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啊,小宋别怕,还有我们呢。”
既是牵扯到了宋晗星,我不可能坐视不管,宁安远他们更不是怕事的人。
原本想逛集市的兴致彻底没了,众人吃完便折返回宋府,打算仔细商量下对策。
戚玉没有跟着回宋府,将宋晗星托付给我们后,便迫不及待回府找他爹要护卫去了。
没了戚玉在身侧,宋晗星情绪十分低落,回府打了个招呼,便自己躲房间了。
我想上前安慰,被路时修拦住:“让他自己待会吧。”
“好吧。”我叹了口气。
这小羊羔可真是多灾多难。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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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间,戚玉不在,宋晗星频频走神。
下午的事都还没跟宋老爷和宋夫人讲,一切没定下来,说了也是让他们徒增担心。
一直到晚上,刚出大厅时,戚玉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来,身后还背着一包行李。
戚玉生怕出事,动作很快,不过一下午的时间,此时宋府四周早已经被影卫护的水泄不通。
宋晗星本沮丧的心情在见到戚玉时,瞬间回转,两眼发亮,忙小跑过去扑在戚玉身上,黏糊糊地喊了声:“戚玉哥哥。”
“星星,我回来了。”戚玉温柔地揉了揉宋晗星的头,安抚他紧张不安的心。
宋晗星紧紧抱着戚玉,默不作声。
“星星,此事我已经通知大哥二哥了,他们会注意自身安全,你也不要多想。”
听戚玉这么说,宋晗星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软绵绵地说:“那就好,辛苦戚玉哥哥了。”
戚玉的话起到了作用,宋晗星表情放松下来,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宋晗星。
似乎宋晗星担忧什么,戚玉只用看一眼,便能知晓。
这种默契,令我羡慕。
我偏头瞧了眼路时修,这人正巧也在看我。
后来想了想,我和路时修默契也不差啊!
路时修不知道是不是窥探到我心思,夜幕中温热的掌心包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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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搂搂抱抱,周围还有下人和护卫,怎么看都不太妥当。
我假意咳嗽了声,打断道:“不然进屋说吧,这还挺冷的。”
宋晗星像是才缓过神来,见四周都是人,而他扑在戚玉怀里,一时面色涨红,迅速从戚玉怀里挣来,支支吾吾地说:“那、那进屋说吧。”
说完,这人低着头脚底生风般,快步往大厅去。
望着宋晗星仓皇离开的背影,戚玉笑笑,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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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玉进屋后,将包裹放置座椅上,偏头瞧了眼因为害羞而不敢抬头看人的宋晗星,出声道:“今日回府跟我爹商量此事时,他那边对柳庄之事也略有耳闻,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十之八九是对的。”
宁安远:“其实也不难猜,毕竟他们自己都不藏着掖着。”
褚煦:“阿宁说的没错,我们此时之举不也正中他们下怀了。”
路时修:“关键我们在明,敌在暗,不知他们何时会有所行动。”
我挠挠头,犹豫道:“不是说武林大会在即么,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话落,大家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在众人的询问下,我将自己困惑说了出来。
“为什么聂鸿飞动作会如此迅速地将柳家安置在自己地盘内,蒋家好歹也是江州第一镖局,不可能连柳庄那几个人都保护不下来。与聂鸿飞相比,柳家和蒋元关系肯定更亲,没道理要去聂鸿飞那。除非……”
说到此处,我看了眼路时修,这人瞬间会意道:“除非,聂鸿飞亲自出马邀请,如今柳家有秘籍一事在江湖上已经不是秘密了。且不说黑银帮的人,哪怕是其他帮派有不轨之心的人想必都会寻他。而聂鸿飞身为盟主身份出马无疑雪中送炭,柳泉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柳茵茵安全考虑,没理由拒绝。”
闻言,戚玉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般猜测,怕是下一个就到宋家了。”
听到此处,宁安远嗤笑了声:“这些年不少人明里暗里都在查当年拥有秘籍之人,查了这么多年终于有眉头了,怎么可能放弃。”
说罢,宁安远缓缓起身,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摆手道:“行了,天色已晚,我们在这瞎猜也不起作用,既来之则安之,大伙还是早些休息,养精蓄锐吧。”
宁安远的话不无道理,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戚玉起身将自己包裹拿上,对宋晗星说:“星星,我已经与我爹商量,这段时间就先暂住宋府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宋晗星一听,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哪里还有半分忧虑,立马道:“怎么会呢,戚玉哥哥,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好房间。”
戚玉眉眼含笑,温柔地望着宋晗星,没有拒绝:“好。”
话落,宋晗星屁颠屁颠给戚玉准备房间去了。
然而第二天,我同路时修出房门时,却见这人从宋晗星房间出来。
戚玉撞见我们,丝毫不显尴尬,反而笑着说:“两位能否当做没见过我?星星脸皮向来薄,不经逗。”
戚玉虽说是对我和路时修说的,然而目光却落在我身上,闹得我竟有几分不好意思。
也是,毕竟除了我,也没人会起这种闲心了。
我讪笑道:“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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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玉转身要走,我恍然间瞧见这人侧颈处的红点,托路时修的福,这方面我已经相当有经验,不会傻傻的以为那是蚊子咬的了,想开口提醒来着。
结果路时修倒是比我还积极:“戚兄,如今天气渐冷,还是要注意保暖下。”
看看,看看,路时修说的多委婉。
要我,可能就现身说法,指着自己脖子让戚玉赶紧遮起来了。
戚玉是个聪明人,立刻意会到路时修话里的意思,坦然笑道:“有劳路兄关心。”
说完,向我们拱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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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饿了。”我牵起路时修的手,正准备走,却发现这人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吗?”我扭头问。
路时修一用力,将我拉了回来,往屋里走。
我以为路时修是落东西了,便跟上去。
谁知,这人一进屋便将我抵在门后,拇指轻轻捏着我的下巴摩擦,凑近道:“夫人,你倒是观察得细致入微。”
“我眼力好,不能怪我啊。”我老实道,也不知道路时修又抽了什么疯。
“那夫人,也给我留个印记如何?”
“……”
臭不要脸!
我瞪了眼路时修,又羞又恼:“赶紧放手。”
我不过是想提醒下戚玉,也不知哪里刺激到路时修了,这人将脸埋在我肩膀上,贴在耳边低声道:“夫人不愿给我留,那只好我给夫人留了。”
这人说完,不由分说地朝我脖颈处咬了口。
“嘶!”
这没轻没重的货!
我怀疑路时修是故意的。
“路时修你他妈属狗呢!”我嚷道。
谁知这声音一个没控制住,不多时门外传来宁安远的打趣声。
“哟,谁一大早就属狗了?”
我:……
草!
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确定我脸红到已经可以滴血了。
作者有话说:
戚玉:(故意拉起领口)见笑了。
小宋:(害羞脸)
宁安远:阿褚,下次下口轻点。
褚煦:(冷漠脸)没下次了。
路时修:……
夫人,过来给我咬两口。
燕游:……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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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眼路时修,这人就跟没事人一样,弯了弯唇,一脸笑意。
呵,还好意思笑!
我严重怀疑路时修是不是见戚玉那般,羡慕嫉妒,心理不平衡,才故意在我这讨回来的。
真是幼稚死了。
这种事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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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昨夜冷落了我,我来讨下好处,应是合理的。”路时修臭不要脸地说。
“合理个屁!”我气道。
合理到现在门外所有人都知道我和路时修一大早在干什么了。
这他妈简直白日宣淫。
哪里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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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的手抖,指着路时修,刻意压低嗓音,生怕再被人听了去。
“路时修,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狗呢?你那圣贤诗书都读哪里去了。”
我哼了声,接着说:“杜夫子要知道你这般……定然要训诫你。”
想路时修当初多讨杜夫子欢心。我贪玩,这人每每训诫我时,都要带上路时修的名字,让我学着点。
谁知路时修那一本正经的风骨下竟是这般无赖呢。
路时修毫不畏惧,低头亲了亲我指尖,笑意浅浅道:“他日成亲,我便把杜夫子请来,让他好好训诫我,你看如何?”
“……”
我想了想杜夫子那沟壑纵横的脸,若真如此,怕是气的又得添上几道,再一想到我就没给他好印象过,撇撇嘴嘟囔道:“哼,到时候他肯定以为是我带坏了你。”
都怪路时修平日表现太好了,才会显得我这么没用。
路时修抬手揉了揉我脑袋,轻笑道:“夫人多虑了,是我钟情于夫人在先,我爹都知道的事,怎是你带坏的呢。”
我一听,惊道:“什么?!路、路路……”
我太诧异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路时修十分耐心,那双剑眉星眸直直望着我,不骄不躁,给足了我缓冲的时间。
“不是!路伯伯知道你喜欢我啊?”诧异归诧异,更多的却是惊喜。
我从前还心存愧疚,觉得路伯伯待我如亲儿子般,若我和路时修在一起,实在没脸见他。
以至于和路时修在一起多日,我也没太多真实感,甚至抱着几分得过且过的心态,这也是为何我不愿急忙回家的原因。
只觉得能和路时修安安分分多处一天便是好的。
谁知,路时修竟瞒我到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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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不早点说啊。”此时我已顾不上跟路时修计较他一大清早没脸没皮的事,举起拳头锤了他胸口几下,鼻尖一酸,哽咽道。
“怎么还哭了呢?”路时修难得慌了神,将我抱在怀里。
估计路时修也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一句话,竟能将我弄哭。
我没解释,扑在路时修胸口仿佛要将憋了这么久的委屈全发泄出来。
“你是不是怕我爹不同意?”待我情绪稳定后,路时修拍拍我后背,轻声问道。
“不然呢?”我吸吸鼻子,抬起脸反问道。
闻言,路时修眼眶也有点红。
这是我第一次看他眼红,一时看得有些愣。
这人就是眼红,也好看,也这么深得我心。
现在觉得那该死的美人榜也是有那么点真实性可依,至少路时修配在榜一。
“你怎么这么傻。”路时修再次将我搂在怀里,嗓音低沉道。
你才傻呢。
我心说。
看在气氛这般好的份上,我就不跟路时修计较了。
于是,我从路时修怀里挣来,揪着他衣领,故意凶巴巴道:“等回了景州,你快点来我家提亲,听到没!”
路时修听完,心情甚好,朝我唇上亲了口,问:“你不担心燕伯伯了?”
“担心什么,别看老头从小管我,其实待我好得很,大不了就是一顿打的事情,反正从小到大又不是没挨过。”我仰着头,一脸无所谓。
路时修从不觉得燕游会比自己爱他爱的更深,然而这一刻,望着眼前人目光灼灼的眼神,他彻底感受到了这人满腔热忱的爱意。
那爱意无须长年累月的积攒,也无须日日夜夜的倾诉,却会在不经意间砸得他心花怒放,从头到脚每一处血脉无不为之沸腾。
路时修看了我良久,拿下巴蹭了蹭我侧脸,才说:“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人面对的。”
我舍不得老头打路时修,不过听路时修这么讲,甚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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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赶紧出去吧。”我催促道,再多待一会儿,我怕外面人直接来门口嚷嚷了。
那才丢人。
“等下。”路时修面色平静,丝毫不慌张,拽住我胳膊。
“怎么了?”我问。
“亲一个再出去。”路时修理直气壮地说。
“……”
我板着脸,抬腿准备给路时修一脚。
谁知这人像是早料到般,在我抬起时,主动往前靠近,使我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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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那日对弈输了,是否该兑现承诺了?”路时修凑近我,刻意压低嗓音问。
独属于路时修的气息洒在脸上,不免有些燥热,没想到这么久了路时修竟还在挂念这事。
路时修凑的实在太近,那高挺的鼻梁几乎与我贴上,明明这人只要一低头便能亲到,我也不会拒绝,可偏要在这节骨眼上故意刁难我。
望着近在咫尺的路时修,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路时修眼里太过坚定,我知道自己这次跑不了了,干脆心一横,下颚轻抬,照着路时修那张淡色如水的薄唇吻了上去。
本只想碰下就退的,谁知我刚准备撤离,路时修温热的掌心便扣住我的后脑,加深了亲吻的力度。
路时修今日不知何原因,吻得实在太凶,我下意识想后退,然而这人却一直朝我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