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有特殊见鬼技巧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疯狂的虫子

作者:疯狂的虫子  录入:05-20

  然李员外并没有发怒,而是心痛地道,“我和夫人已是知晓的,除了退了我好友的婚约,实在也没有脸面求什么,可……月容始终是我们女儿,我们总不能看着她再被妖物迷惑玷污,到最后连命都丢了。”
  这时,李夫人扑过去,扯住燕君义的衣袖,哀声道,“道长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儿,没有她我也不活不了了。”
  “夫人。”李员外上去扶过自己的夫人,也禁不住眼泪盈眶。
  李夫人抓着他的手,痛哭欲绝,“老爷,一定要求道长,救救我们的女儿,我们只有她一个女儿,她才十八啊,不能就这么离开我啊!”
  贺云轻一时也难受的很,可还是无法相信这是妖物所为,但眼下燕君义是唯一可以救命的人,也不由出声道,“燕道长,你就帮帮他们吧。”
  燕君义斜了他一眼,道,“如今只怕解铃人还需系领人。”
  “这……”李员外微微愣住,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燕君义道,“不管对方是何方妖孽,必需引它出来,断了令小姐的相思。”
  贺云轻,“……”
  李员外马上反应过来,点头道,“好,道长您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尽管吩咐,我马上命下人准备!”
  “无需准备什么,不过……”燕君义意有所指地看向贺云轻。
  “干……干嘛?”贺云轻结巴起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燕君义嘴角微勾,“你不好奇妖怪长什么样么?”
  “啊?”贺云轻面上一懵。


第十章
  弯月悬空在空中,几缕白云飘浮,在月色下衬得雪白。
  李府的回廊上挂着一盏盏红灯笼,三更天一过,府上已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影。燕君义隐身在柱子后,凝神盯着围墙之外的天空。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一阵风从远及近呼啸而来……
  而坐在李家小姐闺房里,梳妆台前的贺云轻,铜镜中映照出他头上挽了个女子的发髻,涂抹了胭脂的妆容,还身穿着李家小姐的罗衣裙,心里不停地咒骂着燕君义那个道士。
  不管是不是让自己引出无需有的妖怪,但他好歹是堂堂的一介高洁书生,打扮成这副模样成何体统,简直有辱斯文!这若传出来他还有什么脸面?
  其实也是可以拒绝的,可见李员外夫妇二人救女心切,经不住他们的一再苦苦恳求,如果不答应,倒显得自己不通人情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真信这是妖怪作祟,还有原谅叫他装成李家小姐的臭道长。
  就在贺云轻后悔不该一时好奇跟来时,忽然听到本应该关的严实的窗户,“啪嗒”一声打开了,一股阴冷的风卷进来,使烛台上的火苗摇曳了几下。
  贺云轻没由来的胸口一紧,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容容,你没事了?”一个男子欢喜的声音贴在他耳边响起,还有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身。
  此刻,贺云轻全身僵住,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努力眼皮渐渐往下,发现腰上的手竟是一只毛绒绒的爪子!
  他胸前起伏变大,稳住心智慢慢回过头,瞳孔咻然收缩。
  当看见一个黄鼠狼的脑袋装在一个人的身体上,他浑身一颤,抖了抖唇,还来不及叫出声来,白眼一翻,晕倒过去。
  “你不是容容,你是谁?!”那妖怪也看清他的模样,发现并不是李月容,勃然大怒地挥出一掌。
  “嘭!”千钧一发中,燕君义提剑破门飞入,剑锋直刺过去。
  “是你!”黄鼠狼怪咧着尖利的獠牙,把贺云轻狠狠摔到地上,就露出锋利的爪子扑过去。
  “妖孽,休想害人!”燕君义大呵一声,长剑横扫间削去他的尖爪。
  “!”黄鼠狼怪急急后退,闪过他下一道致命的一击。自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迅速抓起地上的贺云轻扔过去,准备趁机跳窗逃跑。
  燕君义眸光一冷,瞬间收回长剑,飞快地拦过贺云轻,另一手中从袖中窜出一条金色的绳索,将黄鼠狼怪刚踏出去的双腿束缚住。
  “啊!”黄鼠狼怪狼狈地跌落在地,被直接拖了过去,燕君义再次拔出长剑,指向它的颈项。
  “发生了什么事……呀!”贺云轻幽幽转醒,看见跪在地上的黄鼠狼怪,吓得大叫跳起,躲到了燕君义身后,哆哆嗦嗦着,“它它它……燕道长,它是……什么东西?”
  “如你所见。”燕君义移了下身子,甩开他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
  “啊?这世真有妖怪?”贺云轻依然不敢相信,壮着胆子打量着黄鼠狼怪的头,“那个不是假吧?”
  “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一边的黄鼠狼怪无视他别开头,一脸的不屈服。
  “原来就是你这个妖怪!?”躲在一旁的房间里的李员外与夫人听到已经收服妖怪,一同急忙忙地跑过来。
  见到它半人半妖的样子,李夫人并没有害怕扑过去扯住他的衣襟,哭骂起来,“都是你这个妖怪玷污了我女儿的清白,如今你还想把她的命拿去吗?你把女儿还给我们!”
  在那刹那,黄鼠狼怪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却直着脊背嫌恶地道,“你们何必这般假惺惺,总是逼迫她不喜欢的事,容容又何曾开心过!”
  一旁的李员外愤怒吼道,“我女儿一向乖巧,若不是你这妖怪用妖术迷惑于她,她怎会做出忤逆父母的事来?”
  “哼。”黄鼠狼怪讥讽一笑,“容容她虽是你们的女儿,可也是人不是傀儡,她有自己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但你们不过是想要,事事都顺着你们的女儿罢了!”
  李员外越发的恼火,“你一个妖怪懂什么,我们是她的生养父母,所做的都是为了她好!”
  “说得好听。”黄鼠狼怪抬起下巴嗤之以鼻。
  “你!”
  一旁的贺云轻忍不住劝架道,“哎,你们不要吵嘛,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喝杯茶,心平气和地把事说清楚,再想想如何救李姑娘不好么。”
  “……”在场所有人一致面无表情地望向他。
  贺云轻顿时尴尬地抓抓头,挤出笑容,“呵呵,当我没说。”
  燕君义冷漠着脸,看着黄鼠狼怪开口,“自古人妖不能相恋,你与她在一起,也只会害了她,难道你这样就是对她好?”
  黄鼠狼怪冷冷一笑,毫无惧意,“那又怎样,大不了我陪着她一起到奈何桥。”
  “你修得妖身,不加以修炼,出来害人性命便已是罪不可赦。”燕君义泼去一道冷水,说出利害关系,“到了阴曹地府,你必定要受到惩戒才得轮回。可李家小姐,你想让她孤零零在奈何桥上一直等你千年百年吗?”
  话一出,果然让黄鼠狼怪一怔,眼里流露出复杂神色,许久默默地低下头。
  “道长,求你现在把它杀了!没有它,我女儿一定会活过来的。”李员外说什么都无法容忍女儿和这种妖怪一起死。
  “等下!”这时,本是昏迷的李月容只着褥衣褥裤,就拖着羸弱的身子一路赶来。
  “女儿!”李夫人看她醒来,激动得奔着她。李员外亦欣喜地上前。
  “爹,娘。”李月容喘着气偎依在自己娘亲怀里,低低地叫了声。
  “容容!”听到她的声音,黄鼠狼怪猛地抬起头,一人一妖目光相对,如有说不尽的话语。
  李员外一阵不舒服,扯过女儿,“月容,爹知道你是被妖怪迷惑,等道长杀了他,我们举家离开风停镇,重新开始。”
  哪知,李月容推开他们,跨到黄鼠狼怪身旁跪下,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哀求道,“爹,娘,是女儿不孝,女儿和黄郎是真心相爱的,望你们成全。”
  “容容。”黄鼠狼怪一眼深情地望着她。
  “什么?!”王员外气得跺脚,“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李夫人抹着眼泪,“女儿,你让为娘如何说你是好。”
  两道痛苦的泪水,顺着李月容白皙的脸颊流下来,她微张着泛白的唇,抖了半响,才下定决心道,“女儿从小无任何所求,只愿今生能与黄郎相伴,若爹娘不愿成全,便当从没有生过女儿。”
  “唉!”李员外看着养育十几年的女儿,用力一拍大腿,重重叹了口气,两眼泪花仰头喊道,“老天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李夫人伤心得摇着头,问道,“女儿,你真的为了……它,连爹娘都不要了吗?”
  “是……是月容对不起爹娘的养育之恩,月容给你叩头了,求您们放了黄郎吧!”李月容俯下身,只是身体太过虚弱,一抬起头就要倒下。
  “容容!”黄鼠狼怪见她支撑不住,急急跪到她身前用后背给予依靠,眸里露出一丝悲痛,“没有你我又如何独活?”
  “黄郎……”李月容靠在他宽阔的背上,泪中带笑,“你为何离开那么久,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没有!”黄鼠狼怪马上道,“我本是到了南极之地,为采来千年的雪莲治好你,可是我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哪怕回来却没脸来见你,只敢每日在外面偷偷看你……当今晚发现你闺房亮着灯,本以为你没事了想来确定……哪知……”
  “黄郎。”李月容伸出手抱住他,泪光闪烁。
  见此一幕,李员外夫妇的内心说不出滋味。
  身为旁观者的贺云轻又忍不住开口道,“其实,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姻缘,我觉得黄……兄除了不是人,但对李姑娘是真情实意的,不如……”
  但瞧见李员外夫妇没动,自知自己的话分量不够,又摇了摇燕君义的衣袖,小声道,“你不说点什么吗?”
  燕君义瞥了他一眼,低眸对黄鼠狼怪说道,“南极之地离这里千里之外,可见你倒有几分真心,然而你不知道,就算有了那雪莲,也不过只是做药引子,能缓解她体内一时的妖毒,却不能保住她的命。”
  “没关系的。”李月容虚弱地笑了笑,“这是我的命,我只希望最后的日子,能和黄郎在一起……咳咳……”
  说罢似乎又要随时晕倒,李夫人终于奔溃,冲过去大哭,“女儿你千万不要离开娘,你是娘的心肝,没有你娘可怎么活啊,娘答应你,都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
  “哎!”李员外踌躇了一下,一甩袖子,却没有再说什么。
  “既然李员外李夫人同意。”燕君义有意地道,“我倒有一个方法救李姑娘。”
  黄鼠狼怪立刻道,“只要你能救容容,就算用我的性命来换,我也在所不惜!”
  “你的命留着吧。”燕君义道,“只需要放弃所有修为,恢复真身,换一种方式与李姑娘一起也不是不可。”
  “这……”黄鼠狼怪犹豫了片刻,他没有自信容容会接受真身的自己。
  “我愿意!”李月容看出他的心思,坚定地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


第十一章
  两日后,清晨。
  花坛中,晶莹的露水从花草的叶子上滑落下来。
  李府中的一间客房,贺云轻背着书箱打开门踏出门槛,伸了伸懒腰,又深吸了一口早上的新鲜空气。
  这时,旁边的房门也打开,燕君义握着他那把不离手的长剑走出来。
  “道长,早上好啊。”贺云轻热情打着招呼。
  燕君义只是斜了他一眼,并没有作回应,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
  经过几日相处,贺云轻多少了解他的性格,也不甚在意地跟在边上,唠叨道,“燕道长,虽然我一直觉得你性情古怪,不过也不失为一个好人,这件事后,我发现你也没有那么冷漠无情。”
  “我是何种人,与你有何关。”燕君义冷冷道。
  贺云轻噎住,瞄向对方的侧颜,触及到白皙修长的颈项,不知怎么面上突然一热,赶忙转移视线,“燕道长,你说你总是冷冰冰着脸干嘛?高兴点多好看哪,世间有笑才更美好嘛……”
  燕君义蓦然停住脚步,挑眉上下打量起他。
  “怎……怎么了……”贺云轻顿时心跳如鼓。
  “走了。”燕君义没有再言语,继续往前走。
  “……”贺云轻一阵莫名,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所以,见对方远去,便忙追了上去,“道长,等等!等等我嘛~”
  到了大门口,李夫人与一干下人竟在此等候,望见他二人走来,一同迎了上去。
  李夫人道,“知道燕道长今日会离开,我已在大厅吩咐下人摆了膳食,不如用过后再走。”
  燕君义客气道,“不用劳烦。”
  “这又怎会劳烦。”李夫人深感感激道,“小女能平安无事,一切多得燕道长出手相助。”
  “无需道谢。”燕君义面色不变。
  啧,这人真是,好像和别人多讲两句话要命似的。
  贺云轻瞅他一个白眼,堆起笑容对李夫人道,“哎呀李夫人,其实用膳就不用了,我与燕道长叨唠这两日,您们餐餐山珍海味招待,就不要再这般客气了。”
  “可是……”李夫人准备继续挽留他们。
  贺云轻看出燕君义脸色有些不耐,急忙道,“对了,怎么不见李员外?”
  果然,李夫人被他转移话题,略露出歉意道,“我家老爷还未能想开,如此有失礼节,还望您们能见谅。”
  “没事没事。”贺云轻罢着手,表示了解,“李员外的确需要时间才能看开些。”
  李夫人无奈地笑了笑,“其实我来说,月容从小我都一直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如今她能找到她要的,哪怕世俗难容,为娘的只想为她守得一分地,让她也不至于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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