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白日里还知羞?”
“朕要上朝了,若要他们看见朕同你一齐缺席早朝,他们怎么想。”
叶动澜把手里的铜盆放在架子上,漫不经心的洗着手巾,“我管他们怎么想,谁还敢议论你我不成?”
“若有人胆子大,割了他的舌头便是。”
水流拍打着水面的声音极为响亮,宇文柘下意识挣扎了下。
随着他的扭动,身上本就松垮的里衣领口大开,露出大片雪白娇嫩的肌肤,他感觉到叶动澜灼热的气息靠过来,语调不安,
“你要干什么?”
叶动澜一手捏着拧干了的手巾,另一只手已经攀上宇文柘的腰肢,手上残留的水沾湿了宇文柘明黄色的里衣,粘在皮肤上,有些凉意,
“陛下希望臣做什么?”
宇文柘想要躲开叶动澜的手,却始终躲不开,他厉声道,“朕要放开朕。”
“啧,若是臣说不呢?”
叶动澜不以为然,手慢慢在宇文柘软而韧的腰肢上厮磨,目不可视物使宇文柘心里的不安愈发放大,忍不住脾气,喊道,
“叶动澜!你可知外头什么时辰了!”
“臣知道,还有半个时辰就是早朝了,”叶动澜坏心思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宇文柘皱着眉发出一声轻哼,好似是在惩罚他刚刚的脾气。
“可是陛下,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宇文柘梗着脖子,根本没打算开口,叶动澜也不执着,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今天是七夕。”
叶动澜故意往他耳边吹气,宇文柘忍不住抖了抖,却还是嘴硬道,“与朕何干。”
“七夕节百姓欢庆,难道不该让大人们好好在家中陪陪美娇妻吗?”
“陛下放心,臣通知了各位大人,今日不必上朝。”
宇文柘没想到叶动澜还有这手,愠怒道,“谁准你擅作主张!你可曾跟朕商量!”
叶动澜一愣,弯唇咬住宇文柘的耳垂,轻轻慢慢的磨,“阿柘,莫不是我宠你太久,让你忘了我是谁?”
“我是大盛的摄政王,自然是想做什么决定就做什么决定,明白吗?阿柘。”
宇文柘瑟缩了下,他知道叶动澜如果心情好时,就会一句一个陛下,只有有些不满时才会叫阿柘。
“朕……”
“陛下。”宇文柘还没开口,就被叶动澜打断了话语,叶动澜用手巾擦拭宇文柘的胸膛,刚刚顿的太久,手巾已经冰凉,宇文柘不很舒服,闷哼了一声。
叶动澜“呀”了声,将手巾拿开,“臣忘了,手巾太易凉了。”
他随手将手巾扔回铜盆中,溅起了些水花,滴在深褐色的木质地板上。
叶动澜回过身来双手握住宇文柘的腰,“都怪陛下耽误了那么久。”
“本来臣是打算带陛下出宫过一过民间的乞巧的,既然臣纵容陛下太久了,叫陛下忘了身份,那就让臣好好帮陛下回忆一番。”
叶动澜准确的吻上宇文柘的唇,秋日清晨,宇文柘穿的单薄,呼吸有些微凉,叶动澜炽热的鼻息瞬间与他交缠,有些不真切,口中愈来愈稀薄的空气也让他晕头转向。
叶动澜就喜欢宇文柘这不管做多少次都始终懵懂的模样,轻笑了一声,一路向下吻去,宇文柘白嫩的脖颈上还留着昨日的痕迹,叶动澜也未曾口下留情,一次次霸道的将宇文柘打上属于他的标签。
视觉的丧失让宇文柘的其他感官尤其敏锐,身上早已习惯了这样触碰的地方却涌起异样的感觉,叶动澜已有些混乱粗重的呼吸也那么清楚的在耳边响着。
宇文柘的眼角因为身体上的感觉沁出泪珠,垂在脸颊上,叶动澜抬头时都有些惊讶,
“不舒服吗,陛下?”他抬手轻柔的拭去宇文柘的泪滴,“不要哭,臣会让陛下舒服的。”
他这一说,宇文柘哭的更起劲了,“你就知道欺负朕……”
叶动澜哭笑不得,却没停下动作,“乖,因为喜欢你,才欺负你。”
宇文柘始终被缚住也只能任由叶动澜为非作歹,所幸叶动澜对他极为怜爱,动作轻柔耐心,他的泪其实都是羞的。
身体交融的那一刻,叶动澜伸手解开宇文柘脸上的缎带,短暂的模糊后,宇文柘看见眼前叶动澜半裸的上身,肌肉精瘦,有力的臂膀正架着他的腿将他半折起来,下面是一片淫靡之景。
宇文柘慌乱的把头转向一侧,咬住自己的嘴唇堵住口中不自觉倾泻出的娇吟。
叶动澜动作着,抬手握住宇文柘的下巴,“乖,叫出来。”
“叫声相公我听听。”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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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查案
这次死的都不是什么小人物,最低的也是个侍郎的官,又是发生在京都天子脚下,官府极为重视,当晚将城门戒严,消息甚至很快传到宇文汀耳朵里,宇文汀将案子交给了沈子陵,限他七日之内抓住凶手。
沈子陵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带人去现场查看,出了这样的事,青楼也算是难开张了,一群姑娘们站在对面的阁楼上往这里瞧。
沈子陵亲自勘察现场,他穿着紫色的圆领短袍,硬朗的五官将他整个人显得很英气,脸上的神色严肃,引得姑娘们阵阵惊呼。
“好俊的公子呀。”
“啧,这才是人中龙凤,哪像那些人,就是好色又没本事。”
“是啊,抠门就算了,这说死就死了,还耽误我们营生。”
“你们两个快别说了,你可知这人是谁?”老鸨见沈子陵侧目往这边看了一眼,急忙让这两人住嘴,“这可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沈大公子,你们以为你们议论谁呢。”
叽叽喳喳的姑娘忙住了嘴,拿手里的手帕遮住下半张脸,也遮不住脸上的惊讶还有欣赏。
沈子陵蹙眉,教人把她们打发了,各自散开。
面对兵卒的吆喝,姑娘们很是不屑,扭着腰各自回了屋子,不过也在屋门处探着头往外看,沈子陵早想到会是如此,也不再多管,低头查看现场。
那人来的实在太快,除了那些人脖子上的刀口,基本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沈子陵绕了桌子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端倪,让人将死的人抬下去做尸检,他站直了身子,仰头看着屋顶上被掀开的瓦片。
“大概掀开了九块,这男子身量不小,但是能在屋顶上蛰伏还让人毫无察觉,说明很敏捷,流窜山匪应该不会有如此高强的武艺。”
下面有人凑上来,“大人,您说会不会是党派之争?”
“争什么?”,沈子陵睨了他一眼,“八皇子十皇子都被分封到天南海北,朝中早就被陛下大换血,哪来党派?”
那人急忙扇了自己两巴掌,“是属下食言了,但陛下启用的一些年轻官员一向看不惯这些人的作风,会不会是……?”
沈子陵也想了一会儿,确实想到以沈瑜舟为代表的那伙年轻官员,过于激进,与这些老一代腐朽的老官员一向不对付,
不过他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他们心高气傲,想来不会做这种勾当。”
他们虽然看不惯这些人迂腐的行事,却向来不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甚至不愿意多与对方打交道,就是上朝,也分道而行,京中百姓将宫门前东西两条路起了两个戏称,一是“老来路”另一是“新科路”。
转了一圈,无数设想都被推翻,现场也没有任何线索,只有那一片无厘头的翎羽,沈子陵出师不利,带着自己的人走了,顺带带走了当时在场的几个姑娘。
他一走,其他姑娘涌出来,“啧,真的好俊,怎么是个那么冷淡的性子。”
“我也好想跟他走呢。”
有人笑她,“拉倒吧,走了还有没有命回来都不知道。”
“切,死在俏郎君手里,我乐意。”
第138章 开始
“叶动澜,吃饭了。”
丛璟不情不愿的将一碗稀粥放在叶动澜面前的桌子上。
叶动澜刚给人切完脉,慢条斯理的拿着手帕擦手,米白色的汤溅了些在他的手腕上,他懒散的抬眸看着丛璟。,
“丛公子如此不情愿,何必过来呢。”他皱眉将手腕上的汤擦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里头下了毒呢。”
“下了鹤顶红,喝吧,别饿死。”
丛璟只觉得叶动澜回来之后,身上多了不少匪气,总有些下一秒就要砍人的架势。
他之前接触的要么是中规中矩的贵公子,要么是吊儿郎当的纨绔,很少见这种毫不收敛浑身匪气的人,加上之前的事,他心里有些排斥,态度一直不好。
“饿死也没中毒死的快,我暂时不吃,丛公子自己吃吧。”
叶动澜收拾着手边的药箱,看也没看汤碗一眼,丛璟心里气愤,当真端起来随手塞给路边的百姓,转头走了。
叶动澜叹了口气,哭笑不得。
没多久,沈瑜舟就来了,将饭菜放在他手边,“你知道他惯是心高气傲的,能同我们一起在这帮忙已是极限了,怎么偏要跟他不痛快。”
“看不惯。”叶动澜一口喝掉了半碗粥,“在我山寨里,我才是规矩,可见不得这么嚣张的人。”
沈瑜舟不知道说什么,白了他一眼。
“上午,十皇子到我们那边去看过了,他问了你的事。”
叶动澜顿了顿,垂眸,“哦。”
“哦是什么意思。”沈瑜舟不解,“十皇子这些年其实一直在找你。”
“你替他找的?”叶动澜反问。
“你这是何意?”沈瑜舟被叶动澜突然冷下来的态度整懵了,语气也有些不耐。
“他说他一直在找我?他说他要干什么了吗?”
“自然是在意你!”
“在意?”叶动澜语气轻飘,“谁知道呢,眼见才为实。”
“你也说了,但是你对他避而不见,何日才能眼见为实?”
“再说吧。”叶动澜把已经空了的碗放下,摆手示意沈瑜舟赶紧走,后面来看诊的百姓不少,叶动澜沉默着开始给人诊脉,沈瑜舟看着他被遮的严严实实的脸,竟然有种想将他的面具取下来的冲动,不过想想他脸上的疤,还是作罢,端着碗便转身离开了。
叶动澜给人诊着脉,另一只手却悄悄在桌子下攥住了自己的衣摆,手上青筋暴起。
他又何尝不想去见宇文柘,那是他心心念念的阿柘,爱还是恨,都想着的阿柘。
可是时机未到,他们不该这样见面,如果现在就见了阿柘,叶动澜也不知道自己谋划数年的事情,是否还能进行下去。
他们不能见,最起码不能这样见。
腰间的玉佩此时躺在腿上,沉甸甸的重量将他飘飞的思绪拉回来,他定了定神,专心诊脉。
在他的坐镇下,百姓听话不少,无事的闭门不出,有事的就有序的该到哪里便到哪里,瘟疫的蔓延得到了控制,水患也在军民一心的疏导下逐渐缓解,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第139章 宋翎
二十五年初冬,南方的水患总算停息,瘟疫也得到了控制,各户百姓逐渐回归正常生活,灾后重建也在宇文柘的部署下有序的进行,离京数日的沈瑜舟和丛璟也终于完成使命,是时候向宇文柘辞别。
“十皇子,如今我二人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该回京复命了,剩下的就交由您多费心了。”
沈瑜舟和丛璟这些日子也都劳心劳力,又瘦了不少,眼睑下深深的青黑,可始终举止得当,矜傲优雅,尽显公子风范。
“为百姓操劳是应该的,倒是辛苦你们了,方才能歇一歇就要长途跋涉,”宇文柘疲惫不堪,嗓子沙哑了好些时日,谢过沈瑜舟和丛璟,他抿了抿唇,问道,“同你们一道的北阳山君呢?这些时日多亏了你们几个,本皇子还未好好谢过他。”
沈瑜舟愣了愣才笑道,“他一大清早便离开了,您也知道他在南方势力大,也是忙得紧,加之他平日不大愿与人接触,皇子不必挂怀。”
“他,真的不是叶......?”
沈瑜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宇文柘的眸子暗了暗,随后勾起一抹笑,“这些日子累着了,总爱胡思乱想,你们一路平安。”
“借殿下吉言,殿下在这南方也要多保重身子。”
沈瑜舟和丛璟翻身上马,身后的兵卒也都列好队,随着他们启程,城门口有夹道欢送的百姓,沈瑜舟和丛璟淡笑着向他们点头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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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阳山上,叶动澜坐在高位之上,手中捏着一本书册,封面上整整齐齐的写着娟秀的“诗经”二字,他坐椅子上铺着纯黑的兽皮,方才初冬,他脚边已搁了炭盆,堂下有人走进来,闻着屋子里的炭火味,忍不住问了句,“你的腿,又疼了?”
叶动澜眼都没抬,语气不大在意,“疼倒无妨,只是怕不养好些他会坏了我的好事。”
“就你有魄力。”堂下的人自顾自的落座,说起了自己的来意,“你派我在京中做的事我都办妥了。”
“嗯。”叶动澜似乎没什么兴致跟他谈论这件事。
那人忍不住轻笑一声,“你都不问一句情况如何吗?”
叶动澜抬眼看着他,反问,“你做事需要问?”
“你对他们恨之入骨,若是没做成你也不会回来。”叶动澜的语气始终淡淡,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