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古代架空]——BY:晚星雀

作者:晚星雀  录入:03-14

  “呦,我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贺少主竟然做起了苦力,了不得,了不得。”
  姚镜胳膊虽然受伤了,但是嘴没,此时一副洋洋得意的小人嘴脸,带着一帮弟子横堵住贺北回兰渚的路。
  贺北抬眸望着姚镜,不爽道:“让开。”
  姚镜并不打算就此罢休:“贺少主,听闻你昨日被谢师兄打了一顿?爽了吧?还是谢师兄没舍得下重手,今天还有力气砍柴呢!”
  贺北的异色瞳眸如同蓦然结冰的湖面,浮起层层叠叠的冷冽。他的嘴角慢慢勾起笑来,目光却是萃毒般的阴鸷。对方人多势大反而让他的姿态傲若只孤狼。
  “怎么,你还想再残一只胳膊?”
  姚镜每次都被贺北这种近乎疯狗的神情吓得心中一颤,对方在他眼里明明就是一只丧家犬,竟然敢乱吠。
  “姓贺的,静莲师太马上就要出关,出关之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我劝你安分一些,否则有你受的。”
  姚镜挑衅完不忘后退一步,被一群弟子簇拥团护在内。
  贺北将身后沉甸甸的柴火放置在地上,活动活动肩背:“我师父出关就不劳你关心,我安分不安分又干你何时?你是一天闲得无事非要在我面前晃悠,专心找打?”
  他重活一世,自然知道姚镜憋的什么坏水,此处小路僻静鲜少有人过往,姚镜守候在此就是为了激怒贺北。因为用不了多久,几位长老就会带着他那突然造访的爹从此处经过,还会刚巧碰到他一人狂殴数名弟子,他爹脸面丢尽,当着众派弟子将他公开处刑,暴打一顿,最后因为受伤惨重而无法参加一月后的真武大会。
  姚镜一个眼神使过去,几个弟子开始推搡起贺北来,他则在一旁说着激怒贺北的话:“贺北,我真替你爹丢脸,堂堂剑圣生出这么一个孬种。修为低的要命,静莲师太都不好意思对外声称说你是她的真传弟子吧?一个月后真武大会,怕是连初赛都进不去吧?你爹的脸往哪儿搁呀!也难怪你爹把你丢在剑庄不管,要是我,我也不想承认你是我儿。”
  贺北始终没有表现出一丝怒意,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一抹凉阴阴的笑。
  “我修为是低,也不是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叫爹爹吗。堂堂候门之子从小也是饱读诗书,怎么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满嘴跑屎呢。”贺北定定望着姚镜,一身绯衣笑如春风色,一张浓颜艳过凤语花。
  姚镜脸面一黑单手用力合上折扇,指着贺北继续口吐恶言:“到底是血统卑贱,上不得台面的小杂种也敢对我品头论足?”
  贺北抠抠耳朵:“能不呢换些词骂呢?我都听腻了。”
  姚镜从小到大,骂他骂来骂去就那几个台词。杂种是姚镜骂的最多的,就因为贺北是母亲是芜族之女。贺北的一只翡色异瞳就是遗传母亲的,姚镜过去还骂得好听一些,说他是小妖怪小妖精什么的,现在就是杂种、贱种之类的。
  见贺北并不打算生气,姚镜的思绪一番飞速运转,道:“算了,我何必跟一个死断袖计较,万一哪天你精虫上脑把我给欺负了还得了。”
  贺北直接扶腰一顿狂笑:“喂,你作假设之前不照镜子的么?贼眉鼠眼的我硬不起来啊,剑庄看门的那头小白狗都比你眉清目秀。”
  “你!你......”
  姚镜指着贺北气得半天说不上话。
  贺北抹抹眼尾笑出来的泪花:“行了,快给我让道,忙着呢。”
  “今天你不准走!”
  气急的姚镜只身挡在贺北面前,用折扇屁股戳戳他硬实的胸口。按以往,贺北这个时候面对此等挑衅必要还手。但他今时却笑吟吟地望着姚镜,语境平和:“怎么,想动手?这样吧,我让你打一顿,出出气好不好?”
  姚镜捉摸不透贺北的意思:“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你是不是贱?我是说让你先打我一顿,怎么挨惯北爷的打给你弄不会了?”
  贺北弯起眼眸似弦月,眼尾挑着一抹冷意与嚣张,他睥睨着姚镜,气场森森然。
  姚镜最看不惯贺北这副蔑视他的嘴脸,内心发狠,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掌想要动手,却又生生忍住僵在半空。
  他方才打听到长老们要去剑庄的武库,此处小道是去武库的捷径,若是长老们为节省时间必会途径此处。以他对贺北的了解,知道他每次砍柴也必走这条小道,他便想在此激怒贺北,让他对这么多同庄弟子大打出手,若是被长老们亲眼目睹他的恶行,按照门规,贺北算是二犯,下场定然不会好过。
  “行了,不打就让开,机会给过你了。”
  贺北重新把柴挑起担在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咩,有的话评论有奖~


第005章 碰瓷
  姚镜盘算着长老们按理说也该到此处了,难不成是走的正路?他迟疑片刻,给与他一伙的弟子们使了使眼神。弟子们会意紧凑到他身边,听他嘀咕一番后,一位个子最高身材最壮的弟子晃悠着上前,使劲推了贺北一掌。
  对于贺北来说这是毫无杀伤力的一掌,他站在原地巍然不动。一个推不动就几个凑上来一起推搡,其实他们几个也没使什么大力,全凭眼神威慑,以激怒贺北为目的。
  直到拐角处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时,贺北捂着胸口直直躺下。八尺男儿躺在一堆柴火上面,开始嗷呜嗷呜直喊疼。
  挑事的弟子们瞅着地上忽然“弱不禁风”自己倒下的贺北,一个个面面相觑。
  姚镜冲到贺北面前冲他嘶吼起来:“装什么装!起来!”
  一边说一边朝贺北踹去两脚,结果还全部踹在了柴火上,他面目狰狞却不好意思喊疼。
  贺北则捂着胸口大喊:“杀人了!姚镜杀人了!”
  “给老子把他嘴堵上!”
  姚镜没想到贺北如此无赖,何时改了性子成了能屈能伸的货?不知道以为他真欺负他了呢。
  几个弟子冲上去七手八脚地捂上贺北乱嚎的嘴。
  就在此时,姚镜右肩被人推了推,姚镜耸下肩没回头,指着贺北继续吼:“说你是孬种你还真当上了!”
  紧接着,啪——清脆地巴掌声响彻哄闹的人群。
  姚镜的侧脸被一道凌厉的掌风狠狠扇来。他捂着霎时就肿起的右脸回眸一看,惊的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颤颤巍巍道:“师、师父!”
  徐棠死死盯着他,大骂一句:“孽徒!”
  姚镜仔细一看,剑庄五位长老正在拐角处齐刷刷盯着他。这不是重点,重点还有一位,一身黑衣负手而立,面目阴云密布眼神恨不得将他撕碎,是贺北的父亲,西南剑圣、宁枯城城主,剑道第一宗师——贺岸。
  几位弟子迅速将地上的贺北松开。贺北躺在柴火上挤眉弄眼哎呦哎呦干嚎几声不肯起来。
  气涌心头的徐棠对着姚镜一顿大骂:“孽徒!目无法纪,以少欺多,呸!以多欺少,聚众斗殴,是不是活腻了?门规都咽狗肚子里去了!”
  姚镜闪着泪花委屈道:“师父!你、你听我解释!我没动手啊,是他自己躺下的!”
  “你当我瞎?”
  徐棠又扇了姚镜一巴掌,这次左脸也肿了起来。姚镜顶着猪头嗷呜一声含血痛哭,模样凄惨。
  几位长老亲眼看到一群弟子团团围起贺北,姚镜又是踢又是骂,说贺北自己躺下的真没人信。
  这时,缓缓从柴火上面“艰难”坐起身来的贺北解释:“姚师弟只是找我切磋武艺,长老们别误会了。”
  徐棠死死瞪着姚镜,揪起姚镜的耳朵拉到身前,一脚踹去姚镜的双膝顿时着地。徐棠掏出自己的九龙鞭,对着姚镜毫不留情的来了一套。
  在徐棠的无情鞭挞下,姚镜的惨叫声连绵不绝于耳,后背顶着七八道惊心骇目的深刻血痕,痛的身子一歪瘫倒在地。
  贺岸此次来剑庄为了给武库引进一批玄铁,方才他亲眼见证自家儿子被群攻,脸色已经比玄铁还黑了,徐棠不做出点真样子必然不妥。
  贺北上一世因为一人打飞数名弟子,被贺岸公开处刑,下场比这惨多了。贺岸当着全剑庄弟子的面,用带着倒刺的观音索将他打到昏厥失意。最难以忘记的,是后背被钉了五个惩戒钉,他因此元气大伤,修养一年才得以正常练功。至死,惩戒钉的疤痕都不曾消过。
  那时的他才是真正的丧家犬。
  姚镜还算幸运,徐棠对他的惩戒顶多算是毛毛雨。
  “贺宗师,实在对不住,是我管教不严,让这孽徒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放心,定会给小北一个公道。”
  徐棠朝贺岸深深鞠了一礼,面带歉意。
  贺岸不怒自威,肃然道:“同门之间小打小闹时常发生,都还是孩子热血心性,公正处理便可。”
  徐棠点点头道:“定会的。”说罢又踹了蜷缩在旁的姚镜一脚:“丢人现眼的东西。”
  贺北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将地上的柴火重新担起,他还不忘敬各位长老一礼:“那弟子先告退了。”
  “等等。”
  贺岸将贺北喊住,抛去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血刃。
  贺北神色乖巧:“爹爹。怎么了?”
  贺岸把贺北拽到身前,掀开他的袖子和衣领匆匆掠过几眼,语气没有温度:“没受伤吧?”
  贺北摇头一笑:“没有。皮外伤,不碍事。”
  贺岸拍拍他的肩膀,锋利的眉眼一暗:“嗯,滚吧。”
  贺北背着柴火愉快的滚了。
  虽说贺岸一直看不上他这个儿子也从不护犊子,但毕竟贺北这次是“受害者”。
  晚饭时,贺岸把贺北叫到跟前数落一顿,说他武艺不精只有挨打的份,没有他当年以一匹敌的范儿。
  总之不管贺北做什么事,贺岸都是始终对他保持意见。
  贺北无所谓,只要不像上一世被“公开处刑。”怎么都行。
  谢倦知道贺北白天被群殴的事情,比贺岸这个父亲看上去上心多了。
  他在兰渚给贺北熬了鸡汤作为夜宵,贺北最后连锅底都舔得干干净净,十分卖力。
  祁年问了贺北数十遍:“你确定你是被一群人打了,而不是你打了一群人?”
  贺北撅起屁股趴在榻上,嘴里嚼着蜜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姚镜今晚上舒服喽。”
  祁年呵呵两声:“你可不像是肯吃亏的人。”
  “哎呀,二师兄,你屁股流血了!”祁年这才发现他露出的白色底裤上面透着已经干涸的褐色血迹。
  祁年感叹:“啧,大师兄昨日打的太狠了,你到底怎么惹他生气了?”
  贺北反倒轻松一笑:“你想知道?虽说打是挨着了,但我乐意。”
  祁年用心疼的目光看了书桌旁专心练字的谢倦一眼,他想不出贺北昨日用了什么“污言秽语”攻击他可怜的师兄。
  祁年端出一副教导的姿态好像他才是师兄:“师兄每日为我们操劳那么多,这几天因为你的事都瘦了!你要敬爱他而不是去惹他生气!”
  贺北将目光抛向谢倦:“不用你操心,师兄我自会好好,敬,爱,他。”
  最后三个字他故意说的拖腔带调。
  “咳、咳.......”
  本来在喝茶间隙的谢倦被这话生生呛到。
  贺北下床后半趴在谢倦身前的桌案上,他关心的问:“师兄,你额头还痛不痛呀?”
  谢倦用指腹轻轻抚过微肿的额角,眸光清亮如霁色,他摇摇头平静道:“无碍。”
  谢倦从袖中掏出一只青色瓷瓶,他言:“这是纳气丹,食用后对治愈外伤有奇效,你且拿去用。”
  贺北惊诧道:“师兄,这么贵的药给我用,不好吧?”这纳气丹是谢倦上月弟子综测时获得的奖物,统共就一颗,他其实也没受什么大伤,用不着。
  谢倦眉头蹙起语气一厉:“让你拿着就拿着,莫要多言。”
  贺北接过青色小瓷瓶,笑吟吟道:“师兄,你真好!”
  谢倦轻哼一声低头继续写字。
  祁年有些不高兴,撇了撇嘴,语气酸酸的:“我都没有呢.......不过你受伤频繁一些。”
  最后一句话算是给自己的安慰。
  贺北将纳气丹干吞入口中,丹药的苦涩在舌尖泛开,他最怕苦味的东西,依然说了句:“好吃。”
  但是没有上一世的好吃。
  祁年更嫉妒了,还以为真的很好吃。
  纳气丹奏效后,贺北趴在床上一会儿就很快入睡。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前世的梦。
  剑庄的刑法台上,他被贺岸打得遍体鳞伤,后背的五颗惩戒钉深陷在血肉之中,他痛到麻木直不起腰来,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像条死狗。
  贺岸只冷冷望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一些与他结仇的弟子路过他身边时,还要耀武扬威地留下“活该。”“死了才好。”“祸害遭报应。”这些风凉刺耳话。
  刑罚台灰色的地面上洇着血水,贺北的衣物与鲜血融为一色,明明意识已经疲惫到快要昏厥的临界点,□□还需承受着万蚁噬骨般的痛,一遍一遍挑拨着他的神经,完美诠释生不如死这四个字。
  天公偏偏不作美,阴云密布风雨欲来,疾风如同刀片在他的身上一道道细细割着。他觉得自己大约要死了。死了也好。他本来就是该死之人,从他一出生贺岸便要将他亲手了结,只不过没了结成罢了。养育之责没尽过一星半点儿,如今却因为他让他“颜面丢尽”而将他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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