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皇帝觉醒后[古代架空]——BY:浮白曲

作者:浮白曲  录入:06-10

  毕竟郑贵妃一家子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赫连奚最怕的就是牵连至亲。他当初打了回败仗,已经惹得母皇大怒,让贤妃好好管教儿子,不必再协理六宫,又在朝上狠狠斥责了姐姐,收回了姐姐兵权。尽管贤妃与七皇女都不怨怼赫连奚,赫连奚却自责不已,长跪女帝门前,不惜“自愿”和亲。他已连累了一次,绝不可再连累第二次。
  直至熹朝十年,七皇女登基,尊贤妃为皇太后,赫连奚才算有了底气,不再那样小心翼翼。
  “这么说,赫连奚的心结不在玉龙,不在长黎,而在栖凤,在至亲。”谢重锦道,“光我赐婚同意不行,还得栖凤女帝也同意这桩婚事。”
  “这不可能。”陆雪朝道,“秦家身份再高,高不过你这个皇帝,何况玉龙还是打败栖凤的将军。栖凤派皇子和亲,他却与宫妃暗通款曲,这宫妃还是打败栖凤的仇人,这事一传出去,女帝必震怒,她管不着身在长黎的赫连奚,少不得要迁怒他父姐。就算是你同意,下旨将他赐予玉龙,知道的自然祝福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栖凤女帝只当这是长黎羞辱栖凤,比前者更严重。赫连奚一再令栖凤蒙羞,他父姐仍难逃一劫。”
  不怪赫连奚这样顾虑,陆雪朝仔细一想,也觉得这事无解。无论是私通还是赐婚,栖凤女帝都只会觉得面上无光。
  “栖凤女帝多疑,否则也不会因我长黎在边境练兵就疑心是要偷袭她们,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才有那场战争。”谢重锦凝眉道,“与其试图说服栖凤女帝,不如等七皇女上位。”
  “熹朝十年,如今才熹朝三年,还要七年,太久了。”陆雪朝说。
  “我们不妨推一把,让七皇女早日上位。”陆雪朝说着干涉他国内政的事,仍是面不改色,“夜郎自大,却也独大,长黎这三年元气大伤,有许多方面要与栖凤乐央达成合作,才好日后一同抵御夜郎,时间等不得。现任女帝疑心太重,显然不会同意合作,她又主动挑起过战争,长黎也不可能放下身段找她合作。”
  “既然不成,那就换人。”
  谢重锦只思索一瞬,便道:“此计可行。”
  要说栖凤国这七皇女,也确实是个厉害人物。
  贤妃与郑贵妃一样出身将门,贤妃生出的两个孩子也都能征善战。赫连奚的亲姐赫连钰,比赫连奚年长三岁,今年正十九。
  赫连钰善战,善谋,更善忍。赫连奚的性子很像他姐姐。谢重锦被控制那些年自顾不暇,不太关注他国内政,却也听过赫连钰之名。此女二十二岁算计得大皇女和四皇女自相残杀,双双失去争储之资,二十四岁扳倒皇后,斗倒二皇女,得到皇太女之位,二十六岁登位,将太上皇幽禁宫中。
  简直杀疯了。
  谢重锦若不是被控制,赫连钰一定是同辈中最强劲有力的对手。
  赫连钰在宫中杀出一条血路,性情凉薄狠戾,唯二的弱点就是父亲和弟弟。她贪慕权力,因唯有掌控权力才能护住至亲。赫连奚被送去和亲后,赫连钰更加渴求皇权——若坐天子位上的人是她,何至于让弟弟远嫁?让父妃被母皇一句话就剥夺了协理六宫之权?
  于是彻底开启了黑化的杀神路线,弑姐囚母毫不手软。
  直到赫连钰登基,在游戏中又分出两条支线。
  一,赫连奚死亡。两国彻底结仇,在最后夜郎进攻时,栖凤与乐央隔岸观火,落井下石,长黎亡国。
  二,赫连奚存活。赫连钰传国书,以思念幼弟为由,请求接赫连奚回国。赫连奚因与秦玉龙有情,传家书婉拒。赫连钰尊重弟弟意愿,只得再传国书,勒令长黎皇帝不得亏待赫连奚,并每年让赫连奚回栖凤两次小住团聚。因着这份关系,两国关系尚可,最后能安然度过夜郎进攻。
  无论玩家昏不昏庸,勤政值是高是低,夜郎进攻剧情都是一定会触发的,区别只在于打胜仗还是败仗。太过昏聩,同时得罪栖凤和乐央,此战必败无疑。但若保住赫连奚,各项数值没低到零,夜郎之战,栖凤乐央会派兵支援,帮长黎安然度过这一劫——但长黎也仍然伤亡惨重。
  这也是陆雪朝一开始就决心与赫连奚交好的原因,拉到栖凤这个盟友。
  上位者多算计,何况陆雪朝是谋士,更是满腹谋算。除了谢重锦,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对谁好,必得有利可图。
  只是活了那么多世,在宫里寂寞之时,被控制的谢重锦是指望不上,一直都是这些各有千秋的妃子们陪他打发时间。与傅惜年闲谈诗书,同柳雁声与沈鹤洲品茶听戏,花颜红袖添香,秦玉龙和赫连奚插科打诨逗他开心……
  今世重雪殿中初见,于他却是前生故人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陆雪朝是真切地将他们当成朋友,也真切地希望他们得以幸福。
  “赫连钰能力不俗,假以时日,靠她自己亦能成事。”谢重锦道,“只是现在最缺的就是时日。我们如何联系她?让赫连奚写封家书?与异国勾结乃死罪,他恐不敢牵扯他姐姐。”
  “栖凤战败,答应以皇子和亲,纳贡三年。”陆雪朝道,“赫连钰念弟心切,会以使臣之身前来,前世都有的事,你忘了?”
  谢重锦叹道:“我哪里记得这些琐事,净记得你了。”
  “一国皇帝,可别这样恋爱脑。”陆雪朝轻轻敲了下谢重锦额头,意有所指,“正好花颜的脂粉香料在长黎卖得不好,不如去栖凤打开财路。”
  谢重锦含笑:“清疏真是物尽其用。”


第67章 大雪
  霜降过后, 秋去冬来,玉京冷得冰寒刺骨。天上连日飘雪,大地银装素裹,枝头寒梅盛放, 景色美艳绝伦。人们却都窝在宫里, 守着炭火取暖, 无心出门受冻欣赏。
  道路积雪, 出行不便, 陆雪朝体恤众人, 特许免了每日例会, 若无要事, 都不必再出门。
  长黎气候严寒, 玉京更是北地极寒,每到冬日, 就是一片冰天雪地。天上白玉京之称, 也有这皑皑白雪茫茫一片的缘故。
  内侍监给每个宫里都分发了炭火和冬衣, 重雪殿更是给足了银丝炭——陛下着重吩咐,皇后殿下畏寒, 保暖工作得做得十全到位,不可叫皇后殿下冷着冻着。
  其实哪还需要特意吩咐?哪怕往年皇后殿下还是冷宫废后之身, 陛下也早已叮嘱多回,夏日要送最多的冰块, 冬日要给最足的炭火,务必要让殿下居所冬暖夏凉。年年如此,他们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
  平民百姓没有宫里这样好的条件, 烧不起炭火, 只有薄薄一层棉被取暖。外出做活冷冽彻骨, 躲在家中又无法维持生计,每到冬季,不知要饿死冻死多少人。好在今年有林蝉枝在,稻田与棉花田丰收,陆雪朝曾让人收购的店铺都派上用场,低价出售米粮棉衣,又将腌制腊肉之法广而告之,让百姓可以度过难熬的冬天。
  可怜这冰天冻地的,谢重锦和大臣们还要日日上朝。
  谢重锦一下朝,就直奔重雪殿。
  他身着深紫金龙朝服,外披黑领毛边裘衣,垂下的冕旒泠泠作响,挟着一身风雪推开重雪殿的宫门,又赶紧关上,不让外头的寒冷侵袭到宫中。
  “清疏呢?”他问。
  宫人行了一礼:“殿下在暖阁看书。”
  这么冷的天气,一切户外活动都停止,在室内也就只能看看书打发时间了。
  谢重锦就直往暖阁奔去,一入内,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室内室外的温度简直天差地别。屋子里暖烘烘的,不仅化去他刚从冰雪中走来的寒意,连身上厚重的朝服裹着都觉得热了。
  陆雪朝就半靠在美人榻上垂眸看书,看得正入神,都没发觉他进来。
  谢重锦将冠冕取下,又解下落雪的裘衣,悄无声息地走到陆雪朝身旁,突然出声:“看的什么书?”
  陆雪朝一愣,仰头看他,将书合上了:“进来也不出声,是想吓我?”
  “这可冤枉我了。分明是你看书太入神,我来了也不理我,什么书这样好看?”谢重锦扫了眼封皮上的书名,“兵器铸造全书……”
  他一顿:“还以为你是看诗词话本,不想是在刻苦。”
  “说要造出比夜郎更强大的武器,我总不能凭空变出来。”陆雪朝道,“总要学习的。”
  谢重锦轻叹:“清疏太为我劳累。”
  “我不是为你劳累,我是长黎人,为长黎尽心效力本是应该的。”陆雪朝重新翻开书,“你日理万机,每天都有看不完的奏折,批不完的御令,哪有功夫费心这些。你只管把皇帝要做的事做好,旁的无需操心,不然要下臣做什么?”
  谢重锦在榻上坐下,让陆雪朝靠着自己,强调道:“你不是下臣,你是我的妻君。”
  “我知道。”陆雪朝一笑,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父皇遗命,让我好好辅佐你,能者多劳,让我放着这里不用才浪费。”
  谢重锦玩笑道:“这般操心,这皇帝应该给你来当,我只管吃清疏软饭。”
  旁人听到这话,怕是要跪下诚惶诚恐直呼不敢,撇清觊觎皇位之嫌了。陆雪朝听罢,却认真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我当皇帝,当的不如你好。”
  成大事者,必将心性坚定。陆雪朝不愿让自己的头脑浪费生锈,他这么多世拼命学习各种不同的技能,一为与幕后黑手抗争,二是因他必须得找点事做,才能不在那漫长无尽的、足以折磨得任何人发疯的轮回中迷失自己。
  困在一段时光中无所事事太久,会摧残人的意志。学习不同的东西,才能给他一点新鲜感,让他觉得自己还是鲜活的人,时间还是流动的,而不是永生活在循环中的怪物,让他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理智。
  谢重锦却是实打实地浪费了那么多世光阴,做了那么多年行尸,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着被程序设定好的生活。
  陆雪朝每一世总是早逝,活的不如谢重锦久,谢重锦的一生,才是真正到死且毫无自由的一生,远比他难熬。
  如果换做是他,能在经历这么多世浑浑噩噩的虚度光阴后,一朝得以自由,不仅不发疯,脑子不生锈,还能迅速投入政事,重振长黎,将政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么?
  陆雪朝不曾经历过,所以不能确认这个答案。
  但他觉得,他不会比谢重锦做得更好。
  这世上的任何人,都不会比谢重锦做得更好。
  谢重锦笑了下,话题一转:“清疏的生辰要到了,我可要在这重雪殿中给你好好办一场生辰宴。欠了你这么多回……该一次性补回来。”
  陆雪朝生于十一月初五,大雪的后一天。
  玉京的冬天几乎天天下雪,二十四节气的大雪这天更是名副其实地大雪纷飞。陆雪朝生于雪夜,翌日朝霞初升,他便也出生。出奇的是,他一出生,下了一夜的雪便停了,朝霞明媚,那一日,是长黎冬天难得的一整个晴日。
  故名,雪朝。
  那一日,宫中皇后抱着周岁的小太子出门,含笑道:“雪霁初晴,连日大雪,怀允在宫里闷坏了,看看外面的朝霞漂不漂亮?”
  小太子咿咿呀呀地笑着,望着朝霞,眼神明亮。
  后来陆雪朝嫁入东宫,皇后与他提起这桩往事,笑说许是缘分那时便已结下。
  陆雪朝的生辰,谢重锦向来重视。六岁后的每一年,都是谢重锦陪他庆生,从不缺席,礼物也一年一件,从他七岁一直送到十七岁。
  十七岁后入冷宫,生辰那日,谢重锦也没忘托人送来贺礼,一看便是亲自精挑细选过,可惜不能亲手送给他,也不能给他大办生辰宴。
  更别提前世有多少年,陆雪朝都过不了生辰,唯有忌日。
  陆雪朝道:“长黎眼下这情况,也别大操大办,铺张浪费。不然我看着也不开心。”
  “知道我们清疏勤俭持家。”谢重锦笑说,“不会铺张。”
  –
  严格意义上,过了这生辰,陆雪朝才真正满二十岁。
  众人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皇后殿下不过弱冠之龄。
  实在是陆雪朝太厉害太全能,素日那身气质,疏冷得仿佛千年不化的冰雪,像活了很久岁月似的。他们都把他当成神,忽略了他还这样年轻,比他们都大不了几岁。
  陆雪朝的生辰,那自然是整个后宫都要庆贺。不只谢重锦,所有人都筹备起送陆雪朝的贺礼,费尽心思,力求不被旁人给比下去。
  含香阁内,花颜对着库房一堆宝物挑挑拣拣。
  “这缎子颜色太俗,配不上皇后殿下。”
  “这白玉镯也能叫白玉?还没殿下的手腕白呢!”
  “这也不成,金银俗物,殿下一定不会喜欢。”
  选个礼物,花颜选择困难症都要犯了。
  他悄悄去跟隔壁探花郎打探:“惜年,你给殿下准备的是什么礼物?”
  傅惜年答:“前朝大词人李青禾的诗词集孤本,和一套文房四宝。”
  花颜咂舌:“你们文化人,送东西都这么有文化。那我是不是也得去搜罗些孤本?”
  “孤本难寻,我这本也是偶然得之。”傅惜年道,“送礼都是心意,你调些胭脂水粉,殿下也会喜欢的。”
  花颜苦恼:“我是调了,可皇后殿下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我调成什么颜色都不如殿下本身好看。殿下长得就是浑然天成,再添妆反而不美。”
  脂粉妆容都是修饰,陆雪朝天然去雕饰,已是很美了。
  傅惜年帮着出主意:“那就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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