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停了,萧灵祤的声音清楚地传到耳里:“特别想,想很久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又响起,萧灵祤又被吓了一跳,但还是镇定地继续:“很多年前便这样,克制已久……”
外头又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耳欲聋,久久不息。
萧灵祤沉着脸,想打开门大骂,但还是很爱民如子,把门打开一条缝,瞧外头的动静。
外头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喜气洋洋,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春风得意,脸上洋溢着成亲的喜悦。
萧灵祤十分嫉妒他。
不要在别人家门口放这么久的鞭炮,特别是里头还住着没有成亲的小情侣,真的很气人啊!
那迎亲队伍看到这是一户新的人家,门口冷冷清清的,便想多逗留一会儿,给这家添点儿热闹气,放够了鞭炮,便吹吹打打地继续迎亲去了。
萧灵祤把门合好,抬头,发现薛潮一直盯着他。
萧灵祤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刚才说到哪了,克制——”
薛潮没等他说完,几乎是有些粗暴地将他推到门上,凑得很近,呼出来的气息烫得吓人:“但我克制不了了。”
第22章 废后警告
*
话音落地,炙热的吻便落下来,仿佛要将他烫化。
薛潮真的克制不住,整颗心揪紧,跳动不已,所谓兵荒马乱,不过如此。
一整天,他的情绪没有平复下来过。那种强烈的欢喜来得太不真实,他整个人如在云端,甚至还没细细回味,另一个更大的欢喜便又到来。
这个人像是有无尽的魔力,一举一动都在挑动自己的全部情绪。
腰断了……断了……萧灵祤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从他穿着便衣拉自己去城郊的那一刻。
他打开窗,认真地说我们家,他气喘吁吁跑进来给自己银子,举着脏兮兮的袖子,在鞭炮声中认真地告白……
周围多余的杂音都不存在,只有他郑重其事的声音震耳欲聋,连带着吵人的鞭炮声也可爱了起来。
薛潮此刻只想守着他,待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从清晨,到黄昏,将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待稍微分开一些,萧灵祤下意识往后呼吸新鲜空气,却被强硬地拉过来,继续亲吻。
许久,薛潮和他额头相抵,哑声道:“哪有人这么能撩的?”
萧灵祤不服气道:“谁撩了?我在说实话。”
话音刚落,衣带就被粗暴地扯开。
萧灵祤:“你——”
薛潮直接拿手捂住他的嘴。
萧灵祤瞪大眼睛。
——救命,薛潮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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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上,都有些控制不住,粗暴的亲.变得绵长,温柔缱绻,耳边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薛潮的目光无比虔诚,像是在做一件至为神圣的事,将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尊贵的人,众人费尽心思琢磨的人,一点点拉下凡尘,露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有的表情。
“萧灵祤。”听到这三个字,萧灵祤几乎颤了一下。
“太子殿下。”薛潮几乎是咬他耳垂,气息滚烫。
萧灵祤反应很大,疯狂偳气,眼眶被激得通红。
狗薛潮,为何突然煽情?
*
衣带散开,衣裳凌乱,却都觉得不够,想要更多,凭着本能触碰肌肤,然后更加控制不住,情动难已。
萧灵祤血气方刚,直接取出怀里的小瓷瓶。
薛潮自然而然地接过:“谢谢,准备得真充分。”
萧灵祤:“?”
薛潮亲.下去,萧灵祤浑身发软,脑子里晕晕乎乎,直到股间一凉,瞬间僵住,浑身绷紧,满脑子就一句话——
他还当真知道怎么用!
薛潮被逗笑,亲了亲他的侧脸:“傻不傻?”
萧灵祤终于能控制得住僵硬的腿,抬腿踢他。
想干什么?废后警告。
*
远处吹锣打鼓的声音慢慢走远,屋外起风了,窗户呼呼吹响,可能还有点冷,屋内两人滚在一处,交换滚烫的体温。
萧灵祤皱眉,眼眶被激得通红。
薛潮心疼地亲了亲他唇上的牙印,轻声道:“疼不疼?”
萧灵祤摇摇头,眸里.漉漉的,眼角发红,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勾人。
薛潮勿上他微湿的眼角:“疼了就咬我。”
萧灵祤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手沿着他侧脸往下,停留在喉结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舍不得。”
薛潮没忍住,重重往里一顶。
萧灵祤猛地咬他肩膀。
*
陌生又强烈到令人害怕的愉悦一波一波袭来,萧灵祤有些受不住,下意识叫薛潮的名字。
他叫一声,薛潮轻轻地应一声,但也只是应着,行为仍然很恶劣,不住在他耳根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勿,终于把人逼得带了哭空。
目光被撞得涣散,又被亲勿拉回来,聚焦到一点,看到薛潮放大的脸,心跳骤快,每一处的反应都很剧烈,生怕大脑察觉不到自己有多喜欢这个人。
为什么会有人正好长在自己审美上?萧灵祤发怔般看着他,心跳放大百倍,吵得大脑无暇思考其它,满心都是眼前这个人,仿佛他便是整个世间。
这人也太好了。
薛潮亲亲他:“嗯?”
萧灵祤:“……辣鸡薛潮。”
“这人也太好了。”薛潮眸里带着笑意,他刚才分明听到了。
萧灵祤耳垂红得要滴血。
“别人在欺负你,你却说别人好,怎么这么——”薛潮俯身,温柔地亲他的唇,心都要化了,“招人疼啊。”
萧灵祤僵了僵,感觉到那什么又大了几分。
薛潮贴心地拉着他的手,往下,萧灵祤脸更烫了,猛地缩回手,却被强.地按住,不让动。
*
薛潮心疼得不行,一个劲地亲他:“难受么?疼不疼?”
萧灵祤许久才缓过来,眸里逐渐对焦,薛潮放大的脸清晰地映在瞳孔里。
“抱歉。”薛潮自责不已,亲了亲他有些干的唇,手轻轻往下,刚才做得有些狠——
萧灵祤猛地掐他。
薛潮低笑:“害羞什么?”自己耳根也是红的。
两人相对耳热了很长时间,空气中只有烛火跳跃的细微声音,时间慢慢地流逝,心跳同频,肌肤贴在一起,似乎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
薛潮:“嗓子疼不疼?”
萧灵祤确认一般“啊”了一声,摇摇头。
薛潮被逗笑,静静地看着他,光是这样就能看很长时间。
萧灵祤重复了一遍:“不疼。”
这什么眼神,太勾人了。平日里或者高冷傲娇,或者懒洋洋地轻笑,或者挑眉凶巴巴,但从来没有这样,带着勾人却不自知的纯稚,有点……乖。
薛潮光是看着他的脸,又有了反应。他食髓知味,一次远远不够,但实在舍不得。
薛潮笑道:“我去烧热水。”
萧灵祤拉住他。
“还需要什么?”薛潮轻声道。
萧灵祤看着他,慢慢扯着他衣襟,将他拉向自己,在他耳边道:“还想要你。”
本就不曾平息的火气更盛,几欲烧掉他的理智。
“腰不疼,腿也不疼,薛潮,你——”萧灵祤想着他不尽兴,喉结动了动,声音就那么进入他耳里,尾音尤其勾人,“就一次么?”
但是薛潮误会他的意思了!
*
“不是——”萧灵祤后知后觉,试图解释,但晚了。
萧灵祤哪知他自控力会这么弱,再后来说些什么自己就没印象了,但肯定被逼着说了很多不正经的话。
夜很漫长,有的人憋太久了,一旦找了个出口便一发不可收拾。何况这是喜欢了很久的人,仿佛穿越过漫长的光阴,那些偷偷暗恋他的漫长光阴,拥抱住他,在他耳边喃喃说着情话。
直到萧灵祤缩在他怀里,沉沉昏睡过去。
薛潮亲了亲他,抱着他清洗。
窗外隐隐发白,萧灵祤在他怀里缩了缩,眼睫毛仍是湿的。
怀里的人累坏了,呼吸均匀,薛潮却是再也睡不着,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舍不得错过他一丝细微的表情,半晌,轻笑,凑近亲了亲他汗湿的额角。
*
萧灵祤几乎没睡过这么沉,仿佛卸下了一切,无论身体还是大脑,都贪婪地只想休息。
一夜无梦,醒来不知是什么时辰,未完全睁眼都能感觉到亮堂堂的。萧灵祤下意识往身旁的热源靠了靠,刚一动,便感觉到无边的酸痛,让人怀疑浑身的骨节是不是真的被拆下来又组装了一遍。
大脑尤为清醒,充满饱睡带来的欢乐和轻盈。躯体沉重酸痛,与大脑形成鲜明对比。
“醒了?”薛潮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越来越近,最后轻轻亲了他一下。
一瞬间,昨晚的所有记忆都被唤醒。
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萧灵祤脸腾地变红。
薛潮抱着他,轻声道:“萧灵祤也太好了吧。”
……不要学别人说话!萧灵祤几乎要冒烟。
“萧灵祤怎么这么好?”毛茸茸的大脑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黏人得不行。
没用。萧灵祤拿脚小幅度踹踹他,力度忽略不计。
“哪有人一醒来就这么可爱的?”薛潮被勾得心痒痒,恨不得将他看上几千几万遍,恨不得将他揉到骨头里,一个劲儿轻啄他脸颊。
萧灵祤本想踹他下去,但一大早便被哄得晕头转向,下不去脚,十分生气,凶巴巴地看着他。
薛潮笑出声:“这是哪来的绝世大宝贝?”
萧灵祤耳根红红,有一丢丢受用,但表情还是很凛冽。
“可爱又不失帅气,英明神武中带着一丝丝优雅从容,怎么会有人能将这些结合得这么完美?”薛潮发自内心觉得他好,哪哪都好,很客观地说,原本就好,一直都很好,重重地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萧灵祤脚指头动了动,一点儿都不喜欢听好话,也没有看着房梁偷乐,傲娇道:“朕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清晨起来的慵懒和刻意的凶巴巴,小萌音勾得他心痒痒。
薛潮被萌得心口疼。
那必然是被朕可爱到了。萧灵祤板着脸,伸出摸摸他的心口:“给你揉揉。”
薛潮捉住他的手,不让乱碰,心脏是真的受不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萧灵祤有些不好看他,视线乱飞,专心盯房梁,然后看到薛潮凑近的脸。
萧灵祤按住越来越近的脑袋:“干什么?”
“甜的。”薛潮将颗糖丸送到他嘴边,哄道。
萧灵祤顿了顿,垂眸盯着看了一会儿,张开嘴。
薛潮没忍住,快速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之后喂他吃糖丸:“甜不甜?”
糖丸很快在嘴里化开,又凉又甜,嗓子变得尤为舒服:“嗯。”
“饿不饿?”薛潮刮刮他的鼻梁,轻声道,“早上出去买了些东西,鸡汤在炉上煴着,还有白粥。”
萧灵祤看了会儿精神抖擞的人,忍了忍,终于没忍住:“……你不用睡觉的?”
“嗯。”薛潮亲亲他头顶。
萧灵祤淡淡道:“嗯什么嗯?你看看人家萧灵祤,作息多规律,再看看你。”看来嗓子舒服了很多,一口气能说一长串话。
作息是很规律,虽然现在已经下午了。薛潮毫无判断力地觉得他说得极对,温柔地给自己的小懒虫顺毛。
萧灵祤懒洋洋地任由他捏。
“疼不疼?”薛潮问道。
萧灵祤生气地点头,尤觉不够,重重点头。
薛潮给他揉揉腰,低声道:“有的人,真的极有作为一家之主的风度。”
说的必然是朕。萧灵祤严肃脸,宽容地揪了一下他的耳朵,手慢慢往下,勾开他的里衣。
薛潮顿了一下。
萧灵祤看了眼他的肩膀,耳朵一热,没事人一般快速遮好,抬头发现薛潮正在不怀好意地看自己。
萧灵祤直视他,根本不带臊的。
薛潮失笑,捉住他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末了摸了摸他圆润整齐的指甲:“这指甲也没多少啊?”
话音刚落,便荣获恼羞成怒的萧灵祤,和一个指甲印。
但是威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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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人很恶劣,但萧灵祤堂堂一家之主,不能太过暴力,度量很大地摸摸他腹肌。
薛潮:“好摸么?”
萧灵祤撇撇嘴,毫不在意:“一点点吧,就那样。”
萧灵祤高冷道:“又不是什么稀罕之物,谁还没有几块?”
“有吗?”薛潮摸了摸。
萧灵祤看向他:“没有吗?”
薛潮:“有,粗略地摸了摸,八块。”
萧灵祤满意地看房梁,懒洋洋地任由他捏,不时发号施令。
“肩膀。”
“腹肌,第一块腹肌,然后往下数,数两块,大概就是这儿。”萧灵祤详细地告诉他。
薛潮憋着笑,认真地配合他:“这儿?”
“嗯。”
萧灵祤:“再往下,第八块。”
薛潮笑得动不了。
第23章 这位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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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灵祤严肃道:“你这样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朕在说假话。”
薛潮敛住表情。
萧灵祤拽拽他头发,板着脸:“叫哥哥。”
薛潮:“哥哥。”
一声哥哥泯恩仇。萧灵祤嘴都要咧到耳边,乐得在床上滚了一圈,动作幅度太大,扯到痛处,忍不住惊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