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古代架空]——BY:冉尔

作者:冉尔  录入:06-13

  “看看就看看吧,带这群蛮子来做什么?!”
  “哎哟,老太妃……”
  老太妃压根不听劝,撇下婆子,径自往屋里去了。
  她走得声势浩大,门都是让人踹开的。躺在榻上的赫连青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唤道:“祖母?!”
  “心肝儿,你且躺着,那个小妖……咳咳,你那个世子妃呢?”老太妃见赫连青面色尚可,悬起的心落下大半,也就将更多的心思放在所欢身上,“进门几天就病了?我看他是故意拿乔呢吧!”
  此言一出,最先发火的,是赫连青。
  他夜里睡得沉,早上起来才知道所欢病了,都被挪到了里间,急得手脚发软,想要喊人将自己抬过去瞧瞧,却被告知里间狭窄,且有太医在,挪不开地方,只得躺在榻上,煎熬着等着赵泉来回传递消息。
  赫连青思来想去,觉得所欢这病来得蹊跷。
  虽然赵泉说了,所欢刚到楚王府时,身子就弱,时不时咳嗽几声,像是有顽疾。可如今,所欢进了王府,是被伺候着的世子妃,好端端的,怎么会病呢?
  细细想来,唯有“冲喜”一说可以解释。
  那便是赫连青的身子但凡有好转,所欢就会变得孱弱。何时赫连青能起身了,所欢就会丢了性命。
  赫连青本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奈何这一出又是闹鬼,又是中邪,婆子说得神乎其神,由不得他不信了。
  “所欢是因为我才得的病!”赫连青头一回当着下人的面,怒气冲冲地顶撞老太妃,“祖母难道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他是您合过八字抬进门的人。因为我,所欢入府不过几天,就落得如此下场……当真是邪术!我的命若是要用无辜之人的命来换,那不活也罢!”
  老太妃起初还因为赫连青的顶撞气得满面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后听赫连青言语间生出死志,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心肝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的命……你的命岂能和那个贱种比?你是天潢贵胄,皇子龙孙,断不可胡来啊!”
  “祖母,所欢是我的世子妃!”赫连青强撑着用无力的双臂支撑起上半身,“孙儿如今能在这里与您说话,全拜他所赐!您不喜欢他,孙儿强求不得,可您……您想想,您都做了些什么?父王回来前,您就因为一只狸奴,将他关在祠堂里!如今,府中一有风吹草动,便都是他的过错……我看,您就是想要他的命!也罢,孙儿这条命已经搭在这里了,若是能和所欢同去,下辈子也能再做夫妻!”
  一番话说完,赫连青面上血色尽退,撕心裂肺地咳嗽着跌回榻上,赌气般扭头,不再给老太妃一个多余的眼神。
  老太妃心里纵有千万不满,顾忌世子性命,也没有再数落所欢的不是,只阴沉着脸绕到里屋,呵退一众太医,走到了病榻前。
  所欢早已听见了赫连青与老太妃的对话,并在老太妃进屋时,拖着病体,虚弱地跪在地上,行了叩拜大礼。
  老太妃看也不看他,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坐在婆子们搬来的太师椅上,用完一盏热茶,又吃了半块糕点,终是慢悠悠地开口:“起来吧,你还在病中,跪多了不好。”
  “谢老太妃。”所欢起身,额头上早已浮出滴滴冷汗,连身上披着的那件雪白的单衣都被汗打湿了。
  但屋中众人齐齐静默,既无人上前搀扶,也无人出声让他躺回榻上。
  所欢只得立在老太妃面前,惨白着一张脸,时不时地低咳几声。
  “怎么病的?”老太妃似是嫌恶,撇开头,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所欢垂眸,温驯地后退半步:“回老太妃的话,儿臣体弱,每到冬日,时不时会咳嗽几声,并无大碍。”
  “体弱?”老太妃又扭回头,看着他纤细窈窕的身形,忍不住翻起白眼,“那外头传的撞邪之说,又是怎么回事?”
  所欢语调无力且柔软:“儿臣昨夜歇下后,就发起了热,直到屋中伺候的下人发觉不妥,唤来太医,灌了汤药才醒,醒后……不曾瞧见什么脏东西。”
  “瞧见了,你还能有命在这儿同我说话?”老太妃不耐烦地打断他的絮语,奚落道,“也罢,你且好生养着吧!不日,驱邪的道长就会来府上,届时鬼也好,妖也罢……哼,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老太妃说完,忽地想起所欢也是出身道观的道士,说不准,当真会些歪门邪道的驱鬼功夫,面上登时有些挂不住,皱巴巴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愠怒:“你就算是病着,也得好好伺候世子!若是叫我知道他有半分的不妥,我就把你关进祠堂……”
  说到祠堂,老太妃又想起方才赫连青提到的狸奴,怒从中起:“不过是让你在祠堂跪了几日,竟要到世子面前嚼舌根,日后,你岂不是要翻天了?!跪下!继续给我思过。”
  所欢闻言,面色一白。
  他心知老太妃对自己不满——狸奴不狸奴的,不过是个罚跪的由头,就算没有狸奴,日后也有别的过错被安在自己的头上——如今如何辩驳都无用,便咬着牙,摇摇摆摆地重新跪了回去。
  他的膝盖早在前几日跪祠堂的时候青了,如今甫一沾地,便传来针扎般细细密密的刺痛。
  不多时,所欢已是面若金纸,虚汗如雨,纤纤十指颤抖着撑着地面,灯火一晃,看起来竟有些半透明,宛若油尽灯枯,即将灰飞烟灭的艳鬼。
  站在老太妃身后的婆子于心不忍,且自验身后,暗中觉得所欢并非凡物,壮着胆子开口:“老太妃,到了您每日礼佛的时辰了。”
  “嗯?”老太妃懒洋洋地抬眼,“胡说八道,这不是还早吗?”
  婆子心里一紧,心知老太妃是铁了心要在所欢的身上立规矩,咬牙又道:“老太妃说得是,只是外头有王爷的人,王爷不知何时会回来……”
  她说话时,时不时拿眼睛瞥老太妃的反应,故而没发觉,跪在地上的所欢在听见“王爷”二字时,眉宇间流露出了羞恼与窘迫。
  哐当!
  然而,婆子话未说完,老太妃就将手中的茶碗对着所欢狠狠砸了过去。
  雪白的瓷片飞溅似雪,一小块堪堪擦过所欢的面颊,留下了细细的血痕。
  婆子看得真切,心跳如擂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太妃息怒!”
  “还敢拿王爷来压我?”老太妃眸色沉沉,“先帝还在时——”
  “母妃说什么?”
  里屋的门伴随着闷响,被人从外推开。
  世子卧房里的暖风犹如绵绵春意,伴随着来人的脚步,徐徐涌了进来。
  里屋竟是连一个火盆都没有。
  怀抱着一团白毛的赫连与寒脚步微顿,目光在跪在地上的所欢身上扫过。
  他撩起眼皮,眸光如电,直至满屋瑟瑟发抖的下人如潮水般退去,方开口:“母妃方才可是提到了先帝?”
  老太妃捏着被茶水打湿大半的帕子,强挤出一副笑脸:“王爷回来了……何时回来的?”
  她自是不敢再提先帝,转而换了话题。
  “自然是刚回来。”赫连与寒的目光复又绕回到所欢身上,见他垂着头,衣领松散,露出一弯冰雪般的柔颈,视线便不由地凝住。
  所欢似有所感,用余光刮了赫连与寒一下,细细的眉微挑,眼神妩媚中又带着点嗔怨。
  赫连与寒禁不住勾起唇角。
  但所欢转瞬就重新低下了头,仿佛那一眼是幻觉,从未发生过。
  赫连与寒的心好似被怀中的雪白用毛轻轻抚弄,麻痒异常,寒意也顺势浸入了嗓音:“母妃还有什么事吗?”
  “你……且去看看世子!”老太妃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逐客意味?
  奈何,她放心不下所欢,觉得这狐媚的道士但凡和男子独处,便会生出无穷祸端,故而硬着头皮赖在太师椅上,死活没有起来的意思:“自你回京,可有好生瞧瞧我的乖孙?他的身子已然大好,再过几年,许是能起身了!”
  赫连与寒闻言,喉咙里浮上来一声轻蔑的嗤笑。
  老太妃气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你……你!”
  她颤抖着伸出手,千言万语汇聚到嘴边,对上赫连与寒两点寒潭似的瞳孔,都化为了重重的喘息。
  老太妃还记得那日承乾殿内,赫连与寒身披玄甲,手握滴血银剑,将先帝从龙榻上一把拎起的模样。
  “唔……”老太妃忽而捂住心口,双眼一翻,乱叫着跌下了椅子。
  所欢仓皇抬头,捂着嘴,小声惊呼:
  “父王——”
  他的父王静静地注视着发病的老太妃,眉间霜雪越积越浓,某一刻,尽数化为了冰冷的嘲弄:“来人!”
  守在门前的将士哐当哐当地跑了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将母妃送去清荷园。”赫连与寒随意道,“这些日天寒,就莫要让她出来了。”
  这话说得寻常,所欢却听得心神微动。
  赫连与寒在三言两语间,竟把老太妃“禁足”了。
  这对母子之间,显然早有龌龊。


第17章
  说来也是,先帝死得蹊跷,民间亦众说纷纭,但无论是哪种猜测,都绕不开赫连与寒。
  老太妃之前乃先帝宠妃,如何忍得了赫连与寒弑父之事?
  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恨到了极致吧。
  电光石火间,所欢心里过了千万种念头。
  他不在乎龙椅上坐着的是谁,更不在乎赫连与寒到底是如何得了今日的泼天权势,他只知楚王府里,唯有此人能让他依附。
  “还跪着做什么?”
  不知何时,将士们已经将老太妃抬出屋去,赫连与寒亦走到了他面前。
  所欢缓过神,强打起精神,伏地欲行礼,尚未全了礼数,就被赫连与寒揽着细腰,直接抱了起来。
  他面颊微红,贝齿扣着下唇,不敢大声说话,恐被外头躺着的赫连青发现端倪,只哑着嗓子,颤声道:“父王,礼数不可废。”
  “那去榻上拜。”赫连与寒不以为意,将怀里那团白毛随意抛掷在地,继而将所欢安置在了榻上。
  那团白毛呜呜叫着滚到榻边,露出了两只软软的耳朵。
  所欢匆匆一瞧,喜上眉梢:“呀,狸奴。”
  “嗯。”赫连与寒心不在焉地应着,大手一抬,覆在了他雪白柔软的颈子上。
  所欢微怔,抬眸望过去,眼神澄澈:
  “父王?”
  赫连与寒干燥的手暖烘烘地烤着那片肌肤,他很快出了薄汗,浸得颈子如起了一层融化的油脂,泛起莹润的光。
  “湿了?”
  所欢浑身一震,潮红涌上面颊。
  赫连与寒却不顾他的羞涩,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直钻进衣衫,奔两腿之间而去。
  所欢不复昨夜“屈辱”之态,柔媚地倚靠在赫连与寒的肩头,一头青丝倾泻而下,丝绸般遮住了大半个身子。
  粗砺的指尖分开合拢的双腿,在细嫩的花瓣前流连。
  那里充血肿胀,肥厚柔软,显然早有情动之势,却没有半分淫水,干涩异常。
  “医师说的话得记牢了。”赫连与寒指尖一挑,捏住了已经翘立起来的花芯,“那药给寻常人用也就罢了,不过是锁住阳关几日,可你……”
  他意有所指,搓揉着已然肿大的花芯,慢条斯理地说:“身子孱弱,锁阳不得,多泄也不得。”
  此话并非赫连与寒瞎编,乃真是医师当着所欢的面说出来的。
  早间,赵泉发觉所欢晕厥,立刻冲到院外,却不知向谁呼救,病急乱投医,硬着头皮唤住了身披玄甲的将士。
  他知晓王爷一向不过问后宅之事,连亲生的世子,也丝毫不以为意,故而求完后,并未抱任何期望,谁承想,不过短短半炷香的时间,赫连与寒竟亲自来到了长安院。
  赫连与寒支走了屋中众人,不顾昏睡的世子,直接撩起所欢的衣摆,按住他颤抖的双腿,去看股间红肿的痕迹与紧闭的肉缝。
  所欢羞愤欲死,又不敢大声喊叫,几番挣扎间,身上蒸起热腾腾的汗,睫上更是盈了一层细密的泪水。
  他被赫连与寒突如其来的侵犯杀了个措手不及,早已忘了前一夜的雄心壮志,直接抬手,又扇过去一巴掌。
  赫连与寒能躲,却不躲,挨了不痛不痒的一下,面不改色地帮他将衣衫系好,还嗤笑:“猫挠似的。”
  所欢差点气晕过去。
  赫连与寒则唤来医师,当着所欢的面,说起锁阳的药膏来。
  能被楚王唤到面前的医师自然不是寻常医师,不仅看也不看躺在榻上、鬓角微潮的世子妃,甚至连淫秽的药效都说得面不改色。
  最后,他甚至冷冰冰道:“世子妃身子孱弱,寻常药物恐不能承受,用此种药膏徐徐疗之,最适合不过。”
  所欢听到这儿,终是意识到昨夜的药竟然真是有益处的,不由面露尴尬,扇过赫连与寒的手更是微微发麻。
  医师却不顾他的心情,顾自说道:“只是,世子妃既不能过分锁阳,亦不能过度泄精,为保药效,敷药情动后,泄一至两次最佳。”
  赫连与寒耐心听完,颔首让医师退下。
  所欢已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露出衣衫的粉嫩足尖狠狠地蜷缩着,双腿止不住地摩挲他面色潮红,心里半信半疑,多多少少觉得有些不妥。
  且不说赫连与寒为何明知药效,还非要给他擦,单就用嘴替他舔出汁水一条,便可见其目的不纯。
  不过,目的不纯也是他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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