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古代架空]——BY:箫仪

作者:箫仪  录入:01-17

  他不怎么觉得太子会对宁寻暗下杀手,着实没什么必要。
  可以谢恪对宁寻的看重,知道消息当场发疯是太可能了,当场去太子跟前撒泼也是小事。
  太子或许当真病了,也或许知道些什么不想见,落在谢恪眼里,自然就是心虚的表现。
  继而要是真被刺激狠了……派几个人当街刺杀,也不是没有可能。
  问题在于,他这一趟发疯,东宫是不可能任由他欺负到头上的!
  若当真是谢恪动得手,太子或许温文尔雅还存的有点兄弟之情,东宫臣属怎么肯?
  皇帝心头一阵阵抽紧,悄然咽了口唾沫,才有些慌乱的吩咐:“回京!让殿前司即刻吩咐下去,尽快回京!”
  底下顷刻间便是一阵兵荒马乱。
  等来报信的人告退离开,王如海悄然上前,放轻了手脚给皇帝添了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皇帝。
  才过了不过半个时辰,这位九五之尊的精气神仿佛都被带走了几分,就连这么单单坐着的姿态,都显出些许疲态来。
  他轻声问:“陛下,您今日还要服药吗?”
  那药丸是皇帝蓄养的几位天师所制助兴所用,皇帝日日都要服,停上一天次日便难以为继,有两次他打量着停一停,还被发作了一顿。
  皇帝有些颓然的摇了摇手:“不必了。”
  难以言喻的沉默在殿中弥漫着。
  皇帝眼底有些血丝,半晌才叹了口气,轻轻道:“秦烨府中的那药可有按时下?可被发觉了吗?”
  王如海悚然一惊。
  他隐隐知道皇帝避出京都这一趟,是为了处理定国公府。
  可他真不知道,两个儿子如今都在打生打死,棠京都快乱成一锅粥了,这位脑中想着的,竟然还是这件事。
  “定国公府中安插的人回话说,已遵照陛下的吩咐继续行事,定国公似乎病得更严重些了,原本还偶尔在院中逛逛,如今连房门都不怎么出了。”
  皇帝脸上的神色晦暗难明。
  “没什么异状就好……”他缓声道,“如此,就把天师上贡的那剂药给他们吧,找个合适的时机。”
  “尽快。”


第74章 秦·永远自信·烨
  从那日中秋佳节妙乐府出了刺客起, 整个棠京都处于一种风雨欲来的状态。
  起初,棠京百姓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中秋那日城南似有一声巨大的炸响,不少人初时还错以为是地龙翻身,及至后来神卫军出动, 诸率卫在街面上跑得跟死了亲爹似的, 这才知道, 出事了。
  出大事了。
  后来消息传出, 说诸率卫指挥使顾明昭带了人将妙乐府包围的水泄不通, 又亲自驾车抬了人回皇家别苑, 这事情就有眉目了。
  怕不是太子出了什么事情?
  稍晚些时候, 诸率卫围了晋王府, 整个棠京都震了三震,雪花一样的奏折就往理政堂飞,几位大学士骂架的频率直线上升, 半个京都的权贵马车在皇家别苑门前一字排开……
  太子却没怎么见人。
  据太医院传的可靠消息, 太子伤得不轻, 如今卧床静养为宜, 不宜见客。
  行吧……随着宁寻失踪的消息传开,大家也都默认了太子遇刺的事情多半是真的,没看这些日子一向存在感极强且疑似丧子的宣平侯都不吭声了,只老老实实地龟缩在府中。
  太子殿下受伤没?不知道,但只怕为了把晋王摁死,没受伤也要装得伤重些。
  而这一切风暴的中心, 太子谢恒, 确实遵从医嘱的窝在内寝‘安心修养’。
  躺在床上,奏报不停的那种。
  “避暑山庄传消息来说,父皇吐了口血。”谢恒眉眼间神情淡淡, 肤色被皇后派来的宫女刻意妆点过,显得苍白寡淡,一眼望去,当真有几分孱弱气象。
  身体康健却非要陪着太子赖在床上的秦烨露出点意外的神情,接过那张明显是仓促写就的纸条,投注了一点目光。
  “陛下连着停了两日丹药,这就吐血了?”秦烨有点不可思议的道。
  皇帝这趟出门是奔着长久去的,原本打算在外边待个一年半载的,骤然吩咐回宫也不能说走就走,就是收拾打理,也得两三日功夫。
  就这么巧,两日不曾服用丹药不曾招幸妃嫔,自诩老当益壮的惠帝居然吐血了!
  秦烨横了眼神去瞧太子,那目光浅显易懂。
  天灾还是人祸,被害还是自戕?
  谢恒觉得这人都快成精了。
  “或许是母后……”他轻声道,“推波助澜罢了,谈不上亲自出手。”
  皇帝多疑寡恩年岁又大了,皇后和太子看着风光无限,实则哪有这么好过?
  晋王府中的一应用度几乎可以比肩东宫,其生母贤妃也是屡有加恩,在后宫中隐隐有位同副后的威势。
  从前不动声色是因为太子软弱,朝中势力也勉强达成平衡,多做反而多错。
  可如今,若东宫加上一个淮王府和定国公府,这平衡已然打破了。
  谢恒摇摇头:“胡乱猜测罢了,做不得准。”
  他随口一说,却突然被人拥住,胡乱啃了一口。
  是真的啃,不讲什么条理章法的烙在脖颈,而后一路细密连绵的向上,直至额间。
  两人都躺卧在床穿着随意,再这么胡乱纠葛一番,发丝都交缠在了一起,一时难以分舍。
  谢恒被他抱得晕晕乎乎,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青天白日,伸手拢了拢领口,无奈身上的却是件素白色的寝衣,根本遮不住。
  秦烨也不拦,就这么含笑瞧着,眼底便似有光华流转,显得亮晶晶的。
  “我觉得,殿下定然特别心悦我。”他道。
  谢恒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自信极了。
  这等事,还有帮旁人说出口的?
  也不害臊。
  他不想搭理,却又被秦烨伸手勾住了手腕,在手掌中胡乱描画,一阵酥麻过后,心里也痒痒的。
  “何以见得?”谢恒懒懒的道。
  “这等推测都能说给我听,难道还不是特别心悦?”秦烨眼底还是亮晶晶的,望着太子脖颈处那点点殷红,嘴角露出点毫不掩饰的自得来。
  他是没见过寻常夫妻相处的。
  年岁尚幼时父母便合离,偶有相见也是阴阳怪气动刀动枪,动辄便打御前官司,还谈什么夫妻和睦全心交托?
  便是秦恒冶和他那位拼了名声前途才扶正的‘妻子’相处,也说不上有多深情信重。
  嘴上说得情深似海难分难舍,实则他那继母想要点什么,譬如田庄铺面,首饰银钱,甚或是想开口让秦恒冶给秦烁谋个前程,照样要百般算计觅得良机,这才能在秦恒冶心情好些时提上那么一句。
  正因为自幼见得多了,秦烨很少对情爱一事升起指望,即便物议沸腾饱受腹诽,身边也清静了这么多年。
  直到他克制不住自己。
  可如今……太子连这等性命攸关的猜测都肯讲给他听,若不是当真用情太深,怎么可能?
  谢恒觉得这人望向他的两只眼瞳里,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
  血、赚。
  他张了张口,想要嘴硬反驳,心下又有些软,想好的话瞧着秦烨时却说不出口,只得冷冷哼了一声,显出几分默认来。
  秦烨一时有些意动,悄悄望一眼太子绯红的脸色,手指微探想去往下碰,却又被啪的一下打开了。
  “这事咱们也不是头一次了……怎么今日不成?”他有点委屈,又伸出手去谢恒手心里变着法的画圈。
  谢恒快被他气笑了,指了指外面,义正言辞的道:“如今可是青天白日里。”
  最关键的是……
  “最近每日都有人前来探望,你不愿去旁的地方躲着就罢了……”谢恒难以言喻的喘了口气,“别添乱!”
  秦烨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规矩的躺了下去,谢恒勉强克制住自己,也无心再看别的,只得也跟着躺下。
  倒不是他心无旖旎,甚或……如今虽则说是循序渐进,真要做到最后那步,在他心里也已然没什么大碍了。
  只是如今虽然闭门谢客,倒也不是谁都能不见的。
  旁的不说,皇后亲来探望见不见?国舅来问策见不见?宗室老王爷来关切见不见?
  如今这别苑主屋也能称得上门庭若市了,真要行了那事……总不能在这装着病苍白着一张脸,却让旁人进屋时闻到一股子石楠花的味道吧?
  谢恒闭了闭眼,将眼底那股被人挑起的意乱情迷彻底收起来,头一次有种耐心告罄的感觉,捂在被中的五指轻轻捏紧。
  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着实是过够了。
  ——
  秦烁被从别苑的暗室中提出来的时候,神智还有些恍惚。
  他是对这些事情有些准备的。
  拿着亲弟弟有关先太子的把柄来告发,这事情涉及实在太大,太子能在第一时间接纳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可他有耐心,太子厌恶秦烨,而秦烨手握南疆兵权威望深厚又年纪太轻,若有法子能够一击扳倒,太子怎么可能不动心?
  可他没料到,太子这么果断、这么无情。
  问清楚他来意的瞬间,太子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就被扣下了。
  东宫的人才不管他什么武宁侯长子、四品将军的虚衔,结结实实的将他捆了,送到暗室中关押起来,一连数日只给食水,余下的一概不管。
  暗室中暗无天日,秦烁本也不是果毅坚韧之人,若非有人事先将预计情况告知了他,他早已撑不下去了。
  苦苦熬了多日,每日里送水送食时才出现的那点光亮终于与往日有所不同,有人将他洗干净带了出来,带到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那屋子里,坐着一身常服、清俊无双的太子。
  太子形容闲适的翻过一页书,见着他来微微抬头,声音轻缓:“坐。”
  明明太子仍是那副温文尔雅与人为善的模样,秦烁却从心底里升起一阵寒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臣参见殿下。”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知道,在坊间传闻懦弱无能的太子,也是个心底有成算行事果决的主。
  至少,摁死他不费半分气力。
  谢恒笑了笑,也不再提赐座之事,语气平平的道:“之前秦将军同孤说,手中握有定国公与先太子薨逝之事有关的把柄,可有此事?”
  秦烁咽了口唾沫,恭敬应道:“是。”
  他原本早就准备好了一番说辞,将一切编排的密不透风,只等太子信了之后再说出自己的计划,借东宫的手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时却有些心头惴惴起来。
  太子看起来……没想象中的那么好摆弄。
  谢恒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书卷放下,道:“如今外边发生了些事请,烦得很,孤没什么时间同你掰扯。说吧,此事的真相如何?你能做到些什么?”
  秦烁心头一跳。
  他被关在暗室中不知年月,自然也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而听太子的话,显然并不相信他所说的那些事情为真,若非从中看到些可趁之机,只怕连这一面也不会给他见。
  他低头垂首,额头处渗出点细密的汗水,一时言语不能。
  “诸率卫安插在京城的密探来报,说你在早前的数月中与宋迁府上前后接触过不下六次,行踪诡谲难以揣测,你不肯说,孤若不然去问问宋迁?”太子的声音依旧轻缓温润,听在秦烁耳中却如同催命一般。
  怎么可能!
  他一个不起眼的四品武官,与宋迁接触也是在太子离京去南疆的那段时间,诸率卫怎会如此手眼通天,连他府中都时刻盯着?!
  谢恒拿起一张从淮王府递出不久却打着诸率卫印记的宣纸,轻飘飘的扔在了秦烁面前。
  秦烁机械地拾起,只看了两眼,就浑身巨震,眼底尽是惊恐。
  太子没有骗他,这里一字一句,确是他与宋迁私下接触时的动向!
  “你再不肯说,孤就走了。”
  这句轻飘飘的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秦烁击溃了。
  太子走了,他去哪呢?回暗室,还是直接去死?
  “臣说!”他克制不住的膝行两步,叩首道,“是,都是宋迁知道臣仇恨定国公,这才替臣出谋划策,说殿下记恨于秦烨,若有与他切身相关的把柄,殿下便会看重于臣,这才……”
  他说得颠三倒四又语调惶急,谢恒不大耐烦听下去,打断道:“孤想听的是,真相。”
  “昔年先太子薨逝的真相,以及,你们为什么会想到以这个做筏子。”
  秦烁顿了顿,似是竭力捋清了点思绪,这才急急道:“先太子……先太子之所以会薨逝,是在乱军之中挨了一只冷箭,事后在军中修养,又中了不止一种暗算。”
  先太子挨了冷箭中了暗算是谢恒早就知道的事,他不知道的,是这暗算居然不止一种?
  他这便宜哥哥是有多招人恨啊?
  谢恒撑着下巴:“哪几种暗算?”
  秦烁老老实实的摇头:“臣不知。”
  谢恒挑起眉。
  秦烁接着急急道:“当年储位之争纷繁复杂,宋迁也并不知晓此中真相,但他知道的是……陛下也在此中动过手脚!”
  “且秦烨……且秦烨,曾在先太子受伤之后替他拿过脉相!”
  嗯?
  谢恒有些意外的愣了愣,脑中在电光石火间闪过许多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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