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古代架空]——BY:晚星雀

作者:晚星雀  录入:03-14

  融化贺北心底所有封存的角落。
  贺北早已心猿意马。他付诸行动,俯首吻上怀中的谢倦,在他未曾褪下笑意的唇上辗转反侧。时而温柔,时而霸道。
  越品味便越想完完整整去拥有他,任谁都无法再觊觎他的傲雪红梅。
  两人第二日还要参与战事,不宜进行太过火的交流。所以只是亲亲抱抱便结束了。
  深夜,贺北翻来覆去睡不着。或许是白天茶喝多了,又或许,是美人在怀,他竟然得忍住什么都不做。
  “睡不着?”谢倦的声音从他而后低低响起,还带着一丝绵绵的嘶哑。
  贺北尴尬道:“有点。”
  谢倦的语气平静如水:“要不......”
  贺北以为谢倦要说:睡不着要不就出去走走。
  谁知,谢倦攥着他的手腕放在了他亵裤的绑带上。并说:“一次就够了吧?”
  他快被贺北翻来覆去折腾的烦死了,想着不如让他释放了这个精力。
  下一刻,他便被半坐起身的贺北拦腰抱坐在了腿上。
  某人得逞一笑:“好,就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了 ,番外一部分计划写成现代转的小北和师兄。


第138章 完结篇
  预计三日的苦战不到两日便结束了。
  能够让全军都震惊的名场面, 不过是大战第二夜。
  夜空墨染,明月当空,渺渺星辰垂挂于平野。
  两军交战火热间,一只火凤纵横燎空, 发出能撼动天地的怒啸。紧接着, 一道金光撕裂万里层云, 强劲磅礴的剑气若江潮滚滚而来,首当其冲的三千奸杀敌军被纷纷震落下马来。
  五位大衍宗师从未见过这般强大的剑气。
  也是这一剑,名动江湖, 知道世上竟还有一种比宗师还高的境界,武道天人。
  五位大衍宗师被贺北与谢倦联手击退,他们为以绝后患,将这五位大衍宗师的气海丹田皆废。
  金沙江湖最顶尖的宗师折损一半,武学成就至少要倒退三十年的历程。
  最后一步, 贺北乘游于火凤, 直击白萩。毕竟所有战事纷争皆有他而起, 血债该有血来偿。
  上一世,白萩是由谢倦一剑诛杀。这一世,也该轮到他来讨要这份血债。
  白萩的项上人头被贺北一剑拿下。他效仿上一世白萩如何处置贺岸的尸首——他向来受之于兵刃, 还之于兵刃。将白萩的人头悬挂于宁枯城墙整整一月,一是为震敌,而是为泄西南人民积攒多年的恨意。
  贺北知道对付金沙最好的办法只有以战止战。
  故, 忆林军对金沙败军乘胜追击, 逼他们退回于金沙内境。金沙唯恐境内领域被忆林军趁机攻占, 在这份巨大的威胁之下, 同意与金沙签订一份休战条约, 归还三十年以来所有侵占西南的城池领地。
  并在未来三十年内, 不再派兵出境。
  这份结果大块人心,中州江湖也迎来了片刻的安稳。而西南的地位可谓蒸蒸日上,无人再敢轻易挑衅。大家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每年,中州各地都会派遣大量的军马前去镇守西南。
  平定西南后,贺北与谢倦在西南陪贺岸小住了几月。
  待它们回到芜疆,已是春日。
  -
  三年后。
  芜疆的四月初,温暖如松州的初夏。春风饱有十里柔情,染尽漫山芳菲意。
  “师兄!”祁年左手拎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山鸡,右手拎着一只肥美的鲈鱼,一脚直接破门而入。
  谢倦正坐在庭院内的石凳上捏小圆子,满手都是面粉。看到祁年那副神采熠熠,张牙舞爪的高兴模样与幼时无甚差别,忍不住勾起唇角,轻笑了一声,道:“当心,别踩到安安。”
  安安又吃胖一些,圆滚滚的像个小球。此时正躺平在庭院两道侧、绿毯如织的草坪上晒太阳。
  祁年将今晚的食材放置进小厨房后,探出一只脑袋来问:“师兄啊,我好饿好饿,有什么糕点可以先垫垫肚子。”
  谢倦思索片刻,抬眸道:“屋里的桌案上有栗子糕、桃花酥。”
  “唔。”祁年冲进屋里,手都没洗,直接拿起一块栗子糕囫囵吞进肚里。
  祁年这次造访两位避世师兄是带着任务来的。只是这任务让他有些难以启齿,他再过三日就要启程回松洲了。若不能将此事办成,估摸着徐棠会把他给绑上惩戒台打一顿。
  祁年正思虑着,右肩被重重拍了一下。
  “二师兄......是吧,是我二师兄吧?”祁年盯着眼前这个满头凌乱发丝披散至腰间、胡子拉碴、眼神倦怠含着浓重血丝的邋遢男人,依稀能分辨出,此人是他的二师兄。
  祁年此次造访芜疆,待了总共半月,都没见到这位二师兄一眼。
  听谢倦说,贺北心血来潮想做一把武器,图纸计划落实完毕,便将自己关在二楼的室内做了起来。一做就没踏出那屋中半步,不见天日,除了谢倦也不肯其他人。
  祁年都不禁感叹,他这个师兄懒起来不要命,刻苦起来也不要命。
  贺北又在祁年肩上重重一拍:“年年,给哥烧水,哥要沐浴更衣。”
  祁年想起那件事情,此时不敢忤逆贺北,乖乖去给贺北烧水。
  贺北沐浴更衣、修正外表之后,又恢复从前般隽美无双,好看夺目。
  祁年三年不见这个日常姿态张扬随意的师兄,如今发现,他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稳与内敛,但那份少年意气仍在。
  “年年怎么同我一般高了。”贺北摸摸祁年的头,目光“慈爱”。
  祁年眉心一皱:“我都多大了,还摸我头。”
  贺北轻笑两声:“你在师兄这里永远都是个小屁孩。”
  祁年做了一个鬼脸:“什么小屁孩,我都到了娶妻的年纪。”
  贺北语调一抬:“娶妻......年年可是有意中人了?”
  祁年摇摇头,目光暗淡下去,掩过一抹神伤:“暂时不想考虑那些东西。如今,兰渚那些内门弟子、外门弟子都要靠我一人来教,哪有时间考虑那些。”
  贺北听出祁年这话里多多少少有些怨气。
  他眼眸一挑,含笑道:“当兰渚的老大,不是你从小到大的梦想吗?”
  祁年叹气:“我现在才理解大师兄那会儿每日授课为何忙得连吃饭都顾不上了。二师兄.......”他欲言又止。
  贺北将桃花眸一眯,将后背靠在院内的石柱上,略显慵懒的神态若阑珊的春意:“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舍不得离开你们。”祁年还是觉得徐棠交待的事情有些说不出口。
  “洗手,端菜,吃饭了。”谢倦的声音在小厨房里响起。
  春夜微凉,三人选在室内用膳。
  今天的晚膳格外丰盛,满桌都是祁年爱吃的菜。祁年可谓两眼放光,感动的泪水差点从嘴角流了出来。
  “大师兄,呜呜呜,我好爱你。”祁年深嗅一口饭香,心里又暖又酸。暖的原因不必说,酸是因为他这次回兰渚以后会很久吃不到这样好吃的饭了。
  很久是多久,他不敢想。或许一辈子就过去了。
  祁年夹了一块糯香软绵的夹心烤年糕送入口中,好吃到眼眶一热。他再也忍不住了,道:“大师兄,二师兄,不如你们和我一起回凤语山吧!”
  谢倦夹菜的手一顿,他抬眸,金棕色的瞳仁在烛火下宛若细闪的流沙。沉默片刻后,道:“确实很久没回去看过了。”
  贺北宛若无事发生,夹了一块红烧肉送入口中,边嚼边道:“我都听你的。”
  谢倦知道贺北想与他相守在清笳山,不再参与任何江湖纷争。他们二人若是回到凤语山,便不得不要为凤语山考虑良多,也算是半入世的姿态。
  他们很难保证那些昔日的仇家会不会再次找上凤语山,对凤语山带来不利。
  与避世的初衷相悖。
  祁年此时喃喃道来:“我随口一问......最终还是取决于你们的决定。如今剑庄里新生苗子挺多,几位长老都顾不过来,亲传弟子人人忙得跟狗似的。尤其是兰渚,咱师父总共三个亲传弟子,如今只剩下我一个。就连小流萤如今都成了我的副教。咱师父全剑庄最厉害,但是也是全剑庄最懒的,完全不管我死活.......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让你们帮助剑庄的下一代弟子指点一二......这个是徐长老要我代说的请求。我想让你们回去主要还是因为我太想你们了。人生苦短,你们是我的家人,可芜疆与松洲终究离得太远......想来看你们一次实属不易。”
  他顿了顿,语气越来越弱:“其实松洲挺好的,离西南近。贺宗师每个月都要往剑庄来一次,你们不刚好也能常常见到他。我随便说说,大师兄,二师兄,一切都依你们。”
  贺北方才嘴上说一切都听谢倦的,但他知道,谢倦实际上也想回凤语山看看了。
  前些日子,谢倦与他说,梦到与他一起在鹤望峰练剑。徐棠培育的那些珍贵的小桃花又开了,谁知贺北突然发疯,一剑全都砍光了。气的徐棠漫山遍野追着贺北打。
  贺北当时无奈道:“拂衣,在你的梦里我就是这么犯浑的。”
  谢倦心里想的是:这不是你的日常行为?嘴上说:“哎,想当年,徐长老有次喝醉了还拉着我的手说,我虽不是棠苑的,但他却把我当亲传弟子一样对待,还指望我将来替他养老送终呢......”
  贺北最终还是说出那句:“拂衣,不如我们回去看看?山里待久了,估计也沉闷的慌。”
  谢倦道:“沉闷倒是不沉闷,毕竟你一个人就够闹的了。”
  祁年见贺北与谢倦两个人都犹犹豫豫拿不定注意,于是决心缓和下气氛:“您两位啊,还是在清笳山过二人世界吧!省得回兰渚以后天天在我面前秀!恩!爱!”
  说罢,还泄愤似的狠咬了一大口馒头。
  贺北的眼梢霎时沾染上一抹笑意:“怎么了,看不得你两位师兄好。”他揽过谢倦的肩,猝不及防地在谢倦脸侧轻轻啃了一口。
  祁年白眼差点翻到上天去。
  他当年算是着了两位师兄的骗。骗他成婚是为了西南与北府关系的修复。如今看来,两人作戏已经作到无法自拔。,比真夫妻还真。
  谢倦掏出手帕,略微嫌弃地将脸上残留的水渍擦干净,他瞪了贺北一眼:“别逗他了,好好吃饭。”
  临睡前,贺北问谢倦:“宝贝,不如我们就回去看看?刚好下个月是师父的生辰,我们还能给她一个惊喜呢。”
  谢倦的心如同被微风乍然曳动的柳枝,但是他没有立刻回答贺北的话,而是把头沉沉靠在贺北的肩上,沉默许久,才道:“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我们两个......不分开。”
  谢倦这话说得分量极重。贺北心中自然是暖的,他纵使再自私,对谢倦有再多的占有欲,但总会被想要迁就他、让他开心的欲望所打败。
  贺北把谢倦抱坐到腿上,眸光炙烈。
  谢倦的腰间贴上一只温热掌心,掌心不安分的游动着。加上对方笑得魅惑,那双异瞳好似能摄人心魂。
  谢倦做了一天饭,有些累了,半趴在他的胸膛上,低首掩住泛红的颊面,长睫微垂下去,鼻腔间都是他极具侵略性的味道。
  “吱呀”一声,门被愕然打开。
  祁年看到眼下这一幕,脸色转变之快,像是被涂上一层红漆般。离睡觉还早,他本来想向谢倦请假一个关于心法的问题。
  “两位师兄,打扰了!”祁年做贼似的关上门便要跑。
  “回来。”贺北呵住了他。
  祁年差点以为自己要被贺北捉起来吊打了,后背直接冒出涔涔冷汗。
  贺北道:“年年,收拾收拾东西,最迟三日后,我们一起回凤语山。”
  谢倦被这话震惊到猛然直起身来。
  祁年主动回避过视线,不去看两位师兄的亲密坐姿......他的话难掩语气里的兴奋:“好的!师兄!我这就去收拾!”
  祁年走后,谢倦才稍稍回过神来。
  贺北知道谢倦想回去看看,他自然要顺着谢倦的所想来。但谢倦知道他不想再入世,也不会真正说出自己的意愿。贺北想,不如由他来亲自说。
  贺北挑眉望向谢倦:“怎么,高兴的不会说话了?”
  谢倦的嘴角不自觉地挂上几分笑意,他道:“其实......我也没有很高兴。如果说最高兴的地方,还是在于你总是会想办法满足我的任何想法。”说罢,他主动趴回贺北的胸口,软绵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传来:“谢谢你,夫君。我们回凤语山小住一段时间,过了新年我们再回到清笳山来。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小家呀。大家看望过了,还是要回到小家里来的。”
  贺北的心被“小家”两个字给融化了。
  “好。”贺北眼里盛着细碎的光,宛若淡淡星辰。他把谢倦牢牢环在身前,觉得哪里都是甜的,宛若刚喝了一大碗蜜。
  —
  待三人回到凤语山。刚好赶上炎炎盛夏的季节,蝉鸣长嘶于浓荫,漫山遍野地凤语花开得浓艳似火。
  眼下这些熟悉的场景,让谢倦与贺北纷纷心头一热。
  这个地方储存着多少关于二人的回忆.......他们的故事在这里开始,蕴怀的情愫也是在这里暗自发芽。
  他们登上几百层白玉石阶,那棵庞大的股凤语树高高伫立在视线之中。上面寄托着无数弟子愿望的红飘带只增不减,被微风拂动着簌簌飞扬,说不上来的绮丽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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