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炎炎原燎

作者:炎炎原燎  录入:05-09

  他困倦地打哈欠,近些日子总嗜睡得很,刚才和喻安卿对峙情绪浮动大,不觉又泛起困。
  睡到晌午时分,敲门声惊醒了他。程深墨趴在门缝左瞧又瞅,不见某人的身影,失落地撇嘴。
  他整好衣裳,打开大门。昨日躲雨的阿伯挑着担子,担子内的东西被红纸铺着,身后跟着位穿绿戴红的媒婆。
  糖葫芦阿伯慈祥地笑道:“小程大夫,我上门提亲来了。家中有位小女儿,年芳十五,特别能干,长得清秀,和你相配得很。”
  “大伯,这……这使不得啊。我……一外乡人,着实不合适。”程深墨干巴巴地解释。
  媒婆推着程深墨进了院子,口中涛涛不绝:“小后生,我们老赵伯的闺女那是十里八乡的俊姑娘,多少家里求都求不得,偏赵伯相中了你,你入赘赵家,可是有福咯。”
  赵伯后脚跟进来,把挑子放下,笑道:“我们家有十几亩地,两间青砖瓦房。我又挣些小买卖,家里不说多富有,日子算过得去。我们赵家不图你钱,你入赘我们家,我花钱盘个药铺子,夫妻两人有营生,够生活就行。”
  程深墨:“阿伯,我真不能答应你。”
  赵伯:“咋滴?你以为我骗你?你现在就可以到我家相相我家闺女,保证你不后悔。”
  媒婆在旁边帮衬:“是啊是啊,赵老伯为人没话说,小程大夫嫁过去,日子甭说多好了。”
  正拉扯间,喻安卿拎着饭菜肉食,还有一包春联剪纸之类的年节装饰,眼含诧异地看向众人。
  程深墨摸了摸鼻子,眼神乱飘,显然有几分心虚。
  “相公,我买了你爱吃的卤猪蹄。”喻安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相公?”赵伯与媒婆异口同声,齐刷刷看向程深墨。
  程深墨怒瞪瞪喻安卿。对方眼内满含委屈,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出轨的渣男。
  赵伯上下打量起喻安卿,这一身衣服好像是锦衣,模样更像天下下凡似的,一看就是高门大户的公子。
  他心知惹不起,又舍不得看中的程深墨,小声地问道:“小程大夫,昨日你不是说尚未娶亲吗?我也打听过了,你一个人租住在这里。这位公子到底是你什么人?”
  程深墨面露羞意,支支吾吾:“赵伯,您误会了。这人……不是我相公。但是,我真不能娶你家姑娘。”
  赵伯脸色一沉,闷不做声地挑起担子,转身离开。媒婆面露尴尬,喃喃两声,赶忙追着赵伯离开。
  “良姜哥哥好生厉害,短短几日,便有人上赶着来求亲呢。”喻安卿打翻了醋瓶,阴阳怪气地嘲讽。
  这话有些刺耳,程深墨沉着脸,冷声道:“我成亲怎么了?我们又没有关系。”
  “谁说我们没有关系?我就是你的相公。”
  喻安卿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抽出两人的婚书,咬牙道:“红纸黑字写得分明,婚书为证,我们是有名有份的夫妻。”
  程深墨火气蹭地冒了出来,好个喻安卿!一直在算计我!
  想复合,门都没有!


第48章 互相拿捏
  青枣被程深墨咬得嘎嘣响, 他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边吃边看喻安卿手忙脚乱的笨样子。
  “良姜哥哥,春联怎么糊不上呢?”喻安卿站在木凳上, 春联耷拉在他的头顶, 无辜又可怜。
  程深墨咔嚓一口脆枣, 笑吟吟地嘲讽:“因为你脑子里装满了浆糊啊。”
  喻安卿恍然大悟, 没有浆糊黏能沾上才怪。
  程深墨看他呆愣愣的模样, 显然不会糊浆糊,觉得好笑极了。仗着自己武功高, 赶都赶不走, 死皮赖脸地留下非要布置过年装饰。
  “你不是挺能的吗?连个浆糊都不知道怎么弄?”
  喻安卿长睫微垂, 轻声道:“我幼时见寻常人家父亲和孩子一同糊浆贴春联,便觉得十分羡慕。一家人围在一起守夜, 我从来没有过……”
  “你要叫我一声‘爹’, 我可以让你一拾当儿子的快乐。”
  程深墨牙一龇, “卖惨在我这不顶用。”
  喻安卿被怼得一口气没上来,手有些氧意。他百般讨好, 程深墨一点儿也不领情。
  气呼呼地瞪程深墨一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受气小媳妇模样。
  程深墨顿觉浑身舒畅, 每个毛孔都散发着快活的气息。幸灾乐祸地跑到喻安卿身边,逗弄道:“你不是想留下来吗?你叫我一声‘爹’, 我便勉为其难地让你住下。”
  良姜的性子倒是比在京城更胆大包天了。他爹是谁?敢开这等玩笑。
  喻安卿内心无奈, 瞧见他一张嘴喋喋不休,铁了心要占他便宜, 眉毛一挑,低头猛亲了他一口。
  嗯,青枣味的。
  程深墨捂住嘴巴, 面红如霞,黑亮的圆眼睛狠狠瞪他。
  喻安卿恬不知耻地耸肩:“你主动凑到我眼前,还撅着嘴,不就是想让我亲你吗?”
  某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顶一的,撕下伪装面具后越发不要脸了。
  “呸!”程深墨狠狠啐一口,见喻安卿朝自己弯腰,蹭地窜进了屋。
  喻安卿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似乎听到兔子气恼磨牙的声音。他抵在门前笑声逐渐放肆,才反应过来一般,喻安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慰。从此之后,往后的每个春节,他们可以这般轻松玩闹着一起度过。
  那笑声在程深墨听来,简直是故意嘲笑他的退缩。程深墨愤愤不平,暗恼自己没出息。明明是喻安卿求复合欸,他怎么能怂?。
  程深墨再开门时,家里已焕然一新,喜庆的春联、大红的灯笼让灰扑扑的小院霎时充满新春的氛围。
  “你过来下。”程深墨小手一招,趾高气扬。
  喻安卿放下手中的“福”字联,乖巧地走过来。
  “反正我赶你也赶不走,你只要遵守十条规矩,我便勉为其难把你留下。”
  《喻渣共处十项原则》被怼在喻安卿的眼前。
  程深墨:“第一,洗衣做饭一应家务杂务皆有喻安卿负责。”
  喻安卿点头,笑道:“要不要打洗脚水?”
  程深墨眼睛一亮。好家伙,真上道。
  矜持地点头:“你要愿意,我也没什么不愿意的。”
  喻安卿眯了眯眼:“要不要铺床暖床?”
  “呵呵。”
  程深墨冷哼一声,继续道,“第二,由于院子空间有限,只有一间卧房,喻安卿只能去睡厨房。”
  喻安卿微微叹气,没点头也没摇头。
  程深墨权当他默认:“第三,出门在外,请有礼貌地尊称程深墨为‘深墨哥’时刻保护程深墨身为兄长的尊严,不招惹他人的非议。”
  喻安卿脸一沉:“我不同意,你是我相公。”
  程深墨嫌弃道:“爱答应不答应。你想去哪就去哪,滚滚滚。”
  “好吧。”喻安卿不情不愿地说道。
  程深墨露出得意的神情,尾巴快要跳到天上去。
  “第四,未经程深墨的允许,喻安卿不得有亲吻、拥抱、摸手、揽腰等肌肤相亲的举动。”
  相公的称谓暂时被剥夺,喻安卿尚且能忍,没有实实在在的甜头,那可不行。
  “不行。”
  程深墨:“慢走不送。”
  喻安卿露出浅淡又危险的笑意:“良姜,你适才说‘赶我也赶不走’,我便是不走,你又耐我如何?”
  “你无赖!”程深墨气恼道。
  喻安卿:“我是。”
  “你无耻。”
  “你说得对。”
  “你人面兽心。”
  “嗯……我希望我是。”
  ……
  任凭程深墨怒骂,喻安卿死乞白赖,顺便占几句口头便宜。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程深墨非但没好好教训喻安卿,反倒自己惹了一肚子气,哼唧唧地踹了喻安卿一脚。
  喻安卿掸了掸衣角,那一双慑人夺魄的丹凤眼含笑地注视程深墨,直看得他内心如小鹿乱撞。
  程深墨个死颜控,最是吃这一套。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我饿了。”
  喻安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亲程深墨的脸颊,笑道:“我这就去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的酸甜肉香味飘进屋子,程深墨舔了舔嘴角,像闻着味的猫,轻手轻脚地猫进厨房。
  掀开锅盖,蒸腾的热气扑了喻安卿一脸。他掏出绣帕擦脸,那方帕子上绣着良姜草。
  程深墨看到这幕,摸了摸袖内的青帕,那上面绣着只四仰八叉的白兔。
  他眸色一暗,抿唇道:“喂——我饿了。”
  小兔子的气性变得越来越大,连名字都不愿意喊了。
  喻安卿咬着后牙槽道:“快好了。”
  “要甜一点,醋一点,炖得软烂一些,不要姜,不要蒜。”程深墨得寸进尺。
  喻安卿望了一眼蒸锅的排骨:“不早说?姜蒜已经都有了。”
  “谁让你不问我?我就是不要吃姜蒜。”程深墨鼓着脸,作得无法无天,“给我挑出来。”
  气得喻安卿扬起勺子,程深墨以为他要打自己,跑得比兔子还快,掩在门后露出毛绒绒的脑袋,叫嚣道:“你凶什么凶?有姜有蒜我就是不吃。”
  喻安卿冷笑地扬了扬勺子恐吓,小兔子便蹭地跑没了身影,轻快的笑声足以展现他此时幸灾乐祸的好心情。
  兔子向来不挑食,吃啥啥想,明摆要折腾自己。喻安卿摇了摇头,任命地挑起姜蒜。
  晚饭时分。
  程深墨望着不见姜蒜的排骨,得得瑟瑟一脸笑意,伸出爪子就要吃。
  一根筷子打他在的手背,喻安卿阴沉着脸:“洗手、用筷子。”
  程深墨撇了撇嘴,勉勉强强洗完手,发现喻安卿这家伙没有等自己,自个吃得香。这等漫不经心的态度还想不想和他好了?喻安卿这个大猪蹄子!
  程深墨坏心思地说道:
  “你说以后要跟着我攀山采药?那可都是土啊泥啊,时不时会踩到动物的粪便。我之前啊就踩到过,那颜色……嗯……就和你手中的排骨差不多。”
  喻安卿脸色黑如炭,把放在嘴边的排骨送进程深墨的碗里。
  程深墨夹起排骨吃得津津有味,嘴里念叨道:“哎呀真香。”
  他的笑容不见阴霾,喻安卿不觉眼神温柔起来,美目如浸润月光下的湖水,直看得程深墨心中泛起细碎的涟漪。
  “你你……你不要以为用美人计管用?”程深墨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道。
  “嗯。”喻安卿了然地点点头,给他续上排骨,“多吃点,小猪崽。”
  过分!之前叫人家好哥哥,现在喊人家小猪崽。
  排骨都不香了!程深墨狠狠瞪喻安卿一眼,啊呜啊呜吃得更凶,势必不给敌人留下哪怕指甲盖大的肉沫。
  吃过晚饭,等喻安卿收拾完餐具,却发现已经被某人关在了卧房之外。
  门缝露出程深墨黑亮的眼睛,没心没肺地说道:“你这么大的本事,自己找地方住去吧。”
  说罢,砰地一声狠狠合上了门。
  喻安卿很想狠狠揪住某人打屁股,最终长长吁一口气,拿出玉箫吹奏起悠扬轻缓的箫曲。悠悠淡淡的曲调似乎有催眠的魔力,程深墨上眼皮搭下眼皮,没一会便进入梦乡。
  一曲吹奏完,喻安卿微微用力,门栓破裂,喻安卿推门而入,脱衣躺在程深墨的身侧,把一点也不安生的兔子抱在自己怀里。


第49章 冠礼礼物
  翌日, 程深墨醒来,眼前一张全方位无死角的俊脸。呼吸猛地一窒,恨恨地扬起巴掌, 犹豫再三, 落在面颊的手却温柔得似春风, 抚摸着思念已久的面容。这家伙瘦了一圈, 眼圈一片淤青。
  手指抚过细密长卷的睫毛, 程深墨嘴角微翘,既然他那么爱我, 我勉为其难地再原谅一次吧。
  之前面对韩缨, 他冷酷绝情, 任凭韩缨说遍好话,丝毫不曾动摇。但再次看到喻安卿的那瞬间, 程深墨几乎是瞬间原谅了他。
  程深墨自个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要知道喻安卿的身份可比韩缨麻烦得多, 又惯会骗人,就像他采药时, 看到的山顶飘荡的云,瞧着好看却变幻莫测, 有可能下一秒倾盆大雨,浇得人无处躲藏, 叫苦不迭。
  感情的事谁又说得起清楚呢, 程深墨只知道他对喻安卿的喜欢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多,以致于在逃亡的日子里产生过不止一次要回去找他的冲动。
  面对感情一有风吹草动, 程深墨的第一念头便是切断关系,只想着逃离。可这一次,程深墨决定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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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卿惊醒时身侧已空, 被褥微微凹陷,却没有半分温度,吓得他着急忙慌赤脚跑出房外。
  良姜怪会躲藏,这次借助暗阁的势力才能找到他。如今没了暗阁首领的身份,小兔子若再逃跑,天大地大,他孤身一人又何处去寻。
  喻安卿了解自己的父亲,那人先是大周皇上而后才是他的父亲。亲情在他眼中绝没有朝堂稳固重要。
  在离京之前,喻安卿呈上一份请辞信。一来,表明恢复他皇子身份,天下尽知当朝明君竟与绣娘私通,生下私生子,令皇室蒙羞、令父皇清誉受损,他不愿父皇清誉受损,污了他千古英明;二来,他交出手中暗阁职权,一干心腹皆留在暗阁,从此断绝联系,自请庶民。
  在皇后的帮助劝说下,唐皇终于释怀。他的儿子不多,但绝也不多这一个。更何况喻安卿从小未养在身边,唐皇看中喻安卿更多是看在他的能力卓越,能够帮他发展暗阁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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