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有心情关心人家?”陈之宁有些吃味,在他臀上不轻不重掴了一巴掌,女穴应激似的,又是一缩,夹得他低低喘出来,“你又不让王默来,嘶,又不许人家自己来,镜郎,怎么这么霸道?”
“谁、谁说不让!”镜郎别过头去,狠狠白了他一眼,陈之宁扳着他的肩膀,啃咬着嘴唇,他一边躲,一边分神出来叫王默,“大狗,来,用这个穴儿……”
陈之宁啧了一声,倒也没为难,退了出来,入了后穴。王默在底下,做了个不大听话,着意向上顶的垫子,陈之宁在上,按着他的肩膀,狠顶时,就是把他往王默的肉柱子上狠压,几处敏感点无一刻喘息之地,前面已翘的摇摇晃晃,不住往王默腹肌上戳,又是贺琮伸手过来,往他囊袋上用劲儿搓了一把,镜郎尖叫着,精水连着淫液,一同喷了出来。
他潮吹时水多,兜头浇下,紧紧绞着两根阴茎,一时吃不住力,陈之宁狠顶了几下,埋在肠壁中射了出来,王默也叼着他的乳尖,吮吸得啧啧作响,卡在腔道里,射了他满满一肚子。
雨收云散,已过了子时。
夜空澄澈,一弯上弦月明亮,光华如水。
贺琮取过一袭衣袍,将满身欢爱痕迹的镜郎整个裹住,便抱出了敞厅。
“娇娇,看,今夜月色多好。”
镜郎已是力竭,困倦地扇了扇睫毛,连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闻言还是十分捧场,抬眼望了望天穹,闷闷地唔了一声,就仰着头轻轻吻了吻贺琮的唇角,像只猫儿似的又缩回他怀中窝着,沉沉睡去。
贺琮低低笑出声,亲了亲他汗湿的额角,将他抱紧,在淡淡的桂花香中穿过曲回长廊。
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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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多P注意
## 七十九
镜郎轻轻动了动脚踝,林纾却没松手,依旧让他架在膝头,替他捧着冰块,等到凉水,镜郎不知该拿出什么表情来,只好装作无事发生,镇定地应了:“嗯。”
“查到哪一步了?”
“姜令闻与姜令望两个人,乱伦也就罢了,还要毒死八姨母……”
“乱伦也就算了?”
“自己家宅院里的事情,闹不出来,谁又管得着谁了。”镜郎也不管他什么表情,自顾自地说下去,“天下夫妻那么多,有和睦亲厚一个接一个生孩子,有稀里糊涂吵架也过了半辈子的,自然也有同床异梦在旁人面前做样子,那更有两看生厌相见不如不见的。要么和离,要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个人顾个人的就是了,哪有事情不遂自己愿望,就直接下毒害死人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仗义。”
“就看在八姨母从前常给我送桂花酥的面子上,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毒死啊。”
“诶,林纾,你这儿有没有什么,验毒解毒的高手?九姨母说,吃食香料衣裳都查验过了,没寻出什么问题来,再查根究底的,九姨母就要把屋子都翻过来,又怕动静大了,惹来怀疑,到时候别说八姨母了,他们胆子这么大,恐怕连我也一帖药毒死了。”
“……别说这样的话。”
镜郎:“?什么?”
林纾却没回答他这句,转开了话题:“人,我已经找好了。”
“你猜到了?”
林纾短促地点了下头:“他年纪也不大,不过二十出头,在镇抚司做了六七年,是个老手。”
“那岂不是,和你去那儿的年载差不多?”
镜郎随口说了一句,林纾深深看了他一眼,却又在镜郎调转视线过来之前,先挪开了目光,语气平平地解释:“那年正遇上边患,又有旱,家里贫苦,有兄有弟,他因难产妨母,平常就不受喜爱。他父亲亲自下手阉割了他,想送进宫里混口饭吃,只是没碰上宫里选人的时点,割伤又……伤口溃烂,一时发了起来——就算是宫里也常有些人,受了刑,挨不住,就这么没了的——人就要不行了。他被丢在皇城根儿底下,深秋季节熬了两天,也是命大,正巧,镇抚司里的老医官与人打赌,把他顺手捡回去,治好了伤,也一并就当成自己关门弟子来教养。”
“妆成侍女也好,宦官也行,看姨母怎么安排,让他去细细查过究竟毒下在何处。至于验毒,祛毒,需要好些他自己的东西,你寻个法子,把姨母带出府来。”
镜郎随口道:“过不几日就是重阳节了,扬州风俗,也要登高,要么是观音山,要么是捺山。也不必怎么撺掇,顺水推舟,就能把人带出来。回来路上,就寻个借口,再去城里逛一逛,也是寻常,你带人看着,在什么地方布置间屋子,递话过来,我就带着两位姨母过去。”
正经事说完,两人就没了话说,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林纾忽然站起来,又朝他凑近,像是要亲他,镜郎畏惧地一缩脖子,却见林纾只是食指一伸,帮他把散落下来的鬓发往后一勾。
被触过的地方有些微微的痒热,镜郎又不愿对着林纾说出来,只是别过头去,不满地嘀咕:“……才帮我看了脚,就来摸我的头发!”
林纾屈起手指,轻轻地敲了他额头一下,又半蹲下来,为他束好脚踝,穿好鞋袜,镜郎还摸不着头脑,林纾已把他扶了起来,一路送到了院门口。
“……这几日走路当心些,别再伤着了。”
告别的话倒说得软和,接着毫无留恋,转身就走。
镜郎喃喃自语:“他真吃错药了?”
就连青竹也陪着小声嘀咕:“大公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在镜郎记忆里,林纾对待他,向来不假以辞色。
别说软下语气来哄他一哄,就连抱他一下,都要手脚僵硬,脸色沉沉,一碰就分,是母亲催逼下的不得以为之。若自己要亲他一下,那更是要了命了,冷冰冰的眼睛扫过来,不留情面地瞪一眼,镜郎都能被他吓哭。
分明是亲兄弟,倒不像亲兄弟,反而如同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非要说起来,贺铭这个七表哥,还更像是他的亲兄长。
镜郎小的时候还认真思考过,怎么谁都喜欢他,就只有哥哥这么不喜欢他呢?到底是他的错,还是林纾的错?
小时候他在宫里,林纾在家里,后来他回了家里,林纾却搬到了侯府,没多久,在宫中给皇帝做起了随侍,又因为差使奔波,两人之间见面的次数也随之瑞嘉,一年最多在场面上见个二三次,就更是点头之交都不如的陌生人。每次相见,他还没说话呢,林纾就摆出一副长辈姿态,对着他挑三拣四,说教个没完。
吃饭不当这样吃,睡觉不该这样睡,衣裳不能这么穿,不该吃茶吃点心,怎么不读书,怎么不练字,怎么每日在家待着,怎么每日不着家,怎么能在舅舅面前撒泼打滚那么放肆,陈之宁是什么祸害玩意儿,不许同他来往,不准凑过来,没规没矩的……
镜郎实在是怕了他了,遇见了掉头就走,还不行,还非得追上来再骂几句!真就那么讨厌他?
哪怕是后头闹到了床上,呼吸交缠,分明是情热,要高潮时,除了脸上多了些绯红颜色,喘息重了些,并没有什么不同,连眉头都是紧紧皱着的,只晓得一味恶狠狠的,往他穴里猛干,那凶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受刑!
镜郎又不是贱骨头,世上待他这么好的人这么多,和谁一同待着不好,还非要贴着他林纾不成?
只是从前,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是很喜爱林纾的。
“这样也好。”重新上了乌蓬小船,在轻轻摇晃的水波里闭上了眼睛,镜郎靠在青竹肩头,不知是和他说,还是在对自己说,“他不来找我麻烦,我自然也不会寻他的不是,大家相安无事做兄弟……这样也好。”
“——回去路上,往富春园去一次,听说那儿的酥饼做的好,甜的给你,咸的分给王默尝尝。”
青竹就压下了到嘴边的问话,笑着应了是。
此后几日,陆续都有富春园才出了炉子的时鲜点心攒盒送进园来,镜郎还未将他家名品尝出个高低来,林纾口中的用毒高手,就已打着“建昌殿下送来给二公子差遣”的旗号,顺利地进了个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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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没具体解释过攻们都是干啥的哈
哥哥其实就是锦衣卫,一开始跟在皇帝身边宿卫,一路升迁,目前掌管诏狱(非常规抓人和审讯,即皇帝的小黑屋),以及部分的情报工作,所以哥哥啥人都认识
小橙汁掌管的是皇家暗卫龙隐卫中属于太子的那部分势力,主要做情报工作,很多青楼相好是他的探子
表哥是西北的实权将领,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军功,回京之后暂领一部分皇城的保卫工作
武力值应该是表哥>亲哥>小橙汁,排名根据是杀人的熟练程度
玩起心机来,那就是哥哥和小橙汁,外加小绿茶青竹儿的场合,不过青竹因为主场作战的缘故,很容易取得胜利
至于舅舅,舅舅碾压所有人
## 八十
一见这少年的面,镜郎顿然就明白,为何林纾会说“让他妆成侍女也可”。
寻常男子过了十六七岁,大多发身长大,骨架粗壮,线条刚硬,可或许是因为他是个宦者,到了二十多岁,身材仍旧纤细,长腿窄腰,轮廓也十分柔和,要换上女装,甚至不用怎么用脂粉遮掩,也并不突兀。
他一身没有分毫纹饰的青布衣裳,发上簪了一支木头簪子,作了个小厮打扮,更衬得皮肤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好似个玻璃人。
且不说他五官生得好,瓜子脸,天然的修长好眉毛,一双猫儿似的眼睛,柔媚多情,眉眼之间更氤氲一股难以言说的媚态,眼波流转,便是不笑,也能勾得人心跳都快几分。
只有一双手生得十分粗大,戴了一双薄如蝉翼的白绸手套。
“奴才寒露,见过二公子。”
就连嗓音也是沙沙的,有些阴柔,质感独特,尾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甜,令人很是受用。
饶是镜郎见惯了美人,也不禁多看了他好一会儿,听见这声问候,才颇为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可一想到这样一个绝色,与林纾做了六七年同侪,抬头不见低头见,兴许还有什么亲近的同进同出,抵足夜谈,镜郎心里就有些微妙的不愉快。
自然了,镜郎也晓得自己容貌出挑,只是他美丽得骄矜自傲,带了锋芒贵重,不比这样温柔小意,妩媚多情,百炼钢也能化成绕指柔……
“听说,你和林纾……和我哥哥,是旧相识。”镜郎难得说起了场面话,“是我们有事托你,寒露……寒先生客气了。请坐。”
“二公子客气了,寒露不过是个服侍人,如何能算得上大公子的‘旧相识’,不过是认识了几年,为公子打过许多下手罢了。”寒露亦是场面中人,并不扭捏,在下首寻了个座儿,闻言对着镜郎微微一笑,他这一笑,就比肃着脸不说话,更多了几分动人媚态,“能为大公子出一份力,也是寒露应尽的本分。”
青竹实在了解镜郎贪花好色的性子,并不肯放他单独与寒露相见,这会儿便寻机,奉了茶备了点心上来。寒露也大大方方地取了一块:“富春花局的杂花式点心,配魁龙珠茶,二公子不像京中来客,倒像是在扬州过了半辈子的老饕。”
“怎么,你也喜欢?”镜郎笑道,“我倒觉着甜口点心更配龙井,只是这会儿时气不对,到明前,才得好茶呢。”
“大公子近来醉心点心,在扬州各处寻访,寒露沾光,尝了许多名家之作。”
“——哦,我倒不知道,林纾还有这份闲情逸致。”
听了镜郎这不冷不热的回话,寒露却噗嗤一笑,婉转道:“大公子虽冷面,却是个热心肠。原是没有这份细巧心思的,可是,为了讨人喜欢,只得顾不得以往的古板做派了。二公子,您觉着呢?”
“我不觉着。”
镜郎硬邦邦地回了一句,青竹就在旁咳了一声,拉了拉他的袖子,代为寒暄起来:“不知道先生是不是从外地赶来,是否要休息片刻……”
“看病诊脉,尤其麻烦。”寒露面色一肃,正色道,“听说长公主中毒已深,如要拔除毒素,更非一日之功,二公子方便的话,现下就带我过去吧。”
“去看一眼姜夫人在做什么。”镜郎吩咐青竹,“如她不在姨母跟前,咱们就过去。”
寒露眼神闪了闪,低头抿了口茶,并不言语,这边青竹回来,说姜夫人连着姜烈云,一道被姜令望接出去,要去什么庙里,寻一位十分有威望的大师求符算卦,镜郎便领着青竹,带着寒露,大摇大摆地出门了。
广平公主所住的引静居里从来安静,并无几个侍女,只有黄玉正往八宝莲花炉里添放香料,广平守在窗前,手中把一捧绿枝揪的七零八落,有些魂不守舍,新安捧着小砂钵,亲手为她滤着药汁,絮絮叨叨着:“——他们爱去就去,还给你求什么平安不平安,少被惦记,还能多活几年!快,吃了药就来吃这果子,我让人特意买来的桃子脯,很有齐顺斋的风味……”
广平眉间笼着轻愁,闻言淡淡一笑,正要说话,就见镜郎进来,笑着道:“来得好快。”
这边镜郎带着寒露行礼问好,新安压根坐不住,急忙出声阻拦:“还行什么礼,快来给明瑟看看!”待看清了寒露容貌,她倒抽了一口冷气,禁不住盯了他一会儿,又轻声道,“……这么年轻,又生得这样好……阿纪,这就是那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