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炎炎原燎

作者:炎炎原燎  录入:05-09

  韩缨咬了咬牙,不甘、痛心,混合着永远得不到的渴望,搅得他心如刀绞,痛得喘不过气来。
  他整了整紫蟒侯爷官服,踱步走到喻安卿面前,勾起唇角:“我没有反叛,让你的暗阁毫无用武之地,你很不甘心吧。”
  喻安卿露出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你想得太多。功名利禄于我而言,过眼云烟而已。”
  “你是皇子,自然可以说得高高在上。”
  韩缨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眼神,嗤笑道,“在知道你是皇子后,我便知晓我不可能斗得过你,也永远得不到程深墨。”
  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唐皇决不允许皇子的人再与旁人有纠葛。他再怎么纠缠,已然无果。
  “良姜已然是我的了,你的自知之明来得晚了些。”喻安卿无甚表情地阐述事实。
  韩缨脸色变了又变,种种情绪归于平静。
  他嘴角一咧,凑近喻安卿耳边,轻声道“我得不到阿墨,你也休想得到。我们三个人,谁也别想得到幸福。”
  喻安卿平静的脸终于有了起伏:“你什么意思?”
  “前夜,我把程深墨送出了宫,天大地大,你怕再难寻到他。我找到程深墨,告诉他可以离开你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喻安卿啊喻安卿,你和我又有何区别,不都被阿墨弃之如敝屣?哈哈哈哈哈哈……”
  韩缨大笑着,好不得意。
  喻安卿内心一慌。
  对于韩缨忠君不二的表态,唐皇并没有完全放心。禁军围宫这出戏上演时,暗阁及北衙的人已在喻安卿的安排下,埋伏各处,随时准备出手,以防韩缨反水。
  这几日他一直忙于部署,没有回如菊宫。他内心着急,不欲于韩缨纠缠,匆匆撂下话:“今日,皇宫禁军悉数为你调动,皇上会有何感想?伴君如伴虎,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两句谚语,我送给你。”
  韩缨内心大浪拍岸,久久未能回神。
  喻安卿回到如菊宫。翠莲和夜峦身中迷药,昏睡不醒。
  他和程深墨的寝殿凌.乱不堪,属于程深墨的东西没得一干二净,唯桌上留有一封书信。
  纸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分手,不想再见你,不要来找我。”
  干净利落是程深墨一贯的作风,好绝情的心。
  两滴泪落在纸上,湮湿了墨迹。
  -
  二皇子入狱,右相满门抄斩的消息传到兰坤殿,李贵妃悲恸万分,动了胎气,马上要生了。
  消息第一时间被递给了乌雅皇后。此时,她正与平乐公主商量着公主的婚事。
  乌雅啄了口茶水,吩咐道:“派最好的稳婆过去,务必保证贵妃’母子平安’。”
  最后四字咬得极重,太监霎时明白皇后的意思,回道,“娘娘放心。”
  平乐有些担心:“父皇的子嗣不丰。万一……”
  “平乐,皇家人没有真感情,你要记住这句话。”
  乌雅皇后手指抠动佛珠,漫不经心地说道。旧佛珠送给了程深墨,新佛珠刚上手,颇为涩糙。皇后时常放在手心盘玩。
  平乐微微颔首,牢记在心。
  “安卿哥哥能了却一桩心事了。”
  平乐顿了顿,有件事想要听听母后的看法,“父皇正与钦天监商量吉日,准备正式恢复安卿哥哥的正统身份。安卿哥哥素来得父皇喜爱,又手握暗阁。以后的皇宫想必也极为热闹……”
  乌雅抬起头,望向殿外。寒冬腊月,偌大的庭院枝桠干枯,到处灰土土的,没有生气。
  但天色却是晴好。春天终究会来,不是吗?
  “他与我们不同,他不属于皇宫。贵妃一死,他也自由了,你无须担忧。”乌雅口吻温柔。
  素珠,素珠,你执意出走,定是见过了春日。你的孩子很好很好,他会替你看到更多的春景。
  -
  腊月二十八,江南水乡的一座小城。天多细雨,阴寒得紧,街上行人匆匆。
  程深墨低眉耷眼,裹了裹厚实的青色棉长袍,心情极差。刚才他被寻急诊的富人家赶了出去,半分诊金没给不说,连他的伞也没还,害他淋雨。
  原因无他。那户人家的大儿子本就有旧疾,前两日找他看诊,治得差不多。这两日天寒,旧疾复发,急忙唤他去。
  程深墨有脸盲症,把二儿子当大儿子来问病。富人家直呼庸医,不赶出来才怪。
  本就是自己的失误,程深墨没怎么生气。往回走时,不知为何脑子里蹦出喻安卿的笑脸,想起他牵着自己的手,给疟疾病人搭脉的画面。心尖陡然起了怒火,越烧越烈,脸色难看得紧。
  他在韩缨的帮助下离开京城,途中偷偷用药迷昏了随侍的人。
  摆脱韩缨的控制后,程深墨邮寄给师父一封信,告诉师父不要替他担心,也不用回信,他将继承菖蒲师父的遗愿,游历四方,继续书写未完成的医书。
  程深墨一路南下,来到这座名为‘芳芷’的小城。这里雨水充沛,群山环绕,有不少奇珍异草。于是在此租了一间小院,打算住上一年半载。
  自家屋檐下,卖糖葫芦的老伯正躲雨。
  瞧见一串串裹着糖的红山楂,程深墨咽了咽口水,掏出铜板买下两串,又招呼老伯进屋躲雨。
  小院简陋,只有一间正堂,一间厢房。
  老伯操着软糯的南方口音,感谢他的好意,询问他的年纪,为何没有家人在,可有娶妻……程深墨一一回答。他嘴甜,长相又乖巧清雅,很讨老人家喜欢。
  雨停后,老伯执意把剩下的十来串糖葫芦都送给了程深墨。
  程深墨推辞不过,自己的盘缠不多,从厨房内包了一些自己蒸的肉包给老伯带上。
  一口一个糖山楂,又酸又甜,程深墨吃得不亦乐乎。之前不喜欢酸,这几日食欲不佳,反倒是极爱吃酸。
  “别人家孩子过年都有糖葫芦,却是我从没有吃过的滋味……”
  脑海里冷不丁地冒出喻安卿说过的话。喻安卿与皇上对峙,那双孤独又倔强的丹凤眼清晰地浮现在程深墨的眼前。
  他离开了皇宫,皇上应十分满意才是。为何还没有昭告天下,恢复喻安卿皇子身份?难不成喻安卿有了什么麻烦?!
  程深墨双眉紧皱,内心泛起酸涩的担忧。
  又想起这朵黑心莲花!
  程深墨气得摔糖葫芦,半颗酸糖球骨碌碌滚到药架,反弹回他的脚下。
  程深墨疑惑地眨眨眼,他怎么记得出门前,药材架子放在院子里呢。怎么会在屋子?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程深墨挠挠头,继而笑弯了眼。
  太好了!药材没有被雨淋湿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风景独好 20瓶;朝俞 3瓶;云梦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有名有份
  月光透过窗纸洒进卧室, 喻安卿坐在床头,半边身子泯灭在灰暗中。一双清澈的丹凤眼盛满细碎的月光,温柔注视熟睡的程深墨。
  他的手轻抚上程深墨的面颊, 呢喃道:“瘦了。”
  说罢, 如水的眼神猛然变得狠厉, 手掌握住程深墨纤细的脖颈, 微微用力。
  呼吸不畅的压迫感逼得程深墨睫毛微颤, 缓缓睁眼。
  喻安卿缓缓松手,呼吸凝滞, 无法吐息, 被掐住脖颈的人仿佛是他。
  他目光紧紧盯着程深墨, 内心忐忑难安。他是不是还在怪他?不愿见他?
  瞧见程深墨迷蒙的双眼眨了眨,嘴角勾起笑意, 撒娇似的说“安卿, 我再睡一会儿嘛……”随之翻身睡去。
  反应如同他们夜夜相拥而眠的曾经, 尽是缱绻的爱意。
  二十日的焦急、不甘、愤怒霎时化为云烟,喻安卿低头苦笑, 良姜,你真是坏透了。
  翌日。
  程深墨伸着懒腰醒来, 回忆起昨夜似有若无的梦境,暗恼自己没出息, 一周梦他七八回。
  他打着哈欠缩着手, 来到厨房烧水洗漱、做早餐。
  灶台冒着热气,腔体内的柴闪烁着微弱的火光。
  他猛然打了个激灵, 瞬间清醒。环顾四周没发现任何人,犹豫地打开大铁锅,热气如白雾扑面而来。竹篾上蒸着包子, 温了豆浆,竹篾下的开水还冒着泡……
  有人!
  有人跑到家里,给他做了顿早餐,他却翻遍屋子却找不到人影。
  程深墨坐在桌前,手上端豆浆,嘴里嚼着热包,边吃边想,有了猜测。
  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餐,程深墨走到院子,大声嚷道:“你有本事找到我,你有本事出来啊!喻安卿,我不会和你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你个大骗子!大渣男!”
  怒吼过后,浑身舒畅。
  程深墨嘟嘟囔囔:“你欺骗老子的感情。老子给你多少次机会,你不坦白。真当我是泥人捏的,没有脾性啊。不管你想干啥,老子死都不跟你……哎呦!”
  一颗青冬枣砸了程深墨的头。不疼,但侮辱性极强。
  程深墨大怒,四处张望,愣是没发现有人影。
  紧接着,又有一颗冬枣打他的头。
  程深墨像鼓气的青蛙,杏眼溜圆,脸颊微鼓:“喻安卿,你个混蛋、混蛋……”
  想他这些日子居无定所,受了多大的苦,都愿喻安卿大混蛋。
  越想越委屈,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滚落,呜呜咽咽哭起来。
  喻安卿从树上飞身落下,将一纸兜青枣递到程深墨面前:“我买枣去了,给你。”
  大青枣生脆油亮,个顶个的大。程深墨咽了咽口水,委屈地控诉:“你打我?”
  喻安卿微微叹气,柔声安慰:“对不起。”
  程深墨眨眨眼。临走前这混蛋还巴不得要搞囚.禁paly,一副要生吞活剥了他的模样。捉到了,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呢?
  这不科学。他在依依不饶地骂人,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
  程深墨好不容易酝酿的一肚子反驳话,一下子没了宣泄的借口。
  不管!程深墨抿了抿唇,气势汹汹道:“你来找我干甚?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杏眼瞪得圆溜溜的,水汪汪泛着泪花。
  喻安卿心里一软,放低声音,温柔道:“不用回去,我会一直陪你。你想去寻山问药,我便为你攀悬崖取草药,你若想定居,我便开医铺,你来坐诊。”
  程深墨不可置信:“胡说!你可是皇上的亲子,皇上怎么准许你这么做?”
  喻安卿笑笑:“所以你相信我愿意为了你放弃所有?”
  程深墨脸色一红,口是心非:“你惯会骗人,我才不信呢。更何况你以为这种自我牺牲、自我感动,能够绑架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喻安卿:“没有,没有自我牺牲。若不是一直找不到杀害母亲的凶手,我早已远离京城,寄情山水。”
  他言辞坚定不似作假,程深墨想起喻安卿家中多是山水游记类的书籍,吹奏的箫曲也多洒脱的胸怀,应当为真。
  嘴角微翘,程深墨心中积聚的郁气陡然一松,莫名轻快起来。
  “关我屁事。”程深墨冷哼一声,傲娇道,“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听到狠心的话,喻安卿还是忍不住咬牙,好想把人关起来,哪里都去不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疯狂的想法。
  这家伙属兔子的,一吓就跑。
  喻安卿一向冷静,那时良姜毫不犹豫、完全不接纳真实的自己,才恼火得失了理智,只想把良姜困在自己怀里。
  如今,喻安卿头脑冷清醒,自不会再以这种逼迫的方式逼良姜接受自己。
  说到底,程深墨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身份,而不是他本人。身份于喻安卿来而言,从来都是如云烟一般,无需在意。
  远离京城,他不再是暗阁首领、不再是皇上亲子,再不会有鲜血、暗杀。他们之间的隔阂不复存在。
  喻安卿不相信良姜对自己一点感情没有,只要足够耐心,他们终将会在一起。
  喻安卿开始卖惨,一双美目水光潋滟,楚楚可怜。
  “二十日来,我昼夜兼程,走过大半周朝国土,四处寻你。想你孤身一人,身上没多少钱财,万一饿着万一冻着万一遭遇意外……我便难受得紧。”
  喻安卿眼睛一闭,两颗豆大泪珠坠落,无声控诉。
  程深墨登时火气上涌:“你也知道我没钱?要不是你,我至于连吃顿肉都费事嘛!你还我万两黄金,还有皇后娘娘给我的十万两银票。都怪你!你还我钱!”
  他身上碎银几十两,去除车马费,不剩几个子。要不是有医术在身,还能靠行医卖药赚些家用,他就要吃糠咽菜了。
  程深墨越想越气,狠狠踩了喻安卿一脚。
  喻安卿哪敢还手,顺势拦住程深墨的腰,轻轻摩挲。心下诧异,人瘦了,怎么腰还胖了一圈。
  猝不及防地一摸腰,让程深墨红了眼,气恼地将人推开:“谁让你碰我了。”
  手中一空,喻安卿落寞地敛眉。
  他把青枣塞进程深墨怀里,又掏出厚厚一叠银票,递过去:“都给你。”
  那叠银票比《药典》还厚,程深墨没办法折起,快乐地捧在手里,冲着喻安卿扬脸龇牙:“你可以滚了。”
  喻安卿被赶了出来。
  程深墨乐滋滋地回到屋里数银票,发现除了皇后和贵妃给的大额银票,还有或大额或小额的票子,金额在十几万两。
  这些是喻安卿的家底吧……管他呢。
  程深墨把银票放进小木盒锁好,藏到衣柜深处。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会把财政大权交给喻安卿了。
推书 20234-05-08 :破阵[古代架空]—》:简介:(入库时间2022-05-07) 长佩vip 2022-03-17完结收藏:8,417评论:899海星:14,430复仇太难,拐个侯爷当靠山!大祁皇后秦氏因连失两子忧思成疾,半年前与世长辞,国丧后,天熙帝另立新后,大赦天下,赵太后借机消除封地诸侯兵权,一道懿旨硬生生将远在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