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孟昙?”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聪屋子里各个角落响起,好像这人有分身一样,千面看了眼窗户,已经被打开了,他心里一惊,这人武功在他之上,否则窗户打开时,他早就该察觉了。
“你是谁?”千面学着孟昙的声音说道。
问完前面闪过几个暗影,一个带着黑面具,穿着一身黑衣的人就站到了他面前,千面一惊,对这人动手了。
那人功法鬼魅,仿佛像空气一样,千面没有一招是打在他身上的,突然那人闪到他身后,给了他一掌。
千面喷出一口血,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孟昙!”那人肯定道,千面向后缩去,这人会杀了他,他得叫鱼阅。
“鱼……”还没把名字叫全,千面就失去了意识,那人揭开他的面具,看了一眼,没有下杀手,接着开始在房间里翻找,最后再柜子里站到了昏睡的孟昙。
当他扛起孟昙时,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鱼阅,面具人眼神一冷,一甩袖子,屋子里就升起雾气来,鱼阅捂住口鼻,攻了过去,谁知那人已经无影无踪。
鱼阅追了出去,也没有任何踪影,他们的计划失败了,鱼阅心里开始害怕,等谢染收到消息时,她和千面的项上人头或许不保了。
昏睡的孟昙对于自己被带走的事一无所觉,当他终于醒来时,他才发现不对劲儿。
他被拴在一个柱子上,手和脚都被铁链舒服着,脖子上还有铁项圈,周围站着一堆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他好像在一个地下室里,周围没有窗户,只有火把。
孟昙心里害怕,挣了挣铁链,毫无用处。
“你们是谁?绑我干什么?”孟昙叫道。
那些人见他醒了,低声传话,接着两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骨瘦如柴,牙齿尖锐,头发稀稀松松,脸上都是干瘪的,眼睛发红,看着十分可怕,另一个人带着黑面具,一身黑袍,身量高大,声音却不男不女,不太真实。
“这个就是谢染的夫人?看着不怎么样!”骨瘦如柴的人说。
“公孙雨,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你和楼上楼的恩怨我并不想插手!”黑面具说。
公孙雨恶劣一笑道:“你太天真了,不过如果你执意要走,那就走吧!”
黑面具看着公孙雨似乎很犹豫,他有些忌惮公孙雨,公孙雨冷笑,不再搭理黑面具,而是朝孟昙走过去,孟昙看着渗人的公孙雨露出害怕东神情。
“你……抓我干什么?”孟昙声音颤道。
公孙雨干瘪的手指捏住孟昙的下巴,尖长的指甲让孟昙十分不舒服。
“真不知道谢染的夫人会是什么味道!”公孙雨舔了舔唇。
说完他放开孟昙,对着周围的喽啰说:“他赏给你们了,好好玩玩,这可是楼上楼的另一位主人,用你们那没用的东西好好招待。”
“不要!”孟昙见周围戴面具的人互相看了看,朝自己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直接撕破了他的衣服,他只穿了里衣,衣服被撕破,皮肤直接暴露在空气里,孟昙开始流泪,他咬住舌头,宁死也不受辱。
“放开他!”黑面具吼道。
公孙雨恶劣的笑着问:“怎么?你不走吗?”
黑面具穿着粗气,看着公孙雨道:“让他们别动孟昙,我帮你再做一件事!”
公孙雨听完笑着拍手,那些人十分失望的放开孟昙,此时孟昙的衣服快被扯干净了,他满脸泪痕,虽说没有真的被辱,但他心里都是害怕与恶心,舌头被咬破了,顺着嘴角留下一些鲜红的血。
问道血味,公孙雨眼睛变红,他快速拿起一个杯子走了过去,孟昙害怕地向后缩,但他被绑着,退也退不到哪里去。
“你别过来!”孟昙哭喊道。
黑面具看情况不对,立马挡住公孙雨。
“你答应我放过他!”
公孙雨冷笑:“我只答应你不让属下上他,可没说不喝他的血,滚开,否则你知道后果。”
黑面具还是挡在公孙雨面前,公孙雨眯住了眼睛。
“说起来,我已经没有你的把柄了,这个孟昙,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护着他,莫非你也喜欢他?”公孙雨说。
黑面具没有说话,公孙雨又说道:“要么他被轮,要么我喝点血,你选吧!”
他的话让黑面具有些进退两难,孟昙被吓的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就像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希望谢染快点来救他。
半晌,黑面具让开了位置,孟昙睁大了眼睛,公孙雨像魔鬼一样朝他走过来,手机拿着一个琉璃杯。
“别过来……别过来……”孟昙开始挣扎,公孙雨将琉璃杯放在他手腕下,锐利的指甲一划,孟昙手腕就出了血,血一滴一滴流进了杯子,公孙雨的表情越来越兴奋,孟昙哭着,觉得手腕很疼。
黑面具别来了脸,似乎有些不忍。
过了一会儿,孟昙哭声渐渐消失了,他的脑袋发晕,感觉自己的血要流干了,公孙雨接了满满一杯,站了起来,当着孟昙的面端起杯子。
那琉璃杯里盛着血,仿佛葡萄酒一样。
那都是自己的血,孟昙想。
接下来,公孙雨当着他的面像喝水一样把杯子里的血喝了个底朝天,喝完甚至还舔杯子,孟昙被这一幕刺激地干呕。
黑面具却趁机帮他包扎了伤口,公孙雨满足了,离开了牢房,黑面具包扎完伤口,对孟昙说了句“对不起”也离开了。
孟昙又累又晕,他有些发困,不禁希望这一切只是噩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消失。
孟昙被抓的消息,谢染很快就收到了,他发了很大的火,被抓来的公孙雨的人,除了那个头,都被谢染杀了。
“他在哪里?”谢染冷冷看着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问。
那人没想到这看起来文雅的人如此嗜血,他有些发抖,生怕自己没了姓名。
“我只是个小人物,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只接到了任务,并没有看到他本人。”那人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交代了。
他只是一个杀手组织的人,公孙雨雇了他,但他连人一面都没见过,这让他怎么说。
“没用!”谢染说着手放到了这人头顶,一个用力,就拧断了这人的脖子。
他周围楼上楼的人不禁打了个冷颤儿,除了上任楼主亡故时他们见到过这样的楼主,就再没有见过了,楼主这次恐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他夫人的人。
被公孙雨这样的变态抓去,他又是楼主的敌人,恐怕他们这位楼主夫人凶多吉少了。
“去把鱼阅和千面的脑袋提来!”谢染沉声道。
楼上楼情报部的头陈叔一听,立马走上前为他们求情。
“楼主,敌人太强,他们罪不至死,何况这个时候杀了他们,其他人定会胆寒,不利于您统治楼上楼,反而着了公孙雨的套儿。”
谢染没有说话,孟昙的失踪让他很焦虑很愤怒,他的怒火总要有个宣泄的地方,但陈叔不是其他人,他的话谢染还是要考虑的。
“那就让他们去找孟昙,如果找不到,他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陈叔松了口气,心想谢染从小被当做楼主培养,却并没有磨灭他心底的一丝善良,这恐怕是公主这一生唯一对的事了。
孟昙的事瞒不住其他人,尤其是孟豁,他知道后,差点急晕了过去。
“我的儿到底得罪什么人了?”孟豁对着孟童问,孟童红着眼睛,他没想到一觉醒来,少爷就被歹徒绑走了。
“我不知道,但这事恐怕和谢公子脱不了干系!”孟童如今虽是谢桥的人,可他还没忘了自己的主子是孟昙,这次孟昙的失踪,让他自责又难过。
孟豁知道后,心里气愤,但他也是大风大浪里走过的人,考虑到谢染也在寻昙昙,孟豁直接进了宫。
楼上楼的势力再强,人数上也比不得朝廷,这群歹徒要入京,比得通过层层盘查,总会露出蛛丝马迹。
刘克听了孟豁的请求,当即就批了旨让所有人协助调查。
“这个小少爷,怎么总是被人盯上,又不是什么香饽饽!”刘克见孟豁离开,对自己身旁的苏石说。
苏石给他按了按肩膀道:“人家小少爷第一次被抓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总得还回去不是!”
刘克听了撇撇嘴,都是早些年做的孽,想到孟昙笨笨的模样,他也希望这个单纯的小少爷能平安归来!
【作者有话说】:大家捉的虫我这两天会改哒,不用重复呦!么么么!
第53章 倒霉的阿布也
孟昙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搜寻他的各方势力都没有任何结果,谢染的面色也越来越冷,孟昙失踪的越久,就意味着他所遭遇的处境越危险。
“公孙雨,他想要什么?”谢染看着楼上楼的众人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陈叔站了出来。
“楼主,公孙雨野心勃勃,他的想法您还不知道吗?”
谢染当然知道,只是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楼上楼和孟昙竟然到了有你没我的地步,楼上楼在中原举足轻重,势力极大,如果让它落入公孙雨的手中,天下必将大乱,他无情,却肩负不可推卸的责任。
至于孟昙,他的夫人,谢染也无法放弃他,孟昙已经深植他的心,失去他和剜心又有什么区别。
曾经,对于谢染来说,天下无难事,如今,他却碰上了天下至难之事,而他,束手无策。
陈叔在下面看着面无表情的谢染,他明白谢染此时一定是痛苦的,别人或许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但陈叔看着谢染长大,看着他从一个稚嫩孩童如何成为这楼主,如何埋葬自己所有的感情。
孟昙的出现仿佛是上天的恩赐,他让谢染有了情,有了爱。所以他无法想象,没了孟昙的谢染将会变成什么样子,难道谢染也要步上他母亲的老路?
夜再次降临,可怜的孟昙被一盆水泼醒,他抬起头,面前的公孙雨冷笑着盯着他,孟昙一个激灵,露出害怕的神情,这人喝血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你的夫君不愿拿楼上楼换你,要不我把你吸干吧,这样你好歹还有点价值。”公孙雨舔了舔尖锐的牙齿道,长长的指甲相互碰撞发出刺耳挠心的声音。
孟昙嘴唇颤抖眼神瑟缩,他真的很怕这个人,对于他的话孟昙不明白,什么叫谢染不愿用楼上换他?谢染明明那么喜欢他,这或许只是敌人的离间计。
“你别胡说!”孟昙垂眸小声道。
公孙雨举起杯子,孟昙知道他要做什么,他闭上眼睛,很快就感觉手腕一疼,血流了出来,眼泪也流了出来,他会死的,孟昙无比清晰地知道,他真的很怕,此时面对生死,孟昙心里念着谢染,希望他能快点来救他。
当脑袋开始发晕,公孙雨总算放过了他,这时,黑面具走了进来,他看到正在喝血的公孙雨,立马气愤地走过去把公孙雨推开。
“你说过不伤他性命!”黑面具对着公孙雨大喊。
公孙雨不理他,喝完最后一滴血笑着道:“这不还活着吗?而且谢染不愿意把楼上楼交出来,他也没什么价值!”
黑面具沉默,他帮孟昙将伤口包扎好,对公孙雨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和楼上楼对抗,你太着急了。”
公孙雨听了,面色扭曲,一把摔了杯子,刺耳的声音让孟昙有了片刻清醒,他听见黑面具说:“我族有一种秘术,能让人忘掉特定的存在。”
公孙雨一听有了兴趣,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和谢染对抗的实力,但他的时间不多了,他总要给自己痛恨的敌人一些打击,否则他怎能甘心就这样死去。
“楼上楼干系太大,谢染是肯定不会让出来的,何况即使他给你楼主之位,你也未必坐的稳,但孟昙不同,他是谢染的夫人,,谢染很喜欢他这位夫人,若是孟昙把谢染忘了,甚至厌恶到无法触碰谢染,你说,这样会不会更有趣。”
黑面具说完,公孙雨并没有立刻回答,他靠近黑面具,眼中闪烁着探究,接着便恶狠狠地问道:“这该不会是你救他的计策?”
黑面具摇头道:“我的妹妹还需要你的解药,我没必要为了一个毫无干系的人搭上我妹妹的性命。”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任这个变态驱使。
公孙雨并没有立马同意,他要考虑一下,之后便离开了牢房。
他们的对话孟昙听得一清二楚,要他忘掉谢染,这怎么可能!
“你放过我吧,我会让谢染救你妹妹!”孟昙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对黑面具说。
黑面具没有回答,似乎在挣扎,最后他叹了口气道:“不可能的,公孙雨是个变态,若他有一点不高兴,我妹妹必死,你只是忘了一个人而已,哪里比得上一条命。”
说完黑面具匆匆离开了牢房,放毒害怕孟昙又提出什么问题似的。
孟昙只是默默痛苦,他想:忘了谢染,和取走他的性命,有什么区别?所以他不能忘。
与此同时,谢染收到了陈叔的一条消息,最近进京的人口中,有一队圣登人和中原人是一起的,这队圣登人护送他们的大王子来我朝上贡,而队里的中原人据说是协助护送大王子的走镖人。
谢染抿住嘴,眼神肃杀,有些事似乎已经明了了。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圣登队伍里是公孙雨的人,但好巧不巧,偏偏是不久前而且那个大王子从一开始就缠着孟昙,看来他们要有劫持孟昙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