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有特殊见鬼技巧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疯狂的虫子

作者:疯狂的虫子  录入:05-20

  ”不觉得。”燕君义一脸轻风云淡。
  贺云轻一噎,只好道,“好吧。”
  当他坐到床上,燕君义掏出一张黄符贴在了床头。
  贺云轻因好奇,不耻下问道,“咦,这是什么?”
  “辟邪。”简短的说完,燕君义便转身走人。
  贺云轻心里一阵紧张,“唰”地站起想追上去,可因太急,没有看到地上凌乱的纱布。
  “啊!”随着他一尖叫,全身绊倒在地,来了个狗啃屎。燕君义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低眸看他。
  贺云轻眨了眨眼,脸上渐渐发热,虽然有那么点尴尬,但还是没有忘记问,“道长,你去哪里?”
  燕君义淡淡说道,“你今夜可以在这里睡,这里不会有蛇进来。”
  “你怎么知道不会?”贺云轻心中胆怯,哪敢一个呆着。
  燕君义俯视着他,寒光微闪,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除非它们不要命。”
  “.......”贺云轻望见他的笑容,莫名打了个冷颤,也或者对方既然这么说,也就相信这个房间应该会安全的。
  他快速爬了起来拱手道,“那多谢燕道长了。”
  “时辰不早了,你快歇息,天一亮赶紧离开。”语罢,燕君义没有回头地走了出去。
  贺云轻掩上门,突然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难道道长是特意给我腾出他的房间才出去的?虽说总是一脸冷漠,心肠还是很热的嘛~”
  ……
  第二日。
  天微亮时,燕君义披着晨露回来,就见那个贺云轻的书生竟然还没有走,反而在院子里,在半空中接了几条绳子挂起了一张张字稿,好看的眼眉瞬间蹙了起来。
  “燕道长早啊。”贺云轻见到他,打了声招呼后,就哼着小调继续手上的事。
  但燕君义白皙的俊颜已彻底黑如锅底,十分不客气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哦。”贺云轻回道,“我觉得今日天气不错,便把我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故事拿出来晒晒,免得生了虫就糟蹋了。”
  见他还这么闲情逸致,燕君义几乎是耐着性子接着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贺云轻睁大眼睛,有点不明白对方为何总是赶自己走,“我发现这家道观挺大的,而且离风停镇不远,已经打算在这里长期住下了。放心,你的房间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当然是为了作为昨晚的报答。”
  “你要住在这里……”燕君义好像没有消化掉他的话一般,有些木然地望着他。
  “对啊,以后咱俩就是邻居了,日后燕道长可要多多关照在下啊。”说着贺云轻还不忘拱了拱手礼。
  “走,天黑以前,马上!”不过燕君义不吃他这一套,上前拿剑柄抵住他的脖子呵道,“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我干嘛要走?我是不会走的!”贺云轻态度坚决表明立场,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最后不免有点尴尬地道,“……其实不瞒你说,我实在是囊中羞涩,没地方可去。”
  “走!”燕君义已经不想再与他废话直接了当地道。
  “哼,我才不走。”而贺云轻也果断拒绝着,目光里带着一种向往,“风停镇堪称文风盛行,多少书生奔波那里,只为有朝一日,自己能写出名噪天下的文章。我慕名而来,就是希望今后,我笔下的一个个故事能遇上它的伯乐,但那之前我要躲在这深山老林里先写出来,然后再实现这个伟大的梦想。”
  “这里没有你的梦想!快走,你再留在此地,只怕没有命等到它的伯乐。”知道说多已无用,燕君义毫不客气地一把扯下他的纸稿扔在地上。
  “唉唉唉,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贺云轻急急弯身捡了起来,深怕被风吹了去。
  燕君义却不管他,继续赶人,“那就快走。”
  “不走!”贺云轻抱着他的宝贝纸稿,一脸心痛,不过还是挺直着腰板执拗道,“而且这个道观也不是你这道士的!有什么权利赶我走,枉我昨夜还当你是好人,原来想要一个人霸占这里。”
  “你!哼!”见这书生不知好歹还冤枉自己,燕君义气急又说不出反驳的话,一甩衣袍就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啧啧,真小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贺云轻拍掉怀里纸稿上的灰尘,“还好你们没事。”
  等重新又晒了回去后,他就在道观的里逛了一圈,在荒废已久的厨房外看到一口井,井中的水居然非常的清澈干净。
  他高兴得打出水,把厨房简单收拾了一下,不仅找出锅勺瓢盆,还找到一把锄头和一包蔬菜种子。
  想到院子里刚好有片空地,还有个莲池,不禁露出喜色,自言自语地道,“唉,我虽是书生,但不耕耘也没饭吃啊,既然决定要此处长住,就让我体会一下采菊东篱下的妙趣吧。”
  说干就干,贺云轻也不含糊,卷起袖子就翻起泥土。因为自小家境不好,农活不在话下,一切弄好后。还惊喜地发现了一些野菜,就把干粮拿了出了熬了一锅菜糊将就着饱餐了一顿。
  过了响午,他又把落满灰尘的房间也打扫个遍,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最后修好屋顶上的破洞。
  等一切做好坐下来,黄昏的晚霞透过镂空的窗子洒落进来。贺云轻伸了伸酸痛的胫骨,看着让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的房间,满意地叹了一声,觉得今天真是充实的一日。
  反正现在离睡觉的时辰还早,就在摊开纸墨正要动笔写文章时。脑中却浮现出昨夜那个白衣美人的饱含秋水般的凤眸,如此佳人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相遇,想到此不免有些落寞地轻声叹道,“唉,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这么想着,他从书箱中翻出一张较长的画纸,闭眸着回想着白衣美人的容貌,舔了舔毛笔尖,认真地在纸上落下了一笔一画。
  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后,贺云轻才放下笔。因为作画时太专注,看到外面天色已经快了,忙把油灯点燃。
  他将图纸小心翼翼地捧起欣赏着,在跳跃的灯光下,一个美人眸子低垂,含羞带笑地被画得惟妙惟肖站在了纸上。便禁不住低吟着,“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佳人果然妙哉,美哉美哉~”
  “砰。”就在贺云轻沉浸在其中,消失了一天的燕君义突然撞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把他吓得大惊失色。
  “你……你要干嘛?”见到来人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贺白衣忙把画藏到身后,生怕这性格与俊美相貌不符的道长,又要发起疯来扔他的东西,催赶他离开。
  然而燕君义只是把身上一个荷叶包着的东西,扔到桌子上,再次眯眼警告道,“告诉你,住这里若想活命,晚上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一说完,他就不拖泥带水地潇洒转身,还顺手用力地带上门就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贺云轻抓了抓头,对他的行为简直无法理解。看了看他扔来的东西,想着:难道这人扔东西是种习惯?
  走过去把画放下,好奇地拿起来闻一闻,觉得还挺香的。不由打开一看,竟然是半只烤鸡,而恰好一天只吃了稀糊的肚子适时叫了起来。
  “不行不行,无功不受禄,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贺云轻默默地念叨着,忙将烤鸡推开,离得自己远远的,但是那飘来的香味,实在是让唾液泛滥而出。
  他眼睛发直地盯着那肥美,烤得金黄油亮的半只鸡咽着口水。思想做着抗拒的斗争,但最终因香味太浓郁,肚子更饿下而败阵下来。
  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屈服在它淫.威下,而找着说辞道,“古人语,浪费乃可耻。我堂堂一个君子,又怎能做出那般可耻的行为,所以我若吃了就是没浪费,没浪费必定对的。”
  一说服自己,他就迫不及待地将烤鸡送进嘴里大啃特啃,等塞进满口时忍不住赞道,“好吃,好香,人间极品也。”
  而在院子外的燕君义听到他傻里傻气的话语,不禁失笑地摇了摇头。
  只是突然之间,一阵树叶簌簌的声响从外面传来,让他脸色一凝,厉声呵道,“妖孽休想再出来作怪!”
  语罢一个跳跃,如大鹏展翅就翻出墙外追了出去。


第六章
  等贺云轻吃饱后,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准备脱去外衣就寝时,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把油灯熄灭。
  他刚想着,正好不用自己去吹灭,便隐约中听见,昨日在竹林里听到的琴声,夹着悲哀的唱调从外面传来。
  黑暗中,他的瞳孔剧烈一颤,好象着了魔似的转身走到门前,无意识似的打开门,抬起脚踏了出去。院子里,因为明月洒下一地淡淡的银白光,显得格外明亮。
  这时,不知从哪里飞出一群成排的绿莹莹的萤火虫,引导着他往前走......
  不一会儿,他就身处在一片竹林里。一个红色凉亭中,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盘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桃粉色的唇瓣间,微微低吟出轻灵的曲子,银白的月光泻落在他如雪的衣袍上。
  贺云轻看到他宛若如梦初醒,没由来的觉得这个琴声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内心化开一股淡淡的伤感。
  此时他没有上前去而是站在亭外,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梨形埙,放到嘴边与之伴奏了起来。
  徐徐的晚风停止了,连萤火虫都栖息到竹叶上,亮着一闪一闪的绿光,仿佛都生怕会惊扰到这一场美妙的演奏。
  亭中的人惊讶地望来一眼,瞬间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待琴声渐了,贺云轻也放下手,把音埙收回怀里,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方拱手作揖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
  只见白衣“女子”蹙起两道英气的长眉,问道,“你为何还留在此地?”
  “啊?”顷刻间,贺云轻被他惊艳绝色的容貌夺去了心智般,半响才想起回答,“我现在就住在清云观那里。”
  “清云观?”那白衣“女子”眉头皱得更深,然后抱起琴站起来道,“书生,这里并非居住的地方,你还是早日离开吧。”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贺云轻看到他要走,顾不得君子之礼跑上前去,“那个……姑娘等一下!”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你还有何事?”
  “呃!”贺云轻一阵紧张,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实在不妥,连忙鞠躬道,“是在下唐突了。”
  白衣“女子”抬头了看下天色,“夜已深了,你还是回去吧,有那个道长在你才会安全。”
  “什么才会安全?”贺云轻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可美人在前实在不想错过这次认识的机会,他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道,“请问姑娘芳名?”
  “哟,聂子非原来你也会耐不住寂寞,出来勾人了么?”这时,一道娇丽的女声穿插了进来。
  随即贺云轻就看到一飘逸的红纱裙飘落下来,来人正是昨夜脚受了伤,行为大胆的姑娘。
  见到她,聂子非神情咻变,抓起贺云轻的转身就走。
  贺云轻突然被他拉住手,先吓了一跳,脸上立刻热了起来,这进展似乎有点快。
  “唉!”红衣女子瞬间闪到前面拦住他们,扭着腰姿,挑起柳眉问,“怎么我一来,就要走了?”
  聂子非戒备着她,“胡灵儿你想如何?”
  “我要如何?”胡灵儿吃吃掩嘴笑起来,一边挤眉弄眼道,“当然是让你交出你手里,这白白嫩嫩的书生。”
  聂子非露出厌恶的表情,呵道,“别再做恶事了。”
  “哼!”胡灵儿翻了个白眼,“聂子非,你别以为你一副白莲花的模样,就能把大王迷得迷得七荤八素的。”
  而聂子非根本不想多言,拉着贺云轻绕过她。
  胡灵儿眼杏眸一转,出手极快地一把扯过贺云轻,直接拽回凉亭里坐下。
  “哎~哎~姑娘你放开我!”贺云轻想要挣脱,可不曾想对方看着柔弱,力气却大得惊人。
  “公子,这深夜寂寞,你留下陪奴家可好。”胡灵儿眸含秋波,挺着胸脯欺压上去,不相信自己还诱惑不了这个纯情书生。
  “呵呵,姑娘,你靠我太近了。”贺云轻避嫌地推着她的手臂,尴尬地笑着,余光中看到聂子非踌躇在原地半会,也走了过来,心里不由一喜。
  胡灵儿不满地扳过他的脸,“公子,你看谁呢?难道奴家不漂亮吗?”
  “呃......漂亮。”贺云轻的眸光左右躲闪着,但闻到从对方身上浓郁过人的香味,只觉得头昏脑涨。
  胡灵儿撩着胸前的发丝,瞅了眼聂子非,继续问道,“那你觉得他漂亮,还是奴家漂亮?”
  “啊?”贺云轻一呆,虽然心中已有答案,却知道万万不能说出来。
  但正在犯难该怎么回答好时,聂子非就已来到他们身前,拿琴挡到他们中间,居高临下地对胡灵儿呵斥,“你莫要再这么做了!”
  贺云轻见他这般护着自己,心跳顿如打鼓,欢喜得嘴角上翘。
  胡灵儿横眉冷竖,“聂子非,你怎么总想和我抢人?”
  “我只望你不要再造孽。”聂子非低斥道。
  一旁的贺云轻听他们说的话,听得迷迷糊糊的,但心向着聂子非,便附和着点头道,“是啊,不好的事就不要做。”
  “噗,你知道我们说什么嘛?”胡灵儿因他的话被逗笑,“小书生,你是不是住在清云观啊,你和那个爱多管闲事的臭脸道士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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