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凡夫俗子,只要声色犬马,便能日日欢愉,而他因此喜的眉目绚烂时,同样一种声音,却激得怜玉羞耻之心大增,原先详装平静的本事也失了大半,只能抬手捂住耳朵才不至于溃不成军。那些交谈嬉闹,隔着他身后一层软塌,离的那样近,听得又那样清,即便知道他们看不见车内,也会生出一种被窥视和被评头论足的错觉。他越知羞,就越紧张,绷紧了筋骨,泛起淡淡的红意,生出细细的汗珠,这炎热的温度把日子变成蒸炉,细致的捏揉作弄却又是火上浇油,他无法不浑身燥热,随着那只狐狸一样的少年一起,滚进满潮情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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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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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的柔情蜜意尝起来也是甜的,只要无暇深究,放任沉沦下去,便能获得从未拥有过的温柔与体贴。怜玉被体内作乱的手指扰的头脑发晕,一颤一颤差点高潮,几次他都要喊出声,但因为看不到虞峦的模样,加上恐怕声音会传出车厢外,落在其他人的耳朵里,怜玉只得攀着桌几边缘,咬下嘴唇死死忍住。他被迫拉起支在榻上那条腿正挨在虞峦肩头,随着马车行进中微微的颤动不断蹭在对方灼热的身体上,而晃晃悠悠间,又被抛回去,无助的靠在坚硬的车壁,几次来回,怜玉在意识不清楚的到时候,已经自发的将那条腿伸进了虞峦的臂弯中,裸露的光洁腿腹跨在对方的穿着贴身衣裳的腰腹,抵着那劲瘦的腰肢而轻轻摇动,高潮起来时,他不仅那处穴中痉挛不停,红红湿湿的穴口开合间吐露淫水,而脚趾也勾了起来,小巧圆润的指头蜷成一个个白玉石子,不住挤压着虞峦敏感的腰间。
而即便如此,虞峦的定力还是叫他能忍住拉下怜玉不断撩拨的脚尖,狠狠咬上几口的欲望。他将那后穴弄的湿湿润润,放任不管也会张开了小口,圆圆粉粉的洞中能轻松塞进去一到两只手指的程度后,抬起了头,冲着怜玉眯眼一笑。他那张因情欲而泛着潮红的面庞上,神态自若,态度自然,怜玉方才只能看到他垂下的发顶,虽未猜测过他的模样,但总想着应该也是情动非凡,兴致盎然那一类的表现,此时一见,怔怔看了半天,只能从对方越来越靠近的眼眸里看到发丝散乱,衣缕凌乱,一边湿着双眼一边细细喘息着的自己。两相对比,只衬出来自己的淫乱不堪,怜玉哪知这只是因为他不会遮掩,而虞峦的欲望其实比他更强烈,只不过有着自己的恶趣味,正要慢慢上手呢。
他靠在了怜玉身前,一手抵在软塌上,一手轻轻扶在怜玉脸颊:“你怎么又哭了呢?我弄疼你了吗?”
那并不是哭,只不过是情欲来时无处宣泄,下意识湿了眼睫而已,怜玉不懂得说谎,便摇摇头。
虞峦笑得灿烂,对着那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像逗弄孩童一般捏捏脸颊,认同道:“那就好,我说我也已经很小心了呢。”
“先生必不会这样吧?”
话风一转,他竟在做这么私密的事情时提到另一个人,怜玉既羞耻又难堪,曾经撞上主母偷情的回忆突然跳进脑海,而自己如今不知沾染了几个男人,若还在榻上闲聊比较,当真是下贱到了极点。可他不愿说,虞峦却愿意,用手捏着小巧的下颚,阻止着怜玉躲避否认的姿态,语气突然随意起来,直呼他那位先生的大名:“天司没经验,脑子也有点毛病,你跟他做必然要痛,不如跟了我,我对人一向温柔。”
这样诋毁自己的先生,怜玉当真吓了一跳,虞峦只看他瞪圆了眸子,眼里却并无对自己说这番话的厌恶,便笑嘻嘻地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我是不是比他对你好多了?”
怜玉垂下头,半晌才发出细细微微的声音,他的声线柔软绵和,慢慢又轻轻,似乎沾水的薄纱从耳畔温柔拂过,虞峦只听他说:“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面上笑意一僵,又迅速回归了正常,虞峦虽不意他这么敏锐,但被揭穿了便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我对你早就感兴趣了,你挂牌那日我便在畅春楼,封霁月包了你一月后,原本该是我的。要不是解仪之和天司突然插手,我也不必等到今日。”
他故意隐去中间细节,这么讲述好似是他一直用情至深,念念不忘的意思,委委屈屈哼唧道:“要不是趁天司闭关,今日正好撞上了你,不然又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怜玉抿着嘴唇,软软地反驳:“那你一开始说清楚也好,何必……刚刚……一直都骗我。”
“不骗骗你,万一你不跟我走了怎么办?”
虞峦回答的理直气壮,明明说话间哼哼唧唧跟撒娇一样,气势却强硬到让怜玉不自觉就跟着他的逻辑走,迟钝的小脑瓜里琢磨半天,坑坑巴巴地又道:“那……那我不跟你走,你以后再来找我……不也……”
“哪里能找的到你,天司把你关起来了,虽然不知道石阵为何对你无效,但是除了他,谁也进不去。”
怜玉飞快地眨巴着眼睛,从这话中觉察出古怪来:“我不是畅春楼里的人吗?”
虞峦“啧”了一声,细细解释:“解仪之喜欢你,就叫人去畅春楼把你赎出来了,结果给封霁月撞上了,拿了你的卖身契,所以你早就不是畅春楼里的人了。”
“不过,你可不要以为是件好事,畅春楼奉旨开张,是正儿八经的官窑,以前你好歹算是官娼,现在却算私娼,生死有命,官府决计不会管的。”
怜玉脸上的喜色未起,又唰得一下褪去了。在楼里被教导嬷嬷再三威胁,要是学得不尽心,便得被扔出去作那一晚上陪三四个人的私娼,被人操来弄去,百般折磨都是常态,要是死了也不过破席一裹,埋了就行。因此,即便身在娼馆作天下最淫乱的营生,怜玉也没想着出去,他虽柔弱,求生的意志却比大多数人都要强,而虞峦看他惨白的脸色也约莫猜出,心下暗喜,蛊惑道:“如今,畅春楼你是回不去了,不如好好打算,找个好相处的爷去伺候?”
“天司不是常人,他接了神授的职责,天生冷情又古怪;封霁月就不说了,他只喜欢女子,对你不过一时新鲜,迟早要弃了的;而解仪之那里你也体会过,栓着锁链圈在房中,连好好走路都不让,你又有腿疾,受得了几日折磨?”
他循循善诱,虽不直说自己,但却用行动代替了言语,手指顺着脖颈向下滑去,将那些衣料通通扯开,露出白润细瘦的胸膛来。这幅身子骨肉匀称,看着纤瘦,细细一捏,便捏了些软肉含在掌心,滑嫩而微有弹性,搓来揉去手感极佳。虞峦爱不释手得把玩了一会儿,却伸出一只轻轻抵在一侧嫣红上,跟拨动琴弦一般拨动了几下,怜玉那处敏感,喉间泛出微微痒意,不觉小声呻吟了出来。
马车在闹市中行进得极为缓慢,外处嘈杂喧闹,其实应该是听不清里面动静的,但怜玉就是无端的害怕,发现自己不自觉发出声音后便慌忙捂着自己的嘴巴,左顾右盼向周围张望,好似是怕车壁外还贴着几只耳朵似的,虞峦见他可爱,忍住笑意又在另一侧微微立起的嫣红乳头上轻轻刺激,这回怜玉只拿水润润的眼珠子去瞟他,睫毛颤颤,却捂着嘴一句没吭。
“你是不是也晓得我是个好相处了的?怎么这么害羞?你是娼,又不是良家子弟,不必这般作态的,”虞峦故意说些怜玉不爱听的话,他这个人天生嘴毒,犹嫌不够,又添上半句:“你是要伺候人的,哪个爷不想要那些小娼妓骚浪点?主动点?最好自己掰着穴主动喊爷来操呢?”
怜玉曾经也是听过这话的,只是他是个不长记性的实诚孩子,隔些日子不听,再听时便还是和最初一般羞耻,明明知道虞峦说的没错,却有些恨恨他来提醒自己,眼睛一闭,倒想装着没听见一般。而虞峦本就在逗他,也不计较,专心胸前作乱,揉的白皙的皮肉红红紫紫,两个乳头肿胀硬起,捏下时还似软似硬地抵着指腹,轻轻一拨倒能因那份重量晃来晃去,幅度大的似乎有朝一日,连带着双乳都能因此被带着晃出粉白的乳波来。
他玩着新得的漂亮玩具,因那奇佳的触感和诱人的色泽不觉有些沉迷,过会儿分神去看怜玉时,才看到那人正缩着眉头,双唇微张,有一搭没一搭地伸舌舔着唇瓣,他还是闭着眼,但刚刚那股俏羞的神情全忘到了脑后,完全是沉醉在情欲里的媚态。红润的舌尖慵慵懒懒的在齿间扫过,把双唇染上一层水色,虞峦心里一动,夹着那肉乎乎乳头的双指故意松开,果然看的半晌之后,怜玉慌乱地睁开双眸,撞进自己促狭的眼睛时,一脸做坏事时被抓包的胆怯和惭愧,两颊都因此烧的通红,简直是碾碎了的花汁浇了满头,裹了全京城最细腻的胭脂都比不上的娇态。
“你看你,既得了趣儿,等会儿便听话,好好伺候我怎么样?”
说话的人语气温柔,完全是好生商量的态度,但对着少年眉飞色舞的矜贵模样,怜玉却为那份显而易见的违和感而心生不安,他犹犹豫豫,不敢看向虞峦,刚一偏移过眼神,胸前倒被不轻不重掐了下,于是怜玉也别无选择,面对一定要得到答复的少年,在缓缓而行的马车里,羞于启齿却柔顺地点着头,把那羞人的事情应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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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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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眸明亮,倒影着含羞带怯的美人,虞峦见怜玉答应,满意极了,下巴一抬,向后仰躺,倚着另一侧的软塌,如召唤小猫小狗一般唤道:“怜玉?”
怜玉应声,乖觉的扶着桌几直起身子前倾过去,一张小脸将将挨在虞峦胸膛之上,仰着脖颈跟一朵等待采撷的春花,但虞峦并不动作,只叫他:“你把衣服都脱了,就照着这个姿势趴在榻上。”
其实脱与不脱也没什么两样,美人的下身和胸口都不着寸缕得裸露在空气里,穴口红润,乳头肿胀,臀上晃晃悠悠的软肉和胸口乳肉一样都布满隐约可见的指痕,一看便知是被拉来亵玩过一遭的。现在虞峦叫怜玉脱下来的,不过也就是缠在纤细腰侧上的几条银缎,稀少的布料仅仅能藏起精巧的腰窝和微微凸起的胯骨,但一切聊胜于无,他深知这些玩意儿就是怜玉最后的屏障了,命令他自己脱下,当真变得毫无遮蔽,才能赤赤裸裸地俯在榻上,爬进怀里,叫人搂起一身细腻皮肉。
怜玉听着他的吩咐,手指抚在自己身上,颤巍巍地将腰侧破碎的布缕使力扯下,扔在地下,等脱的干净了,他还像方才那样趴在虞峦的身前,眼眸一眨不眨,极为乖巧地看着那人。
“对,就是这样,你过来,把我身上的衣物也去了吧。”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少年很满意自己营造出来的氛围,他身姿放松,笑意吟吟地等着怜玉靠近,在对方试图伸出手来触碰自己时,才缓缓补充道:“怜玉,要用嘴哦。”
见美人身子一僵,虞峦环起双臂,把他拉进怀里,下巴抵着散乱细密的青丝,如抱着一只小宠一样得蹭了蹭:“你说过会伺候我的,我们从简单的来,你会做得很好的,对吧?”
他撒过了娇,也不管怜玉到底有没有回答,直接压着怀里人脆弱纤细的脖颈,将人撞在自己领口上,怜玉眼前所见是两颗缠在一起的纹银盘扣,细细密密的织线攒作一团,紧密结实地看不出任何开口,怜玉只得侧着脑袋,勾着舌头去顶那两颗盘扣,瞥见了嵌在下层的红线暗扣时,才晓得出门路,费劲地拿尖尖的牙尖去将其扯开。那暗扣本就是为了隐蔽而设计的,十分小巧,怜玉咬了几下除了把红线沾湿以外,半点进展都没有,而即便这么困难的时候了,虞峦还环住他的身子,好整以暇得捏捏他的耳垂,蹭蹭他的脸侧,甚至勾着俩人交缠在一起的发丝编起小辫来,小动作又多又碎,频繁骚扰着怜玉,叫他解起扣子的进展一拖再拖,时间一久,他浑身都急出了一层细汗,逐渐不耐烦起来,不慎间一个用力,直接扯断了红线,咬着半截湿湿的水红线子,惊慌地抬起脸。
唇是红的,齿是白的,红线隐约含在舌头上,瞧着又笨拙又可人,虞峦又气又痒,恨恨地捏着他鼻尖:“你就是这么伺候的吗?你没衣裳穿,也想弄坏了我的叫我也跟你一样?”
明明委屈,又晓得确实是自己做错了,怜玉不敢吭声,红着眼圈被虞峦收拾了几下,那人捏了几次也泄愤了,事已至此,也就大敞着胸口,叫笨拙的小美人为所欲为了。好在领口也算被解开了,底下便容易多了,怜玉战战兢兢拿牙齿咬着腰侧布带,又是把边缘含得湿漉漉的才扯了下来,虞峦过了气头,看的也觉好笑,他也是少年心性,一开心便忍不住嘴上叨叨:“以前没人教过你怎么做这个吗?还是你太笨了学不会?”
怜玉根本不想搭理,他算是发现了,眼前这人初见时那热情爽直的性子全都是装出来的,本质又幼稚又嘴毒。而且明明同样年纪,心眼跟莲藕的孔洞一样多,若是在上学时有这样的同窗,不仅是夫子,连书塾里的鸟儿雀儿也都得被烦死。尽管怜玉不吭声,虞峦这人却颇能自说自话,见人专心致志解着衣裳,故意挺了挺下身,亵裤将已经勃起的肉物勾出一块硕大的体积来:“笨怜玉,一会儿解爷这里时,可千万别咬着了!”
两颗虎牙又露出了踪迹,虞峦弯着狐狸一样的眼眸,笑起来时却一派天真,唯有嘴上说出的话还露着邪气,直白得叫怜玉的脸色又红了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