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寡嫂,性别男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漱己

作者:漱己  录入:04-11

  王安之时常听自家父亲夸赞傅北时是如何如何成器,又贬低自己是如何如何废物,虽然并未同傅北时会过面,他已对傅北时恨之入骨。
  傅北时算是个甚么东西,他有当吏部尚书的父亲,又有宠冠六宫的阿姊,何惧傅北时?
  “本公子便去会会那不知好歹的傅北时。”王安之瞥了黄衣婢子一眼,“算你走运。”
  黄衣婢子当即被俩小厮架了起来,拖走了。
  红衣婢子为王安之穿妥了衣衫,又在王安之的指示之下,奉上一金边折扇。
  王安之瞧不起傅北时,但他并非傻子,知晓傅北时不好相与,命人向父亲与阿姊传讯,方才出了暖阁,跟着傅北时派来的衙役往衙门去了。
  傅北时远远地见过王安之一面,被带上来的王安之一如既往地趾高气扬。
  王安之一踏入公堂,首先注意到的并非傅北时,而是燕瘦环肥的妓子。
  纵然这些妓子现下未施粉黛,容色稍差了些,但远胜他府中那些不中看亦不中用的婢子。
  这些妓子的滋味他都尝过,清楚地记得每人擅长之处。
  他舔了舔嘴唇,正回味着,一声惊堂木猝然钻入了他的耳蜗,紧接着,那不识抬举的傅北时竟然呵斥道:“跪下。”
  他做出一副风流贵公子的派头,展开了手中的金边折扇,扇了扇,好言好语地道:“本公子可是吏部尚书的公子,王贵妃的亲弟弟,敢问傅大人有何资格令本公子跪下?”
  “你父亲吏部尚书王大人德高望重,为本官所敬仰,但论品秩,吏部尚书不过正三品,而本官略高一级,乃是正二品。至于王贵妃,今上并未册立皇后,王贵妃乃是后宫第一人……”言及此,傅北时清晰地从王安之面上瞧出了得意来,“不过王贵妃并非前朝的官员,而是后宫的贵妃,按照本朝律法,后宫不得干政。你又没有功名在身,实乃一介草民。所以你今日不想跪也得跪。”
  王安之只跪过今上,哪里肯跪傅北时,放话道:“你便不怕……”
  傅北时既然将王安之传了来,便不怕得罪王大人与王贵妃,不耐烦地打断道:“就算王大人与王贵妃亲至,你亦得跪下!”
  王安之不肯跪。
  傅北时朝左右的衙役使了个眼色。
  两名衙役到了王安之跟前,一人制住了王安之的一条胳膊,将其往下压去。
  王安之与傅北时一般年纪,正值年富力强的好年华,然而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根本不是两名衙役的对手,转眼间,已被迫跪下了。
  他气得急欲站起来,又被压着跪下了。
  三番四次之后,他觉得自己成了笑柄,在场诸人皆在嘲笑他。
  他原就恨傅北时入骨,而今更是恨不得将傅北时抽筋剥皮,啖其肉,饮其血。
  傅北时火上浇油地道:“王公子不肯跪,本官还以为王公子不懂得如何跪,出乎意料的是王公子跪得很是标准。”
  这傅北时胆敢出言讽刺,王安之怒不可遏地骂道:“狗官。”
  傅北时不屑于同王安之计较,开门见山地道:“王安之,前日,醉红楼的翠翘姑娘不幸丧命,你且说说当时的情形。”
  王安之依旧跪着,将手中的折扇一合,慢悠悠地道:“你要我说,我便说,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傅北时从来不曾见识过王安之这般的纨绔,开了眼界,直觉得自己正在看猴戏,莞尔道:“本官要如何做才能给足王公子面子?”
  王安之以为傅北时终于识时务了,洋洋洒洒地道:“其一,看座;其二,奉茶;其三,命美貌的婢子为本公子揉肩敲腿。”
  “不愧是王公子,娇贵得很。”傅北时固然不惧王大人与王贵妃,但如今全无证据,他不能对王安之用刑,只能同王安之耗着,“那王公子便跪着罢。”
  他又故意道:“醉红、流霜、陈五……你们都起来罢。”
  周围的下等人逐一站了起来,惟有自己跪着,王安之气冲冲地道:“傅北时,你这是甚么意思?”
  傅北时肃然道:“王公子藐视公堂在先,直呼本官名讳在后,又是甚么意思?”
  “傅大人,你可莫要罔顾王法,任意为本公子按上莫须有的罪名。”王安之是被宠溺大的,哪里受过这等委屈?面对傅北时这样一硬茬,心下叫苦连天。
  傅北时失笑道:“莫须有的罪名?藐视公堂,直呼本官名讳不是铁板钉钉的罪名么?”
  言罢,他对身侧的衙役下令道:“看座,奉茶,王公子除外。”
  少时,醉红楼诸人悉数坐下了,手中都端着茶盏。
  王安之被下等人围了一圈,且下等人皆能俯视他,教他不快。
  他不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正要暴起,又被衙役按住了。
  “本官有的是功夫招待王公子。”傅北时不舍得白白浪费时辰,便拿了其他案子的案卷来看。
  一个时辰后,时至午时,王安之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冲着傅北时道:“本公子要用午膳。”
  傅北时如梦初醒地道:“多谢王公子提醒,确实该用午膳了。”
  不一会儿,在场所有人都用起lijia了午膳,除却王安之。
  王安之气得牙痒痒,这傅北时竟敢故意折腾他,改日,他定要教傅北时付出代价。
  用罢午膳,傅北时一面呷着黄山毛峰,一面看着卷宗,视王安之为无物。
  王安之忽觉尿意,向傅北时道:“傅北时,本公子要出恭。”
  傅北时充耳不闻。
  王安之换了称呼:“傅大人,本公子要出恭。”
  见傅北时仍旧不搭理他,他软了态度:“傅大人,草民想出恭。”
  “傅大人,可否容许草民出恭?”
  “傅大人,草民实在是憋不住了,恳请傅大人高抬贵手。”
  傅北时这才头也不抬地道:“去罢。”
  然而,王安之堪堪走出一步,便已憋不住了,双腿一烫,湿了下裳。
  液体又从下裳的边缘“滴答滴答”地流泻了下来,湿了一地,脏了被他遗弃于地上的金边折扇。
  他居然当着可恨的傅北时的面,当着一众蝼蚁的面,失禁了。
  傅北时假惺惺地道:“王公子,你为何这么快?那话.儿难不成……要不要本官请个大夫来为你瞧瞧?”
  王安之恼羞成怒地道:“不必了,本公子要打道回府。”
  傅北时拦住了王安之的去路:“这可不行,万一王公子那话.儿有个好歹,本官如何向王大人,王贵妃交代?王公子可是王家的独苗苗,必须慎重。”
  不管是向左,抑或是向右,王安之都越不过傅北时。
  傅北时并不想逼王安之太过,见好就收,对王安之道:“劳烦王公子将翠翘姑娘丧命的前后经过禀报本官。”
  “翠翘妄图一步登天,本公子不答应,她还敢同本公子动手,活该失足坠楼。”王安之放下身段,急声道,“便是如此,请傅大人放草民走。”
  傅北时正欲细问,有人来报,王安之的父亲吏部尚书王大人与陛下身边的红人李公公来了。
  未待他请俩人进来,这俩人已到了他眼前。
  他与王大人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与李公公亦打过交道。
  王大人其人算得上好官,且手腕不差,想必是仅有王安之一个儿子,宠爱过度,使得王安之成了这副德行。
  至于李公公据闻原本是在王贵妃那当差的,由王贵妃引荐给了今上,王贵妃对李公公有知遇之恩。
  况且王贵妃圣眷正隆,今上甚至已为王贵妃罢朝七日了,李公公自然愿意为王贵妃鞍前马后。
  傅北时早知王大人与李公公会来,只是这李公公来得太快了些,出乎意料。
  王大人一边朝着傅北时走,一边唤道:“贤侄。”
  傅北时并不惊慌,从容地拱手道:“北时见过王大人。”
  李公公真情实感地道:“奴才敬仰傅大人已久,难得今日有机会与傅大人会面,奴才可是激动得很哪。”
  这李公公三十许的年纪,相貌堂堂,且嗓子与其他太监相较,不算尖细,如若换掉身上的太监服,便是一翩翩佳公子了。
  王大人与李公公皆不提及王安之,仿若近处的王安之不存在一般。
  王安之躲在柱子后头,不敢教父亲知晓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失禁了。
  王大人骤然嗅到了一股子腥臊气,同傅北时闲话了几句,便巡睃着诸人道:“公堂之上,是谁人管不住自己?”
  王安之顿时羞耻得红了脸。
  傅北时默不作声。
  王大人这才意识到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他不容许儿子继续丢人现眼,直截了当地问道:“贤侄,你可有人证或是物证能证明是本官的儿子杀了那娼妓?”
  傅北时据实答道:“目前为止,本官既无人证又无物证。”
  王大人不由分说地抓了儿子的手:“既然如此,本官便将犬子带走了。”
  李公公帮腔道:“王大人说的是,傅大人还是待有人证或是物证了,再审问王公子罢。”
  傅北时并不阻止:“请。”
  待王安之、王大人以及李公公走了,傅北时又令醉红楼诸人散去,只留下了陈五。
  他问道:“陈五,你究竟为何翻供?”
  陈五回道:“傅大人,小的最看不惯王公子那样的纨绔子弟了,翠翘姑娘是在与王公子动手间失足的,小的认为王公子对于翠翘姑娘的死负有责任,且翠翘姑娘待小的不薄,小的想报答翠翘姑娘,所以诬告了王公子。但小的事后一想,万一王公子真的背上了杀人的罪孽,小的心里过意不去,就翻了供。”
  陈五这番话倒也说得通。
  傅北时摆摆手道:“你也退下罢。”
  时辰尚早,傅北时命人将王安之所经之处收拾干净,便开始审理旁的案子了。
  一直审至月上中天,他才出了衙门。
  又太晚了些,必然已买不到冰糖葫芦了。
  他答应了“年知秋”要买冰糖葫芦向其赔罪的。
  思及“年知秋”,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这唇瓣想尝尝“年知秋”的滋味,但“年知秋”是他的嫂嫂。
  他不紧不慢地走回了镇国侯府,借着探望兄长的名义,进了观鹤院。
  年知夏正偷偷摸摸地对着铜镜精进自己的神态,使自己变得更像年知秋。
  乍然听得轻轻的叩门声,他吓了一跳,凝定了心神后,去开了门。
  门外居然是傅北时。
  傅北时小声道:“兄长是否睡下了?”
  年知夏答道:“夫君已睡下了。”
  傅北时早就预料到兄长已睡下了,接着问道:“兄长今日状况如何?”
  “夫君今日胃口好了些。”年知夏细细说了傅南晰今日所用的吃食,又道,“指不定再过几日,夫君便能下床榻了。”
  傅北时自然为兄长感到欢喜,与此同时,又难以抑制地心生妒意。
  他端详着“年知秋”,以眼神描摹着“年知秋”的眉眼,含笑道:“恭喜嫂嫂。”
  北时哥哥向我道喜,北时哥哥希望我与傅南晰做一对真正的夫妇。
  年知夏清楚傅南晰能人道的一日,便是他暴露的一日,忍不住埋怨向他道喜的傅北时。
  但傅北时何其无辜?
  听闻自己的兄长好起来了,向嫂嫂道喜不是天经地义之事么?
  “多谢叔叔。”年知夏对候在不远处的早愈道,“早愈,送叔叔出去罢。”
  傅北时却是对早愈道:“你先退下罢,我还有话对嫂嫂说。”
  年知夏问道:“叔叔想说甚么?”
  傅北时心虚地压低了嗓音:“嫂嫂,我今日又忘记买冰糖葫芦了,对不住。”
  听傅北时提起冰糖葫芦,年知夏立刻想起了那一夜,傅北时浑身酒气,在他猝不及防间,将他拢入了怀中,抚摸他的肚子,问他怀上其骨肉好不好,又险些亲吻了他。
  他尚且记得傅北时有力的双臂与结实的胸膛,亦记得傅北时当时的体温,更记得傅北时亲口说将他错认成了卫明姝。
  傅北时心悦于卫明姝。
  傅北时想抱之人是卫明姝,想吻之人亦是卫明姝。
  “无妨。”他顿觉颓唐,“叔叔索性彻底忘记罢,区区冰糖葫芦,不值得叔叔费心。”
  傅北时歉然地道:“俱是我的过错,对不住。”
  “并非叔叔的过错,叔叔当时酩酊大醉。”年知夏笑了笑,“不早了,叔叔快去歇息罢。”
  傅北时发誓道:“明日我定会买冰糖葫芦予嫂嫂。”
  年知夏毫不在意地道:“叔叔随意,买或不买都可。”
  傅北时不喜欢“年知秋”这副态度,显得他格外多余。
  不过“年知秋”心悦的是兄长,他有何立场要求“年知秋”对待他如同对待兄长一般巧笑倩兮?
  “明日我定会买冰糖葫芦予嫂嫂,说到做到。”话音落地,他陡然瞥见“年知秋”颈侧生着一枚红痕。
  这莫非是吻痕?
  他口中生苦,指了指:“嫂嫂记得遮掩起来。”
  年知夏是被秋蚊子咬了一口,而不是被傅南晰亲吻了,他知晓傅北时误会了,由于觉得自己没必要向傅北时解释,便颔了颔首:“多谢叔叔提醒。”
  傅北时口是心非地道:“我见兄长与嫂嫂恩爱非常,甚是为你们而感到欢喜。”
  欢喜,北时哥哥为傅北时与我恩爱非常而感到欢喜……
推书 20234-04-11 :病王爷的杀手男妃》:简介:(入库时间2022-04-10) 寒武纪年VIP 2022-04-02完结杀手九一本以为自己任务失败难逃死局,谁知竟跨越千年时空变成了首辅江家的外室子,还即将作为冲喜的工具送到马上病死的熙王爷府上。从心怀鬼胎的宫宴,到暗流涌动的秋猎,懵懂的杀手九一渐渐明白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