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其颜灼灼

作者:其颜灼灼  录入:04-12

  这女子一身红衣,腰如扶柳、手若柔荑,眼眸之中含情似水,几笔坠在眼角的桃花红艳灼人,美人的眼睛一抬一落,便是万般情丝,实在是美得不可方物,让人移不开眼睛。
  萧怀鸣盯着她看了许久,见她神色含羞带怯,面颊都飞起了一片红晕,长臂一伸一拉,把人拉进了怀中。
  美人面颊更是红润,似是羞得不敢抬脸,手指在他胸口乱绞。
  美人半抬美目,轻声道:“殿下,舞还未曾演完,奴家先伺候您喝酒吧。”
  萧怀鸣的目光从她的发髻一直扫下去,半晌才笑道:“好。”
  美人缓缓拿了酒杯,喂到萧怀鸣嘴边,瞧着他一饮而尽,又微微弯下身子给他倒酒。
  萧怀鸣也不急,等着她的酒再次喂到嘴边,照样张嘴接了。
  萧怀鸣搁在她腰上的手指猛地一紧,吓得美人失手摔了酒杯,酒杯摔下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酒水流了一地。
  美人脸都吓白了,忙跪下请罪:“殿下恕罪。”
  萧怀鸣倒是不甚在意,伸手拉她起身,又让人坐在自己怀里,手指轻轻摸着她的下巴,缓声道:“酒杯罢了,再拿一只就是。”
  美人这才惊魂未定地多看了他几眼,垂眸不再作声了。
  “叫什么名字?”
  美人似乎又受了一惊,张皇地看了他一眼,才说:“花鱼。”
  “哪两个字?”
  萧怀鸣说着还伸出手让她写在自己掌心上。
  美人似乎很是怕他,迟疑了片刻才缓缓提指写了上去。
  萧怀鸣笑了,收拢了掌心:“花鱼——好名字。”
  他说着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眼神沉沉,说:“本王若是今日要你留下了伺候,你也伺候吗?”
  花鱼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动弹不得,朱唇动了动,低声道:“奴家早就听闻梁王殿下大名,殿下看得上奴家,是奴家的福气,奴家自然是愿意的。”
  萧怀鸣神色不明地笑了笑,伸手轻抚她半斜的发髻,上头插了一只红艳的牡丹花,萧怀鸣轻轻拨动了两下,笑说:“花挺好看。”
  花鱼突然颤了颤,低着头不敢作声。
  萧怀鸣像是在她发髻中按了一下,神色有些嘲弄,突然附耳道:“里面藏了什么?簪子?还是小尖刀?那种东西杀不死人。”
  花鱼猛地一抖,就要从他身上挣脱开来,萧怀鸣的手臂却铁做的似的,让她动弹不得。
  萧怀鸣神色如常,一摆手道:“歌舞本王不看了,本王要和美人共度春宵。”
  边上伺候的一听这话,忙叫人都离开了,还把门都掩好了。
  花鱼实在不像是个杀手,她此刻抖得厉害,眼睛都是红的,半晌才很不高明地开口道:“殿下误会了,没有藏什么东西,奴家是来伺候殿下的……”
  萧怀鸣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笑着看她:“哦?那你给本王说说?你那发髻里,藏的是什么?”
  花鱼那双手也有些发抖,呆坐在他身上半个字都没有。
  萧怀鸣突然伸手摸向她的发髻,转瞬便抽出了一柄菱形的尖刀,捏在指尖看了看,评价道:“是挺锋利,可惜太短——你想把它插进我的喉咙里?还是胸口?”
  花鱼伸手便要夺,萧怀鸣抬手一扔,那柄尖刀便远远落了下去。
  “别动,”萧怀鸣警告似的紧了紧手臂,“我明白了,还喂了毒,这么想杀我?”
  花鱼神色突然也变得震惊,指尖都被自己捏得发白,半晌才无力道:“殿下果然明眼慧心,我今日来,便是抱着必死的念头,如今败露,任凭殿下处置。”
  萧怀鸣倒是不急,也不放她下来,说:“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花鱼抿了嘴不说话,嘴唇上的朱蔻都被咬掉了一些。
  萧怀鸣猛地钳住她的下巴,狠声道:“别乱动我的东西,知道的吧,我这人最没耐性,配合一点。”
  花鱼眼圈发红,像是要哭,犹疑地看他,才说道:“还请殿下赐教。”
  萧怀鸣的心情转瞬便好了起来,说:“你的发髻散了一缕——尖刀虽小,比起簪子来说还是宽了些许,你太不小心了。”
  花鱼还坐在他怀里,难堪道:“殿下都知道了,就放我下来吧,这也忒没意思。”
  萧怀鸣哎了一声,说:“本王还想知道,谁让你来的?为什么要杀我?”
  他说着突然神色一变,有了些纨绔的模样,戏谑道:“竟然不是来和我春宵一度的,好让人失望。”
  花鱼的脸又红了,支支吾吾了半晌,就要落下泪来,说:“我并不知道那刀里喂了毒,那人只说刺……刺上殿下一刀,便……便……便给我赎身。”
  萧怀鸣刚刚还以为抓住了什么刺客,这会儿瞧她这个模样,也并不觉得是作假,略微松了扣在她腰上的手,说:“赎身?你说给本王听听。”
  花鱼忍了忍泣音,才说:“奴家是让卖进去的,好在会跳上一些……才一直没被……只是过了今年,便由不得我了。”
  萧怀鸣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对美人还是颇有耐心的,这会儿也觉得没趣,便放开了她,说:“既然如此,本王不难为你,你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花鱼有些愣怔,半晌突然跪在地上,哀泣道:“奴家……奴家愿意伺候殿下……还请殿下不要赶我走。”
  萧怀鸣眉头一拧,不悦道:“你又哭哭啼啼什么?放你走你还不乐意?本王可不干欺男霸女的勾当,没来由地污了本王名声。”
  花鱼不敢再哭,只哽咽道:“奴家想伺候殿下,不想回烟花之地。”
  萧怀鸣看她两眼,突然一笑:“你打我的算盘,那可是打错了,我如今是阶下囚,是罪臣,托了你们那位优柔寡断的将军的福——”
  他说着动了动脚上的锁链,说:“你跟着我,没出路。”
  花鱼跪行了几步,到他脚边,说道:“奴家愿意的……殿下,奴家只是卖艺,不曾被人染指……”
  萧怀鸣有些烦,不愿意听她多说,语气不善道:“谁要听你说这些,滚!”
  花鱼大胆地去抱他的腰,说道:“奴家早就听闻梁王殿下大名……奴家是梁衮人,多年前便见过殿下……今日……今日也并非真是刺杀殿下……”
  萧怀鸣纳罕,被梁衮两字吸引了主意,说道:“你是梁衮人?”
  花鱼神色戚戚,说道:“奴家是从梁衮被几次转手卖到这里的,我曾被殿下救过性命,只是殿下战功赫赫,怕是不记得了……我也知道殿下的本事,哪里真敢对殿下下手……不过是……不过是……”
  她的脸红得彻底,半晌才低声道:“是仰慕殿下,即便今日殿下发怒要杀我剐我,花鱼也想与殿下说上几句话来,也不枉人世走这一遭。”
  萧怀鸣看了她一会儿,对上那双泪意朦胧的眼睛,吸了口气才说:“我刚刚没有唬你,跟着我只有死路一条。”
  花鱼伏在他身前,说:“我的性命便是殿下给的,早就不怕这些了。”
  萧怀鸣突然站起身,抬手横抱起她,引起一声惊呼。
  脚上的长链一阵作响,萧怀鸣神色不明,低声说:“现在可不容你反悔了。”


第114章 纷乱
  清早起了身,花鱼就跪在梁王殿下身侧替他更衣,一头发髻半斜,双目含情,面色蒙春。
  萧怀鸣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连路千棠一大早就来拜访都没显出特别膈应的神色来,只是往常一样的冷言冷语。
  路千棠看了看他,笑说:“厨房做了些糕点,我给殿下送来,没打扰殿下吧。”
  他说话萧怀鸣也不理,眼瞧着他让人把东西摆上桌,才开口:“那你能滚了吧?”
  路千棠也不恼,说:“听说昨夜殿下留了人,我今日才特意来瞧瞧,瞧瞧是什么样的美人,能俘获英雄心。”
  萧怀鸣冷冷瞥他,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少说些让人反胃的话来。”
  花鱼挨着梁王,侍立在他身侧,正微微俯身给他盛粥,似乎又让吓到了,大气都不敢喘。
  路千棠便不再说了,只道:“我只是想提醒殿下,觊觎殿下性命的人可不是我。”
  萧怀鸣冷笑,伸手揽住了美人腰,一用力便把人按在了自己怀里,抬手钳住她的下颌,逼迫她向旁人那里抬起脸来。
  萧怀鸣低头看了一眼正发抖的花鱼,说道:“路将军思虑周全,给本王安排歌舞解闷,只是这个,怎么还带着淬了毒的尖刀来?”
  路千棠定定地看过去,只见花鱼脸色苍白,又被他捏住脸颊说不出话来,半晌待他松了手才吓得慌忙跪倒在地,抖个不停。
  路千棠看了看她,说道:“殿下拿小女子撒什么气?”
  萧怀鸣抬手又把她从地上拽起来,说:“本王只是告诉你,没有什么人能随随便便杀了我。”
  路千棠只是一笑:“那是自然。”
  花鱼倒是被吓得不轻,在他怀里抖得厉害,眼睛立刻就红了,哽咽了半晌才说:“殿下,粥撒了。”
  萧怀鸣略微松了手臂,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去擦碗边的粥渍,片刻后才端过来送到他嘴边。
  路千棠嘴角一勾,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路千棠这边刚走,那边的萧怀鸣就把碗接了过来,不耐道:“你怎么这么些眼泪要抹,还吃不吃了?”
  花鱼贴在他身上,泪眼朦胧道:“殿下若是信不过我,花鱼这就离开,不让殿下心烦。”
  萧怀鸣啧了一声,粗鲁地舀了一勺莲子粥,递到她嘴边:“吃了——堵住你自己的嘴。”
  花鱼不敢不听,忙张嘴接了,不敢再作声。
  萧怀鸣笑了一声,勺子在粥里搅了搅,说:“就你的胆子,杀得了谁?”
  他说着低头看向那张惊慌失措的花容,半调戏半威胁道:“是你自己要留在本王身边,但若是真敢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来,你猜本王放不放得过你?”
  花鱼忙摇头,说道:“不……不会的……”
  萧怀鸣就一乐,说:“那你抖个什么劲?本王又不吃人。”
  花鱼偷偷抬眼去瞄他,见他一脸的戏谑神态,脸上咻然一红,忙垂下了头。
  *
  陈宣这几天也忙得够呛,来来回回奔走查探,幸好有所收获——师府里失踪的几个丫头从五花八门的“被卖掉”,到了如今“死了”“泡在井里”,越问便发现这些人根本都是道听途说,压根没有依据。
  师文庭似乎也磨光了耐性,几次三番地要往京里递折子,都被黄柄忙前忙后地给拦下了。
  黄柄最近像个陀螺似的,被路千棠抽得团团转,他还没歇上一会儿,路千棠马上就觉得他闲得不行,拿出惯用来威胁他的话,要他去东郊照顾病人。
  黄大人年纪大了,十分害怕病啊灾啊的,于是被路千棠捏得极准,成天里叫苦不迭,一把老骨头基本上被扎在了师文庭眼皮子底下,生怕这位师大人恶人先告状。
  查了这么久,却一直没有什么收获,路千棠索性不要颜面,做了一回梁上君子,趁没人翻了人家的卧房。
  这一趟却真让他找到了些特别的东西——他在师夫人的妆奁盒子里找到了一盒奇怪的药,颜色暗沉,闻起来腥苦不已,路千棠本能地觉得不对劲,立刻揣在了怀里,马不停蹄地拿去给葛乌鉴别。
  陈宣这两天又带人把师府上下翻了个底朝天,先前没有在意的东西都翻了出来,东翻西找没什么收获,却在一些陈年旧账里找到了玄机——师文庭果然曾与玤山山神庙有过往来,还添过不少的香火钱进去。
  师文庭咬紧了牙装傻充愣,路千棠也没法像审犯人那样对他下手,不过也正好找到了理由拘着他,更是光明正大地封锁他的府邸。
  路千棠这会儿忙着抓师文庭的小辫子,忙得不亦乐乎,那边的瑾王殿下也已经抵达了京都郢皋。
  郢皋风言风语不停歇,简直要把龙座上的那位困扰死了。
  萧轻霂回到郢皋时姚章仍然不知下落,外邦人偷渡的传闻倒是搞得人心惶惶,说外邦人在郢皋藏了火药,又说这些通羌人身上带着海里的脏东西,谁沾了都要得一场大病,浑身溃烂而死。
  眼下传什么的都有,真真假假也没人去辨别,只是让大人们多了一个吓唬小孩的玩意儿,但这些传到官家那里又是不一样了,萧利从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萧轻霂进宫面圣时便知道那位心情极差,他心里明白那位愁什么,嘴上却半个字不说,萧利从问起他去了哪里,就说是去山宅里养病了,再问就是身体不适,一步三咳,马上就要告病休养的德性。
  萧利从已经够焦头烂额了,目前也拿他没办法,口头上慰藉几句便罢了,要用他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萧轻霂也不推辞托病,让他去做什么他应得都很痛快,把还在敛徐的那位临行前的千叮咛万嘱咐全然抛在了脑后。
  姚章的事情萧轻霂在敛徐待了这么些天的确不大清楚,好在楚王的来信才是真真手眼通天,前因后果包括姚章此时藏身何处都给他四哥写明白了。
  萧轻霂也不急着奉皇令抓逃犯,姚章活着,对于他们还有些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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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困了……有什么不对的明天来改……


第115章 【夏季番外】避暑
  近些天炎热逼人,瑾王殿下拉着路千棠去了他的避暑山庄,这庄子也是早年先帝赏的,瑾王殿下虽然夏日也不见得多有热汗,但暑气过盛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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