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春楼里,小倌蓝绸,妓女红绸,白绸,正是双喜,而且是玉料这么好的牌子领出来的双喜,可想而知能有多么轰动,于是凡是有兴趣的人都在当晚一窝蜂得涌进了畅春楼里。封霁月也随着一帮好友进了畅春楼的门,只是他进门时挺直的腰板,怎么看怎么僵硬,倒像是被谁硬推着进来的。
“封哥哥,你怎么不笑呢?”
虞峦笑嘻嘻的坐在封霁月的对面,他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材在同龄人里算高挑,但比起弱冠的青年还要矮上一些。虞峦像他母亲,也就是封霁月的姑姑,那个艳冠后宫的女人把相似的眉眼遗传给儿子,于是虞峦恰是一双上挑的狐狸眼,眼下滴有一只泪痣,他稚气尚在,一贯含笑的嘴角张开,便又邪气又天真,总之看上去就不是什么纯善的孩子,倒像是还在磨牙的猛虎。封霁月被他戳了个痛脚,嘴里哼了一声,骂道:“叫你多事!”
他不耐烦的站起身,从楼梯上往下看,其实他还不及弱冠,但因为一贯习武,身材高大健壮,平常也不恋美色,此时眼里不仅不像其他贵客急不可耐,反而还十分冷硬,大有不解风情,误闯此处的意思,而他的相貌,也端正英俊,正是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薄薄的唇正抿起,严肃认真的如同要面对什么挑战。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的封哥哥可要急死了!”
虞峦捧着个茶碗,也不喝水,晃晃悠悠的坐在凳子上不停哼唧,他既嘴碎,又坏心眼,只说封霁月不想听的话。
“封哥哥,哎呀,你看看你,望眼欲穿呢,看了你是势在必得了,这个双喜可真有幸,也得了我们封小侯爷的初夜呢!”
“滚,放什么狗屁!”封霁月咬着牙:“我只是没有上过……双喜而已。”
“啧啧,”明明虞峦比封霁月还小一些,他倒是见多识广好为人师:“双喜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奇货可居,被说的百般好,其实做起来都一样。”
虞峦眼下的泪痣随着他眯眼的动作微微晃动:“我虽然也不怎么喜欢,但是也觉得你得试试,你只和女子做,可少了太多的乐趣。”
“所以我才要试试双喜,”饶是这么说,封霁月也忍不住皱着眉头:“我实在觉得男子面目可憎,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那种玩意。”
“男子女子双喜,唉,都一样,反正随便玩,你就当换换花样呗。”
这俩人说话的时候,包房里其他人都不敢吭声,主要是虞峦先挑事,他们是脑子有坑才会跟着附和,也是脑子有坑才会出言反驳,现在两个人达成一致了,才有人笑嘻嘻的接话:“小侯爷,这双喜难得,上次挂这么好的牌子都是去年年初的事情了,小侯爷正应当试试,这定是个难得的美人。”
封霁月也不愿叫人瞧不起,虽然他坚持喜欢女子,但也不至于怕了其他的:“今日,我只当尝鲜了。”
啪啪啪,却是虞峦拍起手来,他又勾起唇角,戏谑道:“那封哥哥你可得努力,我看是要下些血本了。”
封霁月不解,虞峦噘着嘴往隔壁一指:“我方才进门时,看见了解仪之。”
他来了,倒不奇怪。
封霁月摇摇头:“他倒是……癖好奇特。”
“有人偏爱女子,就有人偏爱双喜,还有人来者不拒,”虞峦的手指指了三个方向,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嘻嘻的笑起来:“还有人,一大把年纪,什么也不爱。”
封霁月知道他说的又是谁,也跟着笑了:“你真是操心。”
“算了,还是说回解仪之,那家伙一定没那么容易罢休,我可等着看好戏。”
“我不会让的。”
封霁月一旦下定决心,就咬死了猎物不会罢休。虞峦的眼睛亮晶晶,充满趣味的看着场上竞价越来越高,最终只剩下封霁月和解仪之两人,竞价飙升到一个难以想象的数字,当封霁月又加码时,却不料解仪之竟然放弃了。
当下,封霁月也愣住了。
“这个数……是高,但是不至于吧,”虞峦小声嘀咕着:“难道他穷成这个样子了?”
“解侍郎原先拍过更高的价格……”知情的人也纳闷,拿不准到底是不够喜欢还是囊中羞涩,虽则畅春楼一向不露脸暗拍,但光看那抹身着白衣的身影,便是万般风情,风姿卓绝,确实值得起今日的那张翠玉牌子。
只是这时,多想无益,一帮人都围在封霁月身前开始道喜,虞峦的戏看的并不畅快,也无心再混下去,便站起身:“我走了,封哥哥你自己玩吧。”
封霁月莫名其妙便赢了,心里也憋着气,这股子恼火无从发泄,最后还是要到那双喜头上。他跟着畅春楼的人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上了楼,只是无人看见他眉头紧皱,恰是风雨欲来。
“公子,您请。”
门无声的开了,封霁月第一次见双喜的忐忑,紧张甚至暗藏的嫌恶都不如此时盘踞心头的愤怒明显。当他站定了,看见榻上一袭白衣垂目的身影,便大步走上前。
“爷,我……我服侍您。”
那身影细声说着,同时扭着腰肢缓缓迎了上来,封霁月根本都不记得他叫什么,反正只是个尝鲜的玩具,他又急于发泄,于是扬手就将他推回榻上,低声冷哼。
“滚回去。”
他说着,又觉嫌恶,边甩了鞋上榻,边问道:“你那里都弄干净了没有?”
因他侧对着,便没看到床上的人颤抖着身子,苍白着脸点着头柔顺地回复:“爷,是干净的。”
封霁月这才放松了些神思,转过身,猝不及防,正好撞进了一双黑亮的颤抖着的眼眸里。榻上铺着的天蚕丝被褥已经十分得白,陷在柔软的被褥间的身子竟然更白,那少年已经乖巧的脱了大半,上半身的胸膛裸露着,又似白玉又似牛乳,因头发披垂,黑丝挡住了两处嫣红,但也因如此,似乎瞧不出性别特征。封霁月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的脸,小巧精致,不深的双眼皮在眼尾划出一个小小的岔口,下睫湿润,似乎含了些泪水,但也因如此,眸间盈盈,霎时动人。
他长的甚好,但也并非是此生所见最为绝色的美人。封霁月一边分神评论,一边却不由自主的下移视线,从柔翘的鼻头滑到那人唇间,看到他哆哆嗦嗦的咬着下唇内侧的皮肉,心理就忍不住燥热,抽出一只手,直接塞了进去。
不用他说,畅春楼的调教功夫向来是一等的,那人咬着封霁月的指尖,三只手指一起进去,撑开了一个几乎方形的形状,而那柔软的唇颊便跟着便了形状,缠着三只指尖来回挑动。他也不是真的咬,但比起舔舐吸吮,也用细细的齿间小心翼翼的刺激着,封霁月看得出他是在努力伺候,但是他越用力往里探进,那人就越不可控制的跟着抬起头,扬高的脖颈能看到清晰的血管,胸膛跟着急促喘息,当封霁月动了动指尖,指腹碰到喉间的软肉,便听着那人细细的哼唧,往上瞧的眼眸里更加水润,挂在睫毛上,又压塌了睫毛,顺着脸颊流淌。
封霁月收回了手,那里已经湿润了,一想到这是双喜的涎水,封霁月就忍不住的恶心,他欺上前压在那人身上,用沾着涎水的手摸在他的胸膛,拨动开垂落的发丝,露出两处小小的嫣红,封霁月用手拽着,扯着,这是他不熟悉的手感,又小又不柔软,他便像拿着不顺手的弓箭,反复拉弦要看看限度,要适应手感。那两处很快便如血般的赤红,硬的如石粒,但却又有弹性,封霁月掐着,指痕很快便恢复了,他往外扯,那红色便拉着身前的乳肉上移,他往里碾压,按着指腹里画圈,移开手时,那处依旧缓慢的恢复着,像是从白嫩的皮肤中探出了红色的花蕊,因乐趣不少,封霁月便玩的入迷,完全没注意到,他压着的人正侧着头,死死的咬住了被褥里的一角,才能压抑住声音和忍耐下去。
封霁月抬头时,这人已经泪津津的,偏生堵着嘴的模样既可怜又诱人,封霁月的心跳加快,扯开被褥,和这人对视着。
“你叫什么名字?”
他这时才问,那人虽然不解,但也乖巧的打算回答,只是他现下狼狈的很,连说话,都带着弱弱的哭声:“爷唤我怜玉就行。”
他真正的名字,怜玉面上有些恍惚,他真正的名字是云钰亲自取得,云钰叫他云翡,说他是自己在外面捡到的一块翡玉,值得珍藏;而现在,他还是叫着玉,却只是求人能怜香惜玉的玉。
第3章 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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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玉越是在这时,越是不愿意想起来云钰的,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令人不齿,若是个有骨气的早就一头撞死了,只是他才这么大的年纪,他还没有和云钰说清方夫人的真面目,怜玉一点都不想死,他虽然柔弱,虽然懵懂,但也觉得这么窝囊得就死了实在可惜。因此落在畅春楼的日子里,怜玉便接纳了自己面对的一切。
此时,是他第一次承欢,之前便有人教导过恩客都喜欢粗暴一些的做法,要他们小心忍耐,因此即便封霁月狠狠的虐他那两处,怜玉还是怕自己败了他的兴致,惶恐的看着身上的男人,不知言语。
“你叫怜玉?”封霁月用手摩挲着怜玉的脸颊,突然便狠狠拍了一巴掌上去:“哪种怜法?”
手掌落在脸上便是明显的红印,打的怜玉无所适从,可封霁月并不似真的生气,因为,马上他就凑了上来,搂着怜玉的脸不停亲着,他这时倒不忌讳了,撬开怜玉的唇,到处肆虐,舌头在怜玉的上颚顶弄,牙齿咬着柔软的唇瓣和舌尖,男人鼻腔喷着热气,怜玉离得那么近,几乎觉得自己要被扔进了冒着热气的锅里,烫得他指尖都是酥麻。
“这种怜法吗?”
封霁月一边亲着怜玉,一边扯开了他的下衫,他刻意的避开了小小的嫩芽,手指往那处隐秘的紧致里伸去。
“还是这种怜法?”
这里是封霁月熟悉的部位,他轻门熟路的在那里扣弄挖掘,光从触感上,封霁月就能觉察到,这是令人心颤的柔软和滑腻,他的手指轻轻分开,便能听到一声黏腻的响动,湿润的花穴黏在一起,不愿分离。怜玉的身子在他的怀里狠命的颤抖,封霁月从玩他乳头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人比常人要敏感许多,当他打怜玉时,他的反应也更强烈,僵直身子喉头溢出声音,虽然强忍着承受,可眼神已经在狠狠晃动,黑亮的瞳仁里满满都是恐惧。
可只要封霁月安慰安慰他,他也就会很快得起了另一层反应。
怜玉是他玩过的第一个双喜,封霁月深深叹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双喜都会这么得敏感,若真是如此,那他以前确实是见识浅薄了,白白错过这般乐趣。只要刻意忽略男性特征,单单品鉴,封霁月的这次尝试实在是个惊喜,此时他心头已无半点不快,只涨红着脸喘着粗气要把自己那处往窄小的花穴里塞。
花穴紧致小巧,虽然已经湿漉漉的往外沁出水来,但封霁月胯下之物挤上去时,一时还不得入内,门户太小,他嘴上哼着,手指却拉着花穴外两处阴唇狠狠向两侧扯开,这种直白的扩张痛的怜玉身子如同扔进沸水里挣扎弹动的鱼,嘴上呜呜也溢出细碎的哭喊:“爷……轻点……求您轻点。”
他还是不敢惹怒恩客,明明又怕又痛,但也没合拢双腿,皙白挺直的两条玉腿向外掀开一个角度,腿根处因为和封霁月的下身摩擦,而被磨蹭出隐隐的红痕,封霁月余光瞟见了,就拿沾着他花穴淫水的手捏了几下,手劲也大,收回时那红痕上又衬着新生的指印,甚至露出些青紫来。
“既然叫我爷,就伺候好我。”
封霁月愤愤的扯开垫在他们身下的被褥,将一并碍事的衣物都扫落床榻,扯着怜玉的脚踝将他整个身体调转了方向,这下,空间更大,怜玉的腿几乎折成一条直线,中间不断痉挛颤抖的花穴殷红一片,如同白玉之间镶嵌上去的玛瑙,封霁月扶着自己身下粗大再无顾忌,往里挤了进去,硬生生的肉头触及内里湿热,直接叫他脊背发麻,快意猝不及防便攀升上去。
“是个……是个……好的!”
封霁月当下喜极,这种快活竟连他初次泄精时也比不上,要说以前只是饮水,便是水再甘甜纯净,这次才晓得尝了蜜的滋味,因为不是一样东西,再甜的水也比不上新酿的花蜜香甜可口。他急急切切的挺动腰肢,越往里进,就越发现自己那处被包裹的越紧致,偏偏里面似乎成精一样,软肉层叠颤动却将他那肉头柱身一处处都照顾的精巧,快感迅速堆叠,不一会儿竟然叫他攀上去了以前从未到达的高峰。
他当下甩了怜玉几下,因着兴奋欢喜,手上也没注意力道和方位,只是下意识的发泄着,怜玉的嘴角泛红,脖颈也被封霁月坚硬的指骨打了个正着,喉头一痛,呜呜咽咽得蜷缩起身子,只是他一动,那处花穴也跟着受惊,又是伺候着封霁月更加舒爽,现在低头再看压在自己身下的这人,胸膛平坦,腰肢纤细,小脸上几次红痕,偏偏下巴尖尖,眉骨挺直,淌着水的眼珠子乌黑瞳仁因着撞击而没有定处的晃动,虽然这般景色不如女子娇艳迷离,可却清爽许多,总叫人觉得他还没被欺辱到极致,还有的功夫玩弄,才能叫他更淫靡的伺服。
这大概就是玩弄男子的乐趣,征服同性的欲望比单纯生理上的刺激更要命,封霁月在快活的缝隙间还有空瞎想,而他既有了这念头,便有了兴致一把抓住怜玉小巧的玉芽,扣在掌心不住搓弄,同时,他也伏低了身子,凑在怜玉脸前,先是吻着他的唇,又马上顺着脖颈啃噬着,一路咬在那处嫣红的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