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洛水冬汐

作者:洛水冬汐  录入:03-19

  其他官员面前:邢·城府深沉黑芝麻汤圆·温书
  今日份的双标邢丞相已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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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在京城内大致游逛完一圈后,谢安双就同茹念一同去了京郊的浮生园,邢温书跟随在他们身后。
  浮生园是前几任皇帝在位时修建的小园林,一般是皇帝到京郊围猎时居住的地方,到了谢安双这会儿就成了有事没事出门玩乐的地方。
  浮生园景致雅观,谢安双还特地办了个小型的宴席,邀请几名官员过来用膳。
  被邀请来的官员除了叶子和外,大多都是被谢安双一手提拔上来的太后党官员,其中便包括大理卿。
  大理卿名叫秦礼达,与太后同出秦家,只不过他是秦家旁支的庶子,与太后的亲缘关系不算太近。
  谢安双扫了一眼宴席角落的秦礼达,晃着酒杯开口对离他最近的邢温书说:“听闻今日一早邢爱卿便同秦大人手谈,只可惜被孤中途搅了局。”
  邢温书温和地回应:“陛下说笑了,既是陛下需要臣,臣随时愿意赴命。再者今日遣人前来时,臣与秦大人的棋局正巧下完了,自然算不得搅局。”
  “是么。”谢安双抿了口酒,又看向秦礼达,“说起来孤都未曾来得及与邢爱卿手谈一局,不知秦大人觉得邢爱卿棋艺如何。”
  被点到的秦礼达似是下意识往邢温书方向看了眼,旋即才回答:“启禀陛下,邢大人棋艺高超,臣甘拜下风。”
  谢安双留意到他视线的变化,并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又将话题扯向一些吃喝玩乐的方面。
  小型宴席持续时间不长,一顿晚膳的时间结束后,谢安双就命人将那些个官员都送了回去,留下叶子和单独商讨。
  商讨前谢安双特地屏退了所有人,确认周围无人后开门见山地问:“子和哥,关于千笑毒的事情你打探到了什么吗?”
  叶子和回答道:“我这几日留意了一下那名管理千笑毒的专人,似乎已经被换成了元贵太后的亲信。我有意试着与他套近乎,但他警惕性很高,我暂时没能套出太多有用的消息。”
  听到这里,谢安双眸间多出些思绪。
  千笑毒管理专人被换成元贵太后亲信,那么蒙面贼人手中会有如此多千笑毒就可以得到解释。可是元贵太后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
  近两年为了避免元贵太后在早朝时垂帘听政来积累朝堂威望,谢安双直接将早朝给取消了。
  以元贵太后此时的身份地位,贸然杀他只会导致局势动乱,并不能让她达成掌握皇权的野心。而元贵太后也不是这么愚蠢的人。
  谢安双想不通,叶子和也不理解。
  须臾后还是叶子和先轻叹口气,开口道:“总之这段时间你切记注意安全,余下的我会尽可能再去打探。”
  谢安双点点头,也叮嘱一句:“子和哥也要小心,别被元贵察觉到了。”
  相互提醒过后,差不多又到叶子和该离开的时候。
  他简单致意告退,谢安双目送着他走出房门,随后自己也回到内室中去小憩片刻。
  直到戌初时分,谢安双从浅眠中悠悠转醒,打着哈欠换了身衣裳,拿起之前准备好的酒坛与酒杯准备出门。
  结果他刚踏出房门,就看见邢温书站在门口,似乎是尽职尽责在当侍卫。
  “臣见过陛下。”
  邢温书留心到走出来的谢安双,侧身简单致意,又问:“陛下可是要去何处?”
  谢安双似乎心情正好,慢悠悠地说:“良辰美景,自然是要去赏月对酌。不过孤倒是没想到,邢爱卿这般尽职尽责。”
  邢温书莞尔道:“近日贼人猖狂,京郊防守薄弱,臣既兼任陛下侍卫一职,自然不能放任陛下身侧无人看候。”
  “行了,这些恭维的话孤早就听倦了。”谢安双摆摆手,又继续道,“正好,今夜月色不错,邢爱卿便来陪孤赏月吧。”
  邢温书拱手应答:“是。”
  得到他的回应,谢安双不再说话,径直往他早就找准的小阁楼去。
  小阁楼只有三层,但已经是浮生园中最高的建筑,周围还有小片竹林,景致很不错。
  阁楼的三层有专门通向阁楼顶的通道,谢安双就直接走通道去楼顶,顺便在阁楼三层的桌子上多顺一个酒杯。
  正月二十二夜晚的风依旧冷得刺骨,只着一袭灰蓝薄绒衣裳的谢安双却毫无所觉,悠然自得地挑了个位置坐下,将方才顺来的酒杯抛给邢温书。
  邢温书下意识接住,忍不住开口问:“陛下总是穿得这般单薄,不会觉得冷么?”
  “孤可不似邢二公子那般娇贵。”
  谢安双揭开酒坛给自己满上一杯,语气里尽是漫不经心,“行了,难得今夜孤心情好,邢爱卿可莫要这般扫兴。过来坐着罢。”
  邢温书闻言只好不再停留于这个话题,安安静静坐到谢安双身边,又将他自然地伸手将酒坛递过来。
  今夜谢安双难得换了身灰蓝色的衣裳,一反往日张扬的艳红,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冷清低调。
  邢温书接过酒坛,又问:“臣似乎很少见到陛下穿得这般素雅?”
  谢安双斜睨他一眼:“怎么,邢爱卿又开始管起孤要穿什么颜色的衣裳了么?”
  不过他嘴上这么说,倒也没有真的介意,又道:“邢爱卿可知道今夜是什么日子?”
  邢温书诚实道:“不知。”
  谢安双轻笑一下,细微的情绪掩藏在夜色中,叫人看不真切。
  他淡淡地说:“今夜是孤的六皇弟的生辰。”
  邢温书微微怔住。
  先帝在位时一共只有六名儿子,相近两名皇子之间年龄相差不是很大。
  谢安双是五皇子,底下只有六皇子这一位弟弟,就比他小半个月,但待遇与他截然相反。
  六皇子出生时,他的母妃是最受宠的贵妃,在六皇子之后先帝仁初帝就专注政事,很少流连后宫。
  因而六皇子的母妃也一直延续着“最受宠”的名号,连带着六皇子也成为了大皇子即太子之外,最得仁初帝喜爱的皇子。
  六皇子自出生起就备受宠爱,吃穿用度全都是除太子之外最好的,他长相与性子也十分可爱,与其他的皇兄们关系非常融洽。
  他也是唯一会在各种宴席上,和默默无闻的谢安双打招呼的人。
  可是后来,六皇子是在太子之后第二个暴毙的。他暴毙的原因,是一碗谢安双亲自送去的莲雪银耳羹。
  而六皇子生前最喜欢穿的,就是蓝色的衣裳。
  谢安双小酌一口酒,扭头便看见邢温书复杂的目光。
  他轻笑一下,开口道:“怎么,邢爱卿开始后悔与孤这弑亲夺位的恶人一起饮酒了?”
  “不。”邢温书摇了摇头,说,“臣只是在想,臣不觉得陛下会是故意残害亲人之人。”
  这类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说辞谢安双早就听惯了,没当回事儿,悠悠地说:“是啊。像孤这样在死者生辰之日好心情跑出来赏月酌酒的冷血之人,怎么可能会做弑亲夺位这档子事呢。”
  邢温书听出他话中的不对,皱着眉正想认真地补充什么时,忽地留意到静谧夜空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他心下一惊,二话不说扑向谢安双的方向。
  “有刺客,陛下小心!”
  “咻——”
  就在邢温书将谢安双扑倒护住的一瞬间,一柄利箭擦着他的发丝而过,深深嵌入不远处的一根竹子上。
  倘若当时谢安双仍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话,这利箭就是要直接穿着他的左胸而过!
  邢温书顾不上思索太多,当即就起身要去追踪刺客。
  然而谢安双却不缓不慢地坐起身,眼底浸着些闲适自在的笑意。
  “邢爱卿莫急,这良辰美景的赏月之时,用来追踪刺客多浪费。”
  他左脚膝盖微微曲起,随意地将左手搭在膝盖上,而后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个瓷酒壶,抬手直接往阁楼下丢。
  “啪——”
  清脆的声响打破夜晚的静谧,当即就有距离最近的守卫匆匆赶来,抱拳跪地:“属下在。”
  谢安双单手支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底下的守卫,开口道:“在什么在,没听到你们丞相大人说有刺客么,还不快去抓人。”
  底下的带头的侍卫连声应是,迅速向自己身后跟着的侍卫们分配任务指令。
  邢温书在旁侧目睹这一切,扭头看向谢安双的方向,便见他单手托着下巴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侍卫们,周围多出些平时鲜少显露出来的气场。
  ——浑然天成的上位者的气场。
  作者有话要说:
  简称王霸之气(bushi)


第17章
  侍卫们赶去追捕刺客后,谢安双继续慢悠悠地给自己倒酒,顺便瞥了眼仍站在一旁的邢温书,开口道:“怎么,我们矜贵的邢二公子被这区区刺客吓破胆了?”
  邢温书自觉忽略他话中的嘲讽,询问:“陛下早就预料到会有刺客前来?”
  谢安双不屑地回答:“这种事情又何须预料,想杀孤的人都能从宫门口排到京城之外,若孤连这点防备都没有,早就不知道被哪个乱臣贼子一箭刺死了。”
  邢温书忍不住问:“所以陛下在休息时才会那般警觉,对吗?”
  谢安双斟满一杯酒,没有回答。
  事实上,早在七八岁时他就已经习惯不论在何时都要保持警惕。
  他自幼时起,在元贵那里接受到的都是暗卫一般的训练。
  倘若他不敢杀人、不敢喝下毒药,亦或是不够警觉、不够听话,等待他的都是元贵的毒打。
  谢安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浓烈的酒香萦绕鼻尖,稍稍有些酒意上头。
  邢温书见状,不再停留方才话题,上前提醒:“陛下,饮酒还应注意适量,莫要过分贪杯。”
  “行了。”谢安双不耐烦地摆摆手,“孤又不是那般不胜酒力之人,孤自有分寸。”
  邢温书看着谢安双身侧已经空了大半的酒坛子,似是无奈,直接上前将酒坛拿起来,说:“恕臣逾矩,但臣并不是很相信陛下的分寸,为陛下身体着想,陛下暂时还是不要继续喝下去为好。”
  谢安双轻啧一声,并未多说什么,慢慢将手中的最后一点喝完。
  邢温书在这时重新坐回他身侧,忽然开口说:“臣今日去找大理卿,是为了争取大理卿的合作,共同追查蒙面贼人之事。”
  谢安双斜看他一眼,似乎不是很感兴趣。
  邢温书又继续道:“所以今日未能以陛下需求优先,是臣的过失,臣下次会先与陛下说明。”
  “邢二公子日理万机,孤可不敢要求邢二公子事事报备。”谢安双嗤笑一声,并没有对他的说辞表示满意。
  邢温书依旧只是莞尔道:“陛下说笑了,不论何时何地,臣都以陛下事务优先,只要是陛下需要,臣随时都会赶到陛下身边。”
  谢安双听着他的话,神情并没有和缓多少,垂下眼睫把玩着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
  他真的很讨厌听到邢温书说这样的话。邢温书对他越好,他心里的负罪感就越强。
  到底要他做得多过分,邢温书才会肯讨厌他?
  谢安双收回自己的思绪,悠悠打了个哈欠。
  他平时很少会一次性喝太多酒,每次喝得稍微多了些就容易迷糊,一迷糊就想睡觉。
  邢温书适时再次提醒:“夜晚寒气重,陛下也差不多该回房了,小心着凉。”
  这一次谢安双没反驳什么,站起身拍拍衣摆,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
  邢温书跟在他身后,尽职尽责履行侍卫之职。
  而在他们回去的路上,之前去抓刺客的侍卫们正好也回来复命。
  侍卫长将三把飞刀递过来,规矩禀报道:“启禀陛下,那名刺客已经咬舌自尽,属下在刺客身上搜出了这三把飞刀。”
  谢安双看了眼飞刀的表面,看起来不像是浸了什么东西的模样,没有接过来。
  跟在谢安双身侧的邢温书自觉走上前,拿过来看了一下,皱眉道:“这飞刀似乎与之前蒙面贼人伤人所用的一致。”
  谢安双朝他的方向看去,邢温书又继续解释道:“臣此前特地收集了蒙面贼人伤人所用的凶器,无一例外是飞刀,而且飞刀的柄处皆有一个小小的叶纹。”
  说话的同时,邢温书将刀柄处的叶纹展示给谢安双看。
  谢安双轻挑眉,道:“邢爱卿的意思是,今日来刺杀孤的就是你要追查的那名蒙面贼人咯?”
  邢温书却摇摇头,说:“在没有确切证据前,臣不敢妄下定论。并且经过臣这两日的简单调查,臣推测所谓蒙面贼人或许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谢安双像是难得对这事来了兴趣,询问:“邢爱卿何出此言?”
  “臣已经询问过先光禄大夫与几位清醒过来的遇害者。”邢温书尽责解释,“根据不同的人描述,蒙面贼人样貌特征稍有不同。因此臣推测这背后应当是人为组织的一场阴谋。”
  谢安双回想起之前奏折上,原光禄大夫对蒙面贼人说了跟没说的描述,有点怀疑他的说法。
  不过他还是选择了相信邢温书的能力,面上不显,继续道:“孤可不管什么阴谋阳谋的,既然邢爱卿应下了六日内查出,孤可期待着爱卿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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