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宿敌登基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如何如何

作者:如何如何  录入:06-27

  “你他妈给谁当爷爷呢,你跪下来给老子叫声爷爷看老子应不应?”谢安挑眉冷笑“什么东西。”
  林砚也不生气,他盯着谢安笑了笑,那笑里有几分阴毒的痞气,挥挥手道:“把这宅子里的人都抓起来。”


第20章 无题
  定远侯府的人向来放肆。
  不过是仗着些旧时的功勋,却也不看看,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这位天子重用寒门,无非就是为了打压世家大族,在这节骨眼上还不安生,这百年声望的侯府养出来的世家公子,也是辱没先祖的名声。
  谢宰辅一生威名,不料到最后,落个这般下场,竟是连小辈也欺辱到了他头上。
  “林砚,你他妈敢动一下,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谢安挡在门前,却被林砚掐住了脖子按在墙上,然后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把里头的人捆了扔出来。”
  强买强卖的事林砚做的顺手,谢安扑上去就和林砚厮打起来,他学艺不精,也不好武术,打起来毫无章法,林砚力气比他大,但是也是个不精骑射的纨绔,他带来的打手又都进了屋,两个便在大门口打了起来,一时间竟然没分出胜负,到底最后谢安力气不如他,被死死制在身下。
  林砚见被压在底下的人脸色微微的红,姣好的容貌倒映着浅薄昏黄的光线,就那么轻轻的撩了一下。
  富贵人家养个娈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奇事,何况林砚此人混迹风月已久,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此刻竟是一时间被迷了眼睛,眼前只剩下了那美貌公子如花朵一般的面颊。
  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谢安,谢安手四处弹了弹,摸到了一块石头,便砸了过去,林砚敏捷的躲了开,冷声哧道:“倒是有几分脾气,还以为,有皇后和太子护着你呢。”谢安被他按在地上,有几声轻笑入耳,挣扎了一会儿,衣衫撕裂了大半,他眼底便发了狠,张嘴咬住林砚的一只耳朵,林砚惨叫出声,谢安满嘴的血沫子,却没有松口,死死的咬着,恨不得咬下来一块肉。
  妈的,什么东西都敢踩到他头上来?
  谢安到最后嘴里都是血,林砚连连惨叫,谢安趁机一脚踹到了林砚的裆部,这才松了口,从后院里拿草绳把林砚捆了起来,又回厨房拿了把菜刀搁在林砚的肩上,他唇上挂着血,轻轻唾了口,一张美人面上挂着阴森森的笑,扬手就在林砚脸上打了一巴掌,“小爷在京城混的时候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骑老子头上?你定远侯府以前老子正眼都他妈不瞧。”
  林砚咬牙切齿的瞪着谢安“谢安,你今日辱我,来日必当……”他话还没说完,又挨了一巴掌“闭嘴。”林砚觉得自己一颗牙都要被打掉了。
  等一个打手过来复命的时候,就见他们家少爷形容狼狈被捆着,半边脸高肿起来,脖子上架着菜刀,旁边站着一个粗布衣的美貌公子,盯着他冷笑“把其他狗叫过来,带着你们的狗主子滚,不然现在就割了他的狗头送到定远侯府。”
  打手还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人,一时间竟然呆了,反而是被菜刀架脖子上的林砚忙喊“还他妈愣着干什么?把人都放了!”
  打手却有些为难,只说“里头的老爷子……”
  他们进去的时候,这宅子里都是些娇滴滴的女人和小姐,捆倒是都捆了起来,但是房间里的老爷子,似乎本来就身子不好,缠绵病榻,和老爷子起了争执,把老爷子从塌上扯了下来扔在地上,下手没个轻重,竟是一时看不出是死是活。
  这些打手是不知道这宅子里住的是什么人的,也不知道里头病怏怏的老爷子,曾经是名动京城的谢宰辅。
  谢安目龇欲裂,转头盯着林砚,唇上还带着血,林砚听到谢安说“我爹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老子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林砚带来的打手们扶着林砚出了谢家的宅子,这些打手也顾不上折腾谢家了,他们这主子的耳朵到现在都血流不止,得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免得落下来病根,谢安那一口咬的狠毒,当真半截肉都要掉了。
  谢安几步进了内宅,人还未进去,便听到了呼天抢地的哭声,谢安心间烦躁“别哭了,去找大夫!”冬绾和几个小姐把昏迷不醒的老爷子扶在了床上,管家忙着去找大夫,谢家乱成了一团。
  谢锦没有想到他一日没在,谢家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等他回来,只看见了忙碌的大夫,和进进出出的丫鬟,还有泪眼婆娑的妹妹们。
  谢宰辅本便病重,平时里尚且小心伺候着,大夫都说不知能否过的了今年冬天,忽遭了重创,引发了心疾,来了五个大夫,都摇着头,也不开药,只说时日无多,听天由命。
  就这么堪堪撑着一个月,从秋日撑到了一个下了雪的深夜,终于仙去了。谢宰辅临去前只握着谢安的手,他说,他这一生足矣,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谢安谢锦这两个孩子。
  他这一死,也算遂了圣上的心愿,大抵也不会再为难谢家。并衷衷叮嘱,不可厚葬,一卷破席,足矣。
  谢宰辅一生堪称传奇,落在史书上,最终也不过是冷冷清清的四个字,病逝外宅。
  谢宰辅一去,谢家,便是真正没了。
  谢宰辅的葬礼简陋,来的人寥寥无几,挂念他的只庆阳长公主修书一封,因是女眷,不可轻易抛头露面,却在信中表达了哀思。谢家人心惶惶,人人都盯着谢安,谢宰辅一去,他们忽然发现,他们能依靠的,竟然只剩下了谢安。


第21章 心思
  谢锦虽然颇有才华,到底也只是个庶子,在这些嫡庶分明的派系中,就是将来中了进士,到底也会为庶出的身份所累,顶多封个闲散的官职,并无什么大用,谢宰辅临去前,是把谢家一家老小一一托付到了谢安手上。
  他是嫡是长,虽不成器,该承担的,却无法推诿。
  谢锦这辈子都记着,他敬重的父亲临去前,是怎样嘱托谢安的。同样侍奉病榻,却并没有多看他谢锦一眼。
  这世道,庶子在这世家大族中的地位,不过就是如此。
  哪怕谢锦是看不上谢安这个草包的,谢家的荣辱,却只会系在这个草包身上。庶子再有能耐,大不过宗法。瞧瞧外头的那些人,明明知道谢安是怎么个东西,却还想着依靠他。无非是根深蒂固的老一套罢了。
  你以为嫡和长不重要?
  到这种时候,就知道重要了。
  谢锦在父亲的牌位前站了许久,到最后,唇上勾起了一抹阴冷笑意。父亲,你便看着谢家一一完蛋罢。
  这时候正是深夜。
  谢安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谢家的祠堂前,祠堂里多了父亲的牌位。他喝了许多酒,身上沾染着酒气,谢锦只是看着自己的哥哥狼狈的样子,也不伸手扶他。
  “谢锦,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当今圣上,或许不是那种注重嫡庶之人。”
  谢安喝的很醉,他伸手拍了拍谢锦的肩膀,一瞬间好像是一个真正关心弟弟的兄长。
  谢锦不动声色的错开了他。
  谢安扶着墙吐了一地。
  谢锦转身想走的时候,谢安忽然拉住他,眼波复杂,终于双唇微阖“谢锦,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是对于作为一个哥哥,这么多年苛待庶弟?
  说起来谢安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无视罢了。
  而这种无视,比真正的欺辱还要羞辱人。
  谢锦淡淡收回了谢安扯着他的手。
  谢安在他身后,看着弟弟的背影,颇有些失魂落魄。
  他以前对谢锦,确实不算好,甚至,不如他身边的冬绾。谢锦的母亲同谢明珠当年有过争执,谢明珠外头喜欢了一个戏子,是谢锦的母亲同谢宰辅告发了私情,这才逼的谢明珠进了宫,那戏子第二日登台唱了一出牡丹亭,自绝当场。由此谢明珠记恨上了谢锦母子,他养在皇后跟前,自然不能多待他好,依照皇后的性子,若是待他好了,少不得便会生事。
  只是这些,谢锦不会知道的。
  谢安轻声叹息。
  他在父亲的牌位前站着,外头下着雪,雪花覆盖了京城。
  大理寺有钟,鸣十三下,是为有冤情。
  那一日,大理寺的钟声鸣十三下。
  外面,还下着很大很大的雪,谢安跪在大理寺门前,一身风雪浇铸,更加衬的他肤白近乎透明。大理寺丞刘长卿乘着暖轿下来,便看见了跪着的谢安。京城的高官少有不认识这位的,如今,也不过是小民罢了。
  他也曾是谢宰辅的门生,不过理念不合,师徒分道扬镳,这时候看在谢宰辅的面子,他不欲为难谢安,过去扶起来他“谢公子来这做什么?”
  “我来状告定远侯府嫡公子,登堂入室,害死我父亲。”
  “可有状纸?”
  谢安甚至不知道状纸是什么东西。
  刘长卿摇头。
  “谢宰辅的事我深感惋惜,只是这同定远侯的公子真有什么牵扯,你斗不过他们。除非皇上护着你。”
  皇上?
  谢安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我要见皇上。”
  刘长卿不想掺合这事,谢安却跪下来,砰砰的磕头“看在您和家父师生一场的份上,请您带我去面圣!”
  谢安幸运,他今日遇到的人是刘长卿。谢宰辅大丧的时候出于政治立场他没有去,正是内心煎熬的时候,如今他这般一说,刘长卿先是愣了下,旋即叹息一声,扶起了他“本官带你去面圣,是有风险的,仅此一次,以后,也不欠着你们谢家了。”
  谢安站了起来,刘长卿便见他一张美人面上生生磕的满头血。“来人,带谢公子下去收拾收拾。”
  谢安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刘长卿带着他进宫。
  刘长卿对这位新帝没有什么把握,甚至也不知道秉性,只是听闻在战场上,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这样的陛下,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想法。
  两人绕过重重宫殿花园,终于到了御书房外,李公公见了刘长卿,脸上堆着笑“刘大人,陛下在里头,批折子呢。”
  刘长卿便过去给李公公递了袋银子“烦请公公通报。”
  李公公掂了掂,笑的见牙不见眼。
  等再出来的时候,李公公弯腰“两位请。”
  这不是谢安第一次来这里,曾经的御书房,是他和容宴成长的地方,每一砖一瓦都是记忆,到后来,都变成了红色的血。再度踏上这个地方,他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两个人跪下来,上方的新帝散漫的问了句“刘卿有何事?”
  刘长卿不卑不亢“受人之托,为谢宰辅伸冤。”
  上头的皇帝忽然站了起来,手里的折子直接扔到了刘长卿脸上“朕一天处理的事很多,犯不着为这种事来找朕。”
  皇帝不见得生气,只是随侍的宫女太监却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刘长卿脸色惨白,正准备告罪的时候,上头的皇帝说“既然是受人之托,刘卿功成身退,可以退下了。”
  刘长卿诧异的看了眼身后的谢安,见他脸色雪白,心里不忍,到底还是拱手告退。
  殿里,就剩下了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和谢安。
  “皇上,草民状告定远侯府嫡公子……”
  “抬起头来。”
  谢安惶然抬头。他知道自己今时落在容亁手里没有好果子吃,但是,他必须来。
  哪怕是用几年前的救命之恩,挟恩图报,也要逼着容亁,处置了林砚那王八蛋。
  容亁在他落在魏琅手中时候便对他几经侮辱。
  他少不得要伏小做低一番。
  容亁静静看着谢安伏在地上,青丝垂落,露出来半截白皙的颈子。受了冻,略略带着几分粉色。从容亁的角度看过去,是一张芙蓉般的面颊,楚楚动人的很。
  容亁以前见着谢安,这人总是飞扬跋扈,可憎的紧,谁知道这落魄起来的凄惨模样,反而比平日里好看了许多分,竟是连女人,都比不上。
  他心念一转,便想到了在魏琅府邸里见到谢安时候的模样,衣衫不整,面含春水,白皙的腿半截露在外头,魏琅是不是让这双漂亮的腿,环在腰上,征伐夺取,攻城略地?
  以前容亁对着谢安,心里有仇恨,这时候没了心结,看起谢安来,便多了几分不可明状的心思。
  他眼神深了深,就见那张芙蓉面,抬了起来,眼底犹带着几分疑惑。
  “你在魏琅面前,也是这么勾引他的?”


第22章 染指
  “你在魏琅面前,也是这么勾引他的?”
  谢安浑身一颤,如同被针刺了一般,咬牙切齿的瞪了过去,又似乎是才想明白自己来做什么的,上下牙一咬,这才把破口大骂的冲动咽了回去,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容亁新奇他的反应,从龙案后过来,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细致端详,轻声笑了“谢安,你这样的,前线的话早就被士兵吃的皮都不剩下了。”
  容亁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人,比一般的人多了几分杀伐之气,前线的女人都是用来做什么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前线美貌的男人,也都是用来做这些营生的。
  容亁承认自己被谢安那一截白皙的颈子勾出了火,他也不打算忍着,手指掐着谢安尖尖的下巴,与他对视“伺候好了朕,什么都好说。”
  谢安浑身如坠冰窟,他呆了呆,似乎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容亁不会告诉他,定远侯府他早晚是要收拾的。当今天下世家独大,早就威胁到了朝政,他一坐上这个位子便大力提拔寒门,也不过是为了收拾平衡这些世家的势力。定远侯府,便是杀鸡儆猴的那只猴子。这定远侯府是几大世家里头,最飞扬跋扈,毫无建树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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