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权谋君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有绥

作者:有绥  录入:04-14

  魏淳不是文臣说不来那些大道理,但是他又给冯相加了一码。
  这便是冯相的吏部,吏部尚书虽然空缺,但是吏部上下官员依旧是冯党。
  现在就看蔡首辅如何抉择了,他要是真心想户部出钱,工部修水利,就得让步让冯相的吏部加入进来,否则这事免谈。
  蔡首辅看了魏候一眼,魏淳是武将,不涉文臣之争,今日是怎么了,会在这个时候插一句。
  司宴眸色渐渐幽暗起来,随后抬手问冯相和蔡首辅。
  “两位以为,魏侯说的如何?”司宴语气有些冷。
  冯相立刻就改了口风:“魏侯所言亦可,也是为国为民之事,臣不该如此阻拦蔡首辅。不如就依魏侯所言,由户部拨款,吏部出人,工部拿出章程来,大家同心协力来办了这事。”
  蔡首辅一口牙差点咬碎,他提起修水利,可是有缘由的,不然谁会提这出力不讨好的活。
  修水利可不是一项简单的事,全程办下来吃力不讨好。办的好,是利国利民,你应该做的。办的不好,说你废物一个,不堪大用。
  可是这中间油水很多,随便抽个一成两成的,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就是奔着那“一成,两成”去的,如今吏部要是有人插一脚进来,他就得碍手碍脚,不好施展。
  “冯相所言,臣认为极好!”蔡首辅不得不应下,不然双方不得善了,还是把这件事提上议程为好。
  “那便依众位卿家所言!”司宴一言定下。
  “还有什么事?”司宴定下以后,目光落到徐瑾年身上,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徐瑾年这个时候才站了出来,手持奏疏,双手过头,双膝缓缓跪地。
  “臣,大理寺少卿徐瑾年为民请命!”徐瑾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为民请命,这四个字,可是很重的。这四个字一出,朝中文武百官纷纷看向跪地的徐瑾年,随后耳边便是议论四起。
  “肃静!”窦玉听见这嘈杂的声音,立刻高呼。
  百官肃静,司宴则起身,下了一步台阶,表示出对这份为民请命的折子的尊重。
  “臣近日接到一名女子的诉状,状告当朝礼部尚书,伙同他人,参与人口贩卖,逼良为娼,行贿受贿,助纣为虐。等,数十条罪状。条条大罪,罄竹难书!”徐瑾年说着便捧高奏疏。
  群臣哗然,礼部尚书立刻就跳了出来。
  “徐瑾年,你污蔑本官!”礼部尚书指着徐瑾年便骂。
  骂归骂,林建还是心虚的很,昨夜大理寺和京畿九门都去搜过教坊司,那个叫苏娆的女人又不见了,必定是其中一方势力带走了。
  林建连夜去找蔡首辅商议,蔡首辅让他不要慌张,正常上朝,咬死不认。
  林建以为无论哪一方的人带走了那个女子,都会来谈条件的。毕竟自己朝廷的二品大员,手握重权,到时候一切都是好商量的,没想到遇到徐瑾年这种刚正不阿的人。
  这时,窦玉快步走下去,拿过徐瑾年手里的折子便呈向司宴。这才是今天重要的事,不可耽误。
  司宴看完徐瑾年的奏折,伸手就把手里的折子扔了下去,砸的一声响。
  “陛下,息怒!”冯相约摸已经猜到是什么事,立刻跪了下去,低头喊着息怒,心里却是一点害怕也没有,甚至有一些幸灾乐祸。
  见到冯相跪地,群臣也纷纷跪地,只剩一个魏淳还站着。
  “中书令,何在?”司宴平复心绪,随后开口。
  张择芳立刻爬了出去,跪到司宴能够看得到的地方:“臣在!”
  “你看看,你看看!这便是你管理的中书省的礼部!”司宴转身又回到龙坐上,坐了下来。
  张择芳吓的吞了一下口水,然后颤巍巍爬了过去,拾起折子看了起来。
  不看还好,一看张择芳险些就吓得当庭昏死过去。
  “陛……下……陛……下,臣……!”张择芳一时间话都说不利索。
  “林建,你来说!”司宴直接喊出林建的名字。
  林建迟疑一下,也爬了过去,接过张择芳手里的折子,看了片刻,立刻俯身趴地。
  “臣冤枉,请陛下明查!”林建喊得格外大声。
  “明查是吧!”司宴点头:“好!徐瑾年!”司宴喊了一声徐瑾年。
  徐瑾年立刻应:“臣在!”
  司宴整理一下衣袖:“着你与魏侯,一起来查这件案子。”
  “是!”徐瑾年低头。
  魏淳不知道司宴为何点了自己的名字,有些迟疑,但是随后也反应过来,低头称是。
  冯相此时还有一些暗喜,毕竟这礼部可是蔡首辅的礼部。
  “陛下!”蔡首辅想着要出言缓和一下,但是司宴直接给了蔡首辅一个眼神。
  蔡首辅看着司宴那个眼神,立刻把话咽了回去,心里一凉。
  刚刚司宴直接就是下令,这事并没有询问群臣,根本不给群臣反应的时间。这只能说明一件事,礼部他保不住了。
  冯相也看到了司宴那个眼神,前一刻心底的高兴,瞬间荡然无存。他好像也入了司宴的一个局,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局,至于结果是什么,谁都还不知道。
  魏淳不明白司宴为何会让他来办这件事,一个徐瑾年不够吗?
  司宴要做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要以此为契机,肃清朝堂。至于怎么肃清,就看这件案子能查成什么样,牵扯多少人来。
  礼部尚书都参与的人口贩卖,礼部其他官员怎么会不知情,不参与?中书六部就没有其他人察觉?


第十三章 磋磨
  一场早朝下来,硝烟四起。作为嫌疑人的礼部尚书林建,被司宴下旨关进了大理寺。
  作为主审官之一的魏侯,下朝以后便被司宴给请去了兆和殿。
  回到兆和殿,司宴就脱下了那身厚重的龙袍,着一身轻便的常服,端坐在书案前。
  “陛下!”魏淳随着窦玉进来的时候,司宴正在看今日内阁呈上来的折子。
  “臣请陛下安!”魏淳单膝跪地,俯身问安。
  司宴放下折子,抬眸:“朕安,魏侯请起。”
  魏淳依言起来,不敢靠近司宴。刚刚跟着窦玉过来的这一路,他想明白了一些事。
  “陛下真的只是想着平衡朝中两党吗?”魏淳率先开口问道。司宴这个时候请他过来,也必然是想谈谈今日礼部的案子。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司宴往后一靠,连“朕”都没用,直直的看着魏淳。
  魏淳低眸,轻笑一下:“陛下是想除掉两党!”
  司宴眉头一动,眸色淡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魏淳,你继续。”司宴让魏淳继续说。
  “陛下应该登基之前就知道礼部的事情,如今这么做,也并不是想着平衡两党。”魏淳看着司宴的笑容,有些无奈和苦涩。
  “陛下如今只是一个开端,臣记得陛下为皇子之时曾经提出过一个监察百官的决策,最后被两党联合否决。如今陛下登基,自然是想有一番作为的,陛下想做个明君。”魏淳抬眸,迎上司宴的目光。
  司宴点头,一点都不意外,魏淳聪明睿智是自幼就出名的。
  “陛下以徐瑾年为先锋,臣为利刃,锋芒怒指冯蔡两党。陛下真的是好盘算,也不枉先帝当年对您的用心培养。”魏淳直到刚刚在朝堂之上,才明白司宴的想法。
  对付两党,岂是那么容易。冯蔡盘踞朝堂数十年,根深蒂固。两党相互依存,又相互厮杀,二者相辅相成。冯蔡也都不是傻子,知道他们两党在朝,任何一方都不可缺。
  正是如此,便需要一个人,从外部来打破两党现下的联系和牵扯,让他们相互制约的同时,又同时被削弱。
  “为何是臣啊!不怕臣倒戈吗?臣手握十五大军,又执掌皇城禁军。万一臣和冯相蔡首辅联合架空陛下。那个时候。陛下可就追悔莫及了。”魏淳语气平和,心中虽然有些不忿,但是面上并未表现出来。
  司宴听着这话,起身走到魏淳面前,微微抬头便对上了魏淳的眸子。幽深的眸子里,此时有些怒火在烧。
  “魏淳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如果如你所说,那你的喜欢,真的不值一提!”司宴吐出的气息,带着丝潮热尽数落到魏淳的唇边。
  “陛下,利用别人的感情,最是无耻!”魏淳眸子一垂,盯着司宴的眸子便不动了。
  “魏淳,你是自愿的,朕没有利用。”司宴摇头,然后伸手,一根手指按在魏淳的下巴上。
  魏淳失笑,仰头,眼角有一丝猩红。这话,司宴说的对,他是心甘情愿的。明明知道,还要上赶着犯贱。
  “想必陛下接下来,便会以礼部的事情为借口,肃清中书,孤立内阁。”魏淳不想和司宴争执什么乐意不乐意,便又接着刚刚的事道。
  “对!若是魏候能直接拿下内阁,朕也是无话可说的。”司宴手指向上抬了抬,在魏淳的唇上点了点,暧昧又诱惑。
  魏淳猛得抓住司宴的手,将司宴一带就带进了怀里。
  “既然如此,陛下不如赏臣个什么!臣总不能,白白做这把刀吧!”魏淳挑眉。
  “魏候想要什么?”司宴问。
  魏淳不答,低头吻上了司宴的唇,反复厮磨。
  司宴依旧平静,不主动也不反抗,就任由魏淳为所欲为。
  吻到两人都气喘的时候,魏淳才放开司宴,司宴则轻抬眸眼,嘴含笑意的看着魏淳。
  “陛下这块玉佩,很好,赐给臣如何?”魏淳捞起司宴常挂在腰间的玉佩。
  这块玉佩,是司宴从小就带着,不曾离身的。
  司宴出身之时,先皇大喜。命盛产玉石的蓝田,从千万块玉石里,挑出来最好一块贡上来。又命织造司,数十名能工巧匠雕刻成型。随后又请皇家佛寺的高僧,开光祈福。以求司宴能够福泽深厚,平安长大。
  “魏淳你知道吗?先皇为何在临死之前才立朕为太子吗?”司宴突然笑了,一边笑还一边伸手去摸魏淳的下巴,问了一个与玉佩毫无关系的问题。
  看着司宴眼里的笑意,魏淳有种心惊胆寒的感觉,荒谬又怪诞。
  “不知!”魏淳摇头。
  他确实不知,司宴是先皇唯一的孩子,先皇却没一直没有意思立司宴为太子。直到先皇病重,才在冯相的建议下,立太子。
  冯相当时是提及远在岭南的岭南王,若是先皇没有昭告天下立太子,容易让民心不稳,让有心之人有机可趁。先皇将冯相的话听进去了,大张旗鼓的立太子,随后又祭天祭祖,最后在太庙遗憾离世。
  “因为你当年在宴会上深情一笑,让先皇察觉出端倪。先皇害怕也厌恶,所以迟迟不肯立朕为太子。”司宴依旧是笑着的。
  司宴没有告诉魏淳的是,先皇离世之前,留下遗诏想处死他。先镇北侯之死,甚至都有先皇的手笔。因为先镇北侯教子无方,让魏淳做出这等有违人伦的事,甚至带坏了司宴。
  魏淳听完,连连后退,踉跄不稳,随后他便有些失神。
  魏淳愣了好些时间,才有些清醒。
  “臣该死,罪,该,万,死!”魏淳清醒过来,立刻就跪了下去,伏地一字一顿。司宴这是在怪他,还是在迁怒他呢?
  “魏候喜欢,送于魏候便是。”司宴嘴角笑意依旧,他从容的扯下腰间的玉佩,递上前。
  魏淳喉头滚动,面色凝重:“陛下留着便好,臣不配,臣告退!”匆匆几句,魏淳再也忍耐不住,便夺门而出。
  看着魏淳有些狼狈的背影,司宴仰头轻笑一声,随后又哽咽住。那沉闷就卡在心头,不上不下,有些疼,疼的又不厉害,就是闷闷的。
  “陛下?”窦玉看着魏淳冲出兆和殿,以为司宴和魏淳又吵架了,立马进来,看见司宴这幅样子,疑惑唤道。
  “没事!”司宴收敛好情绪。
  “魏候这是?”窦玉小心的问道。
  “刚刚我只是告诉了魏候,什么叫做最是无情帝王家。”司宴眸眼如常,平静无波。
  “啊?”窦玉彻底蒙了。
  窦玉还没有反应过来,司宴就吩咐道:“传徐瑾年。”
  魏淳既然看出了他的意图,那么徐瑾年也难免会看出来,既然这样,他不如和徐瑾年说清楚。别人也就罢了,徐瑾年是个最不会看别人眼色行事的人,叫他猜圣意,还不如杀了他。
  司宴现在最担心的是,蔡首富和冯相会看出来,一但两人联手,各自都退一步,那就不太妙了。所以今日朝会之上,工部提出的修水利,他才会同意魏淳提出的法子。
  蔡冯两党一但注意力不在礼部的身上,在别的地方,那就好办一些。
  半个时辰徐瑾年就过来了,窦玉照旧引他入门,这一次徐瑾年好像很懂一样,在袖子里掏了半天,像是给窦玉掏银子。
  “大人,不必如此客气!”窦玉连忙阻止,上一次司宴说过之后,他便交代了身边的孩子们,自己也注意了一些。
  “窦公不必多礼!”徐瑾年也很有礼的寒暄道,说着就在袖子掏出一把地瓜干塞到窦公手里:“拙荆亲手做的,很好吃,窦公别拘礼。”
  塞完徐瑾年就大步朝里而去,司宴正在偏头看他给窦公塞东西,具体塞的什么司宴没有看清楚,但是司宴可以肯定不是银子或者金子。
  “臣参见陛下!”徐瑾年没敢抬头,直接就跪了下来。
  “起来!”司宴坐在临窗的书案前,他还在这个书案上,被魏淳欺负的羞赧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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