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权谋君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有绥

作者:有绥  录入:04-14

  司宴点头,准备答个好。还没有开口,就见蔡首辅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一个嫡女,生得靓丽,从小就在太后的教诲之下长大,也是从容大度,端庄睿丽,可当陛下之妻。”蔡首辅直接自荐,又抬出了蔡太后。
  蔡家毕竟出了一位太后,有这个资本在前。
  “臣可听说,首辅大人那位千金娇纵任性的很,院子里的丫鬟稍有不如意,就抓来打死。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做皇后,母仪天下?”房宜立刻反驳。
  “那是丫鬟犯错,我女儿向来严厉,怎么就成了尚书大人口里的草菅人命。我倒是听说,冯相家的孙女,经常出门在外,整个京城坊市的人无人不识她是冯相孙女。”蔡相不甘示弱,立刻解释完就回击了过去。
  “蔡首辅这红唇一翻白齿一张,好生恶毒呀!可见教出来的女儿,也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子。”冯相可比蔡首辅长很多岁,多吃几年的饭,也不解释侧面反驳,不但攻讦了蔡首辅还骂了蔡家女儿。
  “别吵了!”司宴轻飘飘的开口,面无其他表情。
  听了皇帝的话,双方都停了下来,看着皇帝。
  “两位大人,可以出去打一架,打到那位心服口服,朕就立谁家的女子为后。”司宴冷淡的开口,语气也无甚起伏。
  窦玉听的有些忍不住想笑。但是朝堂之下,威严之地,他忍住了。
  “臣该死!”冯相是司宴的老师,听出了这话里的锋机,立刻跪地称罪。
  蔡首辅看见冯相告罪,转了一下眼珠子,也立刻反应过来,跪地称罪。
  两位朝廷一品大员,当庭如菜市泼妇一般互相攻讦吵架,可不是有罪。
  “既然如此,立后选妃作罢!此后谁再提,供奉着三十几位大禹先帝的太庙,等着你们。”司宴不急不缓的开口。语气平稳,不怒不威,但是就是让人忍不住胆寒。
  众臣称是,随后朝堂如死一般寂静。
  司宴嘴角这时微微抬起:“吏部尚书朝堂失仪,藐视天威。着革职削奉,罚去太庙,守先帝灵位。”
  房宜去遭雷劈一般,愣在当场,反应过来立刻跪地称冤。
  这时有人就站出来想替房宜求情,话说到一半,就被司宴指了一下。
  “你也一起!”司宴依旧是那平淡无奇的语气。
  蔡首辅和冯相难得相视一眼,同时默契皱眉。
  “朕说话不管用了吗?要不皇帝你们来做!”司宴又开口了。
  这时不止房宜一个人跪着了,满朝文武都跪了下去。蔡首辅和冯相同时明白,皇帝这是在立威。
  满朝文武再也没有人来求情,都默默的跪着。
  司宴有些满意,但是依旧神色冷峻。
  临下朝,司宴在满朝文武堆里,找出镇北侯,然后瞥了一眼就径直下朝。
  “陛下不立后了?”窦玉跟在司宴身后,为他整理过长的朝服。
  “镇北侯,朕还有用,现在得罪他不是很好。”司宴取下冠冕,拿在手上,这冠冕是真的重。
  窦玉不再言语,以他对司宴二十几年的朝夕相伴,他应该知道接下来司宴要利用镇北侯做什么,可是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陛下,太后说,请陛下一道用午膳。”司宴还没有到兆和殿,就见蔡太后身边的宫女前来传话。
  司宴眉眼微微一动,点头:“好!”
  司宴去了太后的宫里,蔡氏一如既往的端庄高贵,四十出头的年纪也未曾见老,依旧容光艳丽。
  “宴儿,来,坐!”蔡太后笑着向司宴招手,笑容得体端庄,仪态华贵。
  “请太后安!”司宴行礼,这是他的嫡母,他得敬。
  蔡太后看着司宴,优雅的笑着:“不必多礼。”这是先皇唯一的儿子,这么多年满宫妃嫔都围着他转。除了他的生母,他没有叫过任何人一声母亲。在她这里也是,叫她,以前称皇后现在唤太后。
  司宴入座,太后身边的宫女开始布菜,司宴吃得自然随意。
  “听说你今日在朝堂立了威,先折了冯相门生房宜。”太后在司宴面前向来这么直白简单,从来不绕弯。
  “对呀!”司宴随意点头。
  “为什么呀!冯相本来就是你立来给蔡氏下马威的,为何还要动他的人。”蔡太后停下手中筷子,看着司宴。
  “太后,为什么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年幼丧母的孩子。我不是,我现在是皇帝,帝心不可测,太后知道吗?”司宴也停下手中筷子,淡然的看着蔡太后。
  良久,司宴才拿起擦嘴的方巾,整理仪容,起身行礼:“太后保重身体,切勿劳累。”
  司宴平静离开,他踏出太后宫中的时候,太后就在身后摔了面前的碗筷。这个登基不久的帝王不仅在朝堂之上立了威,还在她面前立了威。
  一个房宜,让满朝文武再也不敢小瞧这位新登基的皇帝。现在大家都知道皇帝平淡的面孔下,有一颗无法揣测的心,心上有玲珑。
  “朕,可有威信?”走出太后宫中很久,司宴转头问窦玉。
  “有,今日这一遭,冯相蔡首辅必然有所收敛,不敢胁迫陛下。”窦玉点头,今日司宴的平静无波看的窦玉都有些害怕,特别是司宴在太后宫中看太后的时候。
  “那他为什么不怕我,说抱我就抱我,说亲我就亲我,一点规矩都无,不成体统!”司宴想起那日魏淳提起按住他就亲。还有今日他刚收拾完房宜去看他,他却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陛下自己纵的。”窦玉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也不能骗司宴。
  “是的呢,不纵着他吊着他,他如何心甘情愿为你所用。”司宴点头,窦玉说的不错。
  司宴回到兆和殿,案前放着一大批奏折,他脑仁有些疼,而且疼的厉害。
  窦玉立刻前去磨朱墨,然后笑呵呵的看着司宴:“陛下,今日天早,说不一定您今天能早点批完。南府新到几个琵琶姬,说是技艺极好,可听听解乏。”
  先帝大丧,他已经好久没有听过琵琶曲,娱乐舒适一下。他不想为那个满脑子只有皇位的皇帝守丧,他想听曲了。
  “真好,你去办。”司宴嘴角动了,轻快的说着。
  窦玉知道司宴这是心情好了起来,马上应下。
  “老奴这就去。”说完感颔首退下,朱墨已经磨好了,这里已经不怎么用得上他。
  司宴继续批奏折,认真看着,思考问题,事无巨细。


第三章 套。
  窦玉是掐着时间点招来南府的琵琶姬,这个点司宴刚好批完奏折,正在闭目养神。
  “摆驾,华清荣宝阁。”司宴听着窦玉禀告,起身慢慢道。
  华清荣宝阁,是皇家专门用来设宴,赏乐享乐的地方,在这里听曲子也对的。
  南府养着天下最会弹曲儿的乐姬,弹出来的这手琵琶自然是赏心悦耳的。
  听着听着,司宴就闭上了眼睛。就在这个时候,下首的一个乐姬,纵身而起,从琴身抽出一把匕首,向司宴刺了过来。
  司宴还闭着眼,待窦玉惊呼时已经反应不过。胸口生生挨了这一匕首,顿时场面大乱。
  司宴在听曲,体谅窦玉,就让窦在下首坐着休息,谁想到会有这事,想扑在司宴身前保护司宴都做不到。
  窦玉看见司宴见血,神色冰冷,冲上去就一脚,将那乐姬踢的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来人,护驾!宣太医!”窦玉看着胸口插着匕首的司宴,心底一凉,险些倒过去。
  司宴还是有意识的,气若游丝的说道:“通知,魏淳!”
  这时御林军也涌了上来,将司宴团团围住。随后不久,太医也过来了。
  魏淳是第一个接到消息的,也是第一个赶来皇宫的。他踏进兆和殿,就看见司宴面无血色躺在床上。
  这时太后也匆匆而来,看见司宴这个样子,身子不由的晃了一下。这下就有大事要发生了,而且是天大的事。
  魏淳上前查探,全然不顾礼数。
  “陛下!”魏淳唤着司宴声音都是抖得,抖得魏淳自己都认不出那是他的声音。
  司宴胸口的匕首已经被太医拔了出来,血已经止住了。
  “皇帝如何了?”太后紧张焦虑的问道。
  “陛下伤情严重,恐有性命之忧。”太医院院正,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回到。
  “哀家,命你无论如何你都要救皇上。不然,哀家拿你九族是问。”太后狠狠一拍桌子,狠厉的说道。
  南府乐姬到华清荣宝阁是要搜身的,而那女子却带着凶器公然伤了皇帝。这是御林军护卫失职,御林军与她的母族联系甚多,一旦皇帝出事,必然有人拿着这个把柄来殃及蔡家。
  想到这里,蔡太后面色煞白。现在只求皇帝没事,只要皇帝不出事一切都好说。
  御林军是皇帝亲卫,护卫皇帝安全。这一遭,御林军怕是难逃干系。
  魏淳还没有想到这些,他现在眼里只有司宴。
  守了司宴一天一夜,司宴终于幽幽转醒。
  司宴睁眼就看见,魏淳那张有些沧桑的脸,胡子拉碴的,眼底也是乌青一片。
  “镇北侯,辛苦了!”司宴弱弱的开口。
  “陛下醒来便好。”魏淳大大松了一口气,撇过头,收起眼底那丝潮红。
  “皇帝醒了,哀家也就松了一口气。”太后也听见响动,立刻进了内殿,看见司宴睁开的眼睛,捂着胸口长叹一口气。
  “劳太后担忧了,朕已经没事,太后回去好好歇着吧!”司宴看见眼前的太后,一天一夜太后生生老了一度。看来确实急了。
  送太后离开,守候在偏殿等消息的文武重臣,也同时松了一口气,在太后指示下回府休息。毕竟皇帝现在需要静养,不宜打扰。
  寝殿里只留下魏淳一人,魏淳很大胆的将司宴抱在怀里,一勺一勺喂药。司宴没有拒绝,而是很配合的依偎在魏淳怀里。
  “陛下,真的很大胆,万一这匕首偏一寸,陛下就得去见先皇了。”魏淳眸色有些冷,但是手头动作依旧温柔。
  司宴抬眸,看向魏淳那双冰冷的眸子:“朕若是不收回御林军,何异于这匕首偏一寸?”
  魏淳不再说话,慢慢将这一碗药给司宴喂下,放下碗才开口:“陛下,要臣做什么?”
  司宴放松的靠着魏淳:“这件案子会交到你手里,镇北侯,不会辜负朕的期望吧?”
  魏淳叹了口气:“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司宴很是高兴的微微颔首,然后在药力作用下睡了过去。
  待司宴渐渐熟睡,魏淳才放下司宴,起身离开内殿。
  “窦公,陛下胡闹,你也可以不顾及陛下龙体安康,一起胡闹吗?”魏淳又是那日的眼神,死死看着窦玉。
  窦玉低头:“陛下身边不只老奴一人可信,这事老奴事先并不知情。”
  魏淳眉头锁紧,司宴是帝王,他从小学的就是帝王权术,最能玩弄人心。他不就是被司宴算计的死死的,何况他身边一个老奴。
  今日司宴才在朝堂立威,又在后宫落了太后的脸,无论那方势力,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刺杀司宴。再说司宴死了有什么好处于他们?是让南方唯一的宗亲岭南王回来继位,然后把他们都赶尽杀绝吗?
  魏淳想了很久,只能是皇帝自己对自己下手。目的,就是那御林军。
  御林军相当于握着他的命,他怎么放任他的命握在太后手里,这不是司宴。
  司宴修养几日才想起自己遇刺的事,下令三司协查,镇北侯主理,一起查这件事。
  镇北侯当即就拿了太后诸多亲信,让禁军直接控制了御林军驻防,由禁军接过陛下身边防卫之职。
  这本来就是一个套,就看太后钻不钻。
  先帝丧期,是不能过于享乐的。太后在皇帝身边安插了人,一听皇帝皇帝想要听曲,恨不得马上给皇帝扣上一个不孝的罪名。所以给御林军透了口气,御林军恨不得直接给人送进去。当然没有怎么仔细盘查。
  早朝。
  司宴带伤上朝就没有穿厚重的朝服,一身轻便龙袍,面色苍白的看着满朝文武。
  “镇北侯,你查的如何了?”司宴启唇问道。
  “目前微有进展,请陛下再容臣几日,定能查出真相。”魏淳出列,躬身行礼。
  “准!”司宴点头。
  这个时候文武百官的脸色各色各样,有惶恐不安的,有担忧不定的,有淡然自若的。
  司宴慢慢看了一眼,吃力的给了窦玉一个眼神,窦玉立刻明白,直呼退朝。
  朝堂之外,蔡首辅高声叫住冯相,一脸笑意。
  “冯相留步!冯相留步!”蔡首辅提着裾袍,小跑追上冯相。
  看着蔡首辅小跑上来,冯相嘴角勾了一下,遭了皇帝的道才晓得好好和他说话。
  “陛下遇刺,冯相如何看?”蔡首辅难得一脸的恭敬。
  “蔡首辅这一问,可是让本相不解,有何深意。”冯相摸着胡须皱眉看着蔡首辅。
  见这看老东西不给面子,蔡首辅有些不悦。
  “冯相认为谁是凶手?”蔡首辅看了冯相一眼,这下够明白了吧!
  冯相心底冷笑:“自然是蔡首辅了。”
  蔡首辅一惊拉开与冯相的距离:“这可不敢胡诌,冯相慎言!我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会谋害陛下。”
  冯相怪了蔡首辅一眼:“这不是首辅让我说的吗?怎么又让我慎言!”
  “冯相!”蔡首辅忍不住呵了一声,然后扶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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