远,本王带的兵会一直盯着你们。”
  “你……”
  谢卓怒。
  祁康叹息,“顺便也可以保护你们,我这不是怕你们再跑?”
  天知道这两年为了找这两个人他受了多大的罪。
  “至于现在,请诸位退下去,本王想和温姝单独聊两句。”
  谢卓看向温姝,温姝示意他出去。
  林奉儒和谢卓在门外看着天上的星星,云歧弯着腰逗草地里的蛐蛐。
  “他们在里面能干嘛?”
  谢卓问。
  林奉儒双手一摊,“我无千里眼顺风耳,如何能知。”
  云歧在旁边说了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祁康坐了下来。
  他已经有很久不曾这样仔细观察过温姝了。
  “你恨祁凤霄吗?”
  温姝摇头,“于我而言祁凤霄在皇位与我之间最后作出的选择完全在意料之中。否则他没有办法向陪着他出生入死的明家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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