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皇帝觉醒后[古代架空]——BY:浮白曲

作者:浮白曲  录入:06-10

  “罚酒罚酒。九皇子还能拿得动酒杯么?”
  赫连奚虽醉了, 这会儿还强撑着,给自己倒了杯酒。因手有些不稳, 不少酒都洒到了杯子外头。
  秦玉龙皱眉, 醉得酒都倒不稳了,竟还要喝。
  酒令行不上要罚酒,规矩不能坏, 但若实在不胜酒力, 有旁人自愿代劳也是可以的, 就像刚才傅惜年替花颜喝了罚酒。
  秦玉龙犹豫一瞬, 还是没去替酒。
  这替酒的一般都是至亲好友, 傅惜年和花颜关系好是有目共睹, 他和赫连奚关系差更是人尽皆知, 这时候挺身而出会很奇怪。
  就这么犹豫一秒的功夫,赫连奚已豪情万丈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让人直呼爽快。但饮完就扔下酒杯,跌进椅背里扶了扶脑袋。
  秦玉龙时刻注意着他,见他状似酒喝多了头疼,更怕赫连奚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醉话,得罪陛下,起身道:“陛下,皇后殿下,赫连皇子醉了,臣送他回宫。”
  他们宫殿挨得最近,由他负责送回合情合理。只是两人素来不对付,又显得没那么合情合理。
  谢重锦没说什么:“准。”
  这宫里没一样“奸情”能瞒得过他。谁和谁配对,他都司空见惯了如指掌。就连林蝉枝,在妃线玩家被陆雪朝提前送出宫的结局后,都会嫁给一名王姓商人,幸福一生。
  那商人就是王以明。
  活了那么多世,见证那么多回,无论谁和谁擦出爱情的火花,谢重锦都不会惊讶了。他也不在乎整个后宫都成双成对,他没把他们当自己的后宫,更不觉得这有损颜面。
  秦玉龙一拱手,让赫连奚的宫人将赫连奚扶起来带出弄菊园。
  谢重锦和陆雪朝手握剧本,知道这两是一对,就随他们去。倒是其他人面面相觑,心生好奇。
  “奇了,秦小将军平日不是最与九皇子不对付么?竟然主动提出要送他回宫。”沈鹤洲纳罕。
  “不会是想趁回去的路上偷偷打一顿赫连吧!”花颜惊悚道。
  林蝉枝道:“秦小将军光明磊落,不会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
  花颜仍不放心,起身就道:“我去看看。”
  但他自己也喝醉了,刚站起来就脚下一个踉跄。
  傅惜年眼疾手快地按住他坐下:“你去哪儿看?自己都还醉着,看的清路么?再不济还有宫人跟着,你那么担心九皇子做什么?”
  他很少这样连珠炮似的发问,声音仍旧温和,只是语气越来越酸。
  花颜整天跟赫连奚在房里一块儿玩,傅惜年不是不吃味的。
  他虽读书读的多,却并非书呆子,感情上开窍很快。花颜热情又机敏,明艳而鲜活,知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很难让人不爱。
  傅惜年本以为自己会喜欢似皇后殿下那样风雅不俗、饱读诗书,像一缕清风似的人。他崇尚殿下,自身亦是这样的人,理想中找个同样才华横溢的爱侣,日后赌书泼茶,畅谈诗赋,品鉴画作,便是一桩美事。
  真遇见了才知道,崇尚和喜欢是可以一点儿都不一样的。他为清风,不一定要与另一缕清风缠绕,还可以照拂一朵娇花。
  那花不会吟诗作对,就听风吟唱。傅惜年喜欢一字一句教花颜念诗,喜欢听他说话,喜欢看他笑颜,连往日觉得庸俗的粉衣裳都喜欢,觉得穿在他身上格外好看。
  那不是他曾经以为的理想型,可喜欢上了,理想就也变了。
  只有一点比较让人叹息。初识时花颜丢给傅惜年一册风月话本,让他教他写好听的情话,傅惜年惊骇得避而远之。等真认清心意,百忙之中抽空认认真真写了许多“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之类的情诗表明心意,每日不重样的表白,花颜全当是教他写话本,见到傅惜年丝毫不脸红,十分崇拜地夸他有才。
  文人委婉含蓄的浪漫,对方是半点儿都没有意会到。
  傅惜年不得回应,恐是襄王有梦神子无心,又见花颜和赫连奚要比他更要好些,危机感都大大提升。
  花颜醉酒,对这一系列问题只觉得听得脑子嗡嗡,一个也答不上来,却也听话地不去找了。
  傅惜年安下心来,继续行雅令。
  这事不过一段插曲。秦玉龙和赫连奚携贴身宫人离开,余下人继续行飞花令,成了谢重锦、陆雪朝、傅惜年三人博弈。那场面是真切的神仙打架,多冷僻的诗三人都能立刻说出来,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我原以为我也算饱读诗书。”沈鹤洲悄悄对柳雁声道,“今日才知我是个文盲。”
  柳雁声深以为然:“谁说不是呢?我只是好奇,那些诗句那般惊艳,怎会没有广为流传,我竟闻所未闻。”
  及至菜已凉透,傅惜年没再接诗:“陛下皇后殿下才高八斗,臣拜服。只是再比下去,恐是到天亮都分不出胜负。”
  “那便到此为止。”谢重锦笑道,“今日朕已尽兴。”
  花颜喝了点醒酒汤,小声对傅惜年道:“你好厉害,能和陛下皇后殿下比那么久。那些诗是哪本诗集上有的?你竟然藏私不告诉我。”
  “不是我藏私。”傅惜年回答,“后头的诗我与陛下殿下都是现作的,旁人自然没听过。”
  花颜:“……”
  文化人真是了不起。
  –
  千鲤池,远离了人声鼎沸的弄菊园,这里格外冷清。
  满江红后劲极大,赫连奚席上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现下已醉得不省人事,被宫人搀着走路,几乎是被拖着,慢得堪比乌龟爬。
  秦玉龙在前面健步如飞,回头一看,人已被撇下老远。他深吸一口气,原路返回,嫌弃地看着醉酒的赫连奚:“又没千杯不醉的本事,又要喝这么多满江红,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没数么?”
  “你放开,本将军背他。”
  “啊?”宫人一愣,紧张地张望四周,“可是……”
  秦小将军和皇子殿下有仇,这里四下无人还有个池子,将军不会是要背着殿下扔进池子里吧……
  “让你放你就放,不然要走到什么时候?本将军答应陛下送你们皇子回宫,难道要把时间浪费在路上?”秦玉龙不耐烦道。
  “……诺。”宫人怯怯松手。
  秦玉龙看着不省人事的赫连奚,双颊醉得酡红,眼睛闭着,唇瓣殷红,眉间朱砂极为艳丽,看起来倒是漂亮乖巧。
  “你这张嘴不说话的时候倒是好看。”秦玉龙嘀咕着,把人背了起来。
  一背就发现,赫连奚外表看着白白净净娇娇弱弱的,其实还挺有分量。
  也不是胖,秦玉龙自身是习武之人,隔着秋装厚实的衣料,仍能感觉出赫连奚看似纤瘦的身材上肌理分明、线条流畅、爆发力极强的肌肉。
  从他脖颈旁搭下的手,也不是属于养尊处优皇子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嫩,虎口掌心处有茧。秦玉龙认得出,那是拿惯刀枪才会有的,他自己手上也有。
  赫连奚会武,且武功不俗。
  这个认知让秦玉龙心一紧。
  一瞬间脑中闪过很多阴谋论。
  如果赫连奚是韬光养晦,他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栖凤派来和亲的皇子么?会不会带着刺杀的任务?他现在是不是装醉,趴在自己背上,等着随时来个致命一击,让长黎国损失一员大将?
  除了战场上生死与共的兄弟,不能把后背交给别人,那会暴露自己的致命弱点。这是秦家自小教他的。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一时鬼迷心窍要背赫连奚。
  秦玉龙一瞬间闪过的所有怀疑,都是被训练出来的本能。征战沙场的将士,没有警惕防备心才是真的要命。
  他全身紧绷了一瞬,便又放松下来。
  有句话叫“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赫连奚是他冤家,但这冤家从来都当着他面骂他,吵架吵得光明磊落,不会背后使阴招。
  他上回露了一手射箭,会武功也很正常,异国皇子在长黎低调行事,亦是人之常情……
  秦玉龙将赫连奚背到飞泉宫,赫连奚宫里伺候的人迎出来,见是秦玉龙背他回来,皆是一惊,嗫嚅着开口:“……见过秦贵嫔。”
  个个面色都挺心虚。毕竟他们主子日日宫里嘲秦玉龙,这会儿怎么是被他背回来的?
  秦玉龙:“……”
  这声“秦贵嫔”把他吓得差点没背稳身上的人,宫人不说,他都忘了自己还有这层身份。
  “去煮碗醒酒汤,你家主子喝醉了。”秦玉龙问,“寝宫在哪儿?”
  宫人颤颤指了个方向,秦玉龙就大步走向床榻,毫不客气地将赫连奚扔到床上,转身就要走人。
  粗鲁的动静惊醒了赫连奚,他晕乎乎地坐起来,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下意识就拉住最近的东西,俯身便吐。
  “………………”
  秦玉龙黑着脸看自己沾满秽物的衣袖,几乎是咬牙切齿:“放手。”
  赫连奚抓着秦玉龙的手不放,茫然一瞬,听到这声音,终于意识到自己抓的是什么,然后就是更剧烈的一声:“呕——”
  秦玉龙闭了闭眼。
  不能跟醉鬼计较。
  他倒宁愿赫连奚背后捅刀,也别一看到他就吐。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第62章 盔甲
  赫连奚酒劲儿上来, 哪管秦玉龙说什么,拽着秦玉龙的手吐了个天昏地暗,全都吐到他身上。
  秦玉龙想甩开, 但见赫连奚胃里难受,怕甩开他更难受,就迟疑了一瞬, 自己便满身污秽。
  秦玉龙:“……”
  他为何要怕赫连奚难受, 现在难受的成了他自己。
  “醒酒汤来了。”宫人端着熬好的醒酒汤匆匆赶来,见自家主子拽着秦贵嫔不放, 秦贵嫔面色铁青,袖上身上都是被吐出来的秽物,吓得手一抖,手里的碗差点掀翻打碎在地上。
  完了, 这两位本就有仇, 这一来岂不是仇上加仇。秦贵嫔不会当场掐死皇子殿下吧……
  秦玉龙森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醒酒汤喂、他、喝、下。”
  “诺、诺。”宫人连忙回答,又小心翼翼道, “秦贵嫔请去偏殿更衣。”
  秦玉龙住的钟玉宫虽与赫连奚的飞泉宫最近,走路也有一段距离,总不能让他带着这一身污秽走回去。
  秦玉龙也受不了这身污秽:“你去喂他。”自己则挣脱赫连奚的手,飞快踏出寝殿。
  宫人一愣, 心里嘀咕既然能这么容易挣脱,怎么还会被吐了一身……
  秦玉龙去偏殿,另一名宫人见他这身状况就明白了, 请他稍候片刻,他去拿更换的衣裳。
  不一会儿, 宫人拿来衣裳:“这件是新的, 主子没穿过, 贵嫔请更衣。”
  秦玉龙一看就黑了脸色:“怎么是这个颜色?”
  衣裳倒是很漂亮,绣着大朵桃花,针脚细密,颜色粉嫩,是件粉色宫装。
  这颜色宫里只有花颜穿。花颜长得就艳若桃李,穿粉色不仅不俗,还很娇艳漂亮。但秦玉龙相貌俊朗,棱角分明,素日只着干净利落的黑白劲装,便于练武,穿这身粉就很可笑了。
  赫连奚平日爱穿红衣,也从不见他穿粉。秦玉龙都要怀疑是飞泉宫上下知道他和赫连奚不对付,故意给他小鞋穿,才拿来这身衣服。
  宫人急忙道:“贵嫔恕罪,但只有这身衣裳合您身。”
  秦玉龙十八岁,赫连奚今年不过十六岁,身量比秦玉龙小上一圈,旁的衣裳一看就是秦玉龙穿不上的。宫人找了一圈,也只找到这一身尺寸稍大的。
  秦玉龙更不信:“别的不合身,就这身合身,你家主子还能时大时小不成?本将军自己进去挑。”
  正好还能搜查赫连奚宫里有什么可疑的东西。秦玉龙心下划过这隐秘的念头。
  赫连奚隐瞒武功高强的事,到底是引起了他的警惕。他心里不愿意怀疑赫连奚,但身为护国将军,秦家后人,明知有异却因私心而视若无睹,那是对陛下不负责,对长黎不负责。他总要亲自查看一番。
  没问题最好,有问题……他也绝不会手软。
  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宫人想了想,还是没有阻拦。秦贵嫔进去了也一样,他又没说谎,那些衣裳秦贵嫔真的穿不上。
  秦玉龙走进内室,挑拣起衣裳。赫连奚的衣裳清一色的全是红,秦玉龙不爱粉也不爱红,却不得不承认红色穿在赫连奚身上很好看。平日是明艳漂亮,那日比试六艺骑射,赫连奚鲜衣怒马,烈日下弯弓搭箭、意气风发的模样,更是夺目得灼他双眼。
  秦玉龙怔了一瞬,拿过几件比划了一下,确实小了许多。
  他这才想起,赫连奚也才十六岁,在长黎刚成年的年纪,很多人还在父亲膝下撒娇,赫连奚就被送来异国远嫁,中秋夜举目无亲。
  他今夜确实过分了。
  赫连奚论年纪都能当他弟弟,他干嘛要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只是想到那身娇嫩的粉衣,秦玉龙还是不愿妥协,翻箱倒柜地找能穿的衣裳。
  找着找着,他拉开最底下的一个柜子,突然愣住。
  里头整整齐齐收着一副盔甲。
  他望着这副盔甲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将盔甲拿起展开。
  盔甲是栖凤制式的盔甲,很常见,每一个栖凤士兵都有。
  但这副盔甲并非崭新,缺了肩胛一处,上头还有干涸的血迹。每一处秦玉龙都记得,是他伤到那名“女将”所染就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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