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皇帝觉醒后[古代架空]——BY:浮白曲

作者:浮白曲  录入:06-10

  有了陛下和皇后殿下准许,两人就没那么多顾忌,越来越光明正大恩爱了。
  花颜羡慕嫉妒恨,小声嘟囔:“一个个的都有人剥,什么时候这话本里的爱情能降落到我身上。”
  不一会儿,他碗里就多了一堆剥好的蟹肉。
  花颜转头:“你干嘛?”
  傅惜年平静道:“不是想有人给你剥?”
  花颜忙道:“我当然有人剥!我有宫人呢!而且……”
  他小声:“他们是夫妻,夫君给妻君剥才有意义,我们这有什么意义呀……”
  “你愿意,也可有意义。”
  “什么?”花颜问。
  “……没什么。”傅惜年神色如常地转回头,只面色有些红。
  赫连奚看着座上人一举一动,羡慕道:“陛下对皇后殿下真好啊。”
  秦玉龙已喝完醒酒汤,闻言道:“怎么?也想有人这样对你?”
  放眼望去,谢重锦、柳雁声、傅惜年都给心上人剥了蟹,因林蝉枝还没从京郊赶来,王以明落了单,一个人吃得很欢乐。
  就剩他们这对冤家。
  秦玉龙手里拿着一只螃蟹,正在剔蟹黄。
  赫连奚眨眨眼,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秦玉龙一口将蟹黄塞自己嘴里:“可惜你没人爱。”
  赫连奚:“………………”
  他的母语是无语。


第60章 酒令
  “林公子到!”
  开宴不久, 林蝉枝姗姗来迟。
  他先行了礼:“参见陛下,皇后殿下。草民来迟了,陛下恕罪。”
  他和王以明都没有正式册封过嫔妃的位份, 也没有在朝中有一官半职。男宠之身本该自称为奴, 陛下不讲究这层身份,称他们仍是良民, 以草民自称。
  谢重锦道:“你从京郊赶来,京郊偏远, 情有可原,朕不会怪罪, 入座罢。”
  林蝉枝道:“谢陛下。”
  他今日不再穿那身便于地里劳作的短打布衣, 换上了宫里时兴的姜黄色云锦宫装,模样清秀俊逸, 显然是为赴宴好好打扮过, 瞧着很是标致。
  王以明端着酒杯看呆了一瞬,招手道:“小林子过来坐!这边有空位!”
  因身份最相近,又是一起入宫的,林蝉枝和王以明关系就最好。虽王以明是和花颜共事最多,不过花颜崇尚饱读诗书的傅惜年, 喜欢能探讨胭脂水粉的赫连奚, 跟王以明这满身铜臭味儿的没太多共同话题,是纯纯同僚情谊。闲暇之余,王以明最爱跑到林蝉枝的农家小院里蹭饭, 觉得比在花满楼里吃的还香。
  大家关系都好, 只是人难免有亲疏远近。王以明就爱和林蝉枝黏在一块儿。
  林蝉枝坐到王以明身边的席位上, 王以明打量他这身衣裳, 夸道:“你今天穿的真好看, 是不是用了我上次送你的脂粉?”
  他平日去京郊,林蝉枝都着布衣短褐,宫里也穿的素净,这一打扮起来,瞬间好看上许多。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林蝉枝毕竟是妃线主角,样貌不差,好好打扮起来也能让人眼前一亮。只是他素来不爱打扮。之前花颜研制出颜色极好的口脂,送了王以明这个同事一份,王以明去林庄找林蝉枝玩时就借花献佛了,觉得林蝉枝涂上一定好看,可惜林蝉枝收着一直没用,说地里用不上。
  林蝉枝有些害羞地点了一下头:“过节大家都盛装打扮,我也不能失礼。”
  何况,男为悦己者容。
  陆雪朝问:“酒可送来了?”
  林蝉枝起身回话:“依殿下的吩咐,都让人送来了。”
  谢重锦:“什么酒?”
  林蝉枝击掌两下,就有宫人捧上一坛坛米酒,给每个席间都放了一坛。
  林蝉枝笑道:“是皇后殿下亲酿的米酒,香醇清甜,还不醉人。殿下说要在中秋宴上给大家惊喜,都不许草民提前说出来。”
  谢重锦看陆雪朝,轻笑一声:“原来你前段日子总往他那儿跑,是背着朕酿酒?”
  “怎么不提前说,怕朕怪罪你?”谢重锦含笑的语气藏着危险,“不是早说了允你酿酒,只是要朕给你‘试毒’么?仔细交代,这些日子偷喝了多少?”
  他声音并不响亮,是只有一旁的陆雪朝能听见的音量。私下说话却用了“朕”这自称,定是生了气。
  毕竟陆雪朝是真因为饮酒过度大病一场过的,他肠胃弱,受不得太刺激辛辣的酒。谢重锦什么都能纵着他,关乎他身体健康的不能。
  陆雪朝温声道:“臣下回不敢了。”
  他也不辩驳,顺着谢重锦的话说声软语,就知道谢重锦这气生不了多久。
  果然,谢重锦神色无奈下来:“恃宠而骄,再没下回了。”
  他生气也没用,又不能真对陆雪朝做什么,被吃得死死的。
  “陛下尝尝米酒。”陆雪朝给谢重锦斟了一杯,递给谢重锦,“臣亲手酿的,这酒不醉人。”
  谢重锦神色古怪:“说吧,想要什么?”
  帝后之间自称“朕”“臣”,本是最天经地义的事,偏他们不讲究这种礼节,除非是在正式重要场合。谢重锦私下从不与陆雪朝划分尊卑,要是用上这种称呼,反倒更像角色扮演的情趣。
  他都说了不再计较,陆雪朝依然乖巧,必有所求。
  陆雪朝道:“陛下先喝了这酒。”
  谢重锦饮下米酒,果真入口香醇清甜,并不辛辣呛喉,又不会如白水寡淡无味,仍保留了酒味。
  “是不是真不醉人?”陆雪朝问。
  谢重锦颔首:“确实。”
  他都不惊讶陆雪朝能酿出这样的酒了。清疏果真是无所不能。
  “那往后我可能想喝几杯就喝几杯了?”
  满江红一杯就足以醉人,谢重锦严格限量。要是换了米酒,他就能喝痛快了。
  “我当为何突然殷勤,原是在这儿等着。”谢重锦一笑,“许你多饮几杯,只是再不醉人的酒喝多了也伤身,也别过度。”
  陆雪朝说:“我自有分寸。”
  两人在上头讨论着,众人尝过米酒,都开始盛赞起来。
  花颜道:“这米酒香甜醇厚,还不辣喉咙,才一口就喜欢上这味道。我原以为我不会饮酒,原是没尝过皇后殿下酿的酒。”
  “就是就是。”王以明拍拍林蝉枝的肩,“小林子,这么好的酒你也不偷偷告诉我,让我尝尝鲜,可不厚道。”
  秦玉龙放下酒杯:“味道好是好,不过我还是觉得烈酒饮得更有滋味。”
  “谁不知道秦小将军在军中拼酒没人拼得过。秦小将军千杯不醉,自然喜欢烈酒。我们这些一杯倒,可很是需要这种米酒解馋呢。”沈鹤洲笑道。
  赫连奚神色微变。
  秦玉龙千杯不醉?
  ……那他方才说的,是醉话吗?
  赫连奚心不在焉地饮下一杯满江红。
  米酒也好喝,但他今夜心情不好,但求一醉,可麻痹自己的思乡之情。
  秦玉龙身体一僵,见赫连奚只自斟自饮,没太大反应,才放松下来。
  谢重锦道:“皇后酿出这样好的酒,朕该赏你才是。”
  陆雪朝道:“陛下都快把天下至宝都搬进重雪殿了,再赏重雪殿都没臣容身之处了。米酒是用林公子种的糯米所酿,今日宴席上的米饭也是林公子刚割下的新稻,身上穿的是林公子养的蚕丝种的棉花。陛下要赏,不如赏他。”
  柳雁声微笑:“难怪觉得今日的米饭都格外香甜。”
  谢重锦:“那便封林蝉枝为司农,专司农业之事。”
  司农是长黎的农官,官居正三品,上头还有一品大司农。林蝉枝种地育种尽心劳力,该有封赏,封了司农,日后也还有升职空间。
  林蝉枝没想到突然喜从天降,一时懵了。王以明提醒他:“小林子……不是,司农大人,高兴傻了?”
  林蝉枝这才离席跪谢:“谢陛下,谢皇后殿下。”
  众人纷纷贺喜。
  林蝉枝恍惚地坐回席间。他父亲常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嫌他种地无用,这辈子最高也不过是个五品官。他这地种着种着,反倒一跃成了三品官。
  ……
  酒过三巡,柳雁声提议:“中秋光是宴饮多没意思,不如行酒令。正好有皇后殿下的米酒,不用担心喝一杯就醉。”
  “好啊好啊。”花颜爱凑热闹,立刻举手赞同,“行什么令?”
  酒令多种多样,射覆,掷骰,击鼓传花……民间爱用掷骰猜拳定输赢,贵族间都是猜谜对诗的雅兴。
  柳雁声略一思索:“今日中秋赏月,行飞花令,但不以花字,该用月字为题。从陛下开始,往左依次接诗,答不上或答错的罚酒。”
  飞花令要求严格,不仅要在规定时间内说出带有“月”字的七言诗句,还要按照顺序,第一个人念的诗,“月”字要在第一个字,第二个人的“月”就要在第二个字,第三个人则在第三个字……以此类推,直到第七个人的“月”在第七个字,第八个人再回到首字。不仅考验诗词,还非常考验反应。
  花颜一听就萎了:“这是文化人才能玩的游戏,我这等不通文墨的,岂不是要罚酒罚得比这醉蟹还醉?”
  王以明连连点头赞同。
  王以明不学无术,林蝉枝沉迷种田,花颜胸无点墨,秦玉龙的文采也远不如武功。他们基本就是陪跑。
  “重在参与。”柳雁声道,“是皇后殿下的米酒不好喝?答不上就喝酒,三次答不上就出局,看谁能留到最后。”
  这话一出,也就没人再拒绝扫兴了。还能出局,不会被罚酒罚到吐。
  谢重锦起了个头:“月落乌啼霜满天。”
  陆雪朝立刻接上:“明月何时照我还?”
  柳雁声不假思索:“沧海月明珠有泪。”
  沈鹤洲胸有成竹:“春花秋月何时了?”
  傅惜年毫不犹豫:“花有清香月有阴。”
  轮到花颜卡壳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二十四桥明月夜!”
  秦玉龙念的诗也充满豪情:“会挽雕弓如满月。”
  赫连奚高看了秦玉龙一眼:“月照花林皆似霰。”
  王以明搜肠刮肚:“呃,八月秋高风怒号?”
  林蝉枝绞尽脑汁:“……更深月色半人家。”
  ……
  如此过了几轮,王以明最先出局,随后林蝉枝、秦玉龙也纷纷罚酒出局。花颜因最近跟着傅惜年耳濡目染,学了许多诗,只罚了两杯酒,竟还在苦苦支撑。
  越往后,能说的诗就越少,柳雁声、沈鹤洲、赫连奚都已开始迟疑思索起来,只有谢重锦、陆雪朝与傅惜年这个探花郎还信手拈来。
  傅惜年道:“湖光秋月两相和。”
  花颜冥思苦想许久,想得脑袋都疼了。
  虽罚酒只罚了两杯,但他之前喝了几杯满江红,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人晕乎乎的。
  他好半天才想出一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错了,要七言,且顺序也不能这么作数的,怎能把上句也算上。”沈鹤洲含笑道。
  傅惜年见他有些酒醉,怕是再喝下去要头疼,轻声提醒:“夜吟应觉月光寒……”
  “什么?”花颜重复了一遍,“夜莺晕厥月光寒?这月光也太寒了,能把夜莺都冻晕了……”
  众人一时哄堂大笑。秦玉龙喷了口酒,沈鹤洲笑得直不起腰,王以明都直捶桌子。
  捶完王以明才悄悄问林蝉枝:“他们在笑什么?原句难道不是这个?”
  林蝉枝:“……你不知道还跟着笑?”
  王以明:“重在参与嘛。”
  陆雪朝含笑:“探花郎可不能作弊,隔着这么近,当我们看不到你提醒他?”
  傅惜年起身:“殿下恕罪,臣看花颜已有些醉,再不能喝了,他这回出局,罚的酒臣便替他喝了。”
  说着就自罚了一杯。
  “哎呀。”沈鹤洲打趣,“探花郎可真是怜香惜玉呢。”
  傅惜年面色微红,坐下不说话。
  又过几轮,柳雁声和沈鹤洲也败下阵来。一个是逾时未答,一个是不慎说了之前已有人说过的诗。旁人还没反应过来,陆雪朝就指出来这句是傅惜年先前说过的。
  众人暗叹皇后殿下的记忆力真是可怕,竟还能记住什么人念了什么诗。
  出乎意料的是,赫连奚竟还未出局,虽已罚了两杯酒,但能和谢重锦、陆雪朝、傅惜年这三个才子一起撑到这里,已很了不起了。
  但他看着也撑不了多久。别人罚酒喝的是米酒,他喝的是满江红,且之前喝的比花颜还多,面颊早已红润起来。
  再次轮到他,赫连奚面色红得厉害,醉眼朦胧地望着秦玉龙,说出心里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他第一个就杀了秦玉龙。


第61章 酒醉
  众人一时安静, 这回没发笑,都赶紧去看陛下皇后殿下的脸色。
  且不说这是五言不是七言,不符合题意, 且这下句也不必更不该说出来。宫里多忌讳,这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的, 在陛下和皇后殿下跟前说是大不敬。何况赫连奚是异国皇子,身份敏感, 要是个多疑点的皇帝, 都要怀疑赫连奚本就是敌国派来的刺客, 酒后吐真言了。
  气氛冷凝片刻,陆雪朝打破沉寂,笑说道:“又醉了一个。”
  这语气就是不计较。
  众人面色一松,席间又活络起来。
  “赫连皇子怎么醉得比花颜还厉害?”
  “是啊, 要的是七言, 又说成了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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