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走昙昙的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当年他的母亲尊月公主成为楼主后,爱上了她的下属,并有了身孕,当时她的存在妨碍到当时的皇后,于是皇后伙同一个婢女趁她不注意将她送上了一个小吏的床。
可笑她一个楼主,竟然着了这种道,虽说什么都没发生,但皇帝还是赐婚了,尊月公主婚后生下了谢染,而谢染的亲生父亲在一次任务中丧生,自此尊月就变的冷酷无情,甚至放荡不羁。
在谢染六岁的时候,尊月对他说:“你的一切都太顺利,该有个和你匹配的对手才是!”
于是九个月后,公孙雨出生了,至于尊月让他提自己完成未尽的心愿,而不是自己动手,谢染不知道,他的母亲身上有太多传奇和秘密,谢染不好奇也没兴趣,逝者已矣,就算过去再辉煌又能如何?
“我明白了!”孟豁也是感叹,难怪当时谢染害了太子,却没打算扶三皇子上位,一切的源头竟然是在这里。
至于公孙雨抓孟昙也就说的过去了,一个从一出生就被当做训练工具的孩子,谁能要求他有多正常?
【作者有话说】:把之前的挖的坑填一下
第55章 这是你夫君
“现在就给他用秘术,快!”公孙雨指着孟昙看着黑面具,他今天发现了楼上楼的人,他太了解楼上楼的势力,他躲不了太久。
黑面具犹豫,最终还是点了头。
孟昙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加上失血,他脑袋昏昏沉沉,此时被人抓着头发抬起头,他也没有叫疼的力气。
“快点!”公孙雨对黑面具大喊道。
黑面具走上前,拿出一个瓶子放在孟昙鼻子下面,孟昙问道一股奇异的香味,很快他感觉自己仿佛要飘起来,整个人像云朵一样,漂浮着,时间仿佛都拉长了,眼前不再是冰冷的牢房,他好像看到了神仙。
神仙看不清面貌,可他的声音一点一点到了自己脑海中,接着一转眼,他看到了自己。
“别听别听,不要忘了谢染,谢染可是夫君!”那个他大喊大叫着,让本来舒服的孟昙有些烦躁。
“你在说什么?谁是谢染?”他问出自己的疑惑,这时他就看到天上一道闪电劈了下来,那个孟昙灰飞烟灭。
看着自己被雷劈并不是一件愉快的时,孟昙想要上前,可一阵大风,他飘的越来越远,周围风景变换,似乎有些熟悉的东西在渐渐消失。
“停下来!”孟昙大喊,可没有任何用处,眼前的仙界消失了,代之无尽的黑暗。
“这就好了?”公孙雨看着没了意识的孟昙问。
黑面具点头,收起瓶子,公孙雨料他不敢做手脚。
“把他送走,然后我们离开!”公孙雨吩咐道,他这趟中原之行不太顺利,谢染不按常理出牌,楼上楼的势力比原来更强,就算他再觊觎也没办法,何况他已病入膏肓,这种时候公孙雨更想多活些日子。
这和他的初衷相悖,可又有什么办法,他真是有史以来最弱的反派了。公孙雨不由抱怨起生他的尊月公主,同样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就因为谢染是和她喜欢的男人所生,而他是尊月无数风流后的产物,他这辈子就得被谢染压着,真是不甘心!
公孙雨面色变换着,黑面具知道他这个人有些疯狂,想立马带着孟昙走,谁知公孙雨突然叫住他。
“等等,走之前我要再尝尝这小子的血。”杀不了谢染,只能欺负他夫人解解气了!
“不行,再喝他就不行了!”黑面具可是知道这公孙雨嗜血的瘾一犯是多饥渴,吸干一个人都不少见。
公孙雨被拒绝,神色有些疯狂与偏执,黑面具一瞧心道不好,他一手揽着孟昙,一手拋起匕首,匕首划破了他的手腕,献血流了下来。
公孙雨立马双眼发红,带着贪婪靠近黑面具。
“喝我的,你放过他。”黑面具伸出手,公孙雨蹲下来,抱住他的手开始吸食,活像一个恶鬼!
等黑面具离开,公孙雨躺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瓶子,正是黑面具使用秘术时用的那一个。
公孙雨在他用术时也闻到一些香气,这香气让他十分好奇,闻过后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欣***,公孙雨打开瓶塞,将瓶子放在鼻子下深深吸了一口。
“哈……”如踏云雾的公孙雨神情恍惚,地牢外黑面具上前,冷冷看着公孙雨沉浸在无上快乐中,这种秘药只可用一次,让人产生幻觉,方便他们催眠,但若用的多了,就会上瘾,最后形销骨立,死在自己的幻想中。
黑面具转身,带着孟昙离开,他不是什么好人,公孙雨威胁他这么久,该是他反击的时候了。
三更时候,谢府的门被敲响,守夜的仆人一打开门,就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他吓了一跳,可再仔细一看,这可不就是最近失踪的夫人吗?
“快来人,夫人回来了!”守夜仆人大喊,谢府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在楼上楼的谢染收到消息,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大夫已经到了。
“他如何了?”谢染有些急道。
“他被放了血,有些血虚,其他倒没什么大碍!”大夫说完,谢染就到了床前,下人们一看,非常自觉地退出房间。
门一关上,谢染就将孟昙抱到了怀里,手臂渐渐收紧。
“回来就好!”谢染埋在孟昙发间道,孟昙依旧昏着,没有听到他的话,谢染抱了一会儿,抬起孟昙的下巴一口吻住孟昙,狠狠地***着孟昙的唇,直到孟昙的嘴肿了他才放开。
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谢染抓起孟昙的手,看到他腕上的白布,眼神露出狠厉,这次不论如何,他是不会放过公孙雨了,血缘也好,母亲的嘱咐也罢,他要公孙雨死!
温柔地给孟昙盖上被子,谢染叫人打了水,亲自给孟昙擦身,又给他换了衣服,孟昙一无所觉,谢染也不知道,此时他怀抱里的夫人,已经将他这个夫君忘的一干二净。
孟豁收到了消息,急匆匆地赶到谢府,谢染听了出去迎接。
“昙昙呢?”孟豁问道,他这两日因为孟昙失踪瞬间老了不少。
“昏迷,大夫说明日就能醒。”谢染说着带孟豁进屋,孟豁看着床上的孟昙,终于松了口气,他抬起手,想碰又怕扰了孟昙,于是收回手看着谢染,语重心长道。
“昙昙以后交给你了,你可得给看好了,这种事别再发生了。”
谢染严肃回答道:“绝不会有下次!”
孟豁点头,出了房间,因为是晚上,谢染将孟豁留在了谢府。
而孟昙的小仆孟童知道自家少爷回来,就一直在旁边候着,请大夫,让人通知孟豁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看着少爷有谢公子看着,孟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谢桥也随谢染从楼上楼回来了,他见孟童依旧候在门外,于是走过去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
“去休息吧,我安排人伺候着。”谢桥看着孟童眼底的青黑心疼道。
孟童确实有些撑不住了,他点了点头,跟在谢桥身后,他们在谢府并没有住在一间房里,可今夜,孟童不想一个人睡。
所以回到房里,他拉住就要离开的谢桥。
“别走,陪陪我。”孟童软声道。
听他这么说,谢桥怎么舍得离开,他忍不住似的抱住孟童吻住,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吻够了他们上床躺下贴在一起什么都没做,夜深了,孟童一闭眼就睡了过去,谢桥见他睡了,也闭上眼,这几日他们终于能睡个安心觉了。
安顿好孟豁的谢染再次回到房间,已经十分平静了,他脱了衣服,上床将他的夫人孟昙搂住,可他却久久睡不着,只想好好看看孟昙。
待下次更声响起,谢染熄灭了蜡烛。
第二日天大亮了,谢府的人才陆续起床,谢染睁开眼睛时,发现孟昙正打算跨过他下床。
谢染一个翻身,抱住孟昙将人压住,孟昙惊叫一声,就被谢染吻住了。
可预料到的顺从并没有出现,孟昙剧烈地挣扎起来,甚至咬破了谢染的唇,谢染觉出不对劲,离开孟昙的唇,他的嘴上沾着血。
孟昙推开他,直接给了他一巴掌,然后缩在床脚。
“你这个登徒子,竟然非礼我,你不要过来,我爹可是当朝丞相!”
谢染眼神冷了下来,他靠近孟昙,想去拉他,可孟昙抗拒地厉害,又是拳头又是脚,谢染不能动粗,只能暂时下床。
“你到底怎么了?”谢染冷声问。
孟昙抱着被子防备地看着他说:“我不认识你,你快点放我走,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还使劲儿擦了擦自己的唇,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谢染一瞬间冷了下来,他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剑,孟昙吓了一跳。
“难怪公孙雨送你回来!”他还真了解自己,知道怎么才能让他痛苦。
明白了现状,谢染开始穿衣服,他看起来很冷静,孟昙见他不打算欺负自己,就偷偷下床,扯起一件衣服就打算跑出房间,他还以为谢染没看到,谁知谢染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疼!”孟昙手腕上有伤口,他疼地面色扭曲,谢染立马放开他,走过去查看,孟昙皱着眉退了他一把。
“你个疯子,你不但非礼我,还伤了我!”孟昙控诉道。
谢染面无表情,但若是以往的孟昙,他一定知道,谢染越没有表情,就说明他越生气。
“这是我的衣服,你穿太大,你的衣服在柜子里。”谢染说道。
孟昙一愣,拿着衣服比了比,果然大了很多,他悄悄看了谢染一眼,见他不打算对自己动手,于是跑到柜子前打开,在柜子里他果然发现了一些自己穿过的旧衣。
这就让孟昙有些疑惑,这里明明不是丞相府,柜子里怎么会有他的衣服,他又打开下面的柜子,这里面也是衣服,不过很明显不是他的,难道是那个登徒子的?
他们俩的衣服怎么放在一起?孟昙穿着衣服疑惑。
这时门敲响了,门外传来孟童的声音。
“谢公子,您和少爷醒了吗?”
“进来吧!”谢染说。
孟昙有些不可置信,孟童一进来他就拉着人躲到角落。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孟昙问道。
孟童露出惊讶的目光说:“少爷,谢公子是你夫君呀!”
【作者有话说】:假期结束了,我咋这么不开心呢!T_T
第56章 原来真是夫君
孟昙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他明明是丞相府的小少爷,有些不学无术,有些懒惰,没多少才华,男女之事方面,从未喜欢过什么人,也没有姑娘送过他荷包,他不逛青楼,没有纨绔子弟的恶习,甚至称得上安分守己。
可是,一觉醒来他竟然多了个夫君,这也太不正常了。
“孟童,这个登徒子是我夫君?”孟昙不可置信道。
谢染眼神未变,孟童却变了神色,他围着孟昙转了一圈。
“少爷,你是睡糊涂了吗?怎么连谢公子都不认识了?”孟童惊讶道。
孟昙有些无措地摇头,他看了眼谢染,发现谢染正在看他,于是颇不自在地收回目光。
“先去准备吃的,这件事饭后再说!”谢染开口对孟童吩咐,孟昙面色有些苍白,想到大夫说孟昙血虚,谢染怕他收点刺激就得晕倒。
孟童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孟昙,孟昙一听吃的,饥饿感瞬间就出现了,胃里也着实空的难受。
“你去吧!”孟昙说。
看着孟童离开,孟昙又开始不自在起来,谢桥将两人洗漱的东西让仆人端进来,刚才的情况他也看到了,想来应该是公孙雨的杰作。
孟昙漱了口洗了脸,谢染同样安静地洗漱着,两人没说一句话,尴尬的气氛在蔓延。
在孟昙打算束发时,他才想到孟童去准备吃的了,而他自己又不会,其他的仆人他也不认识,于是他拿着簪子发愁。
“给我!”谢染走到他旁边说道,孟昙吓了一跳,簪子脱手而出,谢染接住簪子,拿起梳子给孟昙梳头,最后弄了个简单的发髻,将簪子给他别上。
孟昙整个人都不好了,两个大男人,这也太奇怪了。
“你……你是谁?我是说你的名字!”孟昙攥着袖子小声问道。
“谢染!”
孟昙一听有些吃惊,天下第一才子谢染?还是他夫君?天啊,他果然在做梦,谢染那样的人怎么会娶他?
“你真是谢染?”孟昙睁大眼睛看着谢染道。
谢染淡淡地“嗯”了一声,其他字懒得再说一个,孟昙觉得他好像不高兴,但想想也是,如果他们是夫夫,他都把人家忘了,换谁也不会开心,只是他不明白,谢染遇到这种事,为何还会如此淡定?难道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感情?
孟昙摇摇头,他如今根本不喜欢男人,没感情才好办,想到自己要和一个男人睡一张床,甚至做那种事,他简直要疯,就算是天下第一才子,也不能让他献出菊花!
“走吧!”谢染出声打断了孟昙的思绪,孟昙心不在焉地起身,跟在谢染后面,刻意保持着距离。
到了饭堂,孟昙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爹孟豁,他立马跑了过去。
“爹!”孟昙欣喜地叫到,从早上起来,除了孟童,其他人他都没见过,如今见到他爹,总算是找到主心骨了。
孟豁将儿子抱住说:“昙昙,你受苦了,都是爹没用,让你被坏人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