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成亲后崩人设了[古代架空]——BY:鹤梓

作者:鹤梓  录入:01-23

  甘大夫噎了一下,翻了个白眼道:“你就一边贫一边作吧!我可告诉你,要是下次再擅自动用内力,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这身武功也非废不可!”
  “知道了知道了。”杨晏清温声细语地应诺,努力做出合格听话的病人姿态。
  ……
  汉子端着药往屋里走的时候,正好和揣着手气呼呼走出来的甘大夫碰了个正着,当即说道:“甘大夫!您说您刚才也不说清楚,这药您一早就吩咐人煎上了,害得我又去药房跑了一趟。”
  “我就不乐意告诉你怎么的?”甘大夫横眉道,“趁着药还热着赶紧给里面那位祖宗灌下去!”
  汉子怎会猜不出是庄主又让甘大夫生气,这情景每次在甘大夫给庄主诊脉之后八九不离十就会出现一次,缩了缩脖子闭上嘴端着药进去了。
  汉子进去的时候,见杨晏清正掀了被子就要下床,顿时上前一步放下手里的托盘将人又按回到了床上。
  “庄主!外面真的冷。您就在床上安心躺着啊!您要什么属下去替您取来!”
  杨晏清无奈的抬眼:“我想如厕,你替我去?”
  汉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竟然端着药送到杨晏清面前,一脸耿直道:“那您先把药喝了,然后一起上?”
  杨晏清木着脸接过药碗,屏住呼吸将那碗深褐色的药汤灌下去,面无表情地将碗递回去。
  汉子十分自然熟稔地从旁边拿过毛绒大氅给杨晏清妥帖地裹上。
  杨晏清:“……”
  汉子不解地挠头:“您不是要去如厕?福州这庄子和山庄构造差不多,离得不远。要不属下引您去?”
  杨晏清:“……不必。”
  幸好当年决定将淮舟待在身边而不是淮济,若是天天被被这种天然的性子怼着,少说他得忍不住解封内力将这个只长个子不张心眼的家伙打出去。
  淮舟和淮济算是师出同门,当年杨晏清先后救了两个孤儿带在身边,教又不会教,好在后面杨晏清这随手捡人的习惯没改,到后面捡回鹤栖山庄的人越来越多,身份种类也是十分驳杂不一,两个孩子就这么被摔打训练着长大了。
  甘大夫也是当年被仇家追杀之时被杨晏清捡回去的,和其他被捡回去的人一样,这位老大夫伤好之后就赖在山庄不走了。
  好在杨晏清做生意的能力和搅动朝政的手腕有的一拼,鹤栖山庄这些年铺子一家接一家的开,利润一年又一年的翻,才不至于养不起山庄里的这些身份各异的“闲人”。
  六年前的那场惊变,美滋滋当着小县官被山庄锦衣玉食养着的人去了趟京城回来就成了那副样子,差点没气得鹤栖山庄的人抄家伙上京城掀了萧王室,还是被杨晏清温声压了下来。
  只不过这些年但凡是萧家的铺子,生意都可以用惨淡来形容,王室宗亲的手里头还真都不富裕。
  要不然詹王当初怎么会盯上私盐和军饷这么要命的东西?
  杨晏清这次出京是早早给淮济送了信的,只不过没想到中间出了些岔子,淮济慢了萧景赫一步,赶到之时杨晏清又尚在昏迷,只能远远跟在后面等杨晏清醒过来。
  “上次查的事有结果了吗?”绕着宅子逛了一圈放风完毕的杨晏清裹着大氅坐在床上,软乎乎的毛毛里只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无端端看着小了好几岁。
  淮舟点了火盆之后又提来装了水的铜壶放在炭火上烧着,回答道:“查到了,青州和云州交界处有座山,当地人也没给起什么名字。因着那山实在是陡峭,别说攀爬不易,就连路都找不到一条,来往路过的商队镖车一般也是绕着山脚走,当年失踪的那批云州叛军,想必就是躲藏进了山里。”
  说起那座山,杨晏清倒也不陌生:“倒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对了,靖北王府名下的那些商铺盈利情况如何?”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杨大人的马甲真的全出来了……这洋葱可剥得累死我了
  没有王爷的第一天,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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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渔村
  “额……您也知道,本来咱们就不太待见姓萧的,再加上那王爷手底下也没个正儿八经会经商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盈利,但想必赚得着实不多,那些铺子每年的流水基本都填了青州军营和山里的窟窿。”
  杨晏清有些意外:“竟还能赚些盈利?”
  “赔钱是不至于。”淮济用火钳子拨弄着烧得通红的雪丝炭,这炭燃烧起来无烟无味却持久,这么一火盆的雪丝炭就能抵得上靖北王府名下最赚钱铺子月盈利的一半,“青州那地方虽然偏远,但野味不少,又靠近异域,靠着卖些奇趣玩意儿和辛辣调料也能赚些。”
  杨晏清点点头,转头看着院内萧瑟的景象,低声道:“今年的冬天眼看着比往年冻了不少,知会商会那边对靖北王府的铺子抬抬手,别冻坏了山里的那部分百姓。”
  “淮济明白。”淮济应下吩咐,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沓纸张递给杨晏清,“庄主,这是这些日子在福州查到的讯息,再就是……前两年似乎有人冒充锦衣卫多次前来福州打探且长时间逗留。”
  “这是这些时日调查出来的那伙人的行踪,另一份是锦衣卫那边送来的消息。”淮济见杨晏清翻到后几张画像,又道,“这几人是排查出的可能是言先生的人,现在都派人盯着。”
  “派去盯着的人都没被发现?”杨晏清将其余的纸张都放到一边,只手里拿着一张福州的简化地图端详。
  淮济回答:“都是极擅长轻功隐匿的兄弟,动作也很谨慎小心。”
  “撤回来吧。”杨晏清淡淡道。
  淮济睁大眼睛:“啊?撤、撤回来?”
  “言煜在入朝为官前曾改名换姓行走江湖,之后执掌锦衣卫更是个中高手。咱们山庄的弟兄若是真舞到他面前,怕是一眼就被看穿了。”杨晏清轻笑了一声,想起早年时候他不服气,经常换着装扮让山庄的人去忽悠言煜,每一次都被抓个正着,言煜总有办法在数百人群里精准无误地将他的人尽数提溜出来。
  淮济:“成,回头就让兄弟们都撤回来!”
  安静了一会儿,杨晏清忽然指着那地图上的一个位置问淮济:“这是什么地方?”
  淮济看着地图对应实地位置想了想,说:“这是个小渔村,靠海。前几年还算是比较热闹,不过五年前云州旱灾那会儿福州其实也受了影响,很多渔民被迫去寻别的出路,之后正经用打渔做营生的少了,这个小渔村也就冷清下来,里面现在还住着的人家没几个。”
  “明日我……”杨晏清话说一半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灼灼的目光,顿了顿,“你与我一同前去看看。”
  ***
  这个小渔村很困窘,本来就稀稀拉拉的屋舍因为常年无人居住打理的缘故显得更加破落,杨晏清还没下车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鱼腥味,间或夹杂着一些腐烂的臭味。
  杨晏清揣着手,手心里拿着一个放了些许碎炭的手炉,也不在意地面上积蓄的水洼溅起来沾湿靴面与衣摆,面色平静地在这个并不大的小渔村里转悠起来。
  一身青色长衫袍袖,外面还罩着白色大氅的杨晏清从头到脚都和这个村子显得格格不入,更别提身后还跟了一个带着武器看模样就不好惹的汉子。
  现在还住在村子里的大多数是些老人家,见状都不免好奇地朝外面看过来。
  坐在屋前摆弄晾晒鱼干的老婆婆抬起头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眼两人,喃喃自语道:“这些日子也不知是怎么了,村子里来了不少生面孔……可别是又糟了什么难……”
  杨晏清眼神微动,走到老婆婆面前一撩衣摆就在台阶旁边坐下,后脑勺对着欲言又止的淮济,面对老婆婆笑得十分温和亲近:“婆婆好,我是商队的管事。京城那边去了个贵人说是极爱吃些海货,咱们也就是干些跑腿运货的营生,但这些海货运到京城只怕便不新鲜了,我就着过来看看,问问有没有什么经验丰富的老师傅能帮帮忙。”
  不论是多大年纪的女人,对笑得乖巧温和又丝毫没有架子的少年郎都是多一分怜爱亲近的,当下便热情回答道:“唉,以前经常出海的那些老渔民都不在啦!年轻后生也不爱干这些个营生,你要是早两年来啊,还能让东面家的齐老头帮忙弄弄。”
  “这么不巧吗?那我这躺回去可是又要被爹爹教训了。”杨晏清耷拉下眼尾,表情失落了一会儿又好像不甘心的问,“您说的那位齐老头是不在了吗?那他可有什么家里人呀?总不可能这么大一个村子真的没有一个有经验的渔民吧?”
  婆婆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这才有些不确定的说:“奇怪,齐老头是怎么回事来着……好像突然就不见了……也没听说办个什么丧事,那个小兔崽子!齐老头真的是捡了条白眼狼养着!”
  说到后面婆婆像是想起了什么,碎碎念地开始骂起来:“齐老头也是命苦,一大把年纪了没说上媳妇,临到老抱了个孩子回来养着只怕是想着以后能有个摔火盆的,没想到是个指不上的小混蛋!当初那个混小子就不学好,见天的不好好学着打渔,老齐头一把年纪了还要每天去海上,他倒好!在家里闷着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后来被我们说得多了,开始学着做饭,结果差点没把齐老头唯一的房子给炸上天去!”
  “这哪里是抱回来一个摔火盆的,明明是个要命的赔钱货!”
  杨晏清也不着急,就这么笑眯眯地听着老婆婆用口音浓重的方言叫骂,见老婆婆越发激动还伸出手轻轻拍着老婆婆的脊背给老人家顺气。
  “唉,我们这些老东西……老了,就不中用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过去了,指望谁呢?”
  杨晏清轻声劝慰:“婆婆消消气,您能给我指一指那齐老头的家吗?我这来都来了,总得去碰碰运气,万一那老人家只是这两年身子骨不好不出门了呢?”
  “喏,往前走,再右拐,拐到最偏的那个馕阝房子就是咯!”
  *
  作者有话要说:
  言煜这个人,老神奇了
  今天也是杨大人的单人副本,没有王爷的第二天,开始思考怎么翘了他的墙角(bushi)


第26章 故人所留
  杨晏清一边朝着老婆婆指路的方向走,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色,忽然轻笑了一声。
  淮济的皮一紧,抓紧了身侧挂着的刀。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偏高处的地方,杨晏清驻足向下看,整个渔村一览无余。
  将那些凌乱散落的房屋从视野里去除,那些渔民常用来晾晒海货的长杆用一种诡异又协调的方式连成了一个歪七扭八只有杨晏清能够看懂的图案。
  “齐老头,啧。”杨晏清没忍住又笑了一声。
  小路尽头的屋子被茂密的树枝挡着,两人走过去的过程颇有些狼狈。淮济抬着刀柄替杨晏清将两边横过来的树枝打断,说:“这得是多长时间没人来过了啊?”
  杨晏清低头看着另一边草丛残留着的被人践踏过的痕迹,挑眉,意味深长道:“那可不一定。”
  “啊?”
  淮济护着杨晏清先一步推开房门,迎面就是嗖的一声从好几个方向射过来的尖锐石子。
  淮济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刚才庄主先踏进房……
  “哪来的贼人,竟敢偷袭!”淮济挽了个刀花,刀没出鞘便将石子尽数打落,哐哐当当掉了一地。
  杨晏清抬手按住了正要继续呵斥的淮济,上前一步朗声道:“在下杨晏清,来见一位失散多年的故人。”
  旁边大树的树枝动了动,一条腿从上面伸下来,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年郎从树叶丛里探出脑袋,直直看向说话的来人:“你就是杨晏清?”
  “我是杨晏清。”杨晏清见到那少年便知道这便是老婆婆口中所说的“齐老头”收养的孩子,看着少年的眼神平白多了一分长辈看小辈的慈祥,“你又是谁?”
  “我叫桑念齐。”少年从树上跳下来,仰着头看向面前这个笑得奇奇怪怪但气质却是他生平见过最贵气温和的人,“你和老头说的还挺像。唔,你要找的人已经不在这了,但是他留了东西给你。”
  杨晏清沉默了一下,事实上对于这个结果他在来的路上便已经预想到了,若是言煜真的想见他,早几年京城被他暂时压下浪花的时候便去见他了。
  “他留了什么东西?”杨晏清问少年。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卷裹着防水皮的竹筒:“就是这个。你要是再不来,我都想着要不要去京城找你了。”
  杨晏清接过竹筒在手里摩挲了半晌,哑声道:“就只是这个?”
  “不啊。”少年仰着头拍拍胸脯,“还有我!”
  杨晏清:“……?”
  ***
  除了驾车的淮济和马上旁边护卫的人,在回去京城的马车里,不仅多了个名叫桑念齐的少年,还坐着一个时时刻刻盯着杨晏清的甘大夫。
  被勒令好好养病的杨晏清裹在软和的毯子里,手里一直握着那个竹筒垂眸思量,一整天了都没打开。
  桑念齐已经被压着换了身衣服又上上下下洗刷了个干净,这会儿看上去就像是个天生小麦肤色的俊俏少年郎,他见杨晏清手里拿着东西也不看,好奇地凑过去:“那个……庄主?你怎么不打开看看啊?我也想知道老头儿给你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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