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欢止住话语,伏在榻上,用手戳了戳赫连青的脸颊。
毫无反应。
“倒是有些像……”他收回手,托着下巴打量着赫连青,不解地感叹,“还真是赫连与寒的种啊?”
所欢又伸手戳了一下,见赫连青与赫连与寒相似的眉动了动,忍不住轻笑出声。
但他笑了没一会儿,就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暖炉在榻前静静地燃烧,置于榻前的香炉升起袅袅烟气。
所欢面无表情地起身,从袖中取出了谢璧给的玉瓶,漆黑的眼瞳里映出了一片青色的光影,宛若两朵未开的莲。
他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将药丸丢在没喝完的茶水里,宽衣解带,迈入先前让赵泉备好的洗澡水中。
温热的水流漫过如玉似雪的双腿,所欢颤声吐出一口气,倚在浴盆里,摸索着捏起已经开始融化的药丸,举到了眼前。
谢璧研制的药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唯有用温水融化才能服用这点,与旁的药不同。
所欢还记得谢璧有时候疯魔了,会先将他揉得动情,用潮水般的淫液融了药丸,将他折磨得大汗淋漓,媚态尽显,才会将药丸推进柔软敏感的穴道。
“哧。”所欢冷笑着仰起头,柔颈倚着木桶的边缘,滴滴晶莹的汗珠如雨滴般打湿了肩膀。
他将药丸塞进了腿间的蜜穴。
暗香涌动,情欲如潮。
所欢闻不大出来药丸散发出来的药香,但观谢璧时常展露出来的淫态,这味道肯定是有催情的功效的。
圆润的药丸被甬道里的软肉熟门熟路地吞到底,抵在肉壶口,逐渐融化成药汁。
所欢的双手紧紧地攀着浴盆的边缘,十指绷出青筋,宛若缠绵的藤蔓,在滑腻的桶壁上扎了根。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眼神迷乱且空洞,而屏风后躺在榻上昏睡的赫连青似是闻到了幽香,竟在梦里发出了呓语。
“所欢……所欢……”
所欢猛地绞紧了软绵无力的双腿。
水声淙淙,他化为一尾白鱼,在水中翻滚,胸前两抹樱桃般的乳粒不自觉地立起,各沾着水珠,仿若压在枝头、摇摇欲坠的红梅。
所欢挺直了腰,在浴盆中生生僵了半炷香的时间,再跌回去的时候,整副身子都没入了水中。
他怔怔地睁着眼睛,隔着清澈的水,看见了卧房里温暖的烛光。
所欢浑身欲火,心里却清冷一片。
用下最后的几枚药丸,他就会变成最彻底的药人,但凡动情,就会像母猫发春般,看到了男子就忍不住张开双腿。
哗啦。
所欢破水而出,伏在木桶边艰难地喘息。
窒息带来的晕眩让他暂时忘记了蜜穴深处泛起的空虚与麻痒,那是药丸逐渐融化后,欲求不满的肉壶在叫嚣,在折磨着他的神志。
所欢甚至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控制不住地骑在赫连青那个废物的腰上,用湿漉漉的穴口去磨疲软的肉根。
他被想象中的画面恶心得浑身发抖,恍惚间听见了怪异的鸟叫。
三长一短。
是谢璧寻他见面的暗号。
所欢呆呆地听着,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虽知道甬道里的药丸还未完全化开,仍旧艰难地起身,带着一身潮气,穿上衣服,走出了卧房的门。
四下里静得惊人,入夜后,王府成了一座华丽的坟墓。
有赵泉在,婆子们都回到了偏房。暖融融的烛火里,她们模糊的身影在纸窗后摇晃。
所欢静静地看了片刻,见她们并没有出来的意思,便仰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今晚月色很好。
月光干干净净,清清亮亮,毫无保留地铺洒在他的身上。
所欢没由来地感受到一阵窘迫。
他深深地垂下头,没有拎灯笼,只拢了拢衣领,吐出一口热滚滚的气息,任它们在鬓角凝结成碎雪般的霜,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院子。
谢璧照旧着一身道袍,好似不愿染凡间泥淖,站在那株梅花树下,时不时掸去拂尘上的落花。
所欢赶到院中,香汗淋漓,双腿绵软,近乎是跌跪在谢璧脚下的。
他颤声唤:“师父。”
继而躬身伏在地上行礼。
遍地积雪寒意彻骨,他却烧成了一块炭,周身热气蒸腾,能将满院的春色都蒸出来。
幽香阵阵,谢璧眼底尽是了然。
他伸手将所欢从地上拉起来,捏着他的下巴,逼他抬头。
所欢剔透的眸子早已蒙上水汽,双颊比枝头的红梅还要艳,唇虽不断地抿紧,在极力克制脱口而出的呻吟,舌尖却时不时地探出来,饥渴地舔着嘴唇。
谢璧眼里燃起了点点欲火。
“为师知道,你在用药,却没想到,你真的会含着药来。”他轻而易举地箍住所欢的细腰,将人困在胸口,“怎么,赫连青满足不了你,终于想起为师的好了?”
所欢徒劳地挣扎,试图摆脱谢璧的桎梏,却不知,自己软绵绵的抗拒只能激起谢璧更强烈的欲望。
他被狠狠地按在树干上,满树盛开的梅花纷纷扬扬跌落,化为一场花雨。
谢璧单手握着拂尘,撩起所欢的衣摆,大手狠狠一握,捏住腿根软肉,粗鲁地揉捏。
肉浪翻涌,情欲如滚油翻腾不息。
所欢被钉在树上,咬着下唇,清泪从眼角跌落。
啪嗒。
与泪一同跌落的,还有腿间的淫水。
温热的液体随着谢璧的侵犯,从穴口争先恐后地喷出来,淌过满是红印的腿根,在雪地上汇聚成一小汪浅浅的池。
谢璧只摸所欢的腿根,待他意乱情迷,唇角跌落下透明的涎水,才换了拂尘,用前端柔软冰冷的毛拂过他腿间微微张口的花。
所欢的瞳孔狠狠一缩,猛地绷直双腿,发出了绝望的低喘。
扑哧。
黏腻的汁水更汹涌地喷出来,在浅池里溅出了小小的水花。
他羞愤欲死,指甲抠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麻痹敏感的神经,可惜无济于事。
所欢的身体早已被药汁浸透,最是淫荡放浪,别说是疼痛,就算是如今能让他勉强保持清醒的羞耻心,迟早有一天也会溃散。
“乖徒儿,让为师帮你。”谢璧知他难耐,故意将拂尘对着肉花反复横扫,直将一把雪白软毛打湿,被淫水浸透成一缕又一缕,才掐着所欢的下巴,逼他低头,去看腿间的狼藉。
“难受吗?”谢璧用湿透的拂尘拨开嫩花,对着花芯一通乱蹭。
软毛沾了淫水,又被冬日的寒风吹透,冰愚卥寒无比。
所欢如坠炼狱,在油锅地狱与寒冰地狱中反复挣扎,恨不能立时就跪在地上,将拂尘塞进空虚的身体。
但他没有。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仿佛汹涌的海浪,抖落了衣衫,露出大片大片粉白的胸膛。
“乖徒儿。”
对于所欢的坚持,谢璧不以为意。
他稍稍收回拂尘,再对着被分开的肉花轻轻一顶。
“啊!”所欢的身子立时过电般剧烈痉挛起来,双眸涣散,双腿再无力支撑,靠着梅花树干,软绵绵地滑坐下去。
谢璧得意地揽住他的腰,看着他腿间奔涌如溪水的淫汁,弯腰凑近,鼻尖对着敏感的花瓣,轻吹一口气,蛊惑道:“乖徒儿,让为师帮你弄出来……吹几次就舒服了。”
男人的话语如蛇芯,冷冰冰地滑进他的耳廓。
所欢差点就要答应。
他的痛苦、难耐、悲伤……一切的一切都在情欲里消散。
他恨不能当场就将身子给了谢璧,一了百了。
为什么是他呢?
为什么非要是他呢?
怨恨在心底盘踞,他勉强守住了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所欢咬破了唇角,尝到丝丝血腥气,在体内的药丸彻底融化的刹那,屏息等待着高潮降临。
那朵小小的,带给他所有不幸的肉花,在刹那不住地痉挛,颤抖着敞开花瓣,喷出一股又一股浓稠的花汁。
离得极近的谢璧尚未来得及躲远,就被喷了满脸的潮水,神情微变:“淫贱!”
继而怒由心起,起身伸长了手臂,掐住所欢雪白的脖颈,不顾会留下痕迹,开始毫无章法地用拂尘捅弄着他的腿根。
一根拂尘,自然进不了所欢的身子,但他的腿间很快被划出大片血红色的痕迹。
所欢没有求饶,也没有申辩,只是攥着拳头,在落雨般的花瓣中,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璧终是解了气。
他松开手,任由所欢无声无息地瘫软在地。
“还有几枚药丸?”
所欢的眼皮微微颤抖,双唇嚅动,吐出一句宛若呓语的回答:“回……回师父的话……还有……还有两枚。”
“两枚?”谢璧闻言,嗤笑出声,慢条斯理地抚平道袍上的褶皱,怀抱拂尘,重新恢复了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若不是拂尘上沾满了淫水,所欢还真看不出来,方才在他身上发疯的人,就是他的师父。
“用完以后,你会求着为师帮你。”谢璧说得轻描淡写,全然不顾所欢眼里涌出的绝望的泪,“赫连青那个废物,硬都硬不起来,哪儿能满足你呢?”
是啊,赫连青是个废物,就算站起来也帮不了他。
唯有……
所欢待谢璧的脚步声彻底消散在风中,撑着混着花瓣的雪,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那摊水已经被细雪覆盖了,他踩着红绸般的花瓣,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一步。
只是一步,腿根就烧起灼伤似的疼痛。
所欢重新跌在雪地里,溅起大片破碎的花瓣。
猝不及防地,他的泪也跌落在了花海里。
谢璧所言,是所欢自成为药人起,就恐惧的噩梦。
因为他知道,用下所有的药丸,他就会抛下脸面,觑着脸求谢璧操开饥渴的穴,把自己从里到外都填满。
“不……”所欢拢起松散的衣衫,喃喃自语,“不!”
他再次从地上爬起来。
这一次,他虽然走得踉踉跄跄,却没有再跌倒,犹如一枝被揉碎搅烂的花,即便粉身碎骨,依旧散发着幽香。
可就在这时,一丝轻微的响动从所欢的身后传来。
咔嚓。
是枯枝被踩断的脆响。
所欢的头皮在一瞬间炸裂开来,他仓皇扭头,看着沉浸在月色里的火红梅林,如坠冰窟。
有人。
园中……竟然是有人的!
第12章
残月西垂,落花缤纷。
举着灯笼的家丁弓着腰拨开缀满红霞的树枝,兀地瞥见一抹血红。
他吓得摔了一跤,手中灯笼跌落在地,瞬间烧成了刺目的火球。
家丁在惊骇中想到盛京城里曾经流传甚广的传闻——穿红衣的艳鬼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出现在人世间,披着娇媚的人皮,专吃落单男子的心肝。
火光中,“艳鬼”徐徐回首。
家丁怦怦乱跳的心脏在那一刹那,停止了跳动。
微风浮动,月光穿过云层,稀稀落落地在一双含情的眸子里闪烁。
红雨般从枝头跌落的花瓣藏在柔软的发丝间,风一吹,暗香袅袅。
“世……世子妃……”家丁痴痴地望着所欢,忘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这么盯着他的脸,磕磕巴巴地问,“世子妃……怎会……怎会……”
所欢凄然一笑,摊开掌心——软玉似的手掌里,赫然躺着一簇雪白的毛。
“我的狸奴,可是埋在这里?”
家丁恍然明悟:“回世子妃的话,您的狸奴……许是葬在墙根儿下了。”
“天可怜见。”他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双眼,“下辈子投个好胎,就算做不成人,也投去疼爱他的人家吧。”
正说着,又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刚刚好踏碎了灯笼最后一点灰烬。
猩红色的火星随风而起,擦着及地的青色氅衣,转瞬消散在了夜色里。
家丁循声回头,看清来人,浑身哆嗦起来:“王……王爷!”
所欢也跟着抬头。
不同于家丁对赫连与寒的恐惧,他微偏了头,发髻里插着的金莲簪子发出一串泠泠的脆响。
“父王。”所欢起身,不紧不慢地将额前碎发拂至耳后,再微弯膝盖,柔柔地行了一礼。
赫连与寒负手立于梅树下,身姿挺拔如雪中松柏。
他穿的还是先前那身墨色滚金边的锦袍,只不过肩头多了件薄薄的氅衣,袍角沾了层雪末也凝了簇簇灰白的霜。
所欢心里一惊,脱口而出:“父王,您……怎么也在园中?”
赫连与寒闻言,缓缓垂首,目光冷冷地罩在他的面上,如刀光剑影般,泛着刺骨的寒意。
刹那间,所欢的背上冷汗如瀑,生怕方才园中发生的一切已然被察觉。
“本王刚从宫中回来。”好在,赫连与寒只是平静道,“夜来风起,你莫要贪凉,多穿一些再出来。”
说着,抬手示意跪在地上的家丁退下。
家丁唯唯诺诺地应了,拼命拢起地上的灯笼碎片,仓皇奔出了梅林。
而所欢提着一口气,将手笼在暗红色的衣袖里,装作温驯地点头:“多谢父王关心。”
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连赫连与寒的眼睛都不敢看。
若是谢璧对他做的事被发现……
所欢的心如遭狂风骤雨般乱跳一气,直跳得眼前阵阵发黑,连赫连与寒靠近了都未曾发觉,直到汗津津的五根手指被握住,才惊得叫起来:“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