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古代架空]——BY:箫仪

作者:箫仪  录入:01-17

  秦烨不是医道圣手,他只是武功高些修习内功久些,因此有些触类旁通罢了。
  换言之,他只能瞧出来这人身体康健与否脉象是否紊乱,别说比不得太医院的太医,就是民间的草头大夫……他也是多半比不过的。
  可皇帝不知道啊。
  惠帝若是真对先太子下了手,心虚之下必然清理知情之人,先太子身边之人大多因护主不力被清算的原因或许便在此处。
  而秦烨,武功高强家世显赫,彼时已然在军中崭露头角,即便是皇帝,也不能直接一道圣旨简单明了的赐死他。
  不仅干不掉,还眼见着他军功愈多声势煊赫,执掌整个南疆军。
  惠帝如此忌惮他……怕不是因为这个?


第75章 你有点笨。
  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 却越想越觉得有理。
  定国公府中早几年便有皇帝的暗探,亦曾在饮食茶水中下过药物,只不过近来秦烨行事无羁得多,皇帝下手就更重些。
  这么一想……皇帝从始至终就没想留着他, 无论秦烨是否甘愿交出南疆兵权。
  这么一个举重若轻, 还有可能知道皇帝弑子真相的大将活着, 皇帝只怕睡觉都睡不安稳。
  谢恒心里一阵发凉, 连着手脚都跟着冰凉起来。
  所谓的‘宋左之乱’根基本就不在宋迁, 而在惠帝身上, 这位君王一日放不下对昔年之事的介怀, 就一日会想着在南疆生事。
  他轻轻吐了口气, 道:“所以,宋迁原本打算让你如何做?”
  秦烁看不清太子眼底明灭不定的眸光,只低着头继续道:“宋迁原本想让臣捏造些秦烨在先太子薨逝一事上动过手脚的证据, 呈递给殿下。且如今定国公府闭门谢客, 一应亲朋旧部皆不联络, 若骤起发难, 陛下必然心动,再有殿下推波助澜……此事可成。”
  “那证据可有做好?与旁人说过吗?”
  太子看起来终于动了些心思,秦烁振奋了些许,头埋得却更低些:“已然大致妥当,除了宋迁外并无旁人知晓。”
  谢恒又问:“宋迁府上也是一样?”
  秦铄答道:“此事关系重大,宋大人也知道轻重, 每次私下相见都是轻衣简从, 议事时连身边小厮都不大带在身边,应是如此。”
  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一直沉凝的面容终于透出点松快的意味, 轻轻摆了摆手。
  秦烁大受鼓舞,正要再说些什么,颈后一阵剧痛,已然被人打晕了过去。
  顾明昭有些厌恶的看着晕倒在地的秦铄,努了努嘴:“可要把他寻个由头处理了?陛下不日回京,终究是个麻烦。”
  “他不要紧,武宁侯府本就不起眼,父皇就是回京也顾不上,”谢恒眉头微蹙道,“倒是宋迁……他身上殿前司指挥使的实权虽然没了,名头还在,若察觉出事情不对,只怕要生事。”
  顾明昭轻笑:“咱们不能再棠京大肆网罗人才发展势力,是因为怕陛下忌惮,可如今有人能动手,殿下就不必跟他客气了吧。”
  “你是说……”谢恒望着他,“淮王?”
  因着皇帝疑心重,太子和晋王明面上张牙舞爪争的凶,实际私底下都很收着性子,京中关要之处,并不十分敢揽到怀里。
  淮王府则完全不同,在京中经营多年树大根深,老淮王又安分的交了兵权栽培长子,平日里也从不过问朝事,在皇帝心中可称得上信赖。
  “是,您只管传话过去,淮王府定然能办得天衣无缝,让宋迁再没有搅事的心力。”
  谢恒思索片刻,轻轻颔首。
  当日下了小雨,他见了秦烁回来,虽打了伞衣袍上却还是不免沾染了一抹湿润。见他回来,原本懒懒靠在软枕上的秦烨坐了起来,挨挨蹭蹭的就要往身边凑。
  “换身衣裳再来……”谢恒望着他,心下那点刚升起不久的焦躁轻易的被抚平,伸手轻轻推了推,却毫无力道。
  谢恒换了一身轻便的常服,中途秦烨一步不肯离地盯着,虽未曾更换里衣,谢恒却还是耳尖微红,不同他说话,只将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秦烨觉得自己定是太无聊,才会连这人换身衣裳都能看得目不转睛,还觉得这身姿格外的潇洒修长,又见太子动了动嘴唇有些不忿的瞧着他,赶紧抢在谢恒出声前转移话题:“殿下去见秦烁,他怎么说?”
  谢恒收回威胁的目光,随口道:“还能怎么说,想把先太子薨逝之事栽在你头上,打着老头子和孤都会动心的主意,什么人证物证由头动机,都不重要了。”
  宋迁这步棋不能说不毒辣,甚至将皇帝的心性全然拿捏在手中,吃得不过是信息不对等的亏。
  谢恒沉吟片刻,这才问:“秦烁说,你给先太子拿过脉?”
  这声音清朗悦耳,秦烨却在一瞬间心头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道:“当日先太子受伤不轻,我奉命在他修养时保护,却不像沉疴难愈,一时惊诧这才……自然与待殿下不同。”
  ……
  谢恒无奈地瞪他一眼。
  这人不会是以为,自己介意他给先太子拿脉?
  他又不是小孩子,会介意什么东西不是自己专属的,更不会去吃一个死人的醋。
  “孤是说……”他缓声道,“你拿他的脉象时,可有什么异常?”
  秦烨也觉自己适才的反应有些过激,有些讪讪的,只得微一凝神去慢慢回想:“先太子当日如此羸弱主因并非箭伤,或许有别的什么缘故,多的,不怎么摸得出来。”
  谢恒心道果然如此,挑眉问:“你就不曾好奇,他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
  “无非是京中那几位下的手,有什么值得好奇的?”秦烨无所谓的摇摇头,“当时先太子已是强弩之末,我纵将事情查得清楚,难道要掺和皇室家事不成?”
  在彼时他的心里,只要天下安宁四海太平,坐在龙椅上的人是先太子还是五皇子又有什么干系?
  自然,此一时彼一时,人是会变的。
  如今……未来坐在龙椅上的是谁,不能不在乎。
  谢恒轻轻叹了口气。
  他如今都想明白了,皇帝一心全在权术谋划自身权位上,以己度人惯了,满心满意的以为秦烨拿捏着他弑杀亲子的把柄,说不定有朝一日便会以此为由搞个清君侧什么的。
  而秦烨,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甚至,书里那场死伤无数的‘宋左之乱’,亦或是秦烨在书里明显不大正常的寿数,都由此而来。
  帝王捕风捉影的猜忌。
  “你有点笨。”谢恒突兀的道。
  嗯?
  秦烨眉梢挑起,脑子里全是问号。
  不怎么关心先太子怎么死的,这就叫笨了?
  谢恒拉开秦烨的手,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将他脑子里的满心疑惑都排开了,这才低声道:“不过幸好,我会护着你。”
  秦烨被他亲的晕晕乎乎,有些迷糊的觉得太子殿下这句话意有所指,却又什么都不想深究了。
  倔强了半辈子拼到如今的地位,今日才知道……
  这天下,竟有人能将护着他这件事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却又如此可信。
  他弯了弯眉眼,也啄了回去。
  “好,我喜欢殿下护着。”
  几日后,皇帝归京。
  被吐血之事折腾的更加气弱体虚的皇帝看到城外的萧瑟情景后,又吐出了一口血。
  无他,这是自他登基后最冷清的一次归京。
  三个儿子,一个都不在。
  太子遇刺,病在别苑不挪动;晋王至今还被围在晋王府里,杀不出去也没让人进来,就这么僵持着;端王据说是又病了,根本起不来床。
  皇帝看着勉强造出声势的百官,愤愤哼了一声,却不知道朝谁发火,只得将车帘拉上,吩咐回宫去了。
  回到太极殿,皇帝连口气都没怎么喘,也没接见那些围在宫外各怀心思的莺莺燕燕,马不停蹄的召见了刑部尚书陈子悦。
  “朕在避暑山庄时就曾传旨给你,让你配合诸率卫查探太子遇刺一案,可有结果?”
  许久不见,皇帝明显苍老了许多,连问话时都有些神思不属,也没了平日里关心臣下的那些虚话套话,陈子悦就更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了。
  陈子悦躬着身子道:“臣等已然同诸率卫顾大人仔细查探妙乐府周围,那伙刺客身手的确十分了得,且衣物上的晋王府徽记不似伪造……也根据容貌身量查阅了棠京附近人员往来的户籍名册,暂时并无所获。”
  一堆废话。
  皇帝咳嗽一声,眼睛似闭非闭,语调有些沉:“是东宫自己的手笔吗?”
  陈子悦回话道:“瞧着不大像……诸率卫人手折损不轻,若不是太子殿下微服出宫的阵仗一向如此,只怕这遭就不是如今情形了。”
  陈子悦话说得含蓄,听在惠帝耳中却很明白。
  太子与晋王不同,谢恪那小子带着两个人就敢满京城的撒欢,若非那张脸广为人知,只怕早就被人打闷棍了。太子倒是生性懦弱,可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至少……他怕死啊!
  打从先太子突然薨逝后,太子谢恒就不知是自己害怕还是得了谁的叮嘱,轻易不出宫去,但凡出宫都是明卫暗卫一大把,夸张的时候街面上能有一大半是东宫人手。
  这事东宫藏得严实,旁人轻易不知晓,皇帝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是东宫自己的手笔……”皇帝叹了口气,“那就是晋王下的手了?”
  陈子悦不敢多言,只道:“臣等还在查,除了衣裳上的徽记,一时三刻并没有旁的证据指向晋王殿下。”
  其实他也觉得多半是晋王背后指使,不仅他,朝中大半官员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这天底下恨太子的或许不少,真敢付诸实践的,却是独此一家。
  只是皇帝宠爱晋王,他不曾点头,谁又敢真的下这样的论断?
  皇帝沉默了许久,又问了一句:“此事之后,他们府中都有些什么动静?”
  陈子悦愣了一下,这才想起皇帝是在问两个皇子的府上:“太子殿下每日待在别苑养伤,足不出户每日里只见见太医或是国舅和皇后娘娘宫中的人。”
  “晋王殿下封闭府门不许诸率卫进去,偶尔闲着无事就让人搬着一把凳子提把剑坐在王府门口,同守在门前的诸率卫……聊天。”比较激烈的那一种。
  他又犹豫了一下,还是加上了端王:“端王殿下身子又有些反复,这几日也不怎么出门。”
  惠帝闭了闭眼睛,眉梢只在听到端王两个字时微微一动。
  端王……是了,他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他十分疲累的咳了一声,这才声音微涩的道:“吩咐下去,朕要出宫亲去探望太子。”


第76章 这可真是……歪打正着。……
  皇帝御驾至别苑时, 已近黄昏。
  秦烨被谢恒从被褥里拽起来安排躲出去时,还有点懵。
  “今日近午时才回得宫,午后召见刑部尚书,这就出宫了?”
  以皇帝早前的作息行事, 这从外边舟车劳顿回来一趟, 不休息个三五日的都不可能爬起来看折子。如今勤勉到了这样的地步, 看来是真的火烧眉毛了。
  谢恒被宫娥按在窗前抹粉, 原本白里透红的好气色生生弄出几分苍白来, 秦烨穿戴整齐起身, 环视屋中一圈确定没什么破绽, 这才道:“这脉象……可要作假?”
  谢恒吐息间全是脂粉的香味, 不习惯的摆摆手:“你以为他来是当真心急关切?还能带个太医来不成?”
  以皇帝的性子,根本不可能。
  惠帝被太监扶着进了内寝的时候,太子正挣扎着爬起来给他见礼, 原本精致白皙的脸庞下巴都有些削尖, 穿着月白色的寝衣瞧着有些空荡, 举手投足间显出点明显的孱弱。
  皇帝准备了一路的话暂时便说不出口, 只得上前将太子按回了床榻间,满口免礼。
  谢恒半躺了回去,自然有宫娥上前将理好软枕将他扶得坐起来,他轻咳了两声,望着皇帝道:“父皇大驾回京,儿臣未能出城迎接, 心下一直深感惭愧, 如今还累得父皇亲来探望……”
  他说话说得慢,一双顾盼神飞的眼眸却宛若带了水光。
  太子生性懦弱,平日里与皇帝相处总是怯怯的, 却无多少依赖亲昵来,皇帝甚少被儿子这样瞧着,心下微动,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轻叹一声,转而问起旁边的云昼来,从太子受伤轻重问倒每日饮食、安寝时辰,事无巨细的关切之后,心头那点波动才又被按捺下去,重又看向太子。
  “朕今日宣了刑部尚书来问话,陈子悦说他遍查京都,都没怎么寻到刺客的幕后主使……”皇帝说话慢悠悠的,也有些几不可察的气弱,“但储君遇刺这样的大事,无论于情于理,也该有个交代才是。”
  他直接略去了那个来自晋王府的徽记,宛若一个无可奈何的父亲。
  谢恒沉了沉眉眼,目光里也沾染上些无奈委屈:“父皇,儿臣当真没有派人去截杀宁寻……”
  太子的语调有些急,却似乎又因为牵动伤处不得不抽了口气:“他去西疆巡视盐政,西疆又由宁国公镇守,宁国公同儿臣交好,纵然为了避嫌,儿臣也绝不会在此时动手杀他!”
  “若真要对九弟的人动手,儿臣也该去杀宣平侯。杀宁寻……杀宁寻有什么用?”
  这要害之处不用太子分析,皇帝也想得清楚。
  可太子这话,不就是认定了是晋王幕后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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